我推开门瞬间，撞见妻子与发小拥吻，幸福全崩塌

我攥着丝绒盒子站在17楼走廊，玻璃幕墙外的晚霞漫进来，将米色地毯染成暖橘色。手机震动，是小夏发来的消息："今天提前下班，你在我办公室等我哈。"

丝绒盒子里躺着条蓝宝项链，十周年结婚礼物。上周她陪客户选珠宝时，盯着这款项链看了足足五分钟，我悄悄记在备忘录里。

推开门的瞬间，一声轻喘撞进耳朵。小夏背对着我，米色套装裙下摆皱成一团，周远的手正扣在她腰侧——那是高中时总偷她橡皮的发小，此刻西装领口敞着，喉结几乎蹭到她耳垂。

"啪"的一声，丝绒盒子砸在地上，蓝宝项链骨碌碌滚到周远脚边。小夏猛地转身，眼尾还沾着泪："陈默，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我声音发颤，"幼儿园玩到大的发小，玩到办公室接吻？"

周远弯腰捡项链，指尖擦过我手背。我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抄起桌上的马克杯砸过去。小夏扑过来挡，马克杯擦着她左脸砸在墙上，瓷片飞溅，她的脸瞬间肿起红印。

"陈默你疯了！"她拽我胳膊，指甲掐进肉里，"我们真的什么都没......"

"没发生？"我指着地上的碎片，"手放腰上算什么？亲脖子算什么？"

周远突然笑了，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照片——扎羊角辫的小夏骑在他脖子上啃冰淇淋，背景是老城区的梧桐树："陈哥，我和小夏穿开裆裤长大的。她弟弟去年车祸，三十万手术费是我垫的。"

我脑子嗡地炸开。小航去年冬天车祸的场景突然涌上来——我在ICU外守了三天三夜，小夏红着眼睛说"有亲戚帮忙"，我急得掉眼泪要取钱，她却抱着我摇头："有办法的，别担心。"

"小夏说不用还，但我不能占她便宜。"周远把照片塞回口袋，"她每天下班来我公司整理医疗账单抵账，今天本来要把钱转给她，她非说......"

"非说什么？"我盯着小夏。她左脸的红印在灯光下像道疤，睫毛还挂着泪，"非说要亲你？"

小夏突然跪下来，膝盖撞在地毯上的闷响让我心尖发颤："陈默，我怕你压力大。小航手术时医生说可能瘫痪，你新接的客户天天加班，我......"她抓着我裤脚，"周远说帮忙垫钱，但我不能白收，只能每天去他公司整理账单抵账......"

我蹲下去想拉她，手悬在半空又放下。上周三她说改方案到十点，上周五说陪客户，结果我路过周远公司，看见她抱着文件袋进去——原来都是来抵账。

"陈哥，小夏昨天还说，等小航能走路了，要补你十周年礼物。"周远弯腰捡起项链塞进我手心，"她挑这条项链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捏着项链，金属坠子硌得手心生疼。小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左脸的红印正慢慢泛青。我想起上个月她切菜划破手指，我手忙脚乱贴创可贴，她却笑着戳我额头："大男人比我还紧张。"

那晚我们都没说话。小夏坐在飘窗上擦小航的照片，我蹲在地上捡瓷片。凌晨三点，她突然开口："陈默，明天我去公司辞职吧。"

"为什么？"

"今天你砸杯子时，王总在门外。"她声音轻得像叹息，"他刚发消息，说要我停职反省。"

王总是公司大股东，小夏从实习生做到策划总监，全靠他提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在广告圈再难立足。

"我找王总说清楚。"我站起来，"他要是敢开你，我......"

"不用了。"小夏打断我，"小航下周康复训练，我得在家照顾。再说......"她低头看发红的膝盖，"你最近为新客户天天加班，我不想拖累你。"

我没接话。她确实瘦了，衬衫领口松松垮垮挂在锁骨上。上周翻她包找创可贴，看见半盒胃药——胃溃疡犯了都没说。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谈客户，满脑子都是小夏青肿的脸。下午三点，助理小吴慌慌张张跑进来："陈哥，王总叫你去办公室。"

王总捏着茶杯笑："小陈啊，听说昨天17楼闹得挺凶？"他指节敲了敲桌面，"小夏那位置，我打算让小吴接。"

我脑子轰地炸开——小吴是他侄女，来公司半年连提案都做不利索。"就因为这点误会？"

"误会？"王总放下茶杯，"我在门外站了十分钟，看你砸杯子骂小夏，还有那小子......"他嗤笑，"小夏要真清白，能由着你在办公室闹？"

我攥紧西装袖子，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上周五小吴还追着小夏学策划，现在倒成了接班人。"我求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王总打开抽屉，"这是你这个月奖金，多打了两万。"他推来一张卡，"小夏的停职通知下午发。"

我捏着银行卡走出写字楼，手机震动——小夏消息："我在医院，小航醒了。"

我冲进病房时，小航正靠床头啃苹果，见我咧嘴笑："陈哥，我姐说你送的项链可金贵了，等我能走路，亲自还你。"

小夏坐在床边削苹果，左脸肿消了，却青了一块。她抬头看我，眼神闪了闪："医生说恢复不错，下个月能坐轮椅了。"

我喉咙发紧，摸出蓝宝项链。小夏伸手要接，我却塞进小航手里："等你能走路那天，拿这个去挑新礼物。"

小航宝贝似的攥紧项链，小夏笑了："陈默，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我摸出手机，"刚跟王总谈了，他说你下周回公司。"

小夏愣住："你......"

"他说小吴做不好，还得你上。"我转身往外走，"我得回公司，客户等着呢。"

那晚我加班到十点。小吴抱着笔记本凑过来："陈哥，我明天跟小夏姐学提案，你帮我看看这个......"

我接过方案，第一页就错了三个数据。正想说话，手机弹出小夏消息："小航说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明天回家吃饭？"

我盯着屏幕上的笑脸，想起上周她加班到十点，我煮了碗泡面，她边吃边笑："还是陈默煮的面香。"

第二天我提前下班，买了鸡翅可乐。推开门时，小夏正蹲在地上给小航系轮椅绑带，抬头看见我，眼睛亮起来："陈默，你今天......"

"今天怎么了？"我把菜放厨房，"王总说你明天回公司。"

小夏的手顿住，轮椅轱辘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不用了。"她站起来，"我刚去公司，王总说小吴已经接手了。"

我转身时，看见她手里捏着停职通知，最下面王总的签名力透纸背。

"为什么？"我声音发颤，"我昨天明明......"

"你昨天跟王总说什么了？"小夏突然笑了，眼泪掉下来，"是不是说我被家暴？说我连发小都分不清？"

我后退两步抵上冰箱。小夏走过来，停在我面前："陈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小航的事吗？"她摸我胸口，"因为我知道你压力大，新客户难谈，公司要裁员......"

"所以你就自己扛？"我抓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闹？"她抽回手，"周远要还钱，我本想等小航能走路再告诉你。可你一推门就砸杯子，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现在呢？"我吼，"现在解释还有用吗？王总都停你职了！"

小夏突然安静下来。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个纸箱，里面是大学叠的千纸鹤、结婚喜糖盒、去年生日香水......

"陈默，我累了。"她把纸箱塞给我，"离婚吧。"

我抱着纸箱站在客厅，听着卧室门"咔嗒"锁上。茶几上的可乐鸡翅没动，油星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后来小夏搬去小航家，我每天对着空客厅吃泡面。王总让小吴接了小夏的项目，那丫头把客户全得罪了。上个月公司裁员，我成了第一批被优化的。

今天蹲在楼下便利店吃关东煮，手机弹出消息——小夏："小航能走路了，他让我还你这个。"

照片里，蓝宝项链躺在丝绒盒里，旁边纸条写着："对不起，是我太傻。"

我盯着照片，汤底热气模糊了屏幕。突然想起刚结婚时，我们挤在十平米出租屋，冬天没暖气，小夏把我手塞进她毛衣里焐着："等有钱了，买带大飘窗的房子。"

现在房子有了，飘窗上却落满灰。

你们说，如果那天我没推门，或者推门后先问一句"怎么回事"，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