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心态真好,丈夫都撤资公司破产,还跟情人喝交杯酒呢”什么?

发布时间:2025-07-19 18:46  浏览量:1

回忆起共赏雪后山景的时光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当天,暖融融的阳光穿过纱帘,在用心装点的餐桌上洒下斑驳光影。傅星宇特意将衬衫袖扣熨得服服帖帖,把烛台摆成浪漫的心形,满心欢喜地等着与妻子苏云卿共度温馨晚宴。可门铃刚响,映入眼帘的却是妻子慌张的神色,她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星宇,公司突然有紧急情况,晚餐我们改天再补好不好?"男人唇角的笑意瞬间凝住,望着妻子踩着高跟鞋匆匆跑远的背影,掌心不自觉地攥紧了西装下摆。

命运总爱在旧伤上撒盐。当晚酒吧的昏黄灯光下,傅星宇握着威士忌杯怔怔出神,视线却被角落卡座里相拥的身影刺痛——苏云卿正靠在陆文东肩头,发间的珍珠发卡随着轻笑微微颤动,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娇憨模样。男人喉结滚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玻璃杯在桌面磕出清脆的响动。

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傅星宇在蛋糕前双手合十,闭眼许下心愿:"新的一岁,和苏云卿就此各奔东西。"烛火摇曳间,手机突然震动。苏云卿瞥见来电显示时瞳孔骤缩,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文东说他胃病犯了,我得送他去医院!"蛋糕上的奶油渐渐融化,傅星宇盯着墙上婚纱照里僵硬的笑脸,突然笑出声来,眼泪却砸在"永远幸福"的烫金字上。

此刻咖啡馆的落地窗前,傅星宇搅动着杯中拉花,对座的好友顾江临猛地一拍桌子:"离婚?苏云卿竟舍得签字?你三年里任劳任怨,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男人摩挲着咖啡杯沿,眼底泛起自嘲的笑意。半月前递出离婚协议时,苏云卿正对着手机轻声细语,随手在文件末尾签下名字,连他说的"我们离婚吧"都未听清。

"聊完了吗?"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苏云卿踩着七公分细跟鞋款步走来,黑色套装裙勾勒出曼妙曲线,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着冷光。顾江临正要发作,傅星宇已起身按住他肩膀:"顺路来接我?"女人目光躲闪,指尖无意识绞着包带:"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雨……"

归途雨丝渐密,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痕。苏云卿几次张口欲言,最终抿了抿唇:"半月前你让我签的文件……"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刺破寂静。陆文东带着醉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云卿,我在老地方喝多了……"苏云卿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积水中划出尖锐声响。

"当年婚礼本该是我的!"陆文东的质问让女人突然失控,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那你倒是来啊!"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声,苏云卿闭眼深吸一口气,最终妥协般报出地址。转头看向副驾时,傅星宇已撑开黑伞站在雨中,白色衬衫被风掀起一角。

"去忙吧。"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苏云卿望着后视镜中渐远的身影,突然想起七年前舞蹈房的初见。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练功服的姑娘,在落地窗前旋转时像只孤傲的天鹅,一举夺得省级舞蹈赛事的桂冠。彼时的傅星宇躲在幕布后,看着她为陆文东包下整个摩天轮庆生,在雪地里跺脚呵气等对方打完球。

谁也没想到,那场轰动全校的豪华婚礼会变成闹剧。当陆文东的逃婚消息出现在大屏幕,苏云卿攥着话筒的手指发颤,目光扫过台下乌泱泱的人群,突然指向角落里捧着相机的傅星宇:"就你了!"男人慌乱间被推进更衣室,西装大了两码,镜中倒影陌生得可笑。礼成时他听见司仪小声嘀咕:"这新郎连戒指尺寸都没量准……"

此刻雨幕中的傅星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忽然想起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的日出。那时他站在民政局台阶上,看着苏云卿的红色跑车绝尘而去,终于明白有些故事从开头就注定了结局。

婚后三年,傅星宇与苏云卿的婚姻犹如一潭死水,表面维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平衡,日子在波澜不惊中缓缓流逝。直到一个月前陆文东归国,这潭死水才泛起层层涟漪。

"云卿,你往那边看。"傅星宇顺着妻子凝视的方向望去,只见苏云卿眸中翻涌着慌乱与挣扎,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陆文东所在之处倾斜,仿佛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提线木偶。他心头骤然一紧,明白这场自欺欺人的婚姻戏码,终究要落下帷幕。

"或许该放手了。"他对着车窗上的雨痕低声呢喃。暴雨倾盆的傍晚,傅星宇握着方向盘,指尖在消息框停留片刻,终究将那条信息发送出去:"你要找的文件在副驾抽屉,想知道内容就打开看看。"

[雪后山景的回忆闪回]

归家时已过午夜,手机屏幕亮起苏云卿漫不经心的回复:"不必了,你让我签的肯定没问题。"傅星宇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此刻她大概正匆忙赶往醉倒在酒吧的陆文东身边,哪有心思顾及近在咫尺的文件。

细雨绵绵缠绵整日,次日暮色初合时方歇。傅星宇蜷缩在沙发里,机械地删除朋友圈里所有婚后的痕迹。每张合影、每句动态都曾是他的珍宝,如今却像褪色的电影票根,徒留握在掌心的褶皱。

"都该结束了。"他阖上电脑,却在刷新时撞见陆文东新发的九宫格。游艇甲板上,男人慵懒倚着栏杆,每张照片都巧妙露出半截纤白手腕。傅星宇闭了闭眼,那串翡翠镯子是自己亲手戴上的,此刻却成了他人炫耀的战利品。

厨房飘来煎蛋的焦香,门锁突然转动。苏云卿提着蛋糕盒闯进来,发梢还沾着夜雨的凉意:"怎么吃这个?"她望着餐桌上冷掉的沙拉皱眉,"今天是你生日啊。"

傅星宇僵在原地,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轰然破土。十五岁那年奶奶离世后,生日就成了日历上无关紧要的符号。此刻蛋糕上的"24"蜡烛火苗跳动,映得他眼眶发酸。

"云卿,其实我……"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苏云卿将蛋糕推到他面前:"先许愿。"这样的场景每年都会上演,她总能准确记住他的生日,会在雷雨夜拥他入怀,会在他出差时守到凌晨接机。他曾以为这些细碎的温柔就是爱的证据。

直到结婚周年纪念日那天,苏云卿以紧急会议为由爽约。傅星宇攥着电影票站在空荡的餐厅,却在酒吧撞见她被陆文东禁锢在怀中。

"你当我是什么?"她声线颤抖地推拒,手腕却被攥得更紧。"别离开我。"陆文东的哽咽穿透嘈杂的电子乐,像柄钝刀割开傅星宇的伪装。最终苏云卿停止挣扎,眼底翻涌的隐忍与妥协,在昏暗光线里灼得他视网膜发烫。

此刻蛋糕上的烛火将影子拉得老长,傅星宇双手合十时,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苏云卿接电话时睫毛轻颤的弧度,与那年在酒吧如出一辙。她抓起外套的瞬间,蜡烛正好燃尽最后一寸,青烟袅袅中,傅星宇听见自己二十四岁的愿望:"傅星宇,该醒了。"

三天后,计算机学院21级的同学们要筹办一场聚会。傅星宇刚迈进包厢,就突然撞见苏云卿的身影。她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好似暗夜里最耀眼的星辰。一瞧见傅星宇,她眼睛倏地一亮,立刻分开人群,袅袅婷婷地坐到他身旁。

这一坐,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傅星宇心里跟明镜似的,同学们都认定他娶苏云卿是为了攀附权贵,看向他的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轻慢。可他压根不在意这些恶意揣测,只静静坐着,神色平静如水。

这时,班长抱着个大纸箱匆匆赶来,笑着赔礼:“各位,实在抱歉来晚了。今天请大家来,一是叙叙旧,二是咱们当年那个‘给五年前的自己写信’的活动到期了,正好一起拆信看看。”

话音刚落,人群便沸腾起来。

“咱们玩点刺激的,随机抽信读出来咋样!”一个男生扯着嗓子提议。

“这主意太妙了,我先来!”班上最活跃的男生挤进人群,率先抽了一封。

周围人急得直跺脚:“快拆开呀!”

那男生拆开信封,清了清嗓子,展开信纸念道:“五年后的傅星宇,你还好吗?此刻我坐在温暖的日光下给你写这封信,不知你读到这些文字时是何种光景,我只想将此刻的心绪传递给你。”

念到此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傅星宇。

原本低头刷手机的苏云卿,闻声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惊诧地望向他。只见傅星宇那张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面庞,此刻竟隐隐透着几分紧张。苏云卿想起信中的内容,心头猛地一跳,莫名揪紧。

这时,男生瞥了傅星宇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继续高声念道:“今年你19岁,大二,满心欢喜地喜欢着苏云卿。可她呀,压根不知道你的心意,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因为她心里早已有了喜欢的人,你这场暗恋啊,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你或许会问,既然没结果,为啥不放弃呢?我想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她在舞台上万众瞩目时绽放的少女光彩,是她无意间流露的那一丝温柔,是她拒绝他人时恰到好处的分寸。”

“每周晨会,我总会偷偷看她,脖子都酸得不行;她跳舞受伤那次,我冒着瓢泼大雨,悄悄给她送药;我的日记本上,写满了她的名字。也许她永远都不会记得我,但没关系,因为暗恋本就是一个人的战役,我甘之如饴。”

信读完的瞬间,全场陷入死寂。苏云卿更是浑身僵住,呆坐在原地。霎时,她的思绪飘回那场让她倍感屈辱的婚礼,想起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那个坚定走向她的人。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傅星宇为何会娶她。原来,不是因为他想攀附权贵,而是因为他已默默喜欢她许久许久。她的心,不知为何突然狂跳起来,仿佛有只小鹿在横冲直撞。她冲动地想开口问个明白,可还没等她吐出一个字,陆文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云卿,我在会所楼下被几个债主堵住了,快来救我!”陆文东在电话那头急得直喊。

他话还没说完,苏云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猛地站起身,冲下楼去。到了楼下,望着那些气势汹汹的男人,她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因着愤怒,她下手极重,几拳就将那些债主打得口吐鲜血。

随后赶来的人赶紧护住陆文东,陆文东哭哭啼啼地说:“那个纹身的男人摸了我的手!”苏云卿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直接抄起一根铁棍,朝着那混混的手狠狠砸去。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那只手瞬间血流如注。

傅星宇冲下楼时,看到的正是这番景象。望着那只几乎废掉、鲜血直流的手,他愣住了,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他下意识地看向苏云卿,却只见她护着陆文东匆匆离开的背影。那个刚才还狠厉无比的人,此刻却温柔地哄着陆文东,那温柔的语气,是傅星宇从未得到过的关怀。

他低下头,轻轻阖上眼,掩去眼中那抹失落与苦涩,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随后默默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凌晨,苏云卿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看到傅星宇默默坐在沙发上,她这才想起要解释:“星宇,今天都是同学,陆文东出了事,我实在不能不管啊。”

傅星宇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我知道。”说罢便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傅星宇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却见苏云卿拿着他的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苏云卿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星宇,你为啥要订机票啊?”

傅星宇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接过手机,故作镇定地说:“我没买,可能是航空公司发的打折机票短信,你别多想。”

苏云卿还想追问,可看到傅星宇似乎不愿多谈,便打消了念头。毕竟,傅星宇从未对她撒过谎,不是吗。于是她放下手机,点了点头,轻声说:“好吧。”说罢便准备去洗漱。

傅星宇突然叫住正要离开的苏云卿,快步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医药箱。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背上被碎玻璃划了道口子,我来帮你处理一下。”

苏云卿先是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乖巧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缓缓脱下外套,白皙的背上那道血痕格外刺目。其实伤势不算严重,只是因着位置在背上,方才大家都没留意到。没想到傅星宇竟如此细心,一下就发现了。

苏云卿望着傅星宇专注地用棉签蘸着药水为自己消毒的模样,不禁想起今日那封信,刚要开口:“星宇,今日那封信……”

傅星宇却打断了她的话,一边仔细擦拭着伤口,一边说道:“洗澡时擦擦药,免得感染。以后打架可小心些,别再受伤了,毕竟不是每次都有人帮你擦药。”

苏云卿的思绪被打断,没听清他最后那句话,她疑惑地抬头,问道:“你说啥?我没听清。”

傅星宇摇了摇头,没有重复,只是默默地将纱布仔细包好,然后转身走进了卧室。

等傅星宇吹干头发从卧室出来时,苏云卿也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主动上前抱住傅星宇的腰,踮起脚尖,红唇微启,想要亲吻他。

傅星宇却偏过头,避开了那个有些炽热的吻,语气平淡地说:“今日不舒服,想早点睡。”

苏云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也没再强求,只是轻轻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关上灯,回到自己那边躺下。

第二天,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天气格外晴朗。傅星宇正在卫生间洗漱,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他快速收拾好,一走出房间,就看到陆文东带着一群人站在客厅里。

苏云卿靠在门口,眉头紧皱,语气不耐烦地说道:“你来干嘛?别来打扰我们。”

陆文东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几个兄弟就笑着凑了上来,其中一个说道:“文东说你昨天英雄救美,他心里感激得很,所以一定要来当面道谢!”

话音刚落,陆文东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拿出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鲜花,还有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献宝似地说道:“云卿,谢谢你昨天帮我,一点小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苏云卿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些东西,不过她的脸色倒是柔和了许多。陆文东见状,直接把花递到了傅星宇手里,语气带着一丝挑衅:“这是云卿最喜欢的朱丽叶玫瑰,麻烦你帮忙把花插进花瓶里。”

听到这话,苏云卿微微皱起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你喜欢的东西,别用我的名义。还有,星宇是我丈夫,请你放尊重一点,别像使唤下人那样使唤他。”

这句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只有傅星宇面色如常,他看着手里这束娇艳的玫瑰,心中第一次知道了它的名字。“朱丽叶吗?陆文东喜欢,怪不得她会花大价钱,在花房里培育这个品种。”他心里想着,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花递给了一旁的保姆,吩咐道:“去把二楼展柜里的那几个花瓶拿下来。”

陆文东看向傅星宇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傅星宇只当没看见,端着早餐去了阳台。站在阳台,透过一扇窗,他能清楚听到客厅里的对话。

“云卿,这不是我初中时折着玩儿的千纸鹤吗?你怎么还用水晶盒保存得这么好?这么喜欢的话,我明天再送你一盒?”陆文东好奇地问道。

“怎么这套芭比娃娃在你这啊?”另一个人也跟着问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把它丢进垃圾桶里了,难不成是被你捡回去了?”傅星宇满脸狐疑,目光紧紧锁住那片枫叶书签。

陆文东眼睛瞪得溜圆,满脸惊喜地嚷道:“哎唷,这可不就是咱们去香云山捡回来的枫叶嘛!你还真有心思,把它做成书签,保存了这么久啊!”

听着陆文东那跟寻宝似的惊呼声,傅星宇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的时候。那时,他满脸好奇地问苏云卿:“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呀?”苏云卿轻描淡写地回答:“幼儿园的堂妹送的小礼物,我就保存下来了。”

当时的傅星宇,就那么轻易地信了她的话,压根没留意到她眼底那复杂得如同漩涡般的情绪。那眼神里,有爱,有恨,有留恋,更有不甘,分明都与爱情紧紧缠绕在一起。[转忆同看雪后山]

一上午的喧闹过后,陆文东拍着胸脯,自告奋勇道:“今天我请客,大家都别跟我客气!”苏云卿眉头一皱,冷冷地说:“够了,你闹也闹够了,赶紧回家吧。”

陆文东就跟没听见似的,嬉皮笑脸地一把拉住苏云卿的手,就要往外拽。几个哥们儿生怕苏云卿不去,顺手就把傅星宇也拉上了,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出了门,开车直奔温泉度假区。

傅星宇平时很少跟他们凑在一起,这会儿在人群里,就像一只落单的孤雁,怎么都融入不进去。他心里也压根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儿,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看着他们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苏云卿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傅星宇的不自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拿起桌上的杯子,打算给傅星宇倒杯果汁。傅星宇刚要伸手去接,却只见苏云卿突然转身,径直走向了人群。

陆文东正美滋滋地端着一杯威士忌,刚要往嘴边送,冷不丁被苏云卿一把抢了过去。紧接着,房间里响起苏云卿带着怒气的斥责声:“你酒精过敏,还敢喝,不要命了?”

陆文东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委屈巴巴地说:“我以为是果汁呢,端错了,你生啥气呀?”说着,他顺手接过右手的果汁,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甜甜地说:“谢谢。”

苏云卿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可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座位,随手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傅星宇。

傅星宇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苏云卿,又瞅瞅那杯淡黄色的液体,眉头微微一皱,没伸手去接。他不紧不慢地拿起包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湖水:“我不喝酒,去泡温泉了。”

苏云卿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递错了杯子,心里全是陆文东,竟把酒当成果汁给了傅星宇。她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刚才的事儿,可傅星宇步子迈得快,眨眼间就没了踪影,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温暖的泉水包裹着傅星宇,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靠在温泉池的墙边,望着不断升腾的白雾,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许是平时习惯了吵闹,他睡得很沉,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苏云卿在门外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心里“咯噔”一下,急得不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推门就进去了。一眼看到傅星宇昏昏欲睡的模样,她的心像小鹿乱撞,“怦怦”直跳。她想都没想,纵身跳进温泉,赶紧扶起傅星宇。

傅星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地抱住了苏云卿的肩膀。温泉池里水汽弥漫,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苏云卿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上滚烫,忍不住踮起脚尖。

就在两人呼吸交融的瞬间,一阵脚步声突然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紧接着,陆文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一看到眼前这场景,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他紧咬着嘴唇,眼中的震惊和失望毫不掩饰,转身撒腿就跑。

苏云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放下傅星宇,拔腿追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匆匆的话:“他误会了,我去解释一下。”

误会?这真的只是误会吗?

他们本就是合法夫妻,就算当众接吻被瞧见,又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可苏云卿却一直活在过去,心里还把自己当成陆文东的女友。所以刚才被人看到和傅星宇亲密接触,她才会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唉,曾经为了爱,心甘情愿被驯服的人,哪能那么容易改掉这个习惯啊。”傅星宇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眼眶也渐渐红了。

他披上毯子,打开窗户透透气,正好看见陆文东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陆文东猛地摔开车门,正要发作,却被苏云卿一把抓住了手。

两人激烈的争执声,清晰地传进了傅星宇的耳朵里。

“星宇睡着了,我怕他着凉,你至于这么大发雷霆吗?”苏云卿焦急地解释着。

“是,他是你丈夫,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回去好好陪他就是了,何必跟我这个前男友解释这么多?”陆文东红着眼,愤怒地吼道。

“陆文东,你非要这么说话吗?”苏云卿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陆文东毫不示弱。

这话一出,两人彻底闹僵了。陆文东用力甩开她的手,红着眼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苏云卿愣在原地,几秒后,她回过神来,赶紧跳上车追了上去。

傅星宇看着尘土飞扬的路旁重新恢复寂静,默默转身走进了更衣室。

他换好衣服出来,几个兄弟急得直跺脚,一把拉住他。

“姐夫,出事了!卿姐他们出车祸了!”

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院,就看见苏云卿守在手术室外。她浑身沾满了血迹,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里写满了惊恐和迷茫。傅星宇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兄弟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发生了什么。苏云卿懊悔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满是痛苦。

“都怪我,是我不该说那些话激怒他,更不该让他一个人走。他就是为了和我赌气,才开那么快,结果出了车祸。”

听到她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傅星宇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心里暗自思忖:既然那些都是气话,那她的真心话又是什么呢?她是不是一直在等陆文东回来,想和他重归于好?

傅星宇不想再深入想下去了。这时,护士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病人失血过多,可血库的血不够了。你们谁是O型血,能帮忙救个急吗?”

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原来,他们都是AB型血,帮不上忙。

只有苏云卿是O型血。她二话不说,立刻脱下外衣,换上无菌手术服,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小时后,护士扶着面色苍白的苏云卿走了出来。苏云卿整个人虚弱极了,头晕眼花地倒进了傅星宇怀里。

可护士并没有离开,而是再次开口问道:“病人的情况正在慢慢好转,但还需要400cc的血。你们还能联系到O型血的朋友吗?”

大家赶紧联系周围的人,可一圈下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血型。

手术室前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苏云卿心急如焚,她咬了咬牙,勉强从傅星宇怀里站了起来。

“只要400cc是吗?我来!”苏云卿坚定地说道。

护士被她这不顾一切的样子吓了一跳,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她。

“你已经献了600cc,还要接着献吗?”医生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看着苏云卿。

兄弟们脸色瞬间大变,纷纷围上前。

“卿姐,别再献了!”其中一个兄弟急切地说道,“我马上让秘书去公司问问,看有没有同血型的人来献爱心。”

苏云卿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得像一潭深邃的湖水。“文东等不了那么久。”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说着,她缓缓卷起袖子,那道发青的针孔格外刺眼。

傅星宇看着她逞强的模样,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说道:“医生还在全力抢救呢,咱们也可以联系其他医院调血过来,你真没必要这么拼命。”

苏云卿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没听到傅星宇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那坚定走进手术室的背影,仿佛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唉,只要和陆文东有关的事,卿姐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个兄弟深深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另一个兄弟也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以前就为了他和别人打架,腿都伤成那样了,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出院还非要去教训人家,一点都不顾自己。”

“高中那会儿更离谱,”又一个兄弟接着说,“为了给他抢到喜欢的项链,和人打赌从5千米高空跳伞,半路设备还出了故障,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又不顾自己的命要救他。我之前还以为她心里还有文东,所以才帮忙撮合,结果,哎,真是自作自受!”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激动,完全忘了傅星宇还在旁边。

傅星宇听着这些往事,心中豁然开朗。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在婚礼那天站起来时,心底那个“后来者居上,捂热一颗心”的想法有多荒谬。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从一开始,他就赌错了。罢了,现在面对这满盘皆输的局面,他认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灯慢慢熄灭。医生推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一群人心里一紧,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昏迷的苏云卿,忍不住感慨:“他们是恋人吧?这么痴情的女孩子,真是少见啊。”

傅星宇一个人落在最后,看着头顶那刺眼的灯光,无声地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苦涩。

直到次日正午,苏云卿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神志还有些迷糊,一开口就问:“陆文东手术顺利不?现在情况咋样?醒了没?”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

傅星宇一宿没睡,嗓音沙哑,他点了点头说:“医生说没大碍,多休息几个月就好了。”

听到这话,苏云卿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但她还是放心不下,立刻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苏云卿,你别乱动,你身体还很虚弱。”傅星宇着急地劝道。

可苏云卿根本不听,就要下床。

这时,来输液的护士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她。

苏云卿的目光落在那袋药水上,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心里全是对陆文东的牵挂。她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瞥见柜子上的果篮,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理由。

“星宇,昨天我给陆文东的父母打了电话,他们连夜坐飞机赶回来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医院了。”苏云卿坐在病床边,满脸担忧地说道,“你帮我把这果篮送过去,顺便看看他的情况,行不?”

傅星宇靠在窗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应了一声:“好。”他缓缓走到床边,拿起果篮,脚步沉稳地走出了病房。

陆文东的病房在楼上。傅星宇来到房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却发现门没关紧,留了条缝隙。他微微皱眉,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只见陆文东正亲昵地搂着一个陌生女子,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姐姐,你不是说要带我见你家长吗?怎么就你自己来了呀?”

那女子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解释道:“我本来是打算带爸妈一起来的,可你还在病中,现在见面不太合适。等你出院了,我就带你回家。”

听到这些话,傅星宇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都泛白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就在这时,查房的医生走了过来,“砰”地一声推开了门。屋里的两人被这声响吓了一跳,陆文东抬头看到傅星宇,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怎么来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傅星宇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果篮重重地放在地上,转身就往楼下走去,脚步又急又快。陆文东见他要走,顾不上自己还没痊愈的身体,急忙追了出去,在楼梯口一把抓住了傅星宇的胳膊:“你是不是打算回去告诉云卿啊?”

傅星宇侧过头,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风:“你既然有女朋友了,干嘛还缠着苏云卿不放?”

陆文东先是挑了挑眉,随后很快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就是想脚踏两条船,把她们都玩弄在手里,享受她们对我的好,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

傅星宇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质问道:“你一定要这样践踏她对你的真心吗?”

陆文东不屑地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炫耀:“我就是有本事让她们为我疯狂,就算是苏云卿那样的天之骄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怎么,你嫉妒了?你要是大大方方承认,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教教你呢。”

看着他那副自鸣得意的嘴脸,傅星宇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陆文东见他不说话,更加得意了,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他手上的婚戒上,轻蔑地说:“你不过是个捡漏的,有什么资格和我争?我告诉你,当年我根本没出国,就是头天晚上喝多了,和两个学姐闹到半夜起不来床而已。要不是云卿和我赌气,你这辈子都别想成为苏云卿的丈夫!”

傅星宇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抬手就给了陆文东一巴掌。这一巴掌虽然不算重,但陆文东没想到他会动手,一个踉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哎呦哎呦”地叫着。

刚出电梯的苏云卿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她心急火燎地冲过来,一把推开傅星宇,大声喊道:“你干什么!他又没得罪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陆文东躺在地上,故意把那绯红的手掌印露出来,在苏云卿怀里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算了云卿,可能是星宇因为我是你前男友,心里有气,我不怪他,咱们走吧。”

这话一出,傅星宇刚到嘴边的解释又咽了回去。他看着苏云卿渐渐阴沉下来的脸,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

在苏云卿看来,他的沉默就是默认。她失望地别过脸,不再看他,小心翼翼地扶起陆文东,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自始至终,她都没再看傅星宇一眼。

傅星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失落和无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傅先生,您的签证已经办好了。”电话那头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傅星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知道了,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神色落寞,动作迟缓地把证件一一收回,随后开始整理行囊。桌上的日历,每一页都像是他流逝的时光,他每天机械地撕去一页,转眼间,日历已经快见底了。这一年,即将画上句号,而他,也将离开这个居住了二十多年、充满回忆的城市。

这一周,苏云卿未曾归来。陆文东却像个挑衅的恶魔,每天都发来信息。倒数第七天,陆文东发来了一段视频。画面里,苏云卿半跪着,轻柔地为他按摩小腿,那温柔至极的动作,刺痛了傅星宇的眼。

“哼,原来她对别人是这样的。”傅星宇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自嘲。他边看视频,边将这些年为苏云卿购置的所有物品,一件件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仿佛要把那些过往的爱与希望都一并丢弃。

倒数第五天,陆文东又发来几张照片。照片中,苏云卿笑意盈盈地送来一箱珠宝,还亲手将一枚戒指套在他手上。傅星宇看着照片,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随手抓起结婚照,用力砸向地面,“哐当”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随后,他把碎片扔进了火堆,火焰瞬间吞噬了曾经的美好。

倒数第三天,陆文东发来了一段录音。苏云卿在睡梦中喃喃念着陆文东的名字,语气里满是深情。傅星宇听着录音,脸色愈发阴沉,他将苏云卿婚后送给他的所有礼物,一件件仔细打包,寄给了慈善机构。这座曾被他视为“家”的别墅,渐渐变得空荡,而他的行李,也在这一次次的绝望中渐渐整理完毕。

家中的佣人看到这一幕,满脸担忧,其中一个年长的佣人忍不住问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星宇强颜欢笑,语气故作轻松:“只是离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姐,同意了吗?”傅星宇心中满是不确定。但他想,苏云卿若看到那份离婚协议,应该会如释重负吧,毕竟她的心,早已飞到了陆文东身边。

倒数第二天,陆文东又发来了消息。这次,镜头里出现的是他的父母,三人围坐在病床旁。傅星宇看着照片,眼神平静,心中毫无波澜。他没有回复,而是打开通讯录,手指飞快地将陆文东、苏云卿,以及所有与他们有关的人,一并删除。

离开那天,初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傅星宇将昨晚整理好的日记和未送出的情书,小心翼翼地搬到了庭院。橘黄色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也映照着那些记录着青春情感的心事,慢慢被火焰吞噬。他抬头,望着飘落的雪花,喃喃自语:“还要下多久的雪,才能掩盖这些灰烬呢?”

正当他出神时,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久违的苏云卿回来了,她脚步匆匆,神色有些疲惫。她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傅星宇,没有说话,径直进了客厅。

过了一会儿,苏云卿从客厅出来,在傅星宇身边停下。看着那些浅粉色的信封,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聚会上的那封信。她心中那团愤怒已久的火焰,终究慢慢熄灭了。

“我最近很忙,等忙完了,我们好好谈谈。”苏云卿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谈什么?离婚吗?”傅星宇苦笑着,抬头看着她,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决绝。“不谈了吧,你最想要的东西,其实我一个月前就给你了。”

“东西?什么东西?”苏云卿皱了皱眉头,正想问个清楚,手机突然响了几声。她点开手机,看到那些消息,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傅星宇看着她的表情,心中一阵刺痛。他将最后几封情书扔进火里,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身后燃烧的火堆。

苏云卿回复完消息,情书刚好烧完,她也忘了刚才想问什么。傅星宇亲自送她到门口,为她拉开车门。

一阵寒风袭来,苏云卿看着傅星宇单薄的衣衫,心中一软,温柔地劝道:“你回去吧,别冻着了。”

傅星宇执拗地站在门口,非要目送苏云卿离开。苏云卿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他一边挥手,一边嘴唇微动说着什么。

“他说什么呢?”苏云卿喃喃自语。

不过,她猜也就是“路上小心”这类的话。过去三年,这样的叮嘱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车子发动,很快消失在傅星宇的视线里。他独自在纷纷扬扬的雪地里伫立许久,才转身回卧室披上外套,拖着行李箱下楼。

雪越下越大,洁白的雪粒落在他的头上,远远看去,竟像是满头白发。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傅星宇上车前,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轻声重复那句话:“再也不见,京北。”

接着,他又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再也不见了,苏云卿。”

[转忆同看雪后山]

苏云卿开着车,风驰电掣般直奔医院。今天陆文东出院,昨晚他吵着要看童年照片,她便专门回家一趟取来。

她提着装满照片的沉甸甸的袋子,走到电梯口时,与一个陌生女子擦肩而过。刹那间,一股熟悉又淡薄的香水味钻进她的鼻子。这是陆文东最爱的香水,这女子刚从他病房出来,难道是他朋友?苏云卿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但电梯很快到了,她没多想,按下7楼按钮。

陆文东一看到苏云卿,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云卿,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不及看照片了!”

两人坐在床边,一边翻看相册,一边回忆过去。童年的趣事一桩接一桩,苏云卿很快就把刚才的小疑惑抛到九霄云外。

到了中午,陆家人来接陆文东出院。陆父陆母一见到苏云卿,连忙上前致谢。

苏云卿急忙回礼,谦卑地说:“文东受伤,我也有责任,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

陆文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都说了,我的伤和你没关系,云卿。昨天我就让爸妈过来把事情说清楚,你别老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