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带小三去旅游,爷爷安抚我妈:我来治他,我爸回来后直接崩溃

发布时间:2025-07-11 19:26  浏览量:1

打小起我就能明显感觉到父亲对我的态度极为冷淡。

母亲却截然不同,她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在我身上。

父亲一心扑在工作上,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偶尔回了家,也是一头扎进房间把门一关,根本不愿和我们母女俩碰面,更别提和我们说上几句话了……

小时候我满心期待地拉着母亲的衣角,天真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跟咱们一起吃饭呀?”母亲听了,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温柔地说:“宝贝,爸爸工作太辛苦啦,外面还有应酬,肯定早就吃过了。”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原来在他们刚结婚那会儿,父亲就对保姆吩咐过,以后把他的饭菜单独送到书房去。

三岁那年,有一回父亲破天荒地早早回了家。

我满心欢喜,赶紧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央求道:“爸爸,郑末带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嘛?”

可父亲呢,既没有伸手抱抱我,也没有回应我的请求,反而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冲着保姆喊道:“刘姨,快过来抱一下孩子。”

当时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父亲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对保姆的态度居然比对妻子还要亲热。

母亲见状,轻声说道:“念念,过来,妈妈带你去。”

我一会儿看看父亲,一会儿又瞧瞧母亲,心里委屈极了,最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母亲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这时母亲抬起头,看着父亲认真地说:“郑弘磊,你可以恨我,但是你别恨念念啊,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父亲听了这话,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得可怕。

他愤怒地瞪着母亲,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儿,她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的存在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虽然平时对我冷淡但也从没像今天这样绝情过。

看着他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的脸,我吓得又大声哭了起来。

父亲站在客厅中间,浑身散发着让人害怕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

母亲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转身上了楼。

刘姨赶紧走过来,轻声叫了声“郑先生”,然后迅速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

刘姨一边轻轻拍着我的背,一边安慰我:“乖乖,别哭啦,阿姨教你折千纸鹤好不好?”

刘姨是这座新房子里请的第一个保姆,她性格特别朴实,平时话也不多。

每次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那时候我还小,心里单纯地以为这只是父母之间偶尔的小争吵。

我抽抽搭搭地问刘姨:“阿姨,要是我以后乖乖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会再吵架了呀?”

刘姨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我抱起来:“走,阿姨带你去院子里看看合欢树开花了没有。”

我趴在刘姨的肩膀上,却没注意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那到底为什么父亲对母亲这么不好呢?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父亲总是说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从来都不抱抱我呢?”

郑弘磊是郑氏珠宝集团的现任负责人,从小就承载着家族的期望和荣耀。

因为爷爷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所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一直按照精英的标准来培养他。

就连选妻子这件事,爷爷都强势地替他做了决定。

母亲和父亲算是青梅竹马,因为外公是爷爷的生意伙伴,所以他们小时候经常能见面。

母亲比父亲大两岁,平时就像姐姐一样照顾着父亲。

每次爷爷训斥父亲的时候,母亲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着父亲。

父亲也会乖乖地躲在母亲身后,偷偷用眼睛斜着看爷爷。

每次看到这一幕,爷爷就会生气地对父亲说:“你看看你,真没出息,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从那以后,母亲在爷爷心里就成了理想的儿媳人选。

爷爷私下里和外公商量好了这门亲事,只是当时没有告诉两个年轻人。

后来外公的生意出了问题,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可爷爷却一直坚持要履行自己选定的儿媳。

在郑弘磊22岁的毕业庆典上,爷爷趁机给他们俩下了药,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郑弘磊醒来后,反应特别激烈,他大声说自己在学校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绝对不可能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

他还一直强调,从小就把母亲当成姐姐,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爱情的感觉。

最后他还是拗不过爷爷,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他却把心里的怨恨都转移到了新婚妻子身上。

我曾经问过母亲:“妈妈,你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爸爸呢?”

母亲听了,轻轻叹了口气:“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对他爸爸的怨恨里吗?念念,你可不能怪爸爸。”

妈妈一直都是那么温和,对每个人都特别好,却从来不要求别人回报她。

我四岁那年,爷爷去世了。

从那以后,父亲就开始放纵自己了。

他四处打听,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他曾经的初恋情人。

当他知道对方刚好离婚了,还独自带着一个儿子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他来回折腾了好几次,终于把那对“命运坎坷”的母子接到了身边,给他们在外面租了一间公寓,还把那个女人安排到了自己的公司上班。

他一直把这件事藏得很好,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把消息发到了妈妈的手机上,妈妈才知道这个对自己从来没有感情的丈夫,竟然在外面和别人有了私情。

妈妈知道后,没有大哭大闹,而是静静地等着郑弘磊回来。

等郑弘磊一进门,妈妈就直接把他拦在了门口:“郑弘磊,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玩,你都得清楚,你已经有家庭了,而且你还是公司的总裁,在外面偷偷养着一对母子,这要是传出去,对集团的声誉影响多大。”

本来妈妈只是好心劝他,可在爸爸听来,就好像妈妈在很多人面前揭了他的短一样,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难看。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平静得让人害怕的语气说:“这样确实不太合适,我们离婚吧,我想给她一个名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还不如分开,你说呢?”

尽管后来家里的叔伯们都拼命劝阻,外公也坚决维护妈妈,可爸爸就是铁了心要离婚。

最后,爸爸妈妈还是分开了。

一年后妈妈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精神崩溃了,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座宽敞的大别墅,很快就被新的女主人占据了。

郑弘磊一心想着把那对母子接进家里,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郑太太。

节日到了,那个女人忙得不可开交,家里的刘姨也跟着忙得团团转。

因为早在他们搬进来之前,爸爸就特意嘱咐刘姨:“快去把以前的旧东西都处理掉,换上新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想要抹去一个人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其实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够了。

当我再次站在别墅的大门外,看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却感觉无比陌生,好像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冰冷又奢华,却没有一丝温暖。

刘姨悄悄塞给我一本日记本,小声说是在妈妈的房间书橱里找到的。

递给我日记本的时候,她还小声嘀咕着:“念念,你要是跟了外婆该多好啊,何必在这里受这份罪呢。”

是啊,我当时也在想,为什么我不选择跟着外婆呢?

在妈妈的葬礼结束后,外婆执意要带我走,她说就算以后的生活没有在郑家那么富裕,也绝对不会让我饿着。

可爸爸却坚决不同意,他好像特别擅长表现出那种冷酷无情的样子。

在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我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他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现在外婆和外公想带我走,他又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说:“念念是郑家的孩子,我郑弘磊的女儿。”

双方争执了很久,谁也不肯让步,甚至还说要去请最好的律师,一定要争个高低。

外婆一转身,看到我站在旁边,眼里一下子燃起了希望。

她蹲下身子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念念,他们郑家害了你妈妈,要不外婆现在带你走,好不好?”

我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外婆,一会儿又看看爸爸。

突然,我想起了妈妈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她让我不要恨爸爸。

所以最后,我慢慢走向了爸爸那边。

那一刻,我看到外公外婆远去的背影满是失落,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一样。

搬家的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女人,也就是爸爸的初恋。

她一看到我,就立刻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嘴里不停地夸我聪明漂亮,还把一个小男孩推到我面前:“这是郑平,以后你们就是兄妹啦。”

哼原来连名字都改好了,爸爸办事效率还挺高的。

我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觉得她特别虚伪,根本没办法和妈妈比。

自从家里换了女主人,爸爸回家的次数明显变多了,脸上也总是挂着笑容。

有时候,他还会捧着一束花,带着小礼物回来。

一有空他们三个人就经常一起出去游玩。

郑平还偷偷跟我炫耀,说爸爸带他去过迪士尼乐园。

爸爸还是老样子,既不愿意抱我,也不愿意理我,让我有事就去找刘姨。

刘姨对我倒是很关心,可她能给我什么呢?无非就是偷偷给我多拿点零食。

六岁那年,那个女人跟爸爸提议,说把我送到一所寄宿学校去,还说这所学校教学质量好,管理也严格,好多明星和有钱人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

其实我心里清楚,她就是想把我赶得远远的,让我没办法再待在家里。

她说的也有一点是真的,这所学校管理确实特别严格。

除非家长提前预约来接,否则学生根本不能出去。

当然,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来看我,更别说接我了。

爸爸倒是给我配了一部手机,不过通讯录里只存了他一个人的号码。

他还特意跟我说,没什么大事就别去打扰他。

到了半夜,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就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小玩具。

我的那些同学,家里条件一个比一个好,非富即贵。

学校为了保护他们的隐私,一般都不会公开他们家长的姓名。

每次他们有什么生活用品要送来,都是班主任帮忙转交的。

我的几个室友,隔三岔五就能收到家里寄来的各种礼物和零食。

每次看到她们拆包裹时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其实一点儿都不羡慕,也从来没主动跟她们要过东西。

我觉得自己想要的,得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可有一回,我回到宿舍,发现桌上堆满了礼物和零食。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爸爸给我买的呢,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赶紧掏出手机给爸爸发了条消息:“爸,你是不是给我买吃的和礼物啦?”

可等了好久,爸爸就回了冷冰冰的三个字:“我没买。”

我心里正纳闷呢,班主任找到我跟我说:“念念,这些礼物是你外公外婆送来的。”

我听了,心里一阵失落。

我知道,他们这是没打算把我接回去。

之前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犹豫地选了爸爸,这让他们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在学校里,我学习特别拼,成绩也一直不错,老师们都很喜欢我。

后来我还顺利当上了语文课代表。

有一次,语文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满脸笑容地说:“念念,这次你的作文写得特别棒,下次学校要派学生去参加省里的作文比赛,就由你代表咱们学校去。”

我听了连忙点头答应。

还有一回,老师又把我叫过去,关心地问我:“念念,放假了谁来接你呀?你跟你爸爸妈妈说一声,学校要举办夏令营活动,看看他们同不同意你参加。”

在学校里,不管是学习上的事儿,还是其他活动安排,老师们都是直接跟我沟通。

因为爸爸在家长群里,几乎从来不回复消息,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元旦快到了,我报了一个节目表演,还当上了领舞。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儿,根本没法用言语形容。

我特别想让爸爸看到我在舞台上的样子,就给他发了条消息:“爸爸,元旦表演的时候,我是学校的领舞,你能来学校看我表演吗?”

过了一会儿,我又发了一条:“爸爸,我上次作文比赛还得了一等奖呢。”

我满心期待着爸爸能给我个回应,哪怕只是夸我一句也好啊。

可等了好久,爸爸一条消息都没回我。

爸爸从来都没来过学校,我给他发的信息,他也很少回复。

每次放假,都是刘姨开车来接我。刘姨每次见到我,都会拉着我的手关切地说:“念念,在学校可得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给你爸爸一个惊喜。”

然后又会问我:“念念,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同学欺负你?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阿姨说。”

刘姨从来没跟我提过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她对我的关心,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有一年端午假期,刘姨来学校看我,还把我接回了家。

刚到小区门口,就碰到了班主任。

班主任笑着问:“你好,请问您是念念的家长吗?”

我刚想开口解释,刘姨赶紧抢着说:“是的,我是念念的姑姑。”

说完还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等班主任走了,刘姨才跟我说:“念念,不能让别人觉得没人来看你,不然在学校里容易被人欺负。”

在这个世界上,刘姨就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一直学习都很努力,成绩也挺好。

小升初考试的时候,我考了全年级第一名,顺利进入了市里最好的初中。

可这些成绩,爸爸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好像压根儿就没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毕业离校那天,爸爸没能亲自来接我。

不过他破天荒地给我发消息问:“念念,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想了想,给他回了条消息:“爸爸,我想和您一起去看看妈妈。”

发完消息,我就眼巴巴地盯着手机,满心期待着他的回复。

可等了好久,只收到了五个字:“你自己去吧。”

刘姨把我接回了家,一进家门,我就感觉家里变了很多。

以前宽敞明亮的别墅,现在看起来有点拥挤了。

以前妈妈很少出门,家里有一辆代步车就够了。

可现在,那个女人给自己买了两辆豪车,还说是为了出去社交,顺便给爸爸长长面子。

她成了郑太太之后,就把公司的工作辞了,整天就想着怎么过上富裕的生活。

不是去喝咖啡、逛街,就是和别的太太们聚会、打牌。

她还总是跟爸爸说,要搞好和那些太太们的社交关系,让爸爸能安心工作。

她说的这些理由,听起来好像都很有道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爸爸对她也特别宠爱,不管她提什么要求,爸爸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以前,妈妈生活很简约,从来不追求那些名牌包和衣服。

她总说那些都是虚荣的东西,有一两件能穿出门的就行了。

可现在呢,家里到处都是限量版的包包、衣服,还有各种精美的首饰。

以前干净整洁的厨房,也被各种高档电器堆满了。

刘姨看着这些新电器,有点不知所措。

她手里拿着说明书,嘴里还嘟囔着:“念念,这个字怎么念啊?你帮阿姨看看这个步骤对不对。”

我看到刘姨那狼狈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那个女人还经常在爸爸耳边说刘姨的坏话,说刘姨年纪大了做事不利索,应该把她换掉。

刘姨压力可大了,可她不但很快就学会了使用这些高档电器,还去考了个营养师的资格证书。

有时候那个女人晚上参加酒会回来得晚,不想自己开车,就让刘姨去接她。

其实她就是看刘姨不顺眼,想故意折腾刘姨。

不过爸爸没同意换掉刘姨,他觉得刘姨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了,有感情了,舍不得让她走。

后来爸爸就当起了和事佬,给那个女人零花钱,还答应假期一起出国度假。

这些事儿,我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爸爸对我和妈妈之外的人,态度都特别好,总是客客气气的。

郑平现在五岁了,特别调皮。

他经常拿着玩具枪,在刘姨背后偷偷地比划,有时候还会趁刘姨不注意,用绳子紧紧勒住家里宠物狗的脖子。

每次爸爸想教训他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会立刻站出来护着他说:“孩子还小,不懂事,教育教育就行了,哪能打啊。”

可有一次,爸爸却打了我。

那天,郑平偷走了我在作文比赛中获得的奖状,还把它撕得粉碎。

我气坏了,就去找他理论,情急之下推了他一下。

他马上就大哭起来,哭声把那个女人引来了。

我想跟她解释事情的经过,可她根本不听我说,眼睛一直盯着郑平,生怕我会伤到她的宝贝儿子。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爸爸就冲过来,直接动手打了我。

那一刻,我心里对爸爸充满了恨意,也暗暗跟郑平较上了劲。

上初中后,我还是在寄宿学校。郑平却被爸爸送到了国外,去读那所贵族学校。

那个女人经常在爸爸耳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以后总是要嫁人的。”

“平平是咱们家未来的继承人,得从小培养,以后才能担起大任。”

爸爸好像被她洗脑了一样,什么都听她的。

我心里虽然很生气,也很无奈,但我只能把这些都化成学习的动力。

我学习更努力了,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列,各科老师都对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我还偷偷去学了钢琴和舞蹈,并且考取了相关的证书。

春夏秋冬我就在这个家里,像一朵默默绽放的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念念,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妈妈。”

有一天,班主任突然跟我说。我心里一惊,因为我妈妈早就去世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门口,一看,竟然是那个女人。

她看到我,马上堆起笑脸说:“念念,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啊?习惯不习惯?”

说着还把手里提着的水果和零食递给我,“念念,我给你带了水果和零食,都是你喜欢吃的。”

她突然这么热情,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我平时很少给她好脸色,因为她从来没真心对待过我,我们心里都清楚。

她却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这孩子,你说什么呢?妈妈就是来看看你。”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你给我闭嘴,你根本不是我妈妈,也不配当我的妈妈。”

说完我转身就往教室走。

到了教室,我偷偷从窗户往外看,发现她还站在那儿,好像在打电话。

我没把她这突然的关心当回事儿,毕竟我从来没指望和她有什么交集。

可没想到,从那以后,她对我的关心越来越多。

我在学校经常能收到包裹,寄件人都是“念念的母亲”。

我从来都不拆那些包裹,直接让快递员退回去。可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还是不停地寄。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给爸爸发了条消息:“爸爸,你跟那个女人说一声,别再给我寄东西了,她肯定没安好心。”

我以为这条消息发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不会有回应。

可没想到,三分钟后,爸爸就回复了:“念念,阿姨也是为你好,你就收下吧,她是你亲生母亲,怎么可能害你呢?等假期郑平回来,咱们一家四口出去旅游,怎么样?”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原来在爸爸心里,他不但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还这么轻易地就把我“送”给了别人。

他满心期待着郑平回来,却从来没想过,他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连一次去游乐园的机会都没有。

我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有再回复。

我心里有一种直觉,觉得他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后来我从刘姨那儿知道了真相。

原来从小到大,给我送生活用品的,一直都是刘姨。

有一次我吃了刘姨给我带的便当,觉得特别好吃,就随口问了一句:“阿姨,那个女人最近怎么老是来找我,态度还变好了?”

刘姨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上次她请了律师来立遗嘱,好像没立成。”

听了刘姨的话,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难道这份遗嘱跟我有关?

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又来了。

这次是周末,她开着车,郑平坐在副驾驶。

车停好后,郑平从车上下来,笑着对我说:“姐姐,我回国了,特意和妈妈来看你,咱们一起出去玩吧?”

不得不说,郑平虽然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但长得还挺帅,属于那种有点痞气的帅。

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心机很深的人。

我本来想拒绝的,可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知道肯定是爸爸发来的消息。

我打开一看,果然是爸爸:“念念,你弟弟回来了,今天周末,你们一起去逛逛街吧。”

看到这条消息,我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要不是手里没力气,我真想把手机捏碎。

不过我还是强忍着怒火,告诉自己要冷静,我倒要看看他们母子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安静地坐在车后座,郑平和那个女人时不时回头看我,还找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跟我聊天。

“念念啊,这个暑期咱们一家四口打算去国外旅游,机票都订好了。”那个女人说。

郑平也跟着附和:“姐姐,到了国外,我就是你们的活地图,哪儿我都熟。”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不管他们说什么甜言蜜语,想拉近和我的关系,我就用“嗯”“好”来回应。

郑平说的“玩”,其实就是不停地逛街,一家一家名牌店地逛。

没一会儿,我手里就提满了衣服和鞋子。

我心里想着,不管他们今天说什么好话,送什么礼物,我都照单全收。

我就不信,等他们把糖衣炮弹都放完了,还能藏得住狐狸尾巴。

不过我还真有点佩服那个女人,她逛了一上午街,花了几十万,却一直没提她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午休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她精心挑选了一家咖啡馆,我们三人怀着各自复杂的心事,缓缓坐下。

郑平坐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手里的咖啡杯,咖啡杯在他手中转来转去,他眼神有些闪躲,似乎心里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沉默了一会儿,那位女士终于打破了寂静,她微微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问道:“念念,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我轻轻皱了下眉头,没有立刻回应。

她见我没说话,又接着说道:“听说这次市里的作文比赛,你又获得二等奖了,真厉害。”

说完她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赶忙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我心里一阵厌烦,和这两个人待在一起,我只觉得恶心,一刻也不想多留。

但我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们如此坚持不懈地来找我。

我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直说吧,你们这么纠缠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那位女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堆起笑容说道:“念念,咱们能有什么问题呢,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呀。我和你……啊不,是和平平,真的希望能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郑平也在一旁附和道:“没错,姐姐,小时候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致以诚恳的歉意。”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心里烦躁到了极点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如果不谈,那我就走了。”

那位女士见我要走,急忙站起身说道:“念念,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关于遗产分配的事情。”

遗产?

我愣了一下,原来她说的遗产是指郑氏珠宝集团的继承权。我静静地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直到听完她的话,我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爷爷临终前心里一直觉得愧疚,便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股权都留给了妈妈。

而妈妈在清醒的时候,就立下了一份遗嘱,把所有的股权都留给了我。

所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成了郑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只是爸爸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份遗嘱一直被严格保密着,爷爷还特意告诫律师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直到上次这个女人叫律师回家,想让爸爸立遗嘱,律师才在万般无奈之下透露了这个秘密。

我冷冷地看着她问道:“所以,你们找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其实我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他们的意图,但还是想亲耳听听他们那些无耻的想法。

那位女士犹豫了一下说道:“念念,你看,你是个女孩,以后总要嫁人的。”

“就算嫁妆再丰厚,郑氏集团也不可能随之改姓,你觉得呢?”

她说话的时候,郑平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喝咖啡。

我冷笑一声,说道:“郑平,他本来就不姓郑,也并非郑家子孙。”

“那给他的话算不算给外人呢?”

我说完这句,清晰地看到面前这个女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也暗淡了下来。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毕竟她或许也没想到,一个初中生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位女士赶忙说道:“念念,话不能这么说啊。平平已然改姓为郑,他就是郑弘磊——你父亲的儿子,你惟一的弟弟啊。”

我心里想着,这或许就是她让郑平变更姓氏的原因吧。

我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毫无道理可言的女人,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她也直直地凝视着我,似乎想在气势上压过我,但郑平却一直低着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始终没能抬起头来。

我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你们就死心吧,除非我死,别指望我会同意。”

说完我抓起手机,转身就要离开。

那些摆在桌上的礼物,我一件都没有拿,在我看来,那些根本无关紧要。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在愤怒之下说出的这句话,竟然成了我身亡的导火索。

刚回到学校,爸爸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念念,今天玩得怎么样?”

我有些惊讶,以前的爸爸从未主动关心过我是否冷或热,如今却破天荒地问我玩得是否开心。

我愣了一下,片刻后便明白了,必定是那个女人将我和她对话的结果告诉了他,想要借着他来劝说我。

我这个父亲,真是个冷漠的跟班啊。

我心中满是愤怒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我用力敲打着键盘,打出了这辈子最直白的一句话:“爸,我和郑平,究竟谁才是你亲生的?”

发完这条消息,我直接关闭了手机,躲进宿舍的被窝里,整个人崩溃大哭。

人们常说,有母亲的孩子如同宝贝,可失去母亲的我,此刻却仿佛成了一根无人问津的野草。

关于遗嘱的所有内容,我最终是从外公那里得知的。

原来爷爷觉得当年下药的事实在太过分,所以将自己的股权全部转给了妈妈。

一方面是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另一方面他认为妈妈从小就稳重懂事,希望她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掌控局面,别让他那个无能的儿子去犯傻。

可爷爷从未料到,他这个“糊涂儿子”竟然真的逼死了发妻,随后迎娶了心中白月光。

如今他又想将所有资产转移给他人。

而在妈妈清醒的时候,已悄悄立下遗嘱,将爷爷与自己的股权全部留给了我,外公还作为见证人。

遗嘱最后还附加了一条:待我满十八岁,这份遗嘱便会自动生效。

到那个时候,我便是郑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拥有最重要的发言权。

关于妈妈是否恨爸爸,我无从得知,也再也没有机会询问。

然而我明白,她将审判这个背弃责任的男人的权力交给了我。

如果我愿意,可以让爸爸继续担任集团的掌门;如果我不高兴,生活得不如意,也能随时将他驱逐出局。

因此爸爸和那位女人才如此焦急,绞尽脑汁想要哄我,唯恐让我同意撤销遗嘱。

那样一来,爸爸便可以完全掌控股份,重新制定遗嘱。

那个女人想得美,好让我心寒的,还是爸爸的态度。

他明明已经知道遗嘱的详情,却还是选择站在那个女人和郑平的一边,毫不犹豫地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去成全这个私生子。

难道爸爸,真的不爱我吗?

这个问题,从小伴随着我成长,然而每次的探寻却都找不到他爱我的任何证据。

三岁时我心向往之的游乐园,到现在他都未曾陪我去过;

毕业典礼,他也未能前来,让我成为全班同学的笑话。

爸爸,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我。

看透这些一切,自然也便释然。

从此以后我鲜少回家,假期来临我总是与同学们出游,参与各种训练。

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费尽心思试图对我好,想用时间感动我。

可我就如同一块顽固的石头,砸不碎、敲不烂、锤不开,无论他们如何施压或温柔相逼,我始终感到无动于衷。

爸爸没有直接发表看法,也没有插手,我明白他在背后默默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转眼间,我的十八岁生日即将到来。

我给爸爸发了一条消息,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庆祝。

没过多久,他回复了我,表示只要我同意取消遗嘱,他就会出席。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一阵刺痛回复道:“爸爸,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这一条信息发出去后,我便意识到他不会再进行回复。

他沉默,我也无言以对。

我们父女俩,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却又最疏远的存在。

他与其他女人亲密无间,带着别人的孩子,享受着欢声笑语,成为了众人口中的郑先生、郑太太和郑公子。

却把我绝望地藏在阴影里,生怕周围的人知晓他还有一个亲生的女儿。

听闻当年遗嘱的事在公司不胫而走,一名新任员工竟然连郑念是谁都不知道,打算把我当作郑弘磊的姐姐或妹妹。

恰巧这事被爸爸撞见,那个员工第二天便收拾行李离职,连一周都没能待完。

在高中时代,为了全力以赴学习,我在校外租了一套公寓。

这个地址我只告诉了爸爸和刘姨。

公寓位于十四楼,小区的入住率相当低,但档次高物业和安保管理十分到位。

再过几天,我的十八岁生日就要来临。

我又给爸爸发了一条信息:“爸爸,后天就是我十八岁生日了。从小到大,我给您发了无数条信息,您却不怎么回复。这一次求您务必来陪我庆祝。”

以往的生日和节日他没能陪伴我,我都能理解。

但这次的十八岁生日,我真的特别渴望他能在我身边。

然而,他仍旧没有回应我的信息。

在我生日那天,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仿佛在预示着这一年特别的日子。

中午时分,我已提前订好蛋糕,购置了鲜花。

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拒绝了朋友们的邀约。

因为我心中默默期待着,或许父亲会出现。

我不希望他看到我与同学们玩在一起,想让他相信我是个安静学习、不与坏朋友交往的好孩子。

我紧握着手机,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屏幕,像是在等待一份巨大的惊喜,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却如同一块无声的石头,始终没有响起。

到晚上八点,我独自坐在客厅里,窗外雷声轰鸣,心头的阴雨似乎愈发沉重。

突然客厅的灯光熄灭,整个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停电了,赶忙走到窗前,却发现邻楼灯火通明。

我自我安慰,或许只是保险丝坏了。

在这漆黑的房子里,闪电时不时撕裂黑暗,照亮整个房间,似乎要将脆弱的我吞没。

外面雷声大作,而我独自在室内显得无比渺小和孤单。

我缩在沙发上,心里想着:“这么大的雨,爸爸应该不会来了吧?”

就在这个时刻,伴随着雨声,我模糊地听到有人在开我的门。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心中一惊,颤抖着手发出信息:“爸爸,快来,停电了我好害怕。”

过了一会儿,没有回应,我又焦急地再次发送:“爸爸,有人在开我的门,是你吗?”

还是没有回应,我越来越害怕,不断发送十几条信息:“爸爸,求你快来,我真的好害怕。”可手机始终没有收到回复,打电话也显示正在通话中。莫名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外面撬锁的声音愈发放肆,似乎只要屋内静默,他们就越加疯狂。

果然,当我目不转睛盯着门时,门陡然被推开,一个黑影闯了进来。

借着一次闪电的光芒,他迅速且果断地抓住了拿手机的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用刀划开了我的喉咙,随即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