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后,消失一个月的江总想起哄我时,我刚从民政局领证回来
发布时间:2025-07-10 22:50 浏览量:1
我拿着刚从民政局领回来的结婚证,踏进半山别墅时已是夜晚七点。
江泽安依旧不见踪影,他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这段时间他都陪着那个女大学生温韵灵。
我一进卧室,微信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是刚刚和我领完结婚证的丈夫谢允礼发来的消息:“你先收拾东西,我开完会就来接你。”
“好的,等你。”我迅速回复。
我收起手机,径直走向楼上的衣帽间,开始收拾行李。
衣帽间的展柜里,陈列着我参加IEP国际美术竞赛的奖杯,从2017年到2023年,每年都有,唯独今年缺失。
因为一个月前,江泽安将我准备了半年的参赛作品,送给了他的新欢,美术学院刚毕业的温韵灵。
当我得知此事后,江泽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月瑶,你这么有才华,奖杯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韵灵不一样,她需要这个奖杯去申请留学,你就理解一下吧。”
江泽安的身边总是不乏女性,但温韵灵是个例外,她与江泽安的初恋阮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阮予是江泽安心中永远的朱砂痣,白月光。
然而,七年前,阮予就已经定居美国,结婚生子。
江泽安始终无法放下阮予,一个月前他还对我说:“看到温韵灵,我就想起了阮予,她和阮予一样美丽,只是没有阮予那么优秀,我想把她培养成阮予。”
“月瑶,你就不能爱屋及乌吗?”他曾这样问我。
一年有365天,五年来,江泽安每天都在夸赞阮予,她的美貌、她的善解人意。
他从未意识到,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一点一点地割断了我对他的爱。
于是,这一次,我拨通了奶奶的电话,接受了家里的安排,与谢允礼相亲。
江泽安消失陪伴温韵灵的一个月,也是我和谢允礼相亲认识,并迅速决定结婚的一个月。
我将奖杯小心翼翼地放入行李箱,又随手拿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带走。
我提着行李箱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江泽安发了一条消息:“你回来一趟,我有话要和你说。”
在等待江泽安回来的时候,我用手机联系了律师,准备起诉温韵灵,我要夺回我的著作权。
晚上十点,江泽安终于回来了。
他五官立体,眉眼深邃,高鼻薄唇,一身Brioni定制西装,衬衫扣子随意解开,散发着野性和矜贵的气息。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我回来?”
江泽安走近时,我闻到了他昂贵定制西装上的酒气和混杂的女士香水味,又看到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口红印,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痛感。
“我们分手吧。”
江泽安这时才注意到我手边的行李箱,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一年365天,你天天把分手挂在嘴边,这有意思吗?”
“这次我是认真的。”我坚定地说,同时拿出刚领的结婚证递到他的面前。
“我已经结婚了,今晚我就搬出去。”
江泽安一愣,却没有看一眼结婚证。
“这次又换新花样了?你怎么不办365张假结婚证,这样你可以夜夜当新娘?”
看着他那怀疑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
五年的感情,他竟然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以为我会拿婚姻这种事开玩笑。
幸运的是,我对他那曾经满腔的爱慕,一个月前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轻描淡写地把结婚证塞回包里,提起旁边的行李箱。
“江泽安,这次我说真的,我要走了。”
江泽安还是不信。
五年的分分合合,每次我提出分手,他几句甜言蜜语,不出三天,我就会回到他身边。
他可能觉得这次也不例外,于是他上前一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声音低沉地说:“月瑶,这一次你走了,我不会去哄你回来了。”
有时候,无语到了极点,真的会让人想笑。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我还是推开了江泽安,坚定地转身,心里默默地回应他:“我永远不会回来了,傻瓜。”我走出了半山别墅,看到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卡宴。
司机接过我的行李,帮我打开车门。
谢允礼,那个清冷而高贵的男人,坐在后排,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磁性。
“一切都处理好了吗?”
“是的,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我点点头,坐到了他的旁边。
那淡淡的冷杉香立刻包围了我,驱散了我鼻腔里的酒气和香水味,让我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
夜幕下,那辆黑色的车缓缓驶离了半山别墅区。
我离开后,江泽安当晚就召集了一群富二代朋友去铂麟会所喝酒。
在VIP包厢里,富二代们玩得不亦乐乎。
刚毕业的温韵灵穿着一袭白裙,安静地坐在中间,非常引人注目。
“三哥,你不是被林月瑶叫回去了吗?怎么又约我们出来喝酒?林月瑶没跟来?她不管你喝酒了?”好友邵昂好奇地问。
江泽安在家排行老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三哥。
“她叫我回去,就是为了提分手,现在她离家出走了。”江泽安说着,一边揽过身边温韵灵纤细的腰肢。
“又分手离家出走啊,这是第几次了?”
其中一个富二代拿出手机:“我算了一下,这是林月瑶第58次离家出走了。”
“她也不嫌累,以为一哭二闹就能拿捏住我们三哥吗?”
“现在这个社会,哪个男人在外面不是一堆女人?”
江泽安就着温韵灵的手,喝了一口威士忌,把林月瑶今天做的事当成笑话一样说了出来。
“林月瑶今天还办了一个假的结婚证,告诉我说,她结婚了。”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出声。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办假证的,这女人是不是为了刺激三哥,好让三哥娶她。”
“这女人为了逼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没办法,她一个画画的,要是离了三哥,谁拿钱给她办画展?”
“我赌她这次不出三天就会回到三哥身边。”
在众人眼中,林月瑶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有着漂亮外貌和绘画天赋的玩物,根本配不上江氏集团的三少。
温韵灵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江泽安的怀里。
“三哥,你别生气,月瑶姐年纪大了,想结婚也很正常。”
江泽安捏了捏怀里的女人。
“别再提她了,今晚我们玩儿点新鲜的。”
温韵灵羞涩一笑,提起裙边露出了里面的护士制服,她压低嗓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
“三哥,月瑶姐不在,我想去你们家,这样更刺激。”
江泽安挑了挑眉,手上用力,女人轻哼一声。
“那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而另一边,卡宴停在纯水岸别墅外,这是谢允礼为我准备的婚房。
我们下车后,管家立马迎了上来。
“先生太太,欢迎回家。”
行李箱被佣人拿去整理放进衣帽间。
谢允礼则带着我上楼,走进主卧。
“虽然我们已经领证了,但该有的仪式我都会给你。
两个月后我们去马尔代夫举行婚礼,在这之前我们筹备一下,你喜欢什么婚纱和钻戒就买下来,这张卡给你,随便刷。”
说着,谢允礼将百夫长黑金卡递给我。
我们是商业联姻,我也没推脱,伸手接下。
“谢谢。”
“你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先睡吧,不用等我,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我点了点头,简单洗了澡就准备休息。
刚躺下,手机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是江泽安发来的一条语音。
离开的太过匆忙,我忘了删他好友。
本想点开他的头像将他拉黑删除,却手滑点开那条语音。
江泽安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
“乖,老婆,把腿抬高点。”
语音里还伴随着温韵灵娇哼的声音。
失望的极点是沉默。
我没有给江泽安回消息,而是默不作声的点开了他的头像,删除了他的好友。
而后,我删除了所有关于江泽安的痕迹……
3122张照片、355个视频、语音、聊天记录,其他通讯方式,五年时间,我纪录了10多个G,不到一分钟就清空了。
一切恢复到最初,江泽安再也不是我的特殊……
我要重新开始了。
……
半山别墅。
江泽安醉酒躺在主卧床上,口中不断重复:“阮予,老婆……”
哪怕宿醉他忘不掉的还是初恋。
温韵灵柳眉蹙了蹙,先是删除了江泽安手机里,给林月瑶发的那条语音。
而后她趴在江泽安的身上:“三哥,我不是阮予,我是韵灵……”
下一秒,江泽安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可以回去了。”
温韵灵一双眼睛瞬间蒙上了水雾。
“三哥……”
“滚。”
温韵灵眼泪滚滚而落,委屈得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负气离开。
等她走后没多久,江泽安酒醒了大半,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他去衣帽间拿浴袍,就见林月瑶的衣服都还在,唇角牵起一丝嘲讽。
他还记得林月瑶第五次离家出走时,自己曾依靠在门边和她说。
“不过三天就回来了,有必要拿那么多衣服吗?”
可林月瑶还是一意孤行,每次离家都装满满一大箱衣服,势有再也不回来的架势。
但是没等到三天,她又大包小裹的搬了回来。
看来这次学聪明了。
江泽安没注意到的是,林月瑶的衣服都还在,但展示柜里的奖杯却都不在了。
换好浴袍,江泽安躺回床上,又拿出手机照例发了一条朋友圈。
江泽安今晚在会所的合照里,温韵灵紧紧搂着他的胳膊,两人的亲密无间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朋友圈里,没有配文,也没有屏蔽任何人,只是特意@了林月瑶。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林月瑶离家出走,他都会发一张和其他女人的亲密照片,仿佛在挑衅。
“三哥,你朋友圈里的那个女人是谁?”林月瑶的声音带着颤抖。
江泽安轻蔑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屑:“你都走了,难道我就不能找别人吗?”
“可我们还没分手!”林月瑶的眼眶红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江泽安迎上她的目光,轻笑一声:“你这么在乎我,干嘛还离家出走?你要是乖乖的,我就不找别人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林月瑶变得异常乖巧,一直待在江泽安的身边,但他的身边依旧女人不断。
那次之后,江泽安再去会所,不管多晚,林月瑶都会跟着。
江泽安没说什么,还将林月瑶介绍给身边的朋友。
“这是我女朋友,林月瑶。”江泽安淡淡地说。
除了阮予,林月瑶是第一个江泽安亲口承认的女朋友。
他的好友邵昂当时调笑道:“嫂子这么漂亮,三哥怎么不早带出来,嫂子,我敬你……”
江泽安眉心皱了皱,冷声打断他:“就是个女朋友,叫什么嫂子。”
众人听罢,瞬间明白江泽安对林月瑶的态度,纷纷从最初的尊重,转变为不屑。
那是江泽安兄弟团里第一次有人叫林月瑶嫂子,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所有人都知道,江家三少江泽安身边,永远有个甩不掉的“舔狗”。
江泽安发完朋友圈就睡下了,完全不知道其实他特意@的女人早把他拉黑了,根本看不到他发的朋友圈。
转眼三天过去,这三天晚上,江泽安下班后,就去了铂麟会所。
包厢内灯光摇曳,音乐声震耳。
江泽安坐在真皮沙发上,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球,看似十分惬意,可不停解锁手机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今晚温韵灵没来,江泽安身边换了一个女人。
好友邵昂拿着一瓶白兰地在江泽安另一侧坐下。
“三哥,林月瑶今天就该回来了吧?怎么没来会所找你?”邵昂问道。
江泽安喝了口酒,笃定道:“肯定已经在家里了。”
“三哥那你今晚得早点回去了吧,不然她又得给你打一晚上电话。”邵昂继续说。
之前江泽安超过12点不回家,林月瑶就会连环扣电话,让大家玩儿的不尽兴。
可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最近这一个月,林月瑶除了提分手前发的那条短信,没再主动给江泽安打过一通电话。
江泽安眉尾上挑,轻蔑一笑:“那就关机。”
说着,他直接将手机关机,拿过邵昂手里的白兰地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一旁的女人见状,拿起桌上的葡萄递到江泽安嘴边。
“三哥,你尝尝葡萄甜不甜?”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
娇滴滴的嗓音,听得邵昂后脊发麻,赶忙起身离开。
江泽安张嘴吃下女人手里的葡萄,薄唇擦过女人的手,女人笑得更魅。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蔓延,唇上的触感还未消散,江泽安脑中蓦然浮现林月瑶的身影。
两年前,他去新疆考察分公司。
考察刚结束,一行人兴致勃勃地前往喀拉峻草原,准备享受一场露营聚会。
江泽安在聚会上也是风光无限,身边围绕着不少美女。
这时,一个颇有名气的网红,手里拿着一颗草莓,正准备用嘴喂给他。
“江泽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月瑶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从深圳赶来,出现在喀拉峻草原,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网红见状,只能尴尬地离开。
江泽安看到林月瑶,顿时觉得兴致全无,他和朋友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拉着林月瑶离开了营地。
走出营地后,林月瑶眼眶泛红,盯着江泽安问:“江泽安,你平时都是这样玩乐的吗?”
江泽安随意地点了根烟,似乎并不在意林月瑶的问题,反而反问:“你真把自己当我妻子了?还特意跑到新疆来查岗?”
林月瑶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放下工作,从深圳飞到乌鲁木齐,又转车到特克斯县。
因为太晚了找不到车,我求了牧民很久,才有人愿意送我来。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庆祝你的生日,可你……”
江泽安这才注意到林月瑶手里提着的袋子,他掐灭了烟头。
“以后别这么自作多情了,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还这么扫兴。”
说完,他轻轻地抱住了林月瑶,揉了揉她的头:“乖,以后不会了。”
至少不会让你亲眼看见。
林月瑶那一次非常生气,红着眼推开他。
“你真的能保证以后不再做这样的事吗?如果再发生,我们就分手。”
江泽安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嘴上还是说:“嗯,以后不会了。”
思绪回到现在,江泽安抬头看到一个女人含着一口龙舌兰凑到他面前,眼神中满是诱惑。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早就接受了女人的示好。
但这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偏头躲开了。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林月瑶今天要回来,如果让她看到这一幕,又要大闹一场。
江泽安最烦的就是女人的吵闹,尤其是林月瑶的。
他失去了继续玩乐的兴致,和邵昂简单说了一声,便拿起手机走出了包厢。
出了会所,司机一路开车带他回到半山别墅。
江泽安坐在后排,打开了手机。
但开机后,他发现林月瑶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也是林月瑶离家出走的第四天,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江泽安冷笑着把手机扔到一边。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抵达了半山别墅。
江泽安走下车,看到整栋别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感应灯亮着。
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管家和佣人都住在另一栋别墅。
难道林月瑶已经睡了?江泽安走进别墅,一路走到二楼,推开了他和林月瑶共同的房间。
一瞬间,黑暗笼罩了他全身。
昏暗的光线下,屋内空无一人。
林月瑶并没有回来。
江泽安打开灯,确实没有看到林月瑶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但仍然不以为意,看着整齐的床品,冷笑道:“长本事了,三天没回来,看来这次能坚持一个星期。”
江泽安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休息。
当他靠坐在床头时,他顺手去拿床边柜上的水杯,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江泽安胃不好,每晚睡前,林月瑶都会给他热一杯牛奶放在床头。
“泽安,你以后睡前必须喝杯牛奶,这样既能养胃,也能安神。”起初江泽安并不愿意喝,但在林月瑶的坚持下,他逐渐养成了这个习惯。
江泽安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中的水杯空了,心里却莫名地烦躁起来。
他站起身,放下水杯,走向酒柜,拿出一瓶干红,倒了一杯,细细品味。
那香醇细腻的味道让他心中的烦闷消减了许多。
“林月瑶,这才是真正的我。”他自言自语道。
自从林月瑶离开后,他的世界变得异常安静。
没有人再打电话催他回家,没有人在他耳边唠叨,让他少喝些酒,更没有人逼迫他结婚。
这正是他所向往的生活。
接下来的半个月,江泽安过得逍遥自在,公司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身边总有名模、明星和网红相陪,他几乎忘记了林月瑶的存在。
一天,江泽安正在办公室里翻阅文件,温韵灵穿着一袭白裙,眼圈红红的,提着一个餐盒走了进来。
“三哥,你胃不好,我特意为你煲了养胃的汤,你尝尝看。”
自从上次江泽安让温韵灵离开后,她赌气不再找他。
然而,半个月后,她又急不可耐地回来,主动讨好江泽安。
江泽安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汤和林月瑶煲的相比,差得远了。
林月瑶知道他的胃不好,每天都会变着花样为他做饭,即便离家出走,也会让人把饭送来。
江泽安这时才意识到,这半个月来,他竟然没有收到一次林月瑶做的饭。
他抬头看了看电脑上的日期,9月20号。
他记得林月瑶离家出走那天是9月2号。
她竟然离开了半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温韵灵见江泽安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心翼翼地问:“三哥,怎么了,不好喝吗?”
江泽安冷冷地回答:“怎么连画画和煲汤都比不上林月瑶?”
他看着温韵灵脸色逐渐苍白,毫不留情地嘲讽。
温韵灵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楚楚可怜。
江泽安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初恋阮予,心瞬间软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哭了,你一哭,我心疼。”
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半山别墅里林月瑶的画都拿来,给韵灵。”
温韵灵听到这话,眼泪立刻止住,换上了笑脸。
“三哥,你真好!”
她又担忧地问:“可是月瑶姐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毕竟上次我还拿了她的作品参赛。”
江泽安这才想起两个月前,他把林月瑶的画给了温韵灵。
“放心,在她心里,一万张画也比不上我在她心中的地位。”
江泽安又捏了捏温韵灵的脸:“记住,你不能哭,你这张脸要笑,才好看。”
学生时期的阮予最爱笑了,可惜那时候,自己总惹她哭。
江泽安见不得和阮予一样的脸落泪。
助理这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江总,林月瑶小姐给公司新产品设计的logo已经做好了,您看一下。”
助理将图纸递给江泽安。
江泽安看也没看,直接说:“把这个也给韵灵。”
助理一愣:“可是……江总,这样不好吧?”
江泽安眸光一沉:“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行,我这就去办。”助理应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温韵灵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她踮起脚尖,想要亲吻江泽安。
江泽安却轻轻推开她,柔声说:“乖,你先回去,我晚点去找你。”
“好的。”温韵灵轻快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江泽安等她一走,立刻拿起手机,拍下了林月瑶设计的logo。
然后,他打开了和林月瑶的聊天窗口,开始编辑信息。
“月瑶,别闹脾气了。
我只是把参赛的画给了温韵灵,以前你的作品不也给过其他人吗?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可能会把其他的画也给她。
别忘了,是谁让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画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乖,回来吧。”
江泽安检查了一遍信息,准备发送,却发现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林月瑶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是不是他(她)朋友。
请先发送朋友验证……”与此同时,在深圳3446公里外的巴厘岛上,我正和谢允礼拍摄婚纱照。
婚纱随风轻舞,我手捧卡布奇诺玫瑰,靠在谢允礼的怀里。
快门声不断响起,记录下我们的幸福瞬间。
拍完一组照片后,我坐在一边休息,等待摄影师准备下一个场景。
这时,谢允礼递给我他的手机。
“奶奶刚才没打通你的电话,用我的手机给她回一个吧,密码是我们领证的日子,0902。”
“好的。”我接过手机,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谢允礼这么快就告诉我他的手机密码,而且这个密码还和我有关。
我不禁回想起和江泽安在一起的五年,我从未知道他的密码。
给奶奶回完电话后,我把手机还给了谢允礼。
谢允礼看我似乎有些犹豫,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信任我,告诉我密码。”
“你现在是我的伴侣,我当然要给你足够的信任。
走吧,我们去拍下一组照片。”
说完,谢允礼牵起我的手,我们朝着下一个拍摄地点走去。
……
深圳,江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江泽安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意识到自己被林月瑶拉黑了。
“林月瑶,你做得好。”
以前林月瑶离家出走,从不会拉黑他。
江泽安退出微信,打开通讯录,拨打林月瑶的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江泽安的手越握越紧,脸色变得难看。
只是因为一幅画,林月瑶就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他把林月瑶的画随意送给新欢,林月瑶和他大吵一架。
那次,他难得地低头,哄了林月瑶两天,她才回来。
江泽安又想起林月瑶离家出走前说自己结婚了。
两件事叠加,江泽安不得不怀疑,林月瑶是不是换了新花样,这是她新的逼婚手段。
想到这里,江泽安收起手机,决定不再联系林月瑶,等她自己意识到,他这次不会再哄她,她会主动回来认错。
也许是情绪波动,加上没吃早饭,江泽安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江泽安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一眼望去,中药包码得整整齐齐。
“泽安,记得按时吃药哦,这是我特意飞北京找老中医给你配的,别让我白费心思。”林月瑶叮嘱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
江泽安的目光落在这些药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自从林月瑶的调理,他的胃已经好多了,很久没吃药了。
他随手拿起一包中药,上面林月瑶的字迹依旧清晰:“今天也没忘记吃药,很棒哦。”
“真是幼稚。”江泽安轻声吐槽,却还是吞下了药丸。
药包下还贴着一张便利贴,画着他们俩的Q版形象,旁边写着:“吃完啦,真棒,奖励一颗糖。”江泽安像往常一样,将便利贴和糖扔进垃圾桶,然后继续工作。
然而,半小时后,他手中的文件始终停留在第一页。
这时,助理敲门进来。
“江总,林小姐在别墅的新画已经整理好了,现在要送到温小姐的住处吗?”“嗯,送过去。”江泽安简洁地回答。
助理点头离开后,江泽安因为胃又有些不适,决定回半山别墅休息。
推开家门,屋内依旧一片漆黑。
他本想直接上楼,却在路过林月瑶的画室时,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画室里,一切井然有序,画具和旧画整齐摆放。
墙上挂满了江泽安的画像,每一幅都是林月瑶的心血。
江泽安记得林月瑶曾说过:“泽安,我会每天画一幅你的画像,将来要开一个只属于你的画展,告诉全世界我有多爱你。”每幅画上都有一个编号,从1到1907,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林月瑶就画了多少幅画。
江泽安起初不信,但看着满屋的画像,他有些震惊。
怎么会有人真的能做到?
他随意翻看,每幅画上林月瑶都会留下一句话。
“823,人总是执着于第一眼所认定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1269,玫瑰你拿才好看,大海和你才好看。”“1816,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1906幅画,每一幅都承载着林月瑶对江泽安的爱。
但最后一幅画,编号1907后面的话却变了。
“次次认真,次次被扔,次次难过,次次敷衍,次次伤心,次次教训,次次心软,次次被欺。”
“回头一看是我活该。”“从满心欢喜到失望透顶,这是最后一幅画,我放弃你了,江泽安。”江泽安没有耐心看完所有的画,只是随意扫了几眼。
他心里认定,林月瑶肯定深爱着自己,绝不会真的离开。
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毕竟,如果真的要离开,怎么可能连画都不带走?江泽安不知道的是,林月瑶之所以没带走这些画,是因为在她心中,这些画已经失去了价值。
至于剩下的画,林月瑶打算在起诉温韵灵时,作为证据一并清算。
江泽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画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然后迅速拨通了温韵灵的电话。
“韵灵,听好了,明天我有个惊喜给你,带你去瑞士旅游,准备好了吗?”
电话那头的温韵灵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连声答应。
“太好了,三哥,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江泽安计划在林月瑶回来之前,尽情享受几天自由的时光。
第二天,他带着温韵灵和一群好友踏上了飞往瑞士的旅程。
他们来到了琉森湖边的CampingLido露营区。
江泽安舒适地坐在露营椅上,手中随意把玩着一片枫叶,而温韵灵则在一旁架起画板,专注地采风。
好友邵昂瞥了一眼温韵灵的画,忍不住吐槽:“韵灵,你这画的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还说是毕加索转世,我看连林月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邵昂又换了个话题:“对了三哥,林月瑶还没回来吗?”
江泽安随手扔掉了手中的枫叶,语气轻松地回答:“快了,我了解她,最多一个月她自己就会回来了。”
邵昂听后,露出了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呦,这次她竟然能坚持这么久,看来我赌赢了。”
江泽安好奇地问:“赌什么?”邵昂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赌林月瑶这次几天回来,我赌的是一个月生,他们有的赌三天,有的赌一谢,竟然还有人赌林月瑶不回来了。”
江泽安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懒洋洋地说:“那你赢定了。”
邵昂听了这话,更加得意:“有三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在瑞士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一站,他们前往了皮拉图斯山。
江泽安站在山顶,俯瞰着琉森湖,湖面随风波动,他的心里却在想着林月瑶已经离家一个月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与此同时,距离瑞士1249公里外的伦敦,我和谢允礼正在Graff挑选婚戒。
在Graff Vendôme的VIP接待室里,一枚105.07克拉,无暇的梨形大钻摆在桌上。
“怎么样,还喜欢吗?”谢允礼温柔地问。
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喜欢,谢谢你。”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谢允礼笑着说。
“那我也要送你一枚对戒。”我拉着谢允礼走出了VIP接待室。
展柜里的各种钻戒璀璨夺目,让我有些眼花缭乱。
突然,我的目光被一对眼熟的对戒吸引。
我猛地想起曾在江泽安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样的。
那时,我去江泽安书房里找书,无意中看到放在桌上的丝绒礼盒。
我以为是江泽安买给我的,便满心欢喜地打开了,看到里面是一对对戒。
我兴奋地拿出那枚女戒,正准备戴上手。
可就在这时,江泽安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地一把拿过戒指:“就这么喜欢别人的东西?”
说完,江泽安拿着戒指转身离开了。
从那天起,我再不被允许进入江泽安的书房。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江泽安和初恋阮予曾经戴过的对戒,江泽安一直珍藏着。
再后来,我刷到了江泽安的微博小号。
“时隔七年,和初恋再次见面,还是会心痛心动,感觉和昨天一样,可能是因为现任不够好,所以才会一直怀念她。”
配图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我轻轻摇头,将思绪拉回,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我要忘记关于江泽安的所有事。
我不能容忍谢允礼像曾经的自己那样,心里始终装着一个放不下的前任。
精心挑选了一对Spiral系列对戒,我递到谢允礼面前,轻声问道:“你觉得这对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谢允礼微笑着回应。
选好钻戒后,我们又在伦敦享受了几天的浪漫时光,才返回深圳。
我们商定了婚期,就在一个月后的11月2号,我们将在马尔代夫举行一场梦幻般的婚礼。
与此同时,江泽安从瑞士归来,已是10月10号。
他站在半山别墅的玄关,环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眼中满是疑惑。
“林月瑶一直没有回来吗?”他向管家询问。
管家紧张地站在一边,摇头回答:“没有,先生。”
江泽安的脸色更加阴沉。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
“妈,有什么事吗?”
“下个月是你爸的生日,把你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带回来一起吃饭吧。
你也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不要总是耽误人家女孩子。”电话那头,江母的声音传来。
“好的,我知道了。”江泽安挂断电话,看了一眼空荡的别墅,然后走向停在外面的迈巴赫,驾车离开。
林月瑶不回来也好,这样他就不用带她回老宅了。
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感到后悔。
到了10月17日,江父的生日那天,林月瑶依旧没有回来。
江泽安看着微信上林月瑶的拉黑状态,转而给温韵灵发消息:“你能陪我回老宅一趟吗?”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老宅。
温韵灵长发披肩,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裙,坐在江泽安身边,努力讨好江父江母。
“叔叔,阿姨,你们看起来好年轻啊,一点都不像三哥的父母,更像是他的哥哥姐姐。”
江母礼貌地回应了几句,然后拉着江泽安到一边,轻声问道:“这就是你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吗?我怎么觉得她不太适合你。”
江泽安漫不经心地反问:“妈,你觉得谁更好?”
江母想了想,说:“我觉得一年前和你视频时看到的那个女孩挺好的,她叫林月瑶,看起来是个很乖的姑娘,气质也与众不同。”
江泽安这才意识到,林月瑶已经一个半月没有消息了,仿佛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江母继续说:“你的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现在我和你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儿子,妈妈是过来人。
妈妈不是看不起穷人,但刚才听这个温韵灵总是抱怨自己的家庭多不好,一个有自尊的人,怎么会把伤疤给刚认识的陌生人看?我觉得她真的不太适合你……”
“你和林小姐还有可能吗?”江母问。
江泽安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没可能,我又不是真的喜欢她。”
他不知道的是,他不喜欢的林月瑶,此时已经把所有结婚请帖都发了出去。
晚饭后,江泽安带着温韵灵离开老宅,叫上朋友去桔钓沙海滩散心。
在海边的天幕帐篷下,江泽安凝视着远处的大海,眼神深邃。
温韵灵熟练地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江泽安。
“三哥,你怎么不喝酒?”
江泽安看着面前的酒杯,脑中浮现出林月瑶的身影。
如果是林月瑶在的话,递给他的一定是果汁或者牛奶。
江泽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胃部隐隐作痛。
好友邵昂看出江泽安难受,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劝道:“三哥,你还是少喝点吧,不然林月瑶回来又得和你闹了。”
话落,在场众人一愣。
“林月瑶还没回来?三哥,她不会真不要你了吧?”
“三哥,这么久了,你不去哄哄?林月瑶对你真的挺好的,可别真等人走了,你才发现是真爱。”
“爱?开什么玩笑。”江泽安满眼轻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要就不要,没她在身边,我更自由。”
江泽安之所以说的这么无所谓,是因为笃定林月瑶离不开她。
就凭林月瑶又给他养胃,又给他画画,就肯定不会和他分手,只是还在闹脾气,等他去哄她。
思及此,江泽安重重将酒杯放下,环视刚刚帮林月瑶说话的人,沉声道:“林月瑶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两个都帮她说话。”
众人见状,悻悻闭嘴。
其中一个朋友看着江泽安欲言又止。
他本想说,前几天在伦敦开车路过Graff时,好像看到林月瑶和一个男人走了进去。
但看江泽安无所谓的态度,也就歇了这个念头。
江泽安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真的不喜欢林月瑶,她消失这么久,江泽安都没去找,那自己也没必要告诉江泽安,免得到时候惹的一身不是。
两杯酒下肚,江泽安胃疼的更厉害了,也就没再继续喝酒。
随意拿起桌上的糖吃了起来。
看到手中的糖纸,江泽安想起林月瑶每次来会所,也不喝酒,就陪他,无聊时就折桌上的糖纸,折成千纸鹤的样子。
江泽安那时还觉得她给自己丢脸
“你要是没事做,就回家画画。”
可聚会结束后,众人离开。
酒桌上静静的躺着两只用糖纸折成的小小千纸鹤。江泽安今天破天荒回到了半山别墅。
简单洗了个澡,穿着真丝浴袍躺在床上休息。
身旁的位置,依旧空空。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母亲和朋友说过的话。
“儿子,还是林月瑶适合你……”
“三哥,林月瑶不会真不要你了吧?”
江泽安不禁在想,难道这次,林月瑶真的要和自己分手?
越想越乱,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10月17号。
距离林月瑶离开,已经过去一个半月,45天。
在这期间,林月瑶没有找过自己一次。
江泽安不停下滑,刷新聊天,最后试探着点开林月瑶的头像,再点开朋友圈,入眼一条醒目的横线。
他还被林月瑶拉黑着。
江泽安心里升起一阵不安,可还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林月瑶肯定不是真的要离开。
恍惚间,江泽安想起一句话,真正的离开不是大张旗鼓,而是悄无声息。
这天过后,江泽安不怎么去会所了,专心在公司工作。
温韵灵来找江泽安,他也兴致缺缺。
“三哥,这是我熬的猪肚汤,你尝尝?”
说着,温韵灵将汤碗放到江泽安手边。
江泽安看着汤,视线又转移到温韵灵脸上,只觉寡淡无味。
“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
温韵灵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上次陪江泽安去老宅后,江泽安对她冷淡了很多。
这时,坐在江泽安办公室沙发上的邵昂开口道:“温韵灵,你不知道吧,除了三哥的初恋阮予,在三哥身边待的最久的就是林月瑶,其他女人,不会超过一个月。”7
“你算不错的了,已经超过四个月了,你打破记录了,可以滚了。”
温韵灵听到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可怜地看向江泽安。
江泽安却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
“邵昂,给她开张支票,以后不要让她来江氏了。”
温韵灵这次不管怎么落泪,也没有让江泽安心疼。
没多久邵昂也离开了。
江泽安自始至终一个表情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在乎温韵灵。
办公室安静下来,耳边十分清净。
可江泽安心里却十分烦躁,总是拿起手机,忍不住想找林月瑶,想看她在干什么,但又不想示弱。
最终,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初恋阮予的微博。
和阮予分手八年,江泽安从来不敢看她的微博。
只是偶尔从共同好友口中得知关于阮予的事,阮予和他分手后,出国定居,结婚生子,现在过得十分幸福。
喜欢就是小心翼翼,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心底还藏着她。
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江泽安点开阮予的微博,一条一条的翻看。
看着阮予的照片,看着她一家三口幸福其乐融融的照片。
江泽安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难过,也不嫉妒,感觉就像看普通朋友一样。
恍惚间,他竟把阮予的脸看成了林月瑶,眉间瞬间涌上一股烦躁。
关上手机,闭上眼睛,眼前也全是林月瑶。
明明林月瑶是他谈过的唯一一个不像阮予的女友……
晚上,江泽安回到半山别墅,屋内还是一片漆黑。
林月瑶的东西都在,可是人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坐在漆黑的客厅,江泽安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打给助理:“你去查查,林月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好歹我是她的前男友,和她在一起五年,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希望她别真出事了。”
“好的,江总,马上去查。”
当晚,江泽安睡的并不踏实。
他做了噩梦。
一时梦见林月瑶出了车祸,一时又梦见林月瑶被人打了,又梦见林月瑶遭人绑架……她是因为出事了,所以才没有回到自己身边。
江泽安醒来时,额头一层冷汗,一阵心悸。
他再也睡不着,简单收拾了下,就去了公司。
到公司后,等助理来上班后,第一句话就是:“查出来了没有?她是不是出车祸了?”
“还没有。”助理小心翼翼道。
江泽安听罢,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上午都心绪不宁。
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11月2日,9:27。
江泽安实在难以静心,便走出办公室,上了顶楼天台。
对面就是国际金融中心。
这时,助理匆忙跑来:“江总,找到了!找到林小姐了!”
“她在哪儿?是不是出事了,在那家医院?”江泽安急切问。
助理吞吞吐吐不忍开口。
“到底出什么事了?”江泽安再次追问,接着又补充道,“如果林月瑶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家医院”
助理有些同情的看向江泽安,缓缓开口。
“林小姐没事,她只是今天结婚了……”与此同时,对面国际金融中心的115米长大屏亮起。
上面正在播放着新闻报道,其中一则新闻上面写着:“林氏千金林月瑶和谢氏集团继承人谢允礼,今日九点于马尔代夫举行盛大的婚礼。”
新闻播报之后,赫然是一张林月瑶身着婚纱,站在谢允礼身边,被记者拍下的唯一一张侧影。
江泽安看着对面的大屏,大脑一片空白,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助理担忧的看着江泽安:“江总,您没事吧?”
江泽安定了定神,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助理:“去查林月瑶再马尔代夫的具体地址,再定一张飞马尔代夫的机票,要快!”
“是,我现在就去办。”
助理匆忙离开。
大屏上的新闻滚动播放,江泽安看着林月瑶的那张侧影一阵失神。
他不信林月瑶结婚了,肯定是林月瑶自己找人拍的照片,就是为了逼他娶她,让他低头去哄她。
毕竟林月瑶只是个画画的,怎么可能和谢氏集团有交集,更不可能嫁给谢允礼。
这次,他就放下身段,主动低头去找她,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把人带回来。
助理很快查到了林月瑶的位置,把位置发到江泽安手机上,又开车送他去机场。
第二天上午十点,江泽安落地马尔代夫。3
下机后,江泽安叫了专车,直奔林月瑶所在的俪笙酒店。
此时,林月瑶正在房间收拾行李。
婚礼结束后,她就要和谢允礼去度蜜月。
第一站定在芬兰,两人准备去看极光。
林月瑶收拾到一半,谢允礼走了进来:“怎么样,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爸妈他们呢,都回去了?”
“嗯,已经上飞机了。”
昨天的婚礼很热闹,不光谢家和林家的亲友到场,两家的合作伙伴也来了不少,纷纷为两人送上祝福。
只是今早两家人就都回去了,说要给新婚夫妇留下独处空间。
听的林月瑶一阵脸红,躲到房间里收拾行李。
谢允礼走上前帮她一起收拾,行李不多,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酒店服务生帮忙把行李拿到楼下。
刚走进电梯,林月瑶发现自己的包落在的房间,便对谢允礼说:“你先上车,我包落在房间了,拿完去找你。”
说完,便独自折返回房间拿包。
等她下楼,刚走到酒店大堂,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两个月不见的江泽安,此时正冷着一张脸向她走来。
“林月瑶,闹够了吗?”
“这次倒是厉害了,找人P了结婚照,知道我公司对面有大屏,还特地花钱投了结婚的消息,你做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哄你吗,现在我来了,跟我回去吧。”
说着,江泽安伸手就要牵林月瑶的手,打算把她带回深圳。
林月瑶一把甩开江泽安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江泽安,你想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江泽安听到这话,不以为意,轻笑一声:“月瑶,乖,别闹了。”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你现在跟我回去,我还能原谅你离家出走这么久,走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好好说。”
话落,江泽安上前一步拉住林月瑶的手,就要往酒店外走。
林月瑶奋力挣脱,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好在身后一双大手稳稳扶住了她。
谢允礼将林月瑶护在怀里,看着江泽安,冷冷开口。
“江总,你找我妻子有事吗?”江泽安看着谢允礼搭在林月瑶肩膀上的手,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怒意,抬眸看向谢允礼,语气低冷:“你妻子?”
说完,江泽安又看向被谢允礼护在怀里的林月瑶:“林月瑶,你给了谢允礼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帮你演戏?”
“你明知道江氏和谢氏是竞争关系,还离他这么近,不想分手就赶快离他远点,过来我身边,跟我回去!”
江泽安面色越来越难看,谢身气压也越来越低,眉眼间的怒意快要溢出。
林月瑶只觉得无语,白了他一眼。
“神经病,江泽安我们早就分手了,你要是记忆出了问题就去看医生,别在我这发癫。”
话落,林月瑶很自然的牵起谢允礼的手走出酒店。
两人上了停在酒店门口的商务车,出发前往机场。
她和江泽安本没什么交集,当初也是江泽安主动追的她。
江泽安长的帅,追她时温柔又体贴,那时她大学还没毕业,之前也没谈过恋爱。
年纪小加上没有恋爱经验,面对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帅哥追求,自然很快就心动了。
当时和家里说完之后,家里也没反对,只说趁着年轻要多享受恋爱,如果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分手。
只是没想到在一起后没多久,江泽安就暴露了本性。
她也是那时才知道,江泽安玩的这么花。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饿了,竟然能和江泽安在一起五年。0
好在脑子里的水终于倒干净了,她现在不想再和江泽安有一点交集。
车开出去很远,江泽安还站在原地。
江泽安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黑眸蒙上一层冷意。
“林月瑶,你真是长本事了。”
之前他还担心林月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两个月没联系他。
没想到林月瑶非但一点事都没有,还找了他的竞争对手气他。
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和谢允礼离开。
江泽安只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他本想跟上去,可最终还是收住脚步,他不想这么卑微的去哄一个女人开心。
于是,江泽安刚到马尔代夫不到半天,就又飞回了深圳。
林月瑶和谢允礼坐在VIP候机室,等着起飞。
“昨天到现在你都没吃什么东西,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谢允礼将零食放到林月瑶旁边的桌上,还贴心的把包装都打开了。
“谢谢。”
林月瑶再一次在心中感叹谢允礼的细心。
刚吃了一口饼干,林月瑶的视频电话响起。
“奶奶,你们这么快就到家啦?”
林奶奶出现在屏幕里,笑眯眯的看着林月瑶:“到了。”
谢允礼上前打了声招呼:“奶奶。”
“允礼,和月瑶在外面好好玩,照顾好月瑶,争取回来之后让奶奶抱上曾孙。”林奶奶调笑道。
听罢,林月瑶脸瞬间红透:“奶奶你说什么呢!”
“奶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月瑶的。”
“好了奶奶,我们要登机了,不说了啊。”林月瑶赶忙挂断电话,生怕奶奶再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
挂断电话后,林安红着一张脸,不敢抬头看谢允礼。
谢允礼见状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半小时后,响起登机提示音。
两人坐上飞机,蜜月旅行正式开始。林月瑶和谢允礼先是去了特罗姆瑟看极光。
后又去了魁北克看枫叶,又去了仙本那邦邦岛浮潜……
两人的蜜月之旅,甜蜜又充实。
关系也越来越近,没了之前的生疏感。
谢允礼十分照顾林月瑶,做什么都会先顾及她的感受。
林月瑶和谢允礼在一起后,总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原来这才是爱情的感觉。
……
另一边。
江泽安回到深圳后,就让人撤掉了大屏上关于林月瑶结婚的新闻。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邵昂叫他去会所喝酒也不去了,经常不自觉盯着某处愣神。
“江总,这份文件需要您重新签一下。”
江泽安皱眉不解:“有什么问题?”
边说,他边翻开文件,只见原本那份文件的签名处赫然是林月瑶的名字。
江泽安拿笔重新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将文件递给助理。
助理刚要离开,又被江泽安叫住。2
“林月瑶最近在哪?”
助理一愣:“这个,我不太清楚,需要我现在去查一下吗?”
江泽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只冷冷吐出一句:“不用,你出去吧。”
“好的,江总。”
助理离开后,江泽安手肘撑在大理石桌面上,烦躁的揉着眉心。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江泽安眸光一颤,赶忙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温韵灵,我不是说过别再来找我了吗?”
电话那边的温韵灵哭哭啼啼:“三哥,我、我收到了林月瑶寄来的法院传票,她告我侵犯著作权,让我把画还回去,还要我发声明道歉,让我赔偿她的损失。”
“三哥,我不能道歉,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我就不能去留学了,你帮我和她说一声好不好,我可以把画还给她,但是我不能道歉。”
江泽安听罢,心里竟升起一丝雀跃。
林月瑶果然还是因为那幅画,和他生气,所以才做出这么多事,不愿意回来。
“知道了,我去找她谈谈。”
话落,江泽安挂断电话,找助理拿了一部新手机,新号码,给林月瑶打了过去。
他并不是为了帮温韵灵求情,只是温韵灵恰好给了他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联系林月瑶的理由,所以才拨通林月瑶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很快接起。
林月瑶此时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你好,哪位?”
“林月瑶,是我。”
江泽安刚说完,电话那边的林月瑶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江泽安一僵,反应过来后,面上霎时覆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江泽安气极:“林月瑶,离开两个月,脾气也见长,还学会挂我的电话了!”
江泽安压下火气,又换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他率先开口:“林月瑶,我有事找你,别挂电话。”
林月瑶好奇江泽安能有什么事找自己:“什么事?”
“温韵灵收到了你的法院传票,我……。”江泽安回道。
林月瑶没等江泽安说完,便冷嗤一声打断。
“怎么,你要帮她求情?拿了我的作品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捂我的嘴?江泽安,你未免有些太是非不分了吧?”林月瑶说那番话氏,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