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退了我的助研名额,笑称是恶作剧,得知我没再申请他却慌了神
发布时间:2025-07-24 03:29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文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开学报名前一晚深夜,我才发觉竹马用我的学生账号取消了我的助研名额。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改了七版申请书才拿到的院士团队名额。
全院仅一个。
我全身发冷地给他打电话。
他在电影院,背景音嘈杂:“哦,小芊说她特想进这个团队,我见你账号还登着,就顺便帮她申请了。”
“反正你成绩这么棒,再申请其他的不就成了?别发火,就是开个玩笑。”
小芊,那个哭着求江辰认她当妹妹的转校生。
我攥着手机的手在哆嗦。
原来,我的前途,是能被人拿去开玩笑的。
第二天,我没再申请任何项目,而是提交了出国交换申请。
江辰终于慌了。
......
发现助研资格被取消时,我正蹲在宿舍地上整理次日报到要用的材料。
木桌上摊着个米色文件夹,里面整齐码着我大学两年的所有荣誉证书。三好学生奖状泛着金边,奖学金证书上校徽红得刺眼,优秀团员表彰信还带着油墨香。每张纸都浸透着我为争取那个助研名额熬过的夜,实验室里泡到凌晨三点的咖啡渍还粘在证书边缘,面试前反复修改的科研设想草稿在文件夹夹层里微微卷边。
学院系统突然跳出提示:您已主动放弃陈院士科研团队助理资格。
指尖在触控板上僵住,我反复刷新页面,冰冷的提示框始终刺目地悬在屏幕中央。心脏猛地坠入深渊,这个名额是我大二全年踩着实验室闭馆音乐离开的见证,是三十七版科研设想修改稿堆成的阶梯,是把陈院士近十年论文翻到卷边的执着。
操作记录里赫然写着:江辰,使用您的账号,于今晚八点十三分确认退出。
江辰?
那个与我穿开裆裤长大的男孩,那个在幼儿园午睡时替我盖被子的竹马,此刻竟成了剜走我未来的刽子手。
电话接通的刹那,嘈杂的电影院背景音刺破耳膜。"晚意?咋突然打电话?"他的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尾音还带着爆米花的甜腻。
"为什么退掉我的助研名额?"我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
"哦,那个啊。"他轻笑一声,"小芊特别想进陈院士团队,哭得眼睛都肿了。我看你账号还登着,就顺手帮她申请了。"
顺手。
这两个字像块烧红的铁,狠狠烙在心口。我盯着屏幕上刺目的"已退出",喉咙发紧:"那是我的名额!"
"别这么激动嘛。"他语气满不在乎,"你成绩这么好,再申请别的项目不就行了?陈院士那边累得要死,你去了也坚持不下来。再说了,就是开个玩笑,小芊说会当面感谢你的。"
玩笑?
我攥紧鼠标,指节泛白:"你知道这个名额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知道。"他应得敷衍,"但晚意,你什么都有了,让给小芊一次怎么了?她从南方转学过来,连食堂路线都不熟,多可怜啊。"
什么都有了。
我有什么?
有的只是图书馆闭馆音乐伴我回寝的夜晚,是实验数据出错时躲在卫生间哭红的眼睛,是三十四次试剂配比调整后终于成功的狂喜。这些他统统看不见,只当我的努力是随手可弃的玩具。
背景音里忽然飘来娇滴滴的呼唤:"辰哥哥,电影要开场啦~"
"来了!"江辰应得急切,对着电话匆匆道:"先不说了,明天见面再说。别耍小性子啊,就是个助研名额。"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把尖刀,将凌晨三点实验室的灯光、将反复推敲的科研设想、将梦想中的学术道路,割得支离破碎。
次日清晨,室友许檬发现我肿得像核桃的眼睛。
"晚意,你昨夜哭了?"她放下早餐,目光扫过我桌上未拆封的出国交换申请材料。作为唯一知晓我助研名额有多来之不易的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不是MIT交换生申请表吗?你不是要跟陈院士做项目?"
我低头填写最后一项信息:"不做了。"
"为什么?"她猛地拽住我手腕,"全院就这一个名额,你熬了两年才拿到!"
手机在桌上震动,江辰的名字跳得刺眼。我按下静音键,继续在申请理由栏写下"寻求更广阔的科研平台"。
五分钟后,江辰出现在宿舍楼下,白色T恤的领口还沾着晨露。他不停拨打电话,消息提示音像密集的鼓点:"怎么不接电话?""还在生气?我都说了是玩笑。""别闹了,快下来。"
我关掉手机,和许檬往国际交流处走。晨风卷起几片枯叶,许檬突然拽住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江辰吵架了?"
我望着远处操场上晨跑的学生,声音轻得像风:"他用我的账号,退掉了助研名额。"
"什么?!"许檬脚步顿住,"给了苏芊芊?"
"那个转校生?"她的声音陡然尖锐,"江辰是不是疯了?"
我苦笑:"他说只是玩笑。"
许檬气得浑身发抖:"玩笑?那是你的前途!"
"对他来说..."我喉咙发紧,"我的前途,就是个玩笑。"
国际交流处的学姐翻着我的成绩单,眼镜滑到鼻尖:"林晚意?年级第一申请交换?怎么突然..."
"想出去看看。"我接过她递来的MIT材料,指尖在"全额奖学金"字样上停留片刻。
"那太好了!"学姐眼睛发亮,"这个项目特别适合你,不过材料准备..."
"我确定。"我打断她的话,在确认栏签下名字。
转身出门时,江辰正堵在走廊转角,白色T恤被晨风掀起衣角。他几步跨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林晚意,你什么意思?"
我侧身绕过他,他却突然攥住我手腕:"申请交换生?你疯了?"
"松手。"
"我不松!"他手上用力,"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走?就因为一个破助研?"
破助研。
这三个字像根细针,精准扎进我早就千疮百孔的心。许檬从后面追上来,闻言立刻炸毛:"江辰,那是晚意熬了多少夜才拿到的机会!你倒好,拿去讨好你的南方妹妹!"
江辰皱眉:"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许檬气得直抖,"我天天看着晚意在实验室泡到保安赶人,你呢?你在陪苏芊芊看午夜场电影!"
"小芊只是我妹妹!"
"妹妹?"许檬冷笑,"哪个妹妹会半夜打电话哭求哥哥帮忙?哪个哥哥会用女朋友的前途去哄妹妹开心?哪个哥哥会在女朋友最需要的时候,选择陪妹妹看电影?"
就在这时,一道娇娇怯怯的嗓音突然飘来:"辰哥哥?"
苏芊芊踩着碎光出现了。
她今日穿了件素白连衣裙,长发如瀑垂在肩头,纤弱身影裹在暮色里,像株沾着晨露的栀子花。与我初见她那日,竟是分毫不差。
那是三个月前的深秋,她抱着课本站在教室门口,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光:"老师好,我是苏芊芊,从江南转来的。"
软糯的吴侬软语像团棉花,轻轻柔柔飘进教室。我看见前排男生齐刷刷挺直脊背,连江辰握着钢笔的手都顿了顿。
当时我还打趣他:"咱们班草这是看入神了?"如今想来,那声笑里早藏了碎冰。
"晚意姐姐也在呀。"她攥着书包带子挪到我面前,杏眼泛起水光,"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辰哥哥会……会那样做。"
不知道?我差点笑出声来。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真像那么回事。
"要是觉得碍眼,我可以退出的。"她说着说着,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在白瓷般的肌肤上蜿蜒出两道痕迹。
江辰立刻跨前半步,将她护在身后:"小芊别哭,这事与你无关。"他转头看我时,眉峰已经蹙起,"晚意,小芊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怎样?我望着这对璧人,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苏芊芊,你这出楚楚可怜的戏码,不去考戏剧学院真是可惜了。"我声音比秋风还凉,"从转学第一天装可怜认哥哥,到如今连我的前程都敢算计,你倒真会步步为营。"
少女浑身一颤,泪水簌簌而落:"晚意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迎上江辰震惊的目光,"最可笑的是,有人被当枪使还浑然不觉。"
"林晚意!"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小芊从未有过坏心思,是你太斤斤计较!不过是个助研名额……"
"不过是个助研名额。"他又重复了这句话。六个字像六根银针,精准扎进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我闭了闭眼,任由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翻涌上来。大二那年,我攥着项目书找江辰商量时,他也是这般漫不经心:"陈院士?他带学生出了名的严苛,你确定要自讨苦吃?"
"就算难如登天,我也想试试。"我眼睛发亮,"这是我的梦想。"
"梦想?"他轻笑出声,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晚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切实际了?"
不切实际。
原来在他眼里,我的理想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
我转身走向教室门,身后传来细碎的抽泣和温柔的安抚。许檬追上来时,我正盯着走廊尽头那株梧桐出神——它叶子都落尽了,光秃秃的枝桠刺破暮色。
"真要申请交换生?"她喘着气问。
"嗯。"
"那江辰……"
我扯了扯嘴角:"他有他的江南妹妹,要我这个北方前任做什么?"
"可你们认识十八年了……"
"许檬,"我打断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十八年的情分,在他心里竟比不过三个月的温柔乡。这样的感情,留着过年吗?"
当晚,年级群炸开了锅。消息像雪片般飞来:
"江辰真把晚意的助研名额退了?"
"陈院士的项目啊!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抢不到的!"
"苏芊芊什么背景?哭两声就能换名额?"
"听说在实验室哭了整下午,江辰当场就心软了。"
"经典剧情:北方前任VS江南妹妹,笑死。"
北方前任。这四个字像根刺,扎得我眼眶发酸。
自从苏芊芊转来,这个称呼就成了我的标签。食堂要给她占座,图书馆要替她抢位置,连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他都因为要送她去医院而缺席。
记得那晚我独自对着蛋糕许愿,蜡烛光晕里,我悄悄把"希望江辰永远爱我"改成了"希望我能永远爱自己"。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江辰妈妈发来的消息。我望着"李阿姨"三个字,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久久未落。
门铃响起时,我正把交换生材料塞进行李箱。
"晚意啊……"李阿姨裹着秋寒进门,鬓角沾着细碎的雨丝。她拉着我在飘窗坐下,窗外的梧桐树在风里簌簌发抖。
"阿姨听说你和小辰闹别扭了?"
我望着茶几上未动的马克杯,蒸汽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轮廓。
"是为那个转学生?"她轻拍我手背,掌心温暖如旧,"那孩子确实可怜,父母离异,独自北上来求学……"
"小辰从小就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
我垂眸盯着杯口旋转的茶叶:"他用我的账号,退掉了我的助研名额。"
李阿姨指尖一颤,茶水溅在实木桌面上:"什么?"
"陈院士的项目,我准备了整整一年。"我声音很轻,像片飘摇的落叶,"他给了苏芊芊,还说只是……只是玩笑。"
老人猛地站起来,椅脚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混账!我现在就去找他!"
"阿姨。"我拽住她袖口,布料上的茉莉香突然刺得鼻尖发酸,"算了吧。"
"怎么能算?这是你的前程!"
"名额已经转了,改不回来了。"我苦笑,"而且在他眼里,这确实只是场玩笑。"
李阿姨眼眶突然红了,她从包里摸出手帕按了按眼角:"晚意,是阿姨没教好儿子……"
"您别这么说。"我替她续上热茶,看蒸汽在暮色里蜿蜒成雾。
她捧着茶杯沉默良久,忽然问:"真要出国?"
"嗯。"我望着窗外飘零的梧桐叶,"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那小辰……"
"阿姨,"我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坚定,"有些路,终究要一个人走。"
李阿姨走后,我抱着膝蜷在飘窗上。街灯次第亮起,照得梧桐枝桠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忽然想起小时候,我们总爱在这棵树下过家家。
那时的江辰会把最大最甜的橘子留给我,会在我爬树时张开双臂在树下守着,会在我被男生欺负时攥着拳头挡在我面前。
可现在的他,会为了苏芊芊的一滴泪,亲手碾碎我珍藏的梦想。
原来人真的会变。或者说,我们从来都没看清过彼此。
我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梧桐叶,叶脉在掌心蜿蜒成网。就像那些被岁月冲淡的情谊,终究会在某个秋夜,悄然零落成泥。
江辰终于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他开始发了疯似的找我,我却像躲瘟疫般避开所有可能相遇的场合。
直到周五的学院告别宴,这场纠缠终究没能躲过。
这是我们这一届最后一次集体相聚,几乎所有人都到场了。
我本想推掉这场聚会,却被许檬硬拽着出了门。
"就为个江辰放弃集体记忆?值得吗?"
宴会在学院后街的餐厅包厢举行,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斑驳光影。
我和许檬挑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沿。
江辰刚进门就锁定了我的位置,黑色西装随着步伐微微扬起。
他当着满室宾客的面径直走来,锃亮的皮鞋在抛光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林晚意,出来聊聊。"
"没这个必要。"我将杯中柠檬水一饮而尽,冰块撞得牙关发酸。
"林晚意!"他突然拔高嗓门,惊得邻桌的果盘都晃了晃,"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整个包厢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齐刷刷投来。
"我闹?"我轻笑出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江辰,是谁先越界的?"
"我都说会补偿你!陈院士那边不成,别的导师我都能替你打点!"
"用不着。"我垂眸盯着杯底沉浮的柠檬片,突然觉得这场对话荒诞至极。
这时苏芊芊端着两杯杨枝甘露挤过来,水钻发卡在耳后闪烁:"辰哥哥,你的冰美式。"
看见我,她立刻缩起肩膀,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蝴蝶:"晚意姐姐也在啊......"
江辰接过杯子时,手指自然擦过她手背,这个动作让全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小芊,去那边坐。"他揉了揉她发顶,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百次。
这个亲昵的举动彻底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八卦之魂。
"卧槽,当着正主摸小三的头?"
"林晚意这绿帽子戴得够实在。"
"北方前任石锤了,这届瓜田真丰收。"
许檬突然"啪"地摔了筷子站起来,翡翠镯子撞在瓷盘上叮当作响:"江辰,你要不要脸?"
"关你什么事?"江辰不耐烦地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
"当然关我事!"许檬眼眶通红,声音却愈发尖锐,"晚意为你熬过的夜,流过的泪,你当是喂狗了?"
"每天五点半爬起来占座时,你在哪个温柔乡?"
"期末通宵给你划重点时,你又在陪哪个妹妹逛街?"
"去年她阑尾炎住院那晚,你在哪儿?"
最后一句像把尖刀,江辰踉跄着撞上桌沿,红酒在雪白桌布洇开暗红。
我扯住许檬袖口:"算了。"
"凭什么算了!"她甩开我的手,眼泪终于掉下来,"那天她疼得在病床上打滚,给你打了二十三个电话!"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接吗?因为你在给苏芊芊庆生!"
满室窃窃私语突然炸开,像锅沸腾的油溅进冷水。
江辰脸色惨白如纸,喉结剧烈滚动:"我......手机没电了......"
"是啊,你手机永远在关键时刻没电。"许檬冷笑,妆容被泪水冲出两道黑痕,"晚意可以永远等你,永远理解你,永远原谅你。"
"可江辰,她不是永动机!她也会疼,会累,会心死!"
记忆突然刺破时空,那天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横冲直撞。
我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冷汗浸透病号服,止痛针的效力正在消退。护士第三次来问:"家属还没到吗?"
我望着滴答作响的监护仪,轻声说:"他在忙。"
"朋友呢?总能找个来陪床吧?"
"他们都在忙。"
最后是自己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名,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格外清晰。醒来时窗外漆黑如墨,输液管里的药水正一滴一滴坠落。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在回响。
第二天清晨,江辰的微信才姗姗来迟:"昨晚怎么了?手机自动关机了。"
自动关机。
多么完美的借口。
而我,已经带着未拆线的伤口,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
聚会最终在压抑的氛围中草草收场。
我拽着眼眶通红的许檬往外走,江辰突然从身后追上来。
"晚意!等等我!"他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夜色中他发梢还沾着酒水,显然是匆忙挤过人群追出来的模样。
"那次住院……"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电话,助理说手机在病房充电……"
"现在说知道又能改变什么?"我望着这个认识十八年的男人,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
他直起身子,喉结动了动:"我……我可以弥补……"
"弥补?"我轻笑出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带,"江辰,你总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有些伤痕是补不好的。"
"就像本该属于我的助研资格,就像我独自蜷缩在急诊室冰冷的病床上,疼得指甲都掐进掌心那个夜晚。"
"就像我倾注了十八年的真心,被你当成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这时苏芊芊突然从门内冲出来,泪水在脸上蜿蜒成河:"辰哥哥,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闹着要过二十岁生日,你就不会漏接晚意姐的电话了……"她抽噎着,肩膀一抖一抖。
我冷眼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忽然抬手鼓掌:"苏芊芊,奥斯卡真该给你颁座小金人。"
她整个人僵住,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每次都是这套把戏,先示弱再自责,最后让男人心疼得把你护在怀里。"我往前半步,鞋尖几乎碰到她精心打理的裙摆,"这手段真是炉火纯青。"
"我没有……"她往江辰身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有没有大家心里都门儿清。"我转向江辰,声音陡然转冷,"只有某些人愿意当睁眼瞎。"
江辰立刻跨步挡在她身前,神色警惕:"晚意,你能不能别总针对小芊?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是啊,她什么都没做。"我讽刺地勾起嘴角,"只是恰好在我生日当天约你去游艇派对,恰好在我急性阑尾炎发作时办生日宴,恰好看中我辛苦争取的助研名额。"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可真是天意呢。"
苏芊芊哭得更凶了,泪水把胸前的钻石项链都打湿:"晚意姐,你要是恨我就冲我来,别这样对辰哥哥……"
"我为难他?"我差点笑出声来,"江辰,你听听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天天拿刀架你脖子上呢。"
他脸色瞬间阴沉:"林晚意!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就分手!"
空气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我心上。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只是无理取闹。
记忆突然倒带,小时候他举着冰棍跟我拉钩:"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高中时他在我课桌上刻字:"晚意,我会永远陪你。"大学时他捧着玫瑰在宿舍楼下:"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现在他却说,要分手。
因为我的"无理取闹"。
"好。"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
江辰瞳孔猛地收缩:"你说什么?"
"我说好,分手。"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反正我下周就要飞波士顿了。"
"你……你认真的?"他声音发颤,像是不敢相信。
"当然。"我转身走向路边打车的方向,晚风掀起发梢,"江辰,这十八年,我真的累了。"
身后突然炸开他的怒吼:"林晚意!你别后悔!"
后悔?
我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忽然笑出声来。
我早就后悔了。
后悔把最好的年华都耗在等待里,后悔没早点看清他眼里的敷衍,后悔把真心捧给不懂珍惜的人。
但现在,我要为自己活一次了。
分手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天就传遍整个学院。有人窃窃私语说青梅竹马终究败给现实,有人觉得我小题大做太计较。
我都不在乎了。
我把所有精力投入交换生申请:背单词背到口腔发苦,改个人陈述改到凌晨三点,找教授要推荐信时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种脚踏实地的充实感,比任何虚无的承诺都让人安心。
江辰开始每天在宿舍楼下堵我,有时捧着热奶茶,有时抱着我喜欢的向日葵。有次下暴雨,他浑身湿透站在楼下,水滴顺着发梢往下淌。
舍友们趴在窗边叹气:"晚意,要不你下去看看?"
我翻过一页专业书,笔尖在文献综述上划出重点:"没必要。"
"可是他都站了三个小时……"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头也不抬。
直到某个深夜,雷声轰隆隆滚过天际。许檬推开门,头发还沾着睡意:"江辰还在楼下,雨太大看不清,但感觉他快站不住了。"
我继续在台灯下整理申请材料,键盘声噼里啪啦。
"晚意……"
"许檬,有些事不是淋场雨就能翻篇的。"我抬头看她,目光坚定,"就像伤口不是道句歉就能愈合的。"
第二天清晨,听说江辰高烧到四十度,被救护车拉走了。
他母亲打来电话时,我正在修改第无数版个人陈述:"晚意啊,小辰在病房里一直喊你名字,你能来……"
"阿姨,对不起。"我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声音轻得像风,"我还有论文要改,先挂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指尖微微发颤。
曾经他是我的全世界,我可以为他放弃保研名额,可以熬夜给他织围巾,可以在他实验失败时陪他喝整夜的酒。
但现在,我累了。
或许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是失衡的。
我爱他胜过爱自己,而他只是习惯了身后永远有个人在等待。
习惯我的付出,习惯我的包容,习惯我永远站在原地。
现在,我不想等了。
期中考试结束不久,我便收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面试邀约。
这预示着我与海外求学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面试当日,我身着笔挺的正装,步伐间透着从容自信。
面试官询问我选择出国交换的缘由。
我轻声却坚定地答道:"因为我想亲眼见证更广阔的天地,想亲自丈量自己能力的边界。"
"我想成为真正独立的人,不依附于任何人的光芒,只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立。"
面试官眼底泛起赞许的笑意。
走出教学楼时,江辰正倚在廊柱下等待。
他身形明显消瘦,眼窝深陷,眼底布满血丝,下颌冒出青灰的胡茬,全然不见从前校园风云人物的模样。
"恭喜。"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淡淡颔首,迈步欲走。
"晚意。"他突然唤住我,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我知道你怨我,但能给我五分钟吗?"
我抬腕看了眼表盘:"三分钟。"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去找了陈院士,求他恢复你的名额。"
"他拒绝了。"
这答案在我意料之中,陈院士素来最厌烦反复无常之人。
"我还联系了其他几位教授,他们都表示愿意接收你。"他急切地向前半步,"晚意,你不必远走异国,留下来好吗?"
"为什么要留下?"
"因为......因为我需要你。"
我轻笑出声:"江辰,你需要的从来不是我,只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随叫随到。"
"不是这样的!"他眼眶突然发红,"我爱你!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
"那苏芊芊算什么?"
"她只是妹妹!"
"一个值得你用我的前程去交换的妹妹?"
他喉头滚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知道吗?真正爱一个人,是会为她心痛的。"
"看她彻夜苦读会心疼,见她生病憔悴会心疼,目睹她错失良机更会痛彻心扉。"
"可你呢?永远只有‘没关系’、‘无所谓’、‘别放在心上’。"
"这不是爱,是自私的占有欲。"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下衣领:"时间到了,再见。"
他伸手想抓我衣袖,却只触到一片虚空。
身后传来近乎嘶吼的呼喊:"林晚意!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
这二字来得太迟了。
若他早些学会换位思考,若他能将我的梦想视若珍宝,若他能在病榻前握紧我的手......
可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
就像破碎的镜子,再怎么拼凑也回不到从前。
交换生申请顺利通过的消息传来时,我正整理着书桌。
祝贺声如潮水般涌来:
"晚意,MIT啊!这也太争气了!"
"以后就是喝过洋墨水的海归精英啦!"
"记得从美国给我们捎纪念品啊!"
我含笑致谢,心底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是我用无数个昼夜换来的机会。
没有任何人能轻易夺走它。
苏芊芊找上门时,我正抱着资料往实验室走。
这次她没再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底淬着冰冷的锋芒。
"林晚意,你赢了。"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赢什么?"
"江辰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听。"
我忍不住轻笑:"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你少得意。"她突然逼近一步,"就算去了美国又如何?我还在这里,近水楼台先得月。"
"随你。"我无所谓地耸肩,"江辰是成年人了,他有选择权。"
苏芊芊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回应。
"你......你真的不在乎?"
"我为何要在乎?"我反问,"苏芊芊,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把男人当作人生支点?"
"我要奔赴的是更辽阔的学术天地,要追寻的是突破自我的可能,要见证的是未曾见过的风景。"
"而你呢?除了扮柔弱博同情,还会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冷笑,"比起窃取他人机会,我这点言语又算得了什么?"
"苏芊芊,送你句话:靠施舍得来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失去。"
"唯有自己争取的,才真正属于你。"
言罢,我抱着资料转身离去。
后来听说,苏芊芊因连续三次实验数据造假,被陈院士逐出课题组。
她哭着去找江辰求助,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棋子,很快就被弃如敝屣。
这就是现实的法则。
不是童话里的王子公主,只有永恒的利益与选择。
临近期末,我整理着行李准备返乡过寒假。
江辰的母亲再次登门,这次她手里捧着个木盒。
"晚意,这是你从小到大送给小辰的物件,他托我转交给你。"李阿姨将木盒轻轻放在桌上,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惘。
我掀开盒盖,记忆的碎片在眼前铺展开来。
手工折叠的千纸鹤翅膀微微卷曲,米色毛线织就的围巾还留着未拆的线头,每年生日的贺卡按时间顺序码得整整齐齐,最底层躺着条颜色泛白的银链——那是我在夜市摆摊三个月,用攒下的零钱买的生日礼物。
"他说既然你要远行,这些物件留着也是徒增伤感。"李阿姨说着说着,眼眶忽然泛起红晕。
我将木盒推回她面前,指尖在盒沿轻轻叩了两下:"阿姨,让他自行处理吧。"
"晚意,你当真……"
"往日种种,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望着窗外纷扬的雪花,思绪飘回童年。
那时我和江辰在雪地里追逐,他总爱把毛茸茸的雷锋帽扣在雪人头上,会悄悄在雪球里塞橘子糖,会在我冻得通红的手塞进他棉服口袋时,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可时光最是无情,当年那个会心疼我冻伤手指的少年,如今竟能冷静地看着我的保研资格被取代。我轻轻吐出一口气,雪粒落在睫毛上,化作冰凉的水珠。
罢了,有些温暖,终究只适合封存在记忆里。
这个寒假我留在空荡荡的宿舍,与英语真题和泡面为伴。
除夕夜煮了碗清汤面,就着电视里热闹的春晚下咽。
手机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我逐一回复着祝福,直到看见江辰发来的四个字:"新年快乐。保重。"
指尖在删除键上悬了许久,最终还是任由消息沉入列表底部。
许檬的视频电话跳出来时,我正对着窗外绽放的烟花出神:"晚意,宿舍就你一人?"
"嗯,倒也清净。"我晃了晃泡面碗,汤水映着屏幕蓝光,"等去了MIT,说不定能遇见更有趣的灵魂。"
她忽然沉默了,良久才说:"别难过,你值得更好的。"
我笑着打断她:"真没难过。"
只是偶尔会想起去年此时,江辰裹着羽绒服蹲在宿舍楼下,鼻尖冻得通红却固执地等我下楼。
他说要陪我看遍每个除夕的月亮,说往后年年的饺子都要分我一半,说林晚意这三个字,他要念一辈子。
可誓言就像窗外的冰凌,经不住春日的暖阳。
我转身泡了杯热茶,水汽氤氲中,看见未来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开春后,签证终于批了下来。
去教务处办离校手续那日,我在走廊撞见陈院士。
他扶了扶眼镜,从花名册里抬头:"你是林晚意?"
"教授好。"我站定鞠躬,听见他说:"听说你要去MIT深造?"
"是的。"
老人叹了口气:"那个叫苏芊芊的学生,专业素养实在堪忧,我已经让她退出项目组了。"他摘下眼镜擦拭,"往后选拔人才,可得多留个心眼。"
我抱着离校材料走出大楼时,梧桐树的新芽正冲破褐色的茧壳。
阳光穿过枝桠洒在肩头,暖得让人想眯起眼睛。
远处操场传来篮球拍打地面的声响,混着春鸟的啁啾,谱成一首生机盎然的曲。
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机票,忽然加快脚步。
这次,我要为自己而飞。
离别的日子终于到了。
许檬和几个好友来机场送我。
大家都红了眼眶。
“到了那边记得报平安。”
“有事一定要说,别什么都自己扛。”
“要吃好睡好,别太拼命。”
我一一拥抱她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正准备过安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江辰。
他喘着气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晚意,这个给你。”
我没有接:“不必了。”
“是一些常用药。”他固执地塞给我,“你一个人在外面,生病了记得吃药。”
“还有,这是波士顿的地图,我标记了中国超市和中餐馆。”
“MIT附近的治安不太好,晚上别一个人出门。”
“有个学长在那边读博,有事可以找他……”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个老妈子。
我静静地听着,直到广播催促登机。
“我走了。”
“晚意!”他叫住我,眼圈发红,“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但是我真的后悔了。”
他的声音哽咽:“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那样做。”
我回头看他:“江辰,有些事情,后悔也没用。”
“就像被打碎的玻璃,即使粘好了,裂痕也永远在那里。”
“我们的感情,已经碎了。”
“而我,不想再被割伤。”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通道。
身后传来他的呼喊声:“林晚意!我等你回来!”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而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波士顿的春天很冷。
我裹着羽绒服走在MIT的校园里,看什么都新鲜。
这里的一切都和国内不同。
教授的授课方式,同学的思维模式,连食堂的饭菜都是全新的挑战。
刚开始的确不适应。
语言障碍,文化差异,学业压力,让我几度崩溃。
但我都挺过来了。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
渐渐地,我开始享受这里的生活。
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讨论问题。
在凌晨的实验室里做研究。
周末去查尔斯河边跑步。
我给许檬发照片:“波士顿的夕阳也很美。”
她回:“看你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
“对了,有个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江辰和苏芊芊彻底闹掰了。”
我愣了一下:“哦。”
“就这样?你不想知道细节?”
“不想。”我是真的不想。
那些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
不需要再去关心那些过去的人和事。
“还有,江辰问我要了你的地址。”
“你给他了?”
“没有,我觉得你不会想见到他。”
“嗯,谢谢。”
挂断电话,我继续做实验。
这里的生活很充实,每天都有新的挑战。
我喜欢这种感觉。
为自己而活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
我申请延长了交换时间,导师也极力挽留我读研。
“晚意,你很有天赋,留下来吧。”
我认真考虑后,决定申请直博。
这意味着我要在美国待至少五年。
但我不后悔。
这一年里,我发表了两篇论文,参与了三个项目。
我的导师说:“你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学生之一。”
我终于知道,没有江辰,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甚至更好。
生日那天,许檬给我打视频电话。
“生日快乐!”她和宿舍的姐妹们一起喊。
我笑着道谢。
“对了,江辰托我问你过得好不好。”许檬小心翼翼地说。
“挺好的。”
“他……他现在很后悔。苏芊芊的真面目暴露后,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现在他谁都不理,就埋头学习,说要考MIT的研究生。”
我沉默了一会儿:“许檬,能不能以后别跟我提他了?”
“好。”许檬立刻答应。
挂断电话,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切了小蛋糕。
异国他乡的生日,没有人陪伴。
但我并不觉得孤单。
因为我知道,我在为自己而活。
我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目标。
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我已经学会了独立。
这是江辰永远给不了我的。
博士第三年,我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导师推荐我去顶级会议做报告。
那天,台下坐满了业内大牛。
我镇定自若地介绍我的研究成果,赢得了满堂彩。
会后,好几家公司向我抛出橄榄枝。
“Dr. Lin,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吗?”
我笑着说:“谢谢,但我想先完成学业。”
晚上回到宿舍,收到了母校的邮件。
他们想聘请我回国任教。
“林博士,您是我们的骄傲,希望您能回来。”
我盯着邮件看了很久。
五年了。
当初那个因为失去助研名额而绝望的女孩,现在成了被争抢的人才。
命运真是奇妙。
如果当初江辰没有退掉我的助研名额,我现在会在哪里?
也许还在国内,做着一个普通的研究生。
也许还在为江辰的一个眼神而患得患失。
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原来我可以走得这么远。
所以,我应该感谢他。
感谢他的背叛,让我学会了独立。
感谢他的离开,让我找到了自己。
感谢他的伤害,让我变得更强。
博士毕业后,我还是决定回国。
不是因为江辰,而是因为我想把学到的东西带回去。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五年,改变了太多东西。
许檬来接机,看到我愣了好久:“晚意,你变了好多。”
“是吗?”我笑着问。
“嗯,变得……怎么说呢,更有气场了。”
“哈佛博士,能没气场吗?”我打趣道。
回到母校,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梧桐树还在,但已经长得更加茂盛。
教学楼翻新了,实验室扩建了。
而我,从学生变成了老师。
从一个依赖别人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女性。
这个转变,让我感到骄傲。
入职典礼那天,我作为优秀青年学者代表发言。
台下坐满了师生,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我看到了陈院士,他冲我赞许地点头。
看到了以前的同学,他们眼中满是惊讶和羡慕。
也看到了江辰。
他坐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五年不见,他变化很大。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满脸沧桑。
我移开视线,专注于演讲。
“五年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本科生,因为一些原因选择出国深造。”
“这五年里,我经历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的路要自己走,命运要自己掌握。”
“今天站在这里,我想告诉所有的同学: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掌声雷动。
我看到江辰在鼓掌,眼中含着泪水。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他的眼泪,他的后悔,都与我无关。
我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典礼结束后,江辰找到了我。
“晚意。”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好。”我礼貌地打招呼。
他苦笑:“五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没有原谅不原谅。”我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对我来说没有过去。”他急切地说,“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没有珍惜你,后悔被苏芊芊蒙蔽,后悔毁了你的机会……”
我打断他:“江辰,你不用后悔。”
“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不会出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从这个角度说,我该谢谢你。”
他愣住了:“晚意……”
“我现在很好,希望你也能放下,好好生活。”
说完,我转身要走。
“等等!”他叫住我,“能……能加个微信吗?就当普通朋友。”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必了。”
“有些人,还是留在回忆里比较好。”
“可是我……”
“江辰,”我回头看他,“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我们了。”
“你在试图挽回的,是五年前的林晚意。”
“但是她,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我很好,真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他的呼喊声:“林晚意!”
但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是永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