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带小三去旅游,爷爷安抚母亲我来治他,我爸回来后瞬间崩溃

发布时间:2025-06-16 05:57  浏览量:29

从小,父亲就对我表现得十分冷漠,而母亲则始终对我关怀备至。

他总是忙于工作,极少回家,即使偶尔回来,也立刻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愿与我们母女相见,更不想多说一句话。

小时候,我常常忍不住向母亲询问:“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用餐呢?”

母亲总是微微一笑,回答我:“爸爸工作太疲惫了,外面有应酬,早就吃过了。”

后来我才意识到,在他们新婚的初期,父亲就命令保姆,以后将他的饭菜单独送到书房。

三岁那年,难得有一天父亲早早回到家,我抓住他的衣角,央求他周末带我去游乐园。

他没有抱我,也没有回应我的请求,反而显得有些不悦地转过身,对保姆喊道:“刘姨,抱一下孩子。”

当时,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却对此视而不见,对保姆的态度甚至比对妻子还要亲近。

“念念,过来,妈妈带你去。”

我看了看父亲,又瞥了一眼母亲,最终委屈地哭着投向了母亲的怀抱,心中充满无奈。

“周弘磊,你可以对我心怀怨恨,但请不要对念念生气。”

“她是你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父亲的身体微微颤动,脸上的阴云陡然聚拢,他并没有退让,反而愤怒地盯着母亲,像是在看一生的敌人。

“我不承认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她不该来这个世界。”

“她的存在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恶。”

在我记忆的长河中,父亲始终沉默寡言,虽然一向冷漠,却从未如此绝情。

而如今看到他面目扭曲,愤怒得青筋暴起,我不由得又是惊恐又哭泣。

他伫立在客厅,宛如一头随时要爆发的公牛,似乎准备展开下一轮的攻击。

母亲对此不置可否,走到他面前,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之后带着泪水上了楼。

刘姨走了过来,轻声叫了声“周先生”,然后迅速将我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抱了起来。

“乖一点,别哭哦,阿姨来教你折千纸鹤,怎么样?”

刘姨是这栋新居的第一位保姆,她性格温和朴实,话语不多。

每当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总是静静站在一旁,默默等待,从不插手冲突,也不试图调解。

那时我还年幼,以为这只是父母小小的争执,心中禁不住思忖,是不是因为我表现不好,所以他们才会争吵。

“阿姨,如果我能乖巧一些,爸爸妈妈就不会再争吵了吧?”

刘姨轻轻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将我抱起,准备带我去看看院子里的合欢树开花了没。

我靠在她的肩头,却没有留意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那么,父亲为何对母亲如此冷漠呢?

“父亲为何总是把我视作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从未给过我一个拥抱呢?”

周弘磊是周氏珠宝集团的现任掌门,自小便承载着家族的期望与荣耀。

因为爷爷只有他这一位儿子,便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按照精英的标准进行培养。

甚至在选择妻子时,爷爷也强势做出了决定。

母亲与父亲的关系可以追溯到青涩的童年,因为外公正是爷爷生意上的搭档,因而他们在小的时候常常有着见面。

母亲比父亲大了两岁,时常要扮演姐姐的角色。

每当爷爷训斥父亲时,她总从不犹豫,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为他护航。

而父亲则乖巧地躲在她的身后,偷偷用斜眼瞥着爷爷。

每当这个时候,爷爷都会愤怒地对父亲喊道:“你真是没出息,连个女孩子都比不上。”

从此,母亲在爷爷心中的形象便成了完美的儿媳,她私下与外公商量好了这门亲事,然而却没有告知这对年轻人。

后来外公的生意滑坡,便未再提及此诺言,然而爷爷却坚持要兑现他所选中的儿媳。

在周弘磊22岁的毕业典礼上,爷爷利用这个机会给两人下了药,让他们无法拒绝。

周弘磊醒来后极力反抗,坚决声称自己在学校已有了心仪的人,根本无法接受与一个不喜欢的人步入婚姻。

他不断强调,他从小就把母亲视作姐姐,因此并没有产生过爱情的感觉。

最后,他无奈地屈服于爷爷的权威,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但他内心的愤怒却全都转嫁到了新婚妻子身上。

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向父亲坦白这些事情呢?她回答:“告诉他这些又能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要让他永远活在对父亲的怨恨里吗?”

“念念,你不能责怪爸爸。” 母亲依旧温文尔雅,对每个人都有着无限的关爱,却从不期待他人的回报。

在我四岁时,爷爷去世后,爸爸开始迁就自己的欲望。

他四处寻求帮助,经过重重磨难,终于找到了他心目中的初恋,那个白月光。

得知对方刚好离婚并独自抚养儿子后,爸爸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异常开阔。

经过多次辗转,他最终将这对“命运多舛”的母子接到了身边,安顿在一间公寓,还把白月光安排到了他的公司工作。

这一切都隐藏得相当巧妙,直到那位女性将消息传到妈妈的手机上,妈妈才意识到那个对她毫无感情的丈夫,竟然在外与别人暗度陈仓。

妈妈没有愤怒地哭闹,而是耐心地等周弘磊回来,直接在门口拦下他。

“周弘磊,无论你对我有多恨或是偏爱,你必须明白,你有家庭,有妻儿。

作为公司的总裁,居然在外面秘密供养一对母子,这样的做法实在太损害集团的声誉了。” 本以为只是出于好意的劝告,但在父亲看来,恰似当众揭露了他的丑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这样确实不太妥当,我们还是离婚吧,我想给她一个名分。”他语调平静地提出了这个决定。

“我们之间早已没有感情,倒不如各自分开,你觉得呢?”他用一种冷静而绝情的口吻,宣告了最没有感情的选择。

尽管外公固执地捍卫自己的女儿,叔伯们频频劝忏悔,然而他始终没有动摇。

最终,父母还是做出了分开的决定。

一年之后,妈妈因精神崩溃选择了放弃生命。

那栋宽敞的别墅,瞬间被新的女主人霸占。

周弘磊迫不及待地想邀请那对母子入住,渴望让她成为光鲜亮丽的周太太。

节日的欢愉让那个女人忙得不可开交,而家里的刘姨也更加忙碌。

因为在她们搬进前,爸爸已经特别叮嘱她:“尽快处理掉以前的旧物件,换上新东西。”

此时我才意识到,抹去一个人曾经的存在,其实只需要短短几天。

当我再次站在大门外,审视这个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时,竟然完全变了模样,变得陌生,仿佛这是我第一次踏足这里,第一次见到它,冰冷而奢华。

刘姨悄悄递给我一本日记本,告诉我是在妈妈的房间书橱里发现的。

当她把它递给我时,她低声说道:“念念,若是你跟了外婆,会过得多么幸福,又何必在这里遭罪呢。”

确实,我为什么不选择去跟随外婆呢?

在妈妈的葬礼之后,外婆执意要带走我,她说即使生活不如周家富裕,也不会让我受饥饿之苦。

然而爸爸却坚决阻止,似乎特别擅长表现得冷酷而果断。

在妈妈健在的时候,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儿,是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影子,连碰我一下的兴趣都没有。

而如今,当外婆和外公想把我带走时,他却又装出慈父的样子。

“念念是周家的孩子,我周弘磊的女儿。”

两方争论最终没有分出胜负,甚至扬言要请最强的律师,誓言不死不休。

外婆一转身,看到我站在一旁,瞬间燃起了希望,弯下腰来蹲在我跟前,让我做出选择:“念念,周家害了你的妈妈,要不今天就和外婆走,好吗?”

我睁大眼睛,注视着外婆,再看看爸爸,突然回想起妈妈曾经说过的话,她让我不要憎恨爸爸。

所以最终,我走到了父亲的身边。

那会儿,外公外婆逐渐远去,他们的身影充斥着我心中的失落,仿佛经历了一场情感的挫败。

搬家的那一天,我首次见到了那位女性,爸爸的初恋情人。

她看到我的一瞬间,立刻冲过来,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赞扬我聪明又美丽,还递给我一个小男孩,告诉我他叫周平,从今往后我们即将成为兄妹。

哈哈,原来连名字都改了,看来爸爸的办事能力真的是不容小觑。

对于眼前的女人,我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内心感到一阵反感,因为她过于做作,无法与我母亲相比。

家里的女主人变了,爸爸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脸上总是挂着愉悦的笑容。

有时,他甚至拿着一束花和些小礼物回家。

在悠闲的时光中,他们三人常常一起外出游乐。

周平曾暗自向我炫耀,爸爸带他游玩过迪士尼乐园。

爸爸依旧如旧,不会给我一个拥抱,也不曾理会我,让我有事就去找刘姨。

刘姨对我倍加关心,但她能为我做的又有什么呢?无非是偷偷给我加一些零食。

六岁那年,那个女人提议爸爸把我送到一所寄宿学校,说那所学校教育质量高、管理严格,很多明星与富豪的孩子都是在那里就读。

显而易见,她这是想将我远远地逐出家庭。

她所说的一点确实是事实,那所学校的确是相当严谨。

除非父母提前安排接送,否则任何学生都被严格禁止外出。

当然,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前来接我。

我的爸爸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倒是给我买了一部手机,通讯录中仅有他的一个号码。

他告诉我,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要去打扰他。

夜深人静,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心底的情感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小玩意儿。

我的同学们,每一个都背景显赫,学校为了保护他们的身份,通常不会公开家长的姓名,而他们的生活所需也都是班主任转交的。

我的室友们时常收到形形色色的礼物和零食,而我从未羡慕过,也始终没有主动向他们索要。

但有一次,我居然意外地收到了一大堆礼物和零食。

起初我还以为是爸爸为我准备的,心里充满喜悦,立刻给爸爸发了消息,结果他的回复却冷冷地只有三个字:“我没买。”

后来班主任告诉我:“这些礼物是你外公外婆寄来的。”

显然,他们并不打算把我接回家,毕竟我在众人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爸爸,这让他们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在学校,我努力学习,表现也相当出色,老师们对我十分赞赏,我顺利成为了语文课代表。

“念念,这次你的作文写得非常优秀,下一次你将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的比赛。”

“念念,放假了谁来接你?告诉你爸爸妈妈,我们将举办夏令营。”

学校的事务,老师们总是直接和我沟通,因为爸爸在家长群里从未回复过任何消息,仿佛他在这个圈子里是一个透明人。

元旦期间,我报名参加了一个节目的表演,甚至担任了领舞,那种兴奋让我难以言表,因此我想给爸爸发消息,邀请他来我的演出。

“爸爸,元旦我会在学校担任领舞,你能来看看我吗?”

“爸爸,我在作文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我多么渴望父亲能够参加我的活动,哪怕只是一句赞美也足够让我感到温暖,然而他的沉默让我感到失落。

父亲从未踏足过我的校园,回应我的信息也异常稀少。

每逢假期,接我的总是刘姨,她总是关心地提醒我:“念念,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好学校,给你爸爸一个惊喜。”

“念念,最近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有,务必要告诉我。”

尽管刘姨从未提起过家中的琐碎事情,但她始终对我倾注了无微不至的关爱。

有一次端午假期,刘姨来探望我,并将我带回家,刚好碰见了我的班主任。

“您好,请问您是念念的家长吗?”

我刚想纠正这个错位的称呼,刘姨却迅速回应:“是的,我是念念的姑姑。”

她对我说道:“不能让外人觉得没有人来看你,这样在学校容易被欺负。”

在这个世界里,刘姨可以说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优秀,小升初时我考得第一名,因此顺利进入了市里最顶尖的初中。

然而,所有这些成就,父亲却从未给予关注。

因为他根本不愿关心这些细节。

当我毕业离校时,父亲虽然没有亲自来接我,却突然问我有什么愿望。

“爸爸,我想和您一起去见见妈妈。”

发出那条信息后,我满心期待地等了很久,最终收到的却只有短短的五个字:“你自己去吧。”

刘姨把我接回家时,我发现家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宽敞的别墅,现在却显得异常拥挤。

之前妈妈极少出门,因此家里只需一辆代步车。

然而如今那位女人为自己购置了两辆豪车,声称是为了外出社交,同样是为了给老公增添面子。

她顺利转变为周太太后,便辞去了公司的工作,心思全放在追求富裕生活上,喝咖啡、逛街,与其他太太们聚会、打牌等等。

她始终反复强调太太们的交际活动要办得圆满,这样才能让老公放心。

她提出的每一个理由都显得如此动听,仿佛没有丝毫的缺陷。

爸爸对她尤为宠溺,任何她的请求,他都会乐意答应。

在她面前,爸爸看起来像一只忠诚的小狗。

过去,妈妈的风格非常简约,从不追求奢侈品。

她常常说那些都是浮华,出门只需要一两件足以应付的衣服。

而现在,家中每个角落都塞满了限量版的包包、衣服及各类精美首饰。

曾经整洁的厨房,如今被高档电器占据。

刘姨此时手里拿着说明书,愁眉苦脸,努力学习如何使用这些新设备。

“念念,这个字我该怎么读?能不能帮阿姨看看这个步骤是不是对的?”看着刘姨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心疼。

因为那个女人曾在爸爸耳边多次提及,刘姨也许该考虑换掉。

在压力之下,刘姨不仅迅速学会了这些高档电器的操作,甚至还考取了营养师的资格证。

有时,夜晚宴会结束得较晚,她不想自己驱车回家,便让刘姨来接。

其实,她无非是对刘姨心生不悦。

然而,爸爸却始终没有答应更换刘姨,他觉得刘姨在这个家庭里待了这么多年,舍不得让她离开。

接着,他便充当了和事佬,不仅给那个女人零花钱,还承诺一起去海外度假。

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深深铭记于心。

我察觉到,在我和妈妈之外,爸爸对他人展现出的态度,都是那么温和而有礼。

周平如今五岁,简直顽皮得让人哭笑不得。

他常拿着玩具枪,悄悄从刘姨身后发起袭来,偶尔趁机用绳子紧紧勒住家里的小狗。

每当爸爸想惩罚他时,那女人总是率先站出来,护着周平说:“孩子年纪小,经过教育就好了,怎么能打呢?”

然而有一次,爸爸对我出手时,她却在一旁推波助澜:“女孩子不认真学习,欺骗他人,应该受到严厉的惩戒。”那次事件的起因,是周平偷偷拿走了我在作文比赛上获得的奖状,并将其撕得粉碎。

我去找他理论,情急之下一把将他推倒。

他立刻放声大哭,哭声引来了那个女人。

我试图跟她解释,可她丝毫没有听的意思,目光始终锁定在周平身上,生怕我会伤到她心爱的儿子。

在我还未开口说话之前,父亲便对我动起了手。

就在那一刹那,我心中升起了对他的恨意,同时也在心底与周平暗自较劲。

在初中阶段,我继续在寄宿学校度过,周平却被送往国外,进入那所贵族学校。

“女孩子不需要读太多书,最终就是要嫁人的。”

“平平是未来集团的继承人,必须从小培养,以备未来的重任。”

她常常在父亲耳边低语,而父亲似乎被她的言语所吸引,完全听从她的安排。

对此,我无动于衷,也显得无力抵抗。

对父亲的怨恨愈加深重,我便更加努力学习。

我在内心发誓,要出色到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我在学业上非常用功,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各科老师对我寄予厚望。

我甚至偷偷上了钢琴课和舞蹈课,还获得了相关的资格证书。

四季轮转,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有个女孩正悄然绽放着她的光彩。

“念念,有人来找你,是你母亲。”

班主任告诉我时,我心中充满了震惊,因为我的母亲早已去世。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门口,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女人。

“念念,最近在学校适应得好吗?”

“念念,我给你带了水果和零食,都是你喜欢的。”

她突然的好意让我感到意外,但我无法理解她的用意。

“有事请直说,我还有课要上。”

我很少给她好脸色,因为她从未真心对待过我,我们心知肚明。

“这孩子,你在说什么?妈妈只是来看你。” “闭嘴,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更不想把你当作母亲。”

我说完,转身大步走向教室。

到达教室后,我悄悄站在窗边往下看,发现她依然站在那里,似乎在接电话。

对于她突然对我的关注,我并不在意,毕竟我早已不期待与她有什么关联。

没想到,自那以后,她反而愈发频繁地关心我。

在学校,我时不时会收到快递,寄件人都是她的名字。

对于每一个包裹,我从未动手去拆,始终选择退回去。

然而,她对此似乎充满热情,毫不气馁地继续寄送。

“爸爸,请告诉那个女人别再给我寄东西了,她的好意我不相信。”

我给父亲发了一条消息,原以为会石沉大海,没想到三分钟后便收到了回复:“念念,阿姨对你很好,你就接收吧,她是你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待假期周平回来,我们四人一起去旅行,怎么样?”

这简短的回应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我内心深处。

原来,在父亲心中,他不仅把别人的孩子视为己出,甚至愿意轻易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他人。

他满心期待周平的归来,却从未考虑到,我这个亲生女儿在成长中连游乐园的机会都未曾拥有。

我默默流下泪水,将手机抛到一旁,不再回复。

内心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的意图绝非善良。

不久后,刘姨告诉我实情。

从小到大,提供生活必需品的始终是刘姨。

有一次,在品尝完刘姨带来的温暖便当后,我好奇地问:“阿姨,最近那位女士频繁找我,态度为何如此转变?”

刘姨若有所思地回答:“上次她请律师草拟遗嘱,但似乎由于某种原因并未成功。”

我心中顿时涌出一丝猜测。

难道这份遗嘱与我有关系?

不久以后,那位女士再次来访,这次特意选择了周末,开车带着周平,副驾驶坐着。

“姐姐,我回国来了,特意和妈妈来看你,我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周平虽然有些纨绔,但外貌颇为出众,属于那种让人觉得叛逆又帅气的类型。

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心机颇深的角色。

原本我打算拒绝,但此时我的手机响了一条信息,我心里清楚,肯定是父亲发来的。

“念念,你弟弟回来了,今天正好是周末,你们一起去逛逛吧。”

这一刻,我心中的愤怒似乎要爆发而出,如果不是力气有限,我几乎想把手中的手机捏得粉碎。

可就在内心的情绪即将失控的瞬间,我强迫自己平静,决定观察他们这对母子究竟在筹划什么。

我安静地坐在后座,周平和那位女士偶尔回头瞥我,试图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念念啊,这个暑假我们全家准备去国外旅游,机票都已经预定好了。”

“姐姐,到了国外我可是一张活地图,所有地方都非常熟悉。”

我冷淡地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一味用“嗯”和“好”来回应他们一切试图拉近关系的言辞。

周平口中的“玩”,实际上就是不停地逛街,尤其是名牌店,几乎遍逛了一次。

没多久,我的手上便堆满了新买的衣物和鞋子。

今天,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他们说了多少甜言蜜语,送了多少礼物,我都会一一接受。

毕竟,当他们的甜言蜜语攻势结束后,真正的意图就会显露无遗。

不过,我还是对那位女士的冷静感到佩服,她竟能逛了一整天,花费数十万,始终不曾提起她寻找我的真正目的。

午餐时间,她选了一个咖啡馆,我们三个各怀心事地坐了下来。

周平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一副似乎难以启齿的表情。

“念念,最近在学校过得好吗?”

“听说这次市里的作文比赛,你又获二等奖了。”

这位女士终于开口,但说完后似乎意识到有些尴尬,匆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直接说吧,你们纠缠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和他们在一起让我感到恶心,真希望能立刻离开。

但我仍然对他们为何如此坚持感到好奇。

“念念,咱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我和你爸爸,哦不,是和平平,真心希望能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没错,姐姐,小时候是我做错了,我向你表示诚恳的歉意。”

看到眼前这两位无休止喋喋不休的人,我再也无法忍受。

“如果不谈,那我就走了。”

“念念,我只是想和你聊聊遗产分配的事情。”

她提到的遗产,原来是指周氏珠宝集团的继承权。

直到她说完,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来是因为爷爷在临终前心怀愧疚,把所有的股权留给了妈妈,而在妈妈清醒时立下的遗嘱,将所有股权都留给了我。

因此,我竟不知不觉成了周氏集团的最大股东。

只是爸爸对此并不知情,因为这份遗嘱一直被严格保密,爷爷曾告诫律师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直到上次这个女人叫律师回家,想要让爸爸立遗嘱时,律师才在无奈之下透露了这个秘密。

“那么,你们找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内心其实已经清楚了他们的目的,但仍然想亲耳听到他们无耻的言辞。

“念念,你知道的,作为一个女孩子,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

“就算你有再丰厚的嫁妆,周氏集团也不可能因此改姓,你觉得呢?”

说这句话时,周平就像个害羞的小媳妇,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静静地低头喝着咖啡。

“周平,本来就不姓周,他根本不是周家的子孙。”

“那要是他接收到的财产算是给予外人吗?”

我说完这句话,清晰地感受到面前这个女人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神情也随之黯淡下去,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她或许没有料到一个初中生会如此直言不讳。

“念念,话不能这么说啊。” “平平已经改名为周,他就是周弘磊——你父亲的儿子,你唯一的弟弟啊。”

我内心思考,这大概就是她希望周平改姓的原因吧。

我抬起头,直直盯着面前这个毫无道理的女人,心中感到无比厌恶。

她也用目光回视着我,似乎想在气势上压倒我,但周平就如同一只缩头乌龟,始终没能抬起头来。

“你们就死心吧,除非我死,否则休想让我同意。”

我抓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面前那些礼物,我一件也没去碰,因为在我看来,它们都毫无意义。

然而,我完全没有想到,刚才在愤怒中说出的这句话,竟然成了我凶亡的导火索。

刚回到学校,我父亲的信息便迫不及待地发来。

“念念,今天玩得怎么样?”

我有些惊讶,以前的爸爸从来不主动关心我是否冷或热,如今却突然问我是否开心。

片刻之后我才意识到,必然是那个女人将我与她的对话结果告知了他,想借此来劝说我。

我这个父亲,真是个冷漠的随从啊。

我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强忍着泪水,几乎是用尽全力敲击着键盘,打下这一辈子最直接的一句话。

“爸,我和周平,究竟谁才是你亲生的?”

发送完这条信息后,我立即关掉手机,躲在宿舍的被窝里,无法自已,痛哭不已。

常有人说,拥有母亲的孩子如同被珍视的宝物,但失去母亲的我,似乎成了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

有关遗嘱的所有内容,最终我从外公那儿得知。

原来爷爷认为当年下药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于是将所有股权都转给了妈妈。

一方面是想补偿心中的愧疚,另一方面他觉得妈妈自小稳重懂事,希望她能够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掌控局面,而不是让他那无能的儿子去犯错误。

可爷爷从未预料到,这个“糊涂儿子”竟然真的逼死了发妻,随后娶了心中的白月光。

如今,他又想把所有资产转移给他人。

而妈妈在清醒的时候,已悄然立下遗嘱,将爷爷与自己的股权全部留给了我,外公也作为见证人。

遗嘱最后还加了一条:待我满十八岁,这份遗嘱便会自动生效。

到那时,我便可以成为周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拥有最关紧要的发言权。

至于妈妈是否对爸爸心存怨恨,我无从得知,也再也没有机会去询问。

然而,我明白,她将审判这个背弃责任的男人的权力交给了我。

如果我愿意,可以让爸爸继续担任集团的掌门人;如果我心情不悦,生活不如意,也能随时将他赶出董事会。

因此,爸爸和那个女人才会如此焦急,绞尽脑汁想要讨好我,生怕我同意撤销那份遗嘱。

只要那样,爸爸便能够完全掌控股份,重拟遗嘱。

那个女人真是幻想得美好,而让我感到心寒的,仍然是爸爸的态度。

他明明已经清楚了遗嘱中的一切细节,却依然选择了站在那个女人和周平的立场上,毫不犹豫地牺牲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幸福,以此来成全那个私生子。

难道我的父亲,真的不在乎我吗?

这个问题从小就萦绕在我的心头,但每次追问都无法找到他对我爱的任何证据。

三岁时我渴望的游乐场,他至今都未曾陪我去过;在学校担任表演的领舞时,我邀请他出席,他却沉默不语;我在作文竞赛中获奖,想与他分享这份快乐,他也没有任何回应;即使是毕业典礼,他也没有到场,让我成为了全班同学的笑谈。

爸爸,真的对我完全没有爱。

否则,他怎么能在正当年华时,立下遗嘱,把所有的财产交给周平呢?

看透了一切,我也逐渐释怀。

此后,我很少回家,假期来临时,常常和同学们外出游玩,参加各种训练活动。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竭尽所能地试图对我好,想用时间来打动我的心。

可我就像一块坚不可摧的石头,无论他们如何施压或温柔相待,我始终毫无感觉。

爸爸并没有直接表态,也未参与其中,我懂得他在背后默默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转眼间,我的十八岁生日即将来临。

我发了一条消息给爸爸,希望他能陪我一起庆祝。

不久后,他回复说,只要我同意撤销遗嘱,他就会出席。

“爸爸,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发出这一信息后,我便意识到他不会再回复我了。

他沉默,我也无话可说。

我们父女之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却又最遥远的关系。

他与其他女人关系密切,陪伴着别人的孩子,享受着欢乐的时光,成了大家口中的周先生、周太太和周公子。

却将我绝望地藏在黑暗之中,怕邻近的人察觉他还有一个亲生的女儿。

听说当年的遗嘱事件在公司悄然传开,一名新入职的员工竟连周念是谁都不知,打算把我当作周弘磊的姐姐或妹妹。

巧合的是,这一幕被父亲撞见,那名员工第二天便收拾行李走人,连一周都没能呆满。

在高中那段时间,为了全力专注于学习,我在校外租了一间公寓。

这个地址只告诉了父亲和刘姨。

公寓位于十四楼,小区的住户不多,但档次相当高,物业和安保服务非常到位。

再过几天,我的十八岁生日就要来了。

我又向父亲发了一条信息:“爸爸,后天就是我十八岁生日了。

从小到大,我给您发过无数信息,您却很少回复。

这次恳求您一定要来陪我庆祝。”

以往的生日和节日他未能在我身边,我都能理解。

但这一次的十八岁生日,我真的特别希望他能陪着我。

他依旧没有回复我的信息。

在我生日那天,外面的大雨似乎在预示这一年特别的日子。

中午时分,我提前订好了蛋糕,买了鲜花。

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拒绝了朋友们的邀约。

因为我默默期待着,也许父亲会出现。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和同学们在一起玩耍,只想让他相信我是个安静学习、不与坏朋友交往的好孩子。

我紧握着手机,似乎在期待一份巨大的惊喜,心中充满期待。

然而,手机却像一块沉默的石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等到晚上八点,我孤独地坐在客厅,窗外雷声轰鸣,心头的阴霾愈发沉重。

突然,客厅的灯光熄灭,整个房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最初以为是停电了,走到窗边却看到邻居的楼宇灯光璀璨。

我努力自我安慰,也许只是保险丝坏了。

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闪电时而撕裂黑暗,照亮整个屋子,似乎意图吞噬我这脆弱的身影。

外面的雷声轰鸣,我在室内显得无比渺小与孤独。

“这么大的雨,爸爸应该不会来了吧?”我暗自思忖。

就在这时,伴随着雨声,我模糊地听到有人在试图打开我的门。

“爸爸,快来,停电了我好害怕。”我颤抖着手发送了信息。

“爸爸,有人在开我的门,是你吗?”我焦虑地再一次发去信息。

“爸爸,求你快来,我真的很害怕。”我不停地发送了十几条消息,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拨打电话也显示正忙线中。

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

外面撬锁的声音越发放肆,似乎只要屋内一静,他们便越加疯狂。

果然,当我目不转睛盯着门时,门忽然被打开,一个黑影闯了进来。

在一次闪电的光芒中,他迅速而果断地抓住了我手中的手机。

我甚至来不及开口,他便用刀划破了我的喉咙,随即匆忙离去。

“爸爸,如果你再不来,我真的要死了。”我无望地在心底呐喊。

“爸爸,我快要死了,求你快点来救我。”

“周念,那你就去死吧。”

让我意外的是,爸爸居然第一次叫出了我的名字,并且回应如此迅速。

望着面前的手机,我的怒火与委屈似乎瞬间蒸发。

鲜血四溅,我感到无力支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我迎来了自己18岁的生日,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人死后,灵魂真的会漂浮一段时间。

我不由得想,妈妈当时是否也如我现在一般,游荡在房中,安静地盯着眼前的自己。

房间的整洁令人心生痛楚,桌上的蛋糕只被轻轻挖掉了一小口,那是我为了克制饥饿、悄声剜下的。

房门紧闭,没有任何撬锁的迹象,那个杀手的技艺确实高超。

“我”静静地仰卧在沙发上,鲜血浸透了沙发,逐步流向地面,已然变成暗紫色的痕迹。

公寓的地址只有爸爸清楚,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过,因此无人察觉,这个幽静的房间里已经发生了一桩惨剧。

“如果爸爸无法发现,恐怕很快会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我闭上眼睛想象被发现的那一幕,鼻头微微发酸,不禁感慨,这样的结局真是太悲惨了。

意识游荡在风中,我轻松地抵达了周氏集团,走进了爸爸的办公室。

他看上去异常忙碌,不断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还频频召开会议,仿佛一只永不停歇的陀螺。

终于忙完一阵,他坐在桌前,叫秘书送来一杯茶。

就在这个时刻,我静静地站在他身旁,看到他翻开通讯录,找到了我的名字。

他查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这句。

“爸爸,后天就是我十八岁生日,求你一定要来陪我过,你可知道我从小到大发了多少条信息,你都未曾回复。”

看到这一段,我竟有些欣慰:原来爸爸也会默默关注我,虽然我发出的信息没有得到回应,但他始终是看过的。

然而我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之后的消息消失了,那些后续内容到底有没有发送,还是未能送达呢?为什么没有任何显示?

他盯着手机,似乎被我感染,正打算回复,却反复敲了又删,犹豫了四五次,最终还是没能发送出去。

直到秘书来提醒开会,他才放下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我静静地躺在爸爸的总裁椅上,默念:“如果我没有死,现在这个办公室,这把椅子应该是我的吧,大家见到我,都会恭敬地称我‘念总’。”我苦涩地露出一丝笑容,此时的我却正“趴”在公寓的沙发上,静静等着腐烂的气息弥漫。

两个小时过后,爸爸终于从办公室回来,他捡起手机,查看我发来的消息,最终给我发了回复。

“爸爸刚看到信息,错过了。”

父女之间总有一种独特的默契,不然为什么爸爸总是对我的消息出神呢?

等了半个小时,由于我始终没有回复,爸爸第一次打来了电话。

然而,仍旧得不到任何答复,愤怒之下,他猛地敲下了一段狠话。

“再不回信息,以后别来找我了。”

呵呵,仿佛过去我联系他时,他总是即时回复一样。

心中不由得发笑,这一次,你这个厌烦的女儿,确实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遇害后的第四天清晨,终于有邻居顺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找到味道的源头。

“这股臭味,似乎正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

“可能是买的肉坏掉了,这里住的是个小姑娘,我见过她几次。”

邻居们低声私语,敲了敲门,但无人应答。

他们一个个离去,只剩下一位业主代表,静静等待物业来处理。

物业经理敲了很久的门,同样得不到回应。

物业还尝试打我的手机,却从房间中传来了铃声。

物业经理咬紧牙关,冒着闯入他人住宅的风险,在邻居的手机全程录制下,他奋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刺鼻的恶臭立刻扑面而来,几乎让两人当场呕吐。

眼前的景象让这两个男人愣住了,手机惊吓中掉落在地。

室内一片整洁,唯有“我”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四周是干涸的血痕。

颈部开始溃烂的尸体,令人震惊。

虽然房间里没有苍蝇,但却布满了食腐的小虫。

物业经理和邻居的恐惧让他们瘫软在地,完全忽视了刺鼻的气味,呆愣了好几秒,随后狼狈地逃了出去。

警察迅速抵达现场,并将整栋建筑围了起来。

在与我父亲通话时,警员并未直接告知他我被谋杀的消息,而是简单地说:“你女儿遇到了麻烦,快来。”因此,我的父亲一度认为我只是因为叛逆而故意编造谎言来对抗他。

电话那头,他甚至愤怒对警察说道:“让周念编个更有创意的理由来骗我,别浪费我的时间。”警察无暇与他开玩笑,临挂电话时急促地说:“你女儿被杀了。”

当我父亲赶到时已是下午,他见到警戒线围住的楼道,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警员的带领下,他走进我的房间,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反应简直超过了物业经理,忍不住呕吐。

他愣立在那,整个过程没有说出一句话,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似乎是在观看一部不相干人的恐怖电影。

“周先生,我们需要配合你进行调查。” “初步判定为故意杀人,室内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一刀致命,凶手的目的显而易见,只是为了杀戮。”我父亲呆滞地在笔录上写着,警察所说的话他根本没能真正感受到。

不过,他似乎一直在低声自责,是他没有出席我的生日庆祝。

难道是后面的信息,他真的没看到吗?此时,另一位警员将我的手机递给他,恳求他试图解锁输入密码。

我父亲试了几组密码,均显示错误。

他深吸了一口气,输入了我的生日,手机随即解锁。

翻阅着我的信息记录,他愣住了。

在我生日那天发给他的那些信息,他却完全不知情。

此时,即便他再傻,也能猜出手机被动过,但他却并未对在场的人提及。

“周念,那你就去死好了。”我注意到我父亲的拳头无意间握紧,这条消息显然并非他所发,而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取证结束后,警方也离开了,承诺一有消息会及时联系他,建议保持手机畅通。

我父亲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旁边的司机扶住他,仿佛在搀扶一位年迈的老人,让他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

案件的调查进展迟缓,毕竟那一天雷雨交加,遮掩了许多线索。

在研究电表时,警方发现是人为切断电源,这说明这一案件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谋杀。

因为我的事情,我父亲病倒了,无法上班。

那个女人主动提出要在公司坐镇,声称是担心员工偷懒。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显然是想掌控周氏集团的权力。

我父亲本有话想说,却被他压抑住了。

他叫医生上门检查,意外得知自己已是癌症晚期。

那个女人与周平得知消息后,立刻表现出紧张和焦虑,劝他不要失去信心,现在的科技如此发达,一定能找到治愈的办法。

“爸爸,您别害怕,我马上去找最好的医生。”周平匆匆离开家门,在转角处接起了一个电话。

“爸,请您再耐心等一会儿,我和妈妈很快就能处理好事情,我们一家人很快可以正大光明地团聚了。”

周平提到的“爸”,显然并不是此时虚弱躺在床上的周弘磊,那么他通话中的对象究竟是谁呢?

“弘磊,尽管此刻说这些可能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提一下。”

“念念已经离开了,你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难道是时候趁机立一份遗嘱,让平平多了解公司,以后也能减轻些负担吗?”

这个女人为何对我父亲如此痴迷?她不过是渴望财富与虚荣罢了,她的心中满是对金钱和权力的追逐。

“好的,等几天你请律师来我这儿一趟,顺便告诉平儿,最近最好别外出,有空的话去公司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即使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老爸依然表现得恭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个女人。

听见老爸如此爽快的答复,该女人没有过多思考,兴奋得宛如热恋中的少女,轻轻吻了老爸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

紧接着,老爸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老周,事情查清楚了,你的白月光并不简单,建议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

听完这番话,老爸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他不动声色地低声对电话那头说:“别声张,先收集证据。

今晚我会申请住院,等我发信息后,你再稍晚点来病房找我。”

在交代完成后,老爸躺下,闭上了双眼。

但我注意到,他的眼角悄然滑落了一滴泪。

同晚,老爸的病情突然急剧加重,被紧急送往医院的独立病房。

那个女人与周平得知消息后,匆匆回到家中忙碌,随后又赶往医院安顿了一切,便又匆匆离去。

深夜12点,医院里的大多数人已然进入梦乡,但在老爸的病房里,却悄然走进了一个身影。

他将帽檐压得极低,看起来像是一位精明强干的中年男子。

老爸见此,并未感到惊恐,而是顺势打开了灯,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人来访,早就准备好了。

“老周,你的安排简直高效得令人赞叹。”

来者显然没料到老爸会如此迅速反应,但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将一个档案袋扔在了病床上。

老爸接过一看,里面是三份通讯记录。

第一份是老爸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尽管没有具体的短信内容,但信息数量显然与老爸手机里的不符,这表明有人悄悄动过他的手机,并给我发了那几条信息。

第二份资料是关于周平的通讯记录,里面有一个号码,自两年前起便与周平保持频繁联系,显然对他而言,这个联系人非常重要。

最后一份是那名女性的通讯记录,几乎所有的拨打电话都集中在同一个号码,而这个号码恰恰与之前提到的周平关联密切。

“老周,别再皱眉了,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查过这个号码,它是匿名的,看来对方手段相当高明。”

老爸在听完后,依旧寡言无语,只是脸色从红变为紫,显得异常愤怒。

“你还发现了些什么?我花费了一笔不小的费用,难道仅仅这三份报告就想打发我?”

作为商界的老手,老爸显然已洞察事情的真相,这几份通讯记录只是进一步证实了他的怀疑。

“关于你白月光的前夫,我也查了一下,七年前因犯法被捕,服刑三年后于三年前获释,但此后一直碌碌无为,行踪不定。”

“你妻子和儿子周平频繁联系的那个号码,很可能就是他。”

“他不是我的儿子,别胡说。”

此时老爸终于意识到,周平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但这又有何意义呢?

“你最近去监视一下周平,找到那个杀人犯的住址。”

最后老爸并没有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反而选择私自隐藏。

他是个极为重视面子的人,不愿意轻易撕破脸。

“你在医院好好养病,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他话音刚落,这名私家侦探便准备离开,正要拉开门时又回头说:

“对了,虽然你并不是得了癌症,但确实身体出了些问题,可能是慢性中毒,趁此机会好好调理吧。”

此刻我才恍若领悟,原来父亲确实有病。

可为什么会出现慢性中毒的状况呢?

案件调查始终没有新的进展,但此事在城中已引发了广泛关注。

学校得知我被害的消息后,迅速加强了进出管理,禁止学生在外面租房,或者强迫签署免责协议,声明在外发生的任何事故与学校没有关系。

房东对此特别愤怒,哭着说:“原本一个月能租3000元的房子,现在成了鬼屋,连免费租都没人愿意住了。”

整栋楼的业主纷纷选择迁走,小区的房价也因此不断走低。

由于我被杀的缘故,房价当天每平方米下跌了接近一万元。

“这个小姑娘真是可怜,听说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听说她还是周氏珠宝集团的千金,居然就这样离世,真是太遗憾了。”

“遗憾什么?最可怜的其实是我们,我的房子挂出来就没人敢问了。”

这样的恶性谋杀事件让大家都谈之色变。

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竟然有一个神秘买家愿意以高价买下我的公寓。

周围的人对此感到困惑,但我心里其实很清楚。

那是我父亲派来的购房人,他说念念依然住在那套公寓,这样他日后可以去那里看望念念。

我整天无所事事,无从得知自己会在那里待多久,仿佛成了个跟班,日复一日跟在父亲身后。

除了与那位私家侦探保持联系,父亲还秘密约见了一位律师。

律师一到,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立刻关心地提醒他务必要好好保重身体。

“周先生,您叫我过来,是不是想讨论关于那份遗嘱的事呢?”

爸爸首先澄清了之前修改遗嘱的决定已经作废,叫律师不用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接着,父亲重新拟定了遗嘱,神情庄重地对律师表示:“如果那天我不在了,周氏集团及我所有的资产,绝不能交给周平。”

律师对此则露出了惊愕之色。

毕竟,之前父亲对于将周平立为继承人的决心可是相当明确的。

最终,律师克制住心中的疑虑,默默将新的遗嘱妥善保管,并让父亲在上面签署了名字。

没过两天,那位女性便得知了这一消息,带着周平哭哭啼啼地找到父亲进行理论辩论。

“弘磊,为什么你突然改变了遗嘱?不是说好的将集团交给平平吗?”

父亲并没有回应她的质问,而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周平,让他感到巨大的压力,不敢与父亲的眼神交汇。

“周平,你心里还把我当成父亲吗?”

这句话让周平心中充满疑惑,他并不知道父亲这句话的真正深意,仍然小心翼翼地抬头作答。

“爸爸,您当然是我的爸爸,我只有您一个父亲。”

说罢,他故作镇定地扑到床前,表示父亲肯定会康复,已经联系了全国最顶尖的医生。

“那就好,别担心,遗嘱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如果念念真的不在了,作废旧遗嘱的手续也很快就能办理。”

听到这番话后,那女人和周平的神情才逐渐松弛下来。

可是,他们又怎能想得到,父亲说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放下戒备罢了。

他想要让他们完全崩溃,就必须先让他们失去理智。

虽然警方的调查进展缓慢,但我父亲的私人侦探朋友却带来了新的线索。

根据遗嘱的状况,他推测周平与那位女性一定会寻求前夫的帮助,于是一直在关注这条线索。

果然,不久之后,他就监听到了他们三人讨论的新计划。

“爸,您再耐心等一下,我和妈妈肯定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国,眼下的情况十分紧急,这么大一笔钱不好弄到手,您别着急。”

显而易见,那位男士心急如焚,然而周平却始终在一旁安抚着他。

相比于周平的安慰,那个女人则显得格外冷酷。

在电话中,她对前夫提出了一个极端的提议,认为既然他已身陷谋杀的深渊,那就干脆了结,连周弘磊也一并解决掉。

她自以为已经完全控制了父亲和公司所有人的命运,因此无论父亲在与不在,都不再显得重要。

实际上,除了对周平和前夫的那些言论外,她早在两年前就悄悄为父亲购买了一份巨额的身故保险,受益人正是她自己。

由此可见,她确实对周弘磊有情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自始至终只是心存算计,意在榨取周弘磊身上的每一分资产。

在周平一家三口秘密策划下一步计划之时,私家侦探与警方如同神兵天降,将他们全部捕获。

原本以为此案的审讯会非常棘手,毕竟他们是一家人,可能会相互隐瞒。

然而,我想得太简单了,经过警方的通宵审讯,三人迅速便开口认罪,甚至相互推卸责任。

周平的亲生父亲是个无情的角色,原本就是个无业游民,结婚后依然游手好闲,没有工作及收入,缺钱时便动起歪心思,频频小偷小摸。

有一次,因为入室盗窃被房主惊扰,心头怒火中烧之下失手伤了对方,结果因无力承担医疗费用而被判入狱多年。

正因如此,这个女人带着周平与他离婚,独自一人过上了艰辛的打工养家的生活。

作为一位母亲,带着孩子,能找到什么样的好工作呢?当听闻周弘磊在寻找她时,她决定借助初恋的情感,再度去打动周弘磊。

不过,她耍了一个欲擒故纵的把戏,故意避开周弘磊三次,反倒让周弘磊愈加心疼,最终豪情万丈地将这对“苦命”的母子接回了自己的身边。

本以为可以享受这种宁静稳定的生活,继续扮演一位优雅的周太太,没想到前夫出狱后,立刻就与她取得了联系。

并以威胁的方式要求她每月支付一百万的生活费,要不然就会声张她的名声。

一边是纠缠不清的前夫,另一边却是甘愿当舔狗,任她支配的周弘磊,这位女性竟试图将两个男人同时掌控于手中,完全为自己所用。

当她得知周平有机会继承周氏珠宝集团的领导权时,心中的秤砣毫无疑问地偏向了周弘磊。

然而,面对那份让人厌恶的遗嘱,她曾无数次亲自求情,希望我能够动心,但我始终毫不动摇,她便心生怨恨与烦躁。

她甚至多次催促爸爸,希望他能够来找我,渴望尽快修改遗嘱。

然而,爸爸的办事效率实在让她感到烦躁,为此两人之间发生过无数次剧烈的争吵。

眼看我即将满十八岁,她心中一个极其阴险的计划悄然萌生。

她与周平一同前往与前夫会晤,坚信周平终将成为周氏集团的接班人,只需除去我,他们一家便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别害怕,只要你解决掉那个周念,我立刻给你两千万,让你出国避风头,等事情平息后再回来。”

“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平平设想啊,距离总裁之位,他只差周念这个绊脚石。”

前夫被她的话打动了心。

作为一位曾身陷囹圄的狠角色,只要有钱且能顺利逃离,他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实现这个阴暗的计划,他们整整策划了两年。

终于,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雷电交加,倾盆大雨和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能够掩盖所有罪恶的痕迹。

那晚,周平悄悄拿走了我父亲的手机,彻底切断了我求救的可能。

接下来,周平的亲生父亲按照他们制定的计划撬门而入,打算结束我的生命。

周平这个孩子实在是愚蠢得令人发指。

那晚,当他看到我发出的求助信息和拨打的电话时,他其实完全可以选择不回应。

然而,他却无法抗拒那股强烈的好胜心,不仅把我后续的信息和通话记录删除了,甚至给我回复了一条明确叫出我全名的信息。

“周念,那你就去死好了。” 从未叫过我全名的父亲,在看到这条信息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被人盗用了。

随后的审讯结果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那个女人原本打算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她的前夫,希望他为此而承担责任。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继续名义上作为周太太,周平也能继续做周氏集团的少爷。

但她的前夫并没有给她这个推卸责任的机会。

父亲在所有审讯结果尘埃落定之际,才决定去见这个女人。

在此之前,他为我举行了一场宏大的追思会。

会上,他哭得撕心裂肺,声泪俱下。

外公和外婆在会上拼命攻击他,打得他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

“周弘磊,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竟然置亲生女儿于不顾,却去爱一个毒妇。” “周弘磊,把我的外孙女还给我,还我念念!”面对外公和外婆的控诉与痛打,他此次选择了沉默,甚至不允许任何保安上前。

他声称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没能珍惜爱他的妻子以及疼爱他的女儿。

仿佛一瞬之间,他苍老了数十岁,彻底失去了那个意气风发、掌控集团的形象,也不再是当初与外公外婆争夺我抚养权时的那份“义正言辞”。

等外公外婆打累了,便无力再继续殴打,只能无助地哭诉女儿的不幸,哀叹外孙女死于非命。

重逢白月光的那一刻,爸爸满脸沉默,心中复杂无比,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低下头。

“周弘磊,你心中对我有怨恨吗?”

她这样一问,父亲缓缓抬头,透过玻璃窗凝视那个曾深深爱过的人。

那一瞬间,愤怒与爱交缠在一起,形成了沉甸甸的短语。

“我恨我自己,恨我当初的无知。”

就这样,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他们的交流只剩下了这两句话。

其余的时间,他们只是沉默地站在玻璃的另一侧,似乎心中蕴藏着无数的话,却陷入了无言的境地。

“你让我受了伤,我能够原谅;但你却让念念失去了生命,这件事我永远无法原谅你。”

听到这一句话,女人脸上的震惊与困惑写得清清楚楚。

“弘磊,你说的‘害’究竟指的是什么?我从没想过会伤害到你啊。”

面对如此的反应,父亲一度以为她在回避责任,于是将自己长时间中毒的事情告知她。

“弘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恶意,念念的死是我的失误,但我绝对没有想要伤害你。”

在她的不断否认后,父亲渐渐开始相信,或许她真的是无心之举,并没有故意要对自己下手。

于是,警方加强了对其他两名嫌疑人的审问。

经过调查,竟发现下药的正是周平。

在国外留学的他,依然不思进取,反而与一些小混混交往,意外获得了这种药物。

长期服用这种药会逐渐导致肾衰竭,最终致死。

他曾悄悄潜入父亲的房间,在父亲的护肝药物中混入几颗这种药片。

后来,他未曾被揭穿,暗中继续让父亲服用这种药物。

此后,他发现父亲为我配了一部专用手机,并常常秘密查看我与父亲的聊天记录。

如今,除了谋杀的指控,周平又被加上了恶意投毒的罪名。

父亲不惜重金请来了顶尖的律师,决心让这三个人接受最严厉的法律制裁。

最终,正义得以伸张,他们三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然而,周念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在案件的调查结束之后,我的父亲接收到了我留下的遗物。

我的手机里存满了我发给他的各种消息,还有许多未送出的草稿。

在初一那年,我成为了班级的班长,原本准备和父亲分享这个喜悦,经过一番犹豫,我最终还是选择将消息保留下来;看到同学们的父母都来接他们放学,我也渴望父亲的陪伴,但这一份期待仍然深埋心底,惟有留作草稿;

我取得了年级第一,心中满是喜悦,却又在言语即将脱口而出时忍住,最终还是将这份兴奋藏进了草稿;我邂逅了人生中第一位让我心动的男孩,想请教父亲的看法,却不由自主地将这份青涩的情感悄悄地保存成草稿。

父亲的手机,宛如我心灵深处的树洞,承载着我成长中的点滴。

那些无数次渴望父亲陪伴的瞬间,悉数被我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化作一条条草稿。

这些未发送的文字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刺痛着父亲的心。

当他翻看这些草稿信息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直到手机因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他仍未看完我所有的信息。

毕竟,这些内容汇聚了一个女孩的整个青春与成长。

父亲为我精心挑选了一个如梦似幻的“新家”,并在我的墓前为我筑起了一座小型游乐园,里面有旋转木马、过山车、海盗船,样样俱全。

他独自低声说道:“闺女,你三岁时曾提过想去游乐园,若当年我能答应你,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在无边的虚空中,我宛如坐在旋转木马上快活地玩耍,向父亲开心地大笑,反复呼唤着他,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确就在我身边陪伴,不是吗?

只不过,他其实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除了手机,母亲留给我的那本日记本,也静静地放在我的遗物中。

起初,父亲误认为那是我的私密日记,因此内心充满了纠结,不知该不该偷看他,生怕侵犯我的私人空间。

然而,他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住内心的好奇,翻开了书本的第一页。

就在那个瞬间,他才恍然大悟,这其实是周太太的第一本记录。

读完母亲留下的所有日记后,父亲终于揭开了过去的秘密。

此时,这才让他意识到当初母亲选择嫁给他,实则是出于无奈,也是为了他的未来考虑。

泪水夺眶而出,此时的一位商场总裁,然而他的形象却如同失去依靠的幼儿,悲伤地痛哭不止。

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抽泣和怒吼,父亲很快重新振作起来。

原来,他所称之为癌症的,只是为了揭示真相而精心编制的一个借口。

周平所引发的慢性中毒,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逐渐恢复了健康状态。

自那以后,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拼命努力投入工作,疯狂扩展业务,似乎全然不觉得疲惫。

同行们在表面上对他恭敬地称作周总,但在私下里却冷嘲热讽,认为他是个疯子,觉得在失去妻儿之后,再怎么赚钱又有何意义。

但他们在他面前不敢发声,只能在暗中窃窃私语。

父亲,确实如同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把每一分钱都投入了“念瑶基金”,致力于帮助社会上的贫困儿童。

“念念,卓瑶,你们看看,我是多么成功地经营着公司。”

卓瑶,正是母亲的名字,这也是我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失去了家庭的别墅后,那里又恢复了寒冷的沉寂。

父亲将别墅赠与了刘姨,自己则搬回了我曾居住过的公寓。

他说:“其他人都在害怕这里,但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在这里居住,或许念念会在我的梦中出现。”尽管刘姨多次表达了谢意,最终仍未接收那套别墅,但她却果断选择留下来居住。

她说道:“太太和念念的家就在这里,以后她们会回来的,我想把这地方打理得无比干净。”

院子里那棵合欢树,正是母亲在他们刚迁入时悄然种下的。

小时候,她时常抱着我,吟诵那些我无法完全理解的诗句。

“相思春树,年年岁岁新芽生;空有合欢,朝朝暮暮不念君。”

长大后,我慢慢领悟了母亲的情感。

她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有许多苦楚无法言说,父亲对此一直浑然不觉。

带着所有的困惑,我渐渐变得透明。

那些曾经的遗憾、拼搏、快乐与悲伤,似乎都不再显得那么重要。

我只是在思考:如果爱有可能更早地表达出来,我们一家是否就能够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