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喜帖,陆总如遭雷击,原来为情人全城放烟花时,妻子就在现场

发布时间:2025-06-22 20:49  浏览量:29

“我答应嫁给你,但你不介意我和别人有七年感情吗?”

电话那端静默了片刻,才传来声音:“书雅,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

萧书雅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那一周后我回江城,我们立刻结婚!”

“结婚?谁要结婚?”

话音未落,陆战南推门而入。他一身考究的白色西服,身姿挺拔,尊贵夺目。

那张曾令萧书雅无比迷恋的英俊面庞,此刻却只勾起她胃里的翻搅。

自以为七年的情深义重,今天竟是他与别人的订婚之日。更讽刺的是,他竟在此时折返。

萧书雅不动声色地摁断通话,随口敷衍:“我妈催我回老家相亲结婚。”

陆战南闻言,嘴角扯出一抹不以为然的弧度:“除了我,你能嫁给谁?”

他走到萧书雅面前,献宝似的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萧书雅神色淡漠地接过,随手搁在一旁,转身走向书桌开始整理文件。这是她在陆氏集团的最后几天,她想有始有终。

“今天怎么这么疏离?不好奇看看是什么?” 陆战南的语气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委屈,脚步无声地贴近她背后。

他的手臂刚搭上来,一股强烈的厌恶便在萧书雅心头不可遏制地升起。

她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声音透着冷淡:“又不是‘贺归’,有什么可稀罕的。”

‘贺归’——那是陆战南为庆贺沁瑶回国,亲手设计的价值千万的奢华珠宝。而她萧书雅陪在他身边七年,从未得到过一件真正有份量的礼物。

陆战南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声轻笑:“闹脾气了?醋味这么浓?”

萧书雅不置可否,继续埋头整理文件。陆战南眼底掠过一丝恼意。

他猛地扳过她的身子,声音透出几分强硬:“萧书雅,你在耍什么性子?”

“你知不知道我脱身出来有多费劲?”他压抑着怒火,“想着带珠宝来哄你开心,你倒好,给我甩脸子?”

萧书雅几乎要冷笑出声。在他陆战南眼里,订婚礼当日抛下未婚妻跑来与她私会,竟成了对她的“恩赐”?

她嘴角刚浮起讥讽,窗外骤然爆开连绵不绝的烟花声。

萧书雅失神片刻,陆战南便趁势将她压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抬眼望去,漫天烟火中,无数无人机飞升而起,光影交织,最终清晰地排列出一句话:

陆战南唯爱沁瑶。​

这是陆战南独独为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准备的浪漫盛宴。

“羡慕了?”陆战南低沉的喘息喷在她耳边,眼中情欲弥漫,“今晚伺候好我,让我尽兴,改天也给你放一场……乖一点,快点喂饱我,保证给你放场更大更排面的……”

说话间,他的手已不安分地探入萧书雅衣襟。

极度的讽刺让萧书雅的脸颊因愤怒而涨红,她死死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哽咽:“陆战南!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陆战南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揽紧她的腰肢试图更进一步,噙着笑反问:“你说呢?普通关系会做我们这种事?”

“宝贝儿,别闹,快点让我……”

陆战南强行拽着萧书雅的手,向自己身下按去。

萧书雅气得浑身发颤,“陆战南!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 她用尽全力将他推开,眼尾泛红,一字一顿地说:“请你自重点!”

随即,她扯过一张湿纸巾,狠狠地、一遍遍地擦拭身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

她嫌他脏!

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再看到萧书雅这般举动,仿佛被他碰一下都是莫大的耻辱,陆战南胸中的怒火瞬间腾起。

他张口就想呵斥她,转念一想,这分明是萧书雅醋意大发的表现,心下不禁又浮起一丝虚荣的满足。

陆战南终究敛起了激荡的心绪,言语间带着一丝克制,“书雅,你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他唇角牵起一抹笑意,语气却透出异常清晰的利弊考量,“只要你安分守己,我承诺,纵使最终迎娶沁瑶过门,也绝不会薄待了你……”

“我陆战南向来念旧,往后咱们照旧,我绝不会弃你于不顾!”

未料到他竟如此直白地掀开了底牌!

萧书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身躯止不住地微颤,脑海里再次浮现知晓真相那天的情景,心脏至今仍被那股尖锐的疼痛攫紧。

那是沁瑶归国前一日,萧书雅去给陆战南送他嘱托的‘贺归’设计图样。

离开时,她脚步一滞,竟无意间听见他的挚友贺怀川在询问:“沁瑶就要回来,书雅这边,你打算如何处置?”

骤然捕捉到自己和沁瑶的名字,萧书雅步伐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一刹。

想当初,萧家未没落时,她与沁瑶不过是维系着塑料姐妹情谊,但陆战南的心意,明显更偏向沁瑶。

他苦追沁瑶整整三载无果。待沁瑶远赴海外求学,萧书雅便成了他身后不离不弃的痴心追随者。

或许是被她那份执拗的真心所打动,过了一段时间,陆战南方才点头接纳了萧书雅。

那时的萧家早已倾颓,萧书雅内心充满了不安,怯声问道:“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么?你当真……能将沁瑶完全忘却?”

陆战南只是慵懒地抬了下眼睑,目光审视地扫过她,“书雅,你在忧惧什么?”

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玩味,又似掺杂着真意,轻佻道:“宝贝,我爱你!”

即便有他的安抚,萧书雅依旧心头惴惴,陆战南倒也耐着性子,一遍遍温言抚慰。

渐渐地,萧书雅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即便陆战南从未在公众场合明示她的女友身份,她也安然接受了这份隐秘的关系。

因此,驻足在门外的那一刻,萧书雅心绪翻涌,她甚至觉得,陆战南即将给出的答复,定不会让她心碎。

可她依旧不受控制地屏息凝神,紧张地捕捉着室内传出的每一个字眼。

“萧家早已倾塌,不过是排遣寂寞的一只小雀儿罢了,待我玩腻厌弃,随意打发便是。”

这话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窝。萧书雅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死命按住剧烈抽痛的心口,那里窒闷得快要无法呼吸。

然而,还未等她从这锥心刺骨的现实中缓过神,贺怀川带着戏谑的笑声再次响起:“那你可得动作快些,沁瑶那性子,眼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

陆战南不耐地“啧”了一声,语气轻浮到令人齿冷:“再容我玩些时日吧,你不晓得,书雅在床上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一身雪嫩冰肌,真真叫人贪恋不舍。”

他意犹未尽地舔舐了一下嘴角,眼中尽是靡靡回味,“那些在沁瑶身上舍不得玩的把戏,尽数都能在她身上施展。书雅听话得很,啧啧,绝了!”

此言一出,萧书雅全身气力瞬间被抽空,僵立当场,早已是清泪纵横。

2

屋内的污秽言辞还在喋喋不休。

贺怀川猥琐地笑过一阵,瞥见陆战南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竟直接向陆战南伸手讨人:“等你完婚了,把书雅让给我?”

陆战南这才被激怒了,“不行!”他斩钉截铁地驳斥贺怀川,像是在守护自己的专属宝贝,最终吐露真心:“书雅刚跟我的时候还很纯洁,让你一碰不就弄脏了?我想把她驯化成只属于我的笼中金丝雀!”

贺怀川一听,惊得倒吸凉气,“战南,还是你厉害啊,真懂得享受!”他竖起拇指感慨道:“让那个高傲的萧大小姐甘愿匍匐在你脚下当金丝雀,啧,太会玩了!”两人相视一望,随后又发出放肆的笑声。

听到这里,门外的萧书雅仿佛被抽空了魂魄,她从不知陆战南的念头这般龌龊肮脏。这七年的光阴,原来他只把她视作泄欲的玩物,一个可随意揉捏的物件。那一刻起,她便下定决心离开他。

……

“书雅,发什么呆呢,半天不吭声!”陆战南故意拖长腔调,再次慵懒开口:“该说的都说明白了,好好伺候我,对你总归是好事!”他自信地认为萧书雅会服软——一个落魄的豪门千金,哪会不甘心当他的地下情人?

可萧书雅注视着他,心底却只涌起被欺骗的恨意。她忍住眼眶的湿润,不自觉地挪动身子,离陆战南更远了一些。陆战南却误以为她还在使小性子,只得无奈地耸耸肩膀。“就知道你对珠宝不感冒,其实我还备了其他惊喜呢。”话音未落,他眼神炽热地锁定萧书雅,变戏法般从身后又摸出一个盒子。“打开瞧瞧?”陆战南满是期待地盯着她,但萧书雅木然不动。他只好自行掀开盒盖,“书雅,包你喜欢!”陆战南咧嘴坏笑,亮出他所谓的礼物。

看清那是什么的一瞬,萧书雅气得几乎昏厥,浑身止不住地发颤。“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她紧咬着嘴唇,那晚陆战南的污言秽语仿佛又在耳边萦绕。屈辱感让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陆战南却浑然不觉,厚着脸皮道:“怎么样,刺激吧?”他拎着情趣衣,“你穿起来一定诱人!”他催促道:“别磨蹭了,咱们快办正事吧,今晚我好好犒劳你。”

如此羞辱下,萧书雅咬着苍白的唇,陡然心如刀割。陆战南瞧见她这模样,终于察觉到一丝异常:“书雅怎么了?”他匆忙丢下东西,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如往日般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哪儿不舒服吗?”

可萧书雅尚未回应,陆战南的手机铃声便急急响起。她听出那是他为沁瑶专设的铃声。陆战南揽她的手指忽地一紧,一把将她推开——连不小心将她摔倒在地都未留意。

萧书雅默默爬起身,抹干眼泪,听他柔声细语哄了那头许久。虽说早有预感,亲耳听见那情话,她的心还是狠狠揪了一下。

电话挂断后,陆战南再也顾不上萧书雅的不适,拾起皮鞭,瞥一眼地上的情趣套装,惋惜叹气:“书雅,公司那边有急事要处理。”他捻起萧书雅的一缕发丝,贪恋地深吸一口,才依依不舍道:“今晚你自个儿睡吧,我不回来了。”

陆战南说完欲转身离去,萧书雅强压恶心拦住他:“是公司的事,还是去陪你的未婚妻?”此言一出,陆战南竟笑了。他轻佻地勾起萧书雅的下巴戏弄道:“又吃醋了?”陆战南笑得暧昧得意,萧书雅这才猛然警醒——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已恨透了他,他走就走呗,何必逞那几句口舌之快?倒被他误认为是在争风吃醋了.

萧书雅心中烦乱,急忙缩回手,嫌恶地在空中虚甩了几下,“你走吧。”

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刺痛了陆战南。

陆战南狠狠钳住她下颌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我去陪未婚妻,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陪着未婚妻是天经地义,可在这陪着你……”

瞥见萧书雅脸上涌起的屈辱与愤怒,陆战南心里那股掌控欲反而愈发炽烈,想驯服她的念头空前汹涌。

他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几乎将唇贴到她耳畔,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陪着你?那叫偷情。”

“萧书雅,别再试探我的底线,也别妄想能动摇沁瑶的位置。”

陆战南的再三羞辱,让萧书雅苦苦维持的克制轰然崩塌。

她直视着陆战南,唇边忽然溢出一丝破碎的冷笑:“陆战南,我们断了吧。”

陆战南瞳孔骤缩,瞬间僵住。

萧书雅却已发狠,猛地一挥手,狠狠拍落他钳制自己下颚的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而出:“我、绝、不、做、第、三、者!”

陆战南从未在阳光下给过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以至于此刻,她连说出“分手”两字都显得可笑,只能用这冰冷的“断了”,草草结束他们之间这不堪的、畸形的关系。

“呵……”

陆战南被她的言行彻底点燃怒火,他盯着萧书雅,眼底冰霜凝结,唇边却逸出冰冷的笑声,

“断了?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是我陆战南的人?”

“离了我,你猜猜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这朵曾经金尊玉贵的大小姐?”

那又怎么样?萧书雅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半分退缩。

她早已决意回到江城、平淡嫁人,京城这滩浑水与她再无瓜葛。

只是这话,何必再对陆战南言明。

萧书雅淡淡移开视线:“不劳陆总操心。”

随即,她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出门外,砰然关上了沉重的房门。

被隔绝在门外的陆战南,面沉如墨,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戾气。

而门内的萧书雅,在门合上的刹那便失了所有力气,踉跄着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酸涩的潮意瞬间冲垮了她的眼眶,心上仿佛被硬生生剜去一块,空落落的,只剩下无尽的迷惘。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陆战南为何会成了这副面目全非的模样。

是陡然腐烂,还是她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马上就能离开这一切了。

3

翌日,陆战南对萧书雅的责罚便落了下来。

她被阻拦在公司大门之外,正心乱如麻、神色疲惫之际,陆战南的讯息跳了出来:

“沁瑶不希望你出现在公司,这个月不必来了,与你的合约到期后不再续签。”

“当然,如果肯听话待在别墅安分伺候我,我仍然可以养着你。”

盯着屏幕,萧书雅唇边掠过一声冷冷的嗤笑,旋即毫无留恋地掉头就走。

谁需要他来养活?陆战南难道不明白吗,笼中的金丝雀终有一日也会向往蓝天。

更何况,她萧书雅从来就不是任人豢养的金丝雀。

这几天陆战南冷落萧书雅的光景,尽数花在了与沁瑶浓情蜜意的表演上。

他们一同去海边守候日出,登高爬山,去郊外露营,甚至是十指相扣在街头漫步。

沁瑶更是将他们的亲吻合照和一份“情侣必做的百件小事”清单晒在朋友圈,

附言道:“小气的陆先生非要我补上出国欠他的所有时光,真是个甜蜜的负担呢。”

陆战南随后也更新了动态,晒出一条刚刚织了一半的围巾,

标注着:“入冬了,为我的未婚妻亲手编织一条围巾。”

顷刻间,满屏皆是点赞与艳羡的留言,众人纷纷称颂陆战南是世间难寻的绝佳伴侣。

萧书雅也面带讥笑,抬手点了一个赞。

紧接着,她翻找出这些年所有亲手为陆战南制作的心意。

数量之多,帽子、围巾、手套、装满星星的瓶子,串串千纸鹤……琳琅满目。

萧书雅自己都颇感意外,原来自己竟曾对他投注了如此多的心思。

指尖轻轻拂过这些物件,下一刻,她眼中不见半分不舍,果决地执行了销毁。

能点燃的,付之一炬;能砸碎的,四分五裂。如同当初处置那些陆战南送来的礼物一样,干脆利落。

待尘埃落定,萧书雅已经整理好行装,只差合约到期后办理最后的离职手续。

她原计划一周后离开,如今无需工作交接,便提前预订了翌日的航班。

眼下无法踏进陆氏集团,她正思索今日如何向公司提出离职,陆战南却悄然无声地回到了别墅。

萧书雅发现他时,他正在衣橱里四下翻找。

听到萧书雅进来的动静,他头也没回地质问:“我怎么觉得这屋里少了许多东西?”

闻听此言,萧书雅心头猛地一跳,敷衍应道:“是吗?我怎么没察觉?”

随即生硬地岔开话头问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陆战南听罢转过身,眉峰轻佻地扬起,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萧书雅垂下眼帘,沉默以对。

那天两人几乎撕破脸的尖锐对峙犹在眼前。

她不解他怎能还说出如此暧昧不清的话语。

萧书雅并不知道,这沉默落入陆战南眼中,竟被解读成了无声的顺从。

陆战南颇觉有趣地打量着她,故意试探道:“你以前给我织的那些围巾呢?都搁哪儿了?”

“找出几条来教教我,我想替沁瑶也织一条。”

虽早有预料,这句话还是让萧书雅骤然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五指用力蜷紧,指节顷刻间失了血色。

相守七年,陆战南从未赠她一件亲手制作的礼物。

如今倒要她指导他,为另一个女人亲手备礼。

萧书雅贝齿紧咬,眸中似有两簇怒火无声窜动。

陆战南瞧在眼里,唇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语带戏谑:“行了,逗你玩的!”

他嗤笑一声,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就知道你是个醋缸。”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萧书雅毫无兴致,

刚想回绝,陆战南却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早已替她备好了出门的衣裳。

萧书雅不想在临走前夕再生无谓的争执,便沉默地随他而去。

最终,陆战南将萧书雅带到了一家游乐场门前。

接着,塞给她一份薄薄的产权证书——她瞬间成了这座游乐场的主人。

“怎么?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陆战南闲散地扬着眉,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感激涕零。

然而萧书雅却紧紧蹙起了眉,捏着那纸产权证明,仿佛托着一块烫手的烙铁。

她不愿再接受陆战南的任何施予。

“我不要。”

她语气冰冷地将证书推回给陆战南。

陆战南的面色瞬间阴沉,怒火陡升:“萧书雅,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追问:“是谁曾经许下心愿,说生日想和我一起坐摩天轮?”

“如今我送你一整座游乐场,你反倒不愿意了?”

4

萧书雅心头猛地一紧,这才忆起今日正是自己的生辰。然而,陆战南几乎年年都将她的生日抛诸脑后。本来萧书雅已渐渐习惯了这份忽视,可去年不经意间获知一则浪漫传言——生辰当天在摩天轮顶峰拥吻的爱侣,注定一生不离不弃。为此,她特意向陆战南反复叮咛嘱咐,苦苦恳请他在生日那天陪伴共游摩天轮。

岂料陆战南再度食言,那回他匆匆飞往巴黎公干,实则去了沁瑶求学的所在。那次事件中,萧书雅罕见地勃然动怒,连续十余日对他不闻不问。

陆战南无奈下,只得连连许诺,信誓旦旦今年定会如她所愿。但萧书雅暗自思忖,绝不相信他会特意为这事儿修筑一座崭新的游乐场。

念及此处,她漫不经心地发问:“这座游乐园可是为我精心准备的?”陆战南闻言神情霎时僵住,却依旧强装镇定地点头应承:“毋庸置疑!”

实际上,他早已将答应萧书雅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或许当初依稀记得,然而沁瑶归国之后,他便整日忙于献殷勤取悦她,哪里还惦念陪萧书雅登摩天轮的约定。直至秘书好心提醒,他才猛然记起。恰巧手边有个现成的游乐园项目,他便顺水推舟充当人情赠给了萧书雅。

陆战南盘算着冷落萧书雅多时,此刻献上如此厚礼,她必会欣喜若狂,日后定当百依百顺。不料,她竟断然回绝了他的好意。

陆战南胸中霎时怒火翻涌,误以为萧书雅仍在耍性子使脾气。不愿惯着她,他嘴角挂上一抹讥诮笑容:“可惜这份心意好似不被某人领情呢,既是这样,我亦不必陪她坐那摩天轮了。”“不过嘛,你若此刻低三下四恳求我,我倒愿勉为其难陪你一遭。”

目睹他那股自信满满的模样,萧书雅冷笑着撇撇嘴,正欲开口回绝,可陆战南仅瞟了眼手机屏幕便骤然变卦。“罢了,眼下即便你苦苦哀求,我也断不会奉陪了。”萧书雅眼中掠过一抹鄙夷。她瞧得真切,分明是沁瑶发来的讯息:“渴望与你到摩天轮之巅拥吻共处。”

此刻,萧书雅心头一动,强压下眼底转瞬即逝的冷冽锋芒,待抬眼时已换作两颊晕红,娇怯怯启齿:“可我真心想坐一趟呢,求你陪我好不好?”她料定沁瑶必是翻阅过她的社交圈,今日分明在刻意示威,纵然自己即将远行,但她宁愿拼尽一切也不让沁瑶得逞。

萧书雅忍着满腹厌烦软语撒娇,神情楚楚动人,惹人怜惜,陆战南身子不由得微微一僵,心底浮起一丝得意。果然萧书雅离不了他,区区一座游乐场便叫她回心转意。但他更盼先与沁瑶登上摩天轮亲昵,之后再抽空陪萧书雅敷衍一回,谁教她这般不识抬举。他强抑心头的异样冲动找借口推脱:“看你这阵子表现如何,我再决定是否陪你同游。”“我口有些渴了,先去买瓶水解渴,你在此稍歇片刻。”

陆战南离去后,萧书雅唇角勾出一丝浅笑,内心却堵得慌。她刚欲甩手离去,耳畔忽闻邻座姑娘满目艳羡地啧啧称道:“听说这处场地会规划成一个爱薇城堡,据传是陆氏集团总裁赠送未婚妻作订婚礼物的呀!”

5

萧书雅无意间捕捉到路人的交谈,心头猛然一紧。

另一个声音随即响起:“游乐园、电影院、美食街、温泉浴场……爱薇城里真是琳琅满目,要什么有什么。”

“陆总对他未婚妻真是疼到骨子里,简直像捧着心尖上的公主一样宠爱……”

她们说笑着渐行渐远,萧书雅的心却直往下坠,沉甸甸的。

她抬眼望向天空,虽是艳阳高悬,她却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仿佛置身冰窟。

陆战南,真是好手段!

她就知道,那男人怎可能专为她建造一座游乐园?

原来只是在赠予未婚妻的城堡之中,随意拨了个角落施舍给她。

如同阴沟里难见天日的老鼠,只能在他的恩赐下过着不能见光的日子。

萧书雅脸颊骤然感到一阵灼痛般的羞耻。

她逃也似的转身就走,逆着熙攘的人流,一刻都不愿在此停留。

“书雅?”

陆战南的目光在附近捕捉到了萧书雅的身影。

他提高音量呼喊她的名字。

在拥挤人潮中穿梭的他,一身笔挺西装显得有几分狼狈,“就因为我没陪你去坐摩天轮,你又跟我怄气了?”

萧书雅看着一路小跑至她面前、有些喘息的陆战南,连辩驳的心思都彻底熄灭。

面对这样一个人渣,多看一眼都让她反胃。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语气疏离冰冷:“累了,想回去了。”

陆战南闻言,紧绷的神色立刻松弛下来,挤出笑容道:“行,我送你。”

此刻他已无暇计较萧书雅的冷淡。

他本就不愿陪她坐什么摩天轮,所谓的浪漫出行也非他所愿。

不过是多日未曾碰她,那份滋味勾起了他的念想。

他一直珍视着沁瑶,舍不得越雷池半步,却格外享受将萧书雅按在身下,肆意欺凌的快感。

此刻他恨不得萧书雅立刻提出回家,好让他称心如意!

回程一路寂静无言,陆战南却径直将车驶入了停车场。

他忽然勾起唇角笑道:“书雅,表现你诚意的时候到了。”

“想让我快点陪你去坐摩天轮?那就现在好好服侍我。”

萧书雅攥着衣角的手指寸寸收紧,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男人的龌龊不堪。

而陆战南已然放平了车椅,紧接着拿出那根熟悉的皮鞭,用轻佻的口吻道:“乖乖我的小兔子,我们把上次未完的乐趣继续完成……”

“只可惜,车里只备了一套女仆装,瞧不着你扮成小兔子的娇俏模样了。不过嘛,有这根小狐狸的尾巴,书雅,戴上它让我瞧瞧……”陆战南呼吸粗重,一只大手已不安分地探向萧书雅背后,意欲解开她的束缚。

萧书雅气得全身血液几欲倒流。

这一刻,她真恨不能撕开陆战南的脑子,看看里面是否满布着下作的欲望。

陆战南却全然未觉她已面色铁青。

他满脑子只剩下翻腾的情潮:“书雅,乖乖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我找人给你铸个金笼子,往后就把你当金丝雀一样,好好养着,好不好?”

他急不可耐地撕扯着萧书雅的衣衫,拿起那些特殊物件便要往她身上套去。

萧书雅再也无法忍受,颤抖的手却带着一股狠劲,精准地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即迅速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推门下车。

陆战南猝不及防被打懵了,回过神后,恼羞成怒。

他也飞快整理好自己追下车,起初还强压着火气:“又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这么久没亲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那口气里,竟似还带着几分委屈。

萧书雅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愈发难看,脚步也越来越快。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书雅,你究竟还要闹到哪一步?”陆战南的脸也彻底沉了下来。

某些方面,男人似乎天生占据着体能优势。

一如眼下,陆战南不费力气便追上了她,蛮横地将她一把扛起,摁在了车前盖上。

他牢牢禁锢着萧书雅,居高临下地质问:“不就是想找点刺激吗?又不是没在车里做过!我们之间什么花样没玩过,你在这儿装什么冰清玉洁?”

过往那些所谓的浓情蜜意,此刻在萧书雅看来,只剩下了蚀骨的屈辱。

她本不想落泪,但泪水却如同决堤的珠子,止不住地滚落。

陆战南阴沉着脸,满是烦躁:“你打了我,倒还有脸哭?”

话音未落,一道冰冷的声线陡然从旁侧传来。

“战南?你不是说去公司?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人?”

6

沁瑶站在他们不远处,面色不善。

陆战南见到她,低头轻咒了一声。

随即不舍地放开萧书雅,扬起一张笑脸向沁瑶走去。

他边走边解释:“书雅工作出错了,我骂了她两句。”

“小姑娘面皮薄,受不住哭了。”

趁着这功夫,萧书雅忙整理了仪容。

她本来想趁此离开,沁瑶却叫住了她:“书雅,原来是你呀。”

沁瑶脸上露出敷衍的笑,还假模假样地牵起萧书雅,嗔了陆战南一眼。

“战南,对书雅别那么苛责,她一个小姑娘,家里又破产了,咱们都是老相识,你多让让她怎么了?”

“老婆说得都对。”

陆战南笑着认错,沁瑶羞红了脸,“乱叫什么,我们还没结婚呢。”

她极快瞄了一眼萧书雅的脸色,故作羞涩,“况且书雅还在呢,也不怕人家笑话。”

陆战南笑着摇头,虚点一下她的鼻尖。

“早晚你都是我老婆,提前叫怎么了。”

萧书雅被他俩恶心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她再次提出离开,沁瑶却紧紧拉着她不放,对陆战南吩咐:“战南,你去买两个冰袋给书雅,不然她明天眼睛肿了。”

萧书雅想说不用,陆战南已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走了。

他刚走,沁瑶就卸下了脸上的笑意,掐起萧书雅的下巴玩味道:“你刚刚在和战南车震吗?”

萧书雅的脸色迅速变得灰败,她往后退了一步。

只觉得难堪的厉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沁瑶见状嗤笑一声,掏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碰过萧书雅的双手,“别装纯了,讨好战南很辛苦吧。”

接着她随手把帕子一扔,好像萧书雅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轻慢道:“咱们这个圈子你也清楚,其实我也不介意战南偷腥,只要你干净听话,我可以容忍战南把你当个泄欲工具。”

7

沁瑶高傲的扬起头。

她的身影和无数萧书雅见过威胁小三的正室太太重合。

萧书雅蓦地反应过来,她现在变成了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霎时心脏处钝痛。

她盯着沁瑶,脸涨得通红:“我不会当陆战南的情人,也请你管好他,不要让他再骚扰我了。”

沁瑶立即变了脸色:“不当情人?难道你想当陆太太?”

她盯着萧书雅,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怨恨。

萧书雅还是摇头,她发现和沁瑶说不通,转头欲走。

沁瑶却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当眼角余光发现陆战南的身影时,她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在萧书雅没有防备的时候,她直接拉着萧书雅的手,倒在了地上。

萧书雅几乎听见“咯噔”一声,那是沁瑶崴脚的声音。

她痛呼出声,陆战南立即慌张地跑了过来。

他猛地推开萧书雅,眼里只有沁瑶。

“战南,别怪书雅,怪我自己没站稳,书雅想扶我的。”

沁瑶红着眼却还故作坚强。

而萧书雅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手上被突起的石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当即顺流而下。

可陆战南却像没看见一样,他死死盯着萧书雅,眼里仿佛蕴藏着风暴,“道歉!”

陆战南从牙关里挤出这两个字。

萧书雅心头一颤,从地上狼狈爬起,哑声道:“我没推她。”

“没错,书雅没有推我,怪我听她说这座游乐场是你送她的,一时失了心神,战南都怪我不该多嘴。”

沁瑶虚弱地靠在陆战南怀里,声音带着哽咽。

陆战南闻言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书雅,一张俊脸上满是对她的厌恶和鄙夷。

萧书雅被他看得一惊,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自嘲。

相恋七年,陆战南终究是不信她。

“你怎么什么谎话都信。”陆战南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接着宠溺地点了下沁瑶的鼻子,“这座城堡叫爱薇城,自然里面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又怎么会送游乐场给别人。”

话落,陆战南转向萧书雅,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甚至毫无波澜:“她也配?”

萧书雅闻言胸膛用力起伏着,她一直知道,在自己和沁瑶之间,陆战南的天平会理所当然地偏向对方。

但他竟然就当着沁瑶的面点明了一切,即便萧书雅再怎么告诉自己要淡定,此时也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

“你过来扶下薇薇,我去开车。”

萧书雅还没有平复心绪,陆战南就自以为是地开口吩咐。

这下,萧书雅脸上也不由扬起淡讽:“要我扶她,不怕我再伤害她吗?”

陆战南面上骤然闪过一抹狠色,却又被压下去了。

“薇薇说你没推她,我相信她。”

“但你要再敢对她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战南冷冷瞪着她。

沁瑶也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战南你能相信书雅,我真的太高兴了。”

陆战南拍了拍她的手,没多言。

他等着萧书雅来扶沁瑶,可她竟然扭身走了。

那瞬间,陆战南几乎没控制住心中的怒火。

一脚揣在旁边的柱子上,接着单手抱起沁瑶,另一只手强硬地拽住了萧书雅。

她几次挣扎都没挣开,本就受伤的手更加鲜血淋漓。

最后萧书雅被狼狈地塞进车里。

她无力地拍打车窗,不知道为什么陆战南一定要她上车。

但她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

一路上,萧书雅都紧绷着大脑和身体。

陆战南把沁瑶送到医院后,把萧书雅锁在了车里,

终于,在回别墅的路上,陆战南又将车停下,却直接将萧书雅赶了下去。

“萧书雅,你以为我刚刚真的会信你吗?”

“薇薇对你那么好,还让我给你买冰袋,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8

陆战南嘴角挂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薄凉起来。

他轻勾唇角,无声质问了一句。

萧书雅反应很久才回味过来,他说的是,“谁给你的勇气用游乐场来挑衅沁瑶?”

原来陆战南让她上车,只是想把她丢在这荒郊野地,为沁瑶报仇。

“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反省一下自己吧。”

陆战南最后看了她一眼,带着酷寒的笑意,

随后毫不犹豫地启动车子,就这么把她丢在了荒郊野外。

萧书雅痛苦地捂着心口。

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家里刚破产时,

曾经的塑料姐妹冤枉她偷了项链,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时,只有陆战南一个人信,

他固执地找出真相,还了萧书雅一个清白。

原来陆战南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令她心动的少年了。

萧书雅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久到天空下起沥沥细雨,冷得彻骨。

终于有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可落下车窗,却是陆战南的司机。

他说陆战南要他来接人。

萧书雅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她自嘲地笑了笑,仰着头,分不清脸上混杂的是雨还是泪。

但只犹豫了两秒,她就上了车。

无论如何,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不料司机却将她带到了一个包厢里。

她进去时,陆战南的兄弟们正在安慰哭红了眼的沁瑶。

萧书雅心里涌上不详的预感。

沁瑶看见她,面无表情道:“战南跟我说,为了给我出气,他把你扔到了半路,别找他了,刚才是我让司机接的你。”

说完她手里的东西也扬了一地。

“萧书雅,我哪里对不起你,你用这些东西勾引我的未婚夫?”

沁瑶的脸很冷,萧书雅的心更冷。

她死死盯着地上的女 仆 装,皮 鞭和狐狸尾巴,本就受寒的身体更加不受控制地打颤。

包厢里也静了一瞬,随后传出阵阵抽气声。

不知是谁先开口:“哎呦,玩得真花啊!”

一句话打破了包厢内的沉寂,许多下流的眼神在萧书雅身上徘徊。

陆战南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看见萧书雅的片刻,他顿了顿神色,随即若无其事地给沁瑶递上一杯热牛奶,“薇薇,你太善良了,让司机接她回来干什么?”

沁瑶冷着脸没接,他才发现气氛不对劲,随即也看到了地上的脏东西。

陆战南瞬间面色大变,捂住沁瑶的眼睛,声音冷淡的可怕:“薇薇别看,小心脏了眼睛。”

接着,他又想推脱干净,“书雅,我知道你喜欢过我,但我和沁瑶已经订婚了,你也应该死心了,不要再妄想勾引我了!”

他简单一句话就定了萧书雅的罪责。

萧书雅泪珠大颗大颗的掉,却气得笑出了声。

原来陆战南也知道这些东西脏啊。

他不让沁瑶看,却要自己穿在身上。

萧书雅哽着喉咙,身体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有人出来打圆场,“原来书雅这么开放啊,这都玩得了,以前可真没看出来,战南不要你,我要行吗?”

“对呀,战南都和沁瑶订婚了,书雅你就别破坏人家感情了,要不你跟了我。”

......

萧书雅怔在原地,耳边轰隆作响。

而陆战南圈着沁瑶安抚,就冷眼看着她任人贬低。

萧书雅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跑到卫生间失声痛哭了许久。

偏偏有人连最后的清净都不肯给她。

“书雅,你实在缺男人可以找我啊,姐妹一场,我怎么可能不满足你呢!”

沁瑶带人堵住了萧书雅。

她指着身边的男人容色轻慢,“你看,我知道你欲求不满,这是特意给你挑的男人。”

话落,没等萧书雅反应,男人骤然伸手圈住了萧书雅,

难闻的烟酒味瞬间进入鼻腔,呛得她连连咳嗽。

“你想干什么?”

萧书雅抬手反抗,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制服。

他色情地舔了下唇角:“这么骚的身子,当然是想干 你啊!”

9

萧书雅眼里闪烁出惊恐,“放开我,你们这是犯罪!”

她挣扎着大喊,沁瑶却冷笑出声:“犯罪?明明是你欲求不满,还在洗手间勾引男人。”

男人也笑着把她压在了洗手台上,萧书雅后背瞬间浸出冷汗,她费力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开。

眼看男人就要扯开她的衣服时,

她突然想起帖子里教的防狼招数,咬牙照着记忆里的动作去做,竟然真的踢开了男人。

砰地一声,男人的头撞在墙上。

可是他很快就沉着脸卷土重来。

萧书雅想逃却两腿发软,没有办法,女人的力量天生不如男人,她颤着手只能从包里翻出刀挟持了沁瑶。

“萧书雅你疯了!”被刀尖抵住脖子沁瑶才慌了。

萧书雅想到是她找男人来侮辱自己,忍不住先扬手扇了她一巴掌。

而也就是这瞬间的愣神,萧书雅骤然膝盖一软,被人狠狠踹倒在地。

身后传来陆战南愤怒的声音:“萧书雅,你竟敢弄伤薇薇!”

他看见沁瑶脸上的鲜血,狠狠盯着萧书雅,一双眼睛锐利如刀锋。

萧书雅无力地瘫倒在地,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黑。

她却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她得救了,终于有人来了。

看他紧张地盯着沁瑶脸上的血迹,萧书雅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那是我的血。”

她费力抬起右手,被陆战南推倒划伤的伤口,本就没得到良好的治疗,又经历了这样一番折腾,此刻鲜血淋漓,愈加狰狞。

陆战南闻言,轻轻抚过沁瑶的脸,血迹果然可以擦掉。

所以那些血都是萧书雅的?

他缓了脸色,才想说些什么,沁瑶委屈地扎进他的怀里,眼泪流个不停。

“战南,看来书雅真的很讨厌我,竟然想要杀了我!”

看到沁瑶哭得如此可怜,陆战南又冷了神色,“萧书雅你为什么一再伤害薇薇?刚刚还是她接你回来的,她对你还不够好吗?”

萧书雅已经麻木了。

她想笑,声音却因为后怕带着几分颤抖:“陆战南,你是瞎了吗?”

萧书雅指着刚才想侵犯她的男人,泣不成声:“是你的未婚妻,找人来侮辱我!”

陆战南闻言皱眉看向男人,没等他出声质问,男人先举起双手,无辜摇头:“我听见这里有人的呼救声来的,我可没想碰她。”

沁瑶也应和着:“没错,战南,这位先生刚刚是想救我。”

他们沆瀣一气,萧书雅气得红了眼圈。

陆战南却连连摇头,这些把戏太拙劣了,他语气不善道:“萧书雅你太让我失望了,道歉!”

又是这样,为了沁瑶可以把她扔在荒郊野外。

现在她险些受辱,他还要她向加害者道歉。

萧书雅眼底弥漫出酸涩,一股浓浓的失望和愤怒从心底涌上来。

两人僵持着,最终陆战南烦了,不耐地留下一句:“不道歉就从陆氏滚蛋!今晚你就办离职,我让人事加班加点给你办!”

“道歉还是离职,你自己选吧!”

然后他再懒得看萧书雅一眼,抱着沁瑶大步离去。

而萧书雅听见这句话,楞了许久后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终于等到了今天,本来就打算走的不是吗?

就在这一瞬间,她那些对陆战南所谓的执念全部化成了齑粉,荡然无存。

她颤抖着手拨通人事的电话,陆战南果然给了指示。

本来正不知道如何提离职,现在萧书雅几乎是催着人事通过了她的离职,生怕陆战南反悔。

一切尘埃落定后,她看着银行卡里多出十倍的裁员违约金,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终于可以走了,跌跌撞撞地起身,迅速回家拿起收拾好的行李。

萧书雅定了今天凌晨的航班,

陆战南的问责电话打来时,她已经踏上了前往江城的土地。

“萧书雅,薇薇被你吓得发高烧了,赶紧滚过来给她道歉!”

陆战南失声怒吼,萧书雅却及其平静。

她没多说一句废话,利落地挂掉他的电话,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萧书雅,一个小时内不出现,我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陆战南黑着脸,对挂断的电话狂怒时,

萧书雅已经下了飞机,看见了前来接她的母亲和未婚夫。

她扬起笑脸走向二人,“妈,江渡,我回来了!”

从此京城的一切肮脏事,再也与她无关了。

10

陆战南等了萧书雅一天,她都没有出现。

再打电话时,还把他的电话都拉黑了。

气的陆战南咬牙切齿!

床上的沁瑶小脸微红,不断低咳着。

医生说她做了一晚的噩梦,吓出了心病。

“战南......不要再逼书雅了......咳咳......我原谅她了。”

简短一句话她咳得不行。

陆战南心疼得无以复加,即刻给沁瑶倒好了温水。

“薇薇,我会给你出气的。Finition citron”他轻抚她的发顶耐心安慰。

哄沁瑶喝完药后,陆战南才沉着脸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去揽月弯带萧书雅来云宅赔罪,不配合就让她搬出去。”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

“战南”,沁瑶故作为难道:“你把书雅赶出去,她就无家可归了。”

“就得给她长个教训才好。”

陆战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想必须得给萧书雅一个教训了,她竟然敢试图伤害沁瑶。

这些日子真是被他纵得太无法无天了!

见陆战南如此重视她,沁瑶眼中也泛起一丝自得,依恋地扎进他的怀里。

她思考怎么不动声色的让陆战南更厌恶萧书雅。

可惜他们的算盘都落空了。

两人左等右等,迟迟无人登门赔罪。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陆战南有些不耐烦了。

沁瑶不怀好意地劝他:“书雅根本就不想来,你别为难她,也不许把她赶出揽月弯,我真的原谅她了。”

沁瑶抱着陆战南的胳膊撒娇,只是她微红的眼眶让陆战南更加愤怒。

他怒道:“那怎么行!”

随即又打了个电话痛斥秘书办事不力。

终于在他耐心彻底告罄的时候,秘书登门了。

只是身后没有半点萧书雅的影子。

顶着陆战南吃人的目光,秘书战战兢兢道:“陆总,萧小姐不在揽月弯。”

他又补充:“人事说她昨天已经办好了离职,是您批准的。”

见着陆战南的脸色越来越黑,秘书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找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人。”

陆战南闻言怔了一瞬,随即失智一般大步离去。

沁瑶再三呼喊下他才回神,勉强挤出一抹笑道:“我亲自找她来,向你赔罪。”

丝毫不顾沁瑶的挽留,陆战南沉着脸向揽月弯赶去。

一个小时的路程硬被压缩到半个小时不到。

进门之前,他还心有侥幸地幻想,这可能是萧书雅耍的小把戏。

她不愿向沁瑶低头,闹失踪等他哄一哄呢。

可他找遍整个别墅也不见萧书雅的身影后,陆战南生出烦躁。

他坐在客厅里,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家里也空荡荡的。

可分明他们一起挑选的家居都在,鹅黄色的窗帘正在迎风飘摆,甚至暖房里萧书雅培育的玫瑰依旧艳丽。

但陆战南就是察觉到了不对。

书房摆放的星星瓶不见了,那是他和萧书雅一起折的五千二百颗星星。

想到这儿,他猛地打开衣柜,果然萧书雅的所有衣服也不见了。

陆战南又沉着脸查遍了别墅的每个角落。

终于发现不仅单属于萧书雅的东西不见了。

而是所有有关他们两个的东西都没了。

属于他们的各种情侣同款,还有他们互送的礼物通通都消失了。

他找了又找,才在一处熄灭的火盆里发现了些残余灰烬。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陆战南一眼认出了那是萧书雅没有给他织完的围巾。

他颤着手捡起那片碎片,怔了许久。

这时秘书打来电话:“陆总,刚查到萧小姐回了江城,要给您订机票吗?”

陆战南闻言脸色骤变,心中升起难以克制的戾气。

她竟然一言不发地回了江城。

他想他还是对萧书雅太好了,让她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耍脾气。

“不用。”

陆战南死死捏着手机,自顾自的沉声开口:“想用离家出走逼我就范,她想错了。”

“当初是谁求着要我跟她好的,现在竟然得寸进尺!”

“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罢了,她离不开我的,我就等她乖乖回来跟我认错的那天。”

他神色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可陆战南不知道,萧书雅是不会回来了,而且她已经和别人领证了。

11

萧母今天既高兴又震惊。

女儿终于回家了,可刚回来就领证了。

虽然早有准备,她还是被女儿的速度吓了一跳。

江渡笑着向她请罪:“妈,您知道我等了书雅十年。”

“我实在太害怕夜长梦多了。”

想到他对女儿长达十年的暗恋,萧母摇头失笑:“那今晚我们吃得丰盛些。”

“我亲自下厨庆祝书雅回家”,说到这儿她看了眼脸色绯红的女儿,才继续道:“也庆祝你们新婚之喜。”

江渡自是满眼欢喜的答应。

萧书雅见他们都笑,捂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也笑了。

她直到现在还晕乎乎的,任由江渡牵着安排。

“阿渝,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帮妈。”

江渡贴心地为萧书雅切了一盘水果,并打开电视帮她消磨时间。

“不用,我也一起帮忙。”

萧书雅回神,不想自己闲着,任由萧母和江渡干活。

只是她才起身便被江渡按下了。

他手指摩挲在她缠了绷带的手上,声音低沉又温柔:“你受伤了,我舍不得。”

萧书雅抬头,便撞进一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心跳莫名加快。

反应过来后,她红了耳尖。

但还故意抬起受伤的手在江渡眼前晃了晃,含笑问:“没受伤,你就舍得了?”

江渡闻言失笑,他郑重其事地牵起她的双手,落下一吻。

“没受伤,也舍不得,阿渝是钢琴家,这双手该好好保护。”

钢琴家。

江渡讲得认真,萧书雅却有些失神。

年少时的梦想罢了,家里破产后她再没这个祈望。

而给陆战南做了七年的秘书,她更是再没碰过钢琴了。

没想到江渡还记得。

萧书雅鼻尖发酸,江渡却好似知道了她心中所想。

他蹲下用指腹蹭了下她还发着红的眼角,珍重道:“不怕,我陪你重新拾起梦想。”

萧书雅见他神色庄严,也重重点了头。

有人将她弃如敝履,有人将她视如珍宝。

这一刻,萧书雅想,遇见江渡是她此生之幸。

这场团圆饭,萧书雅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幸福。

而陆战南也在大张旗鼓地为沁瑶庆生。

他在送沁瑶的城堡里放了一天一夜的烟花。

凌晨的钟声响起时,他和沁瑶在摩天轮最高点拥吻。

陆战南把这张照片发了所有社交平台。

发完那一刻,他还恶劣地想萧书雅看到会不会哭。

但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伤害了沁瑶不仅不道歉,还用离家出走威胁他。

陆战南眯起眸子,里面一片幽深。

他愉悦地想着怎么应付萧书雅的哭闹,之后再怎么往床上狠狠欺负她......

可是一连几天,萧书雅都毫无动静。

陆战南越来越烦躁。

同时他对沁瑶越发好了,频繁在各个社交软件秀恩爱。

可萧书雅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萧书雅没删他的微信,好几次,他都差点打开与萧书雅的对话框主动发出消息。

将她的头像点了又点,陆战南突然刷新出一条新动态。

萧书雅穿着婚纱笑靥如花。

他心头瞬间涌上怒火。

她一个人拍婚纱照干吗?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