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说:亲眼看着暗恋的人娶了我姐,多年后我才懂错的人早有暗示
发布时间:2025-06-12 09:55 浏览量:26
我和吴子谦是高中同学。
他坐我斜前方,总在早自习时把数学笔记推过来,纸页间夹着片银杏叶。
我以为那是特别的信号,直到他在运动会后红着脸说“你姐真温柔”。
我姐苏琳大我三岁。
说话总是慢慢的,像杯温吞吞的奶茶。
那天她来给我送伞,浅灰色风衣裹着纤细的身子,站在教室门口冲我笑时,吴子谦的笔在草稿纸上划出道歪歪扭扭的线。
后来他总找借口来我家,说是问我数学题,眼睛却总往在厨房切水果的苏琳身上飘。
高三那年平安夜。
我躲在操场双杠后面等了他半小时。
口袋里装着叠了整夜的千纸鹤,每只翅膀上都写着“我喜欢你”。
直到宿舍熄灯铃响,才看见他举着束红玫瑰往教师公寓跑——苏琳那天值晚自习。
我蹲在地上哭到手脚发麻。
忽然想起上周他说“你太活泼了,像小太阳似的让人不敢靠近”。
原来不是不敢靠近,是他想要的从来都是能静静照亮他的月光。
吴子谦和苏琳结婚那天。
我穿了条酒红色连衣裙,在签到台帮着收红包。
新娘妆的苏琳美得像幅画,挽着吴子谦给宾客敬酒时,他袖口还沾着我早上帮他别胸花时蹭的口红印。
轮到我敬酒时。
手抖得差点把酒杯摔了。
吴子谦笑着拍我肩膀:“以后别总熬夜追剧,少喝冰奶茶。”
我仰头灌下整杯白酒,辣得眼眶发酸,突然很想问他“如果当初没遇见我姐,你会不会喜欢我”,话到嘴边却变成“姐夫,对我姐好点”。
晚上闹完洞房。
我躲在客房吐得昏天黑地。
听见隔壁房传来苏琳的笑声,还有吴子谦压低的声音:“小晴今天喝太多了,你明天记得熬点小米粥。”
胃里翻涌的难受混着说不出的滋味,我把脸埋进枕头里,突然发现有些喜欢还没开始,就已经要学会说再见。
进公司第三年。
我成了陈默远的助理。
这人永远穿深色西装,文件夹里的资料按日期码得整整齐齐,连给客户倒水时杯柄都要朝右45度。
第一次跟着他去见甲方,我穿错了高跟鞋,在会议室门口摔了个踉跄,他伸手搀住我,袖口飘来淡淡雪松味:“苏晴,以后开会前检查下鞋子。”
那天晚上。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十遍“陈总好,这是明天的会议资料”,结果第二天见了他还是紧张得忘词。
后来发现他加班时总点同一家便利店的关东煮,萝卜要煮得烂烂的,鱼丸必须蘸沙茶酱。
我偷偷在他抽屉里放了包独立包装的沙茶酱,第二天早会时,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谢谢,不过下次直接给我就行。”
霜降那天。
突然降温,我在茶水间撞见他揉太阳穴。
鬼使神差地,我去楼下药店买了盒感冒药,回来时却看见他正在和客户视频会议。
玻璃上凝着层薄雾,我用指尖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猫,直到他抬头看见,嘴角轻轻扬了下。
真正拉近关系是在那次出差。
飞机延误到凌晨,酒店只剩间大床房。
我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上,听见他说:“别硬撑,床很大。”
半夜被冻醒,发现他把被子全盖在我身上,自己裹着西装外套睡在床沿。
清晨睁眼时,阳光正落在他睫毛上,我突然很想伸手碰下,又怕惊醒了这场不敢承认的心动。
回来后。
他开始带我去吃巷子里的老店,那家的牛肉粉汤头熬得极浓,他总把自己碗里的卤蛋夹给我:“多吃点,别总想着减肥。”
有次下雨天堵车,他把伞倾向我这边,自己半边肩膀淋得透湿,却笑着说:“苏晴,你头发上有雨滴。”
我终于在情人节前鼓起勇气。
把亲手织的围巾塞进他办公室抽屉——虽然针脚歪歪扭扭,还漏了两针。
那天他加班到很晚,我假装路过,看见他正把围巾往脖子上绕,听见我脚步声又慌忙摘下来。
灯光下他耳尖有点红:“手艺不错,下次教我织吧。”
现在。
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下班时他说“一起走”,车子拐进小区时会问我“今晚吃什么”。
上周他来家里吃饭,苏琳偷偷在厨房戳我腰:“这小伙子看你的眼神,和你姐夫当年看我时一个样。”
吴子谦在餐桌旁咳嗽了声,往陈默远碗里夹了块排骨:“年轻人工作别太拼,多照顾小晴。”
那天晚上。
陈默远送我回家,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苏晴,我妈说想让你周末去家里吃饭。”
银色手链在路灯下闪着光,我看见自己映在他眼里的样子,忽然想起高中时躲在双杠后哭的自己,还有在婚礼上灌下白酒的自己。
原来有些错过,是为了让你遇见那个真正对的人。
此刻。
我摸着相册里的银杏叶笑了,时光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都酿成了此刻握在手里的温暖。
吴子谦的婚礼请柬我还收着,背面写着“祝幸福”,那时以为过不去的坎,如今再看竟只剩云淡风轻。
而眼前的陈默远,会在我熬夜时没收手机,会记得我爱吃的蛋糕口味,会在我说起往事时轻轻握住我的手。
或许感情从来没有固定的剧本。
不是所有“求而不得”都要哭天抢地,也不是所有“主动出击”都要轰轰烈烈。
就像我现在会笑着跟苏琳说“当年幸亏你嫁了吴子谦,不然我哪能遇见陈默远”,会在陈默远加班时默默煮碗面,会在他问“要不要结婚”时认真点头——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喜欢,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仰望,而是两个人并肩走时,眼里都映着彼此的光。
手机弹出陈默远的消息:“今晚带你去吃新开的火锅店,别穿那条会沾味的毛衣。”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阳光落在茶几上,那里摆着他送我的多肉盆栽,叶片胖嘟嘟的,像极了他说“苏晴,你笑起来很好看”时的语气。
周末去陈默远家那天。
我在商场转了三圈才挑中条米色围巾——听说他妈妈喜欢素净颜色。
电梯往顶楼升时,掌心还冒着汗,他忽然伸手揉了揉我发顶:“紧张什么,我妈做菜总多放半勺糖,你一会儿别嫌弃。”
玄关处摆着双粉色拖鞋,鞋头绣着小雏菊,显然是陈默远提前准备的。
阿姨系着蓝白格子围裙迎出来,第一句话就让我松了肩:“默远总说你爱吃辣,我特意腌了泡椒凤爪,尝尝合不合胃口?”
餐桌中央摆着青瓷碗,装着色泽红亮的番茄牛腩,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混着客厅里飘来的百合香,忽然让我想起高中时去吴子谦家,总觉得拘谨的午后。
“小晴在默远公司没少受累吧?这孩子从小就倔,连买袜子都要挑深灰浅灰各三双。”
叔叔递来杯温热的大麦茶,我抬头看见餐边柜上的相框——少年陈默远穿着白色衬衫,领口扣得规规矩矩,像极了当年课堂上的吴子谦。
不同的是,照片里的他正对着镜头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和现在帮我夹牛腩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饭后阿姨拉着我去看陈默远的房间。
木质衣柜里挂着整齐的衬衫,最下层抽屉里躺着本泛黄的笔记本。
“这孩子高中时总记数学错题,后来说要留给未来女朋友看。”
阿姨笑着翻出张夹在中间的便利贴,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只戴领结的小猫,旁边标着“陈默远第一次画速写”。
我指尖触到纸页边缘的毛边,忽然想起那年霜降,我在会议室玻璃上画的那只歪扭小猫,原来有些巧合,早在时光里埋下了伏笔。
离开时陈默远坚持送我回家,车子拐进熟悉的小区。
他忽然说:“其实上周我去你家吃饭,你姐夫偷偷跟我说,当年你总在书桌里藏千纸鹤。”
路灯透过车窗落在他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像极了相册里那个让我心动的少年,却又分明带着此刻的温度。
“他还说,你姐总念叨你小时候怕黑,睡觉要开着小夜灯。”
他忽然握住我放在腿上的手,掌心带着暖烘烘的热度,“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以后我来当你的小夜灯好不好?”
那晚我翻出以前的旧相册,坐在床上一页页翻看。
吴子谦的毕业照旁,不知何时落了片新的银杏叶——是今早陈默远帮我捡的,说看见路边的银杏树黄了,就想起我提过高中的事。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枝头。
我抱着相册笑了。
原来所谓释怀,从来不是删掉过去的记忆,而是当你再想起时,心里不再有酸涩的疼,只剩对当下的珍惜。
就像此刻,我摸着相册里的旧银杏叶,想着陈默远妈妈煮的番茄牛腩,想着他抽屉里那只戴领结的小猫——那些曾让我红着眼眶的遗憾,终究被另一个人用温柔的细节填满,变成了如今嘴角上扬的底气。
手机再次震动,是陈默远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想吃豆浆还是豆腐脑?我去买。”
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两秒,回他:“要加半勺糖的豆浆,像阿姨煮的番茄牛腩那样甜。”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忽然明白最好的感情从来不是“非你不可”的执念,而是“幸好是你”的坦然。
合上册子,把新的银杏叶夹进第一页。
这次转身时,心里装着的不再是未说出口的遗憾,而是对明天清晨豆浆的期待。
原来人生最动人的情感,是那些藏在日常生活中的温暖——是他记住你爱吃的口味,是他看懂你未说的心事,是他让你觉得,过去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此刻牵住他的手,坦然说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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