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和她玩十年,你别再找她麻烦”我平静答应,他却疯了般求我复婚

发布时间:2025-07-10 23:38  浏览量:1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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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对面的顾凌烟彻底被惊喜冲昏了头,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语气的不对劲。

她唇角止不住地上扬,高兴地跳了一下,才故作矜持地回了个“好”字。

随后,她不顾其他舍友复杂的眼神,哼着歌在衣柜里翻找着合适的衣服。

这次傅明予约她去家里,一定是要准备向她表白求婚了!

夏以荨都和他离婚了,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忙碌没有回她消息,一定是在用心准备表白和求婚。

特意选在家里,说不定就是要她以后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顾凌烟精挑细选打扮了好几个小时,确认每一处都精致到了极点后,还喷上了傅明予最喜欢的香水,拎着包包上了来接她的劳斯莱斯。

一路上,顾凌烟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

看着占了半座山的别墅,她在心里频频点头,甚至开始盘算着以后要将这里布置成什么样子。

但凡是从前夏以荨挑选设计的东西,一个都不许留下。

汽车才刚驶进别墅大门,啪嗒一声,身后的大铁门就落了锁,甚至还隐隐带着电。

整栋别墅都格外安静,莫名有种肃杀的感觉。

顾凌烟心里有些异样,但只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傅明予为她准备的惊喜而已,没什么的。

第十五章

突然,汽车停下,一个冷脸保镖不顾顾凌烟的反抗,强行将她从车上拖下来,重重地扔在地上。

原本漂亮仙气的白色裙子瞬间灰扑扑的,高跟鞋也狼狈地弄掉了一只,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和耳环缠在一起,整个人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刚才精致的模样。

顾凌烟捂着被擦破的手臂,见自己被弄成这样,气到崩溃,眼睛都红了。

她刚要发怒,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环视了四周一眼,确认傅明予不在后,怒意再也克制不住。

于是强撑着站起来,毫不犹豫地给了保镖一个耳光。

清脆的一声响,侮辱意味至极。

光是这样还不够解气,顾凌烟恶狠狠地踹了保镖一脚,“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这样对我,真是不知死活!”

“哼,只要我一句话,你的工作就别想要了,不仅如此,你全家都别想要工作了,我要让你全家都活不下去!”

“烟烟,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傅明予面不改色地过来,关心的话语却暗暗带着一股冷意。

顾凌烟没注意到细节,只瞬间收起了愤怒的神色,眼泪说掉就掉,委屈地扑进傅明予怀里。

“傅总,你看,这个保镖太过分了,故意将我推倒在地,我的手都磨破了,好疼啊。”

说着,她举着磨破鲜血淋漓的手臂,泪眼汪汪,可怜至极。

“我刚刚教训教训他,你不会生气吧?要是生气,那我就原谅他好了。”

亲眼看见她迅速变脸的能力,傅明予的心冷到了极点,周身气势也逐渐压抑了起来。

他冷漠地推开她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微微眯着眸子,冷嗤一声。

“呵。生气?我真正该生气愤怒的对象是你才对吧,顾凌烟?!”

“什么?”顾凌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窒息得涨红了脸,喉咙疼得像是有刀子在划拉一样。

“唔……放开我……明予……”

她拼命地拍打着他的手臂,不断挣扎着。

傅明予却没有一丝心软,眼底充斥着浓烈的恨意和愤怒。

“放开你?想都别想!”

他咬牙切齿地厉声道。

“顾凌烟,我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会装,这么会演戏!如果不是你骗了我,以荨不会对我失望,更不会和我离婚离开!”

见顾凌烟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微弱,进气少出气多了,他猛地将她甩在地上。

顾凌烟重新活过来,只拼命地呼吸着。

良久后,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傅明予说了什么。

她脸色一阵一阵的发白,心里无比慌乱。

可她却不能认错,她只眼眸含泪,故作不知地问:

“傅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是不是夏老师对你说了什么,她一向不喜欢我,编造一些谎话来污蔑我也正常。”

“你不是说过最喜欢的人是我,会永远相信我吗?如果你这样不相信我,那我走好了,反正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我们还没有任何关系,我本就不该陪在你身边,更不该来这里!”

顾凌烟故作倔强地擦了擦泪水,强撑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大门走。

瘦小的身影看起来可怜兮兮。

然而,一秒,两秒,五秒……一分钟过去了,傅明予依旧没有出声挽留,更没有抱住她哄她。

第十六章

顾凌烟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不再故意放慢脚步,而是加快步伐往外走。

今天的一切都不对劲极了,他绝不是来给她表白求婚的,他的惊喜也绝不是正常的惊喜!

他好像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顾凌烟心慌至极,拼命往外跑,却发现没有一个人阻拦她。

就当她以为自己能跑出去时,上了锁带着电的大门横亘在面前,像是将她关进了冰冷的囚笼里了。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满眼难以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放我出去,我要离开!”

“别想了,你陷害了以荨那么多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傅明予低沉的声音宛如噩梦一般,出现在顾凌烟身后。

她害怕得浑身一颤,几乎要被吓晕了。

良久后,顾凌烟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狡辩道:“傅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放我走好不好?”

傅明予对她的哀求于视无睹,只冷冷地将那一沓证据甩在她脸上。

她做过的所有陷害夏以荨的事情,全部详细地记录在上面,甚至包括很多细节。

顾凌烟攥着这些资料的手都在发抖,眼前还一阵阵地发黑。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会去查这些?以他的性格,他不相信夏以荨,绝不会主动去查,究竟是为什么?

是不是夏以荨还不死心,故意将这一切透露给他的?一定是这样!

顾凌烟脸色惨白如纸,她棋差一招,输给夏以荨了,也无可奈何。

如今她一切都完了。

傅明予不顾她的反应,冷冷地给了保镖们一个眼神。

“将顾凌烟拖走,关在地下室里,叫几个保镖轮班殴打她,只要别把她打死了就行,我什么叫停,你们什么时候收手。”

“她要是快死了,就叫私人医生给她看,吊着她的命别让她死了。她欠以荨的,要千倍百倍地奉还!”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还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去查夏以荨的去向。

看着他冷漠又绝情的背影,顾凌烟彻底绝望。

保镖拖着她往地下室走,曾经夏以荨体会过的绝望和痛苦,如今她也要承受了。

她崩溃地挣脱开保镖的手,跪着哭喊哀求着:“傅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想害她的,我做这些也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而已啊!”

“你说你喜欢我,我也一直爱着你啊!我只是太胆小了,不敢和你在一起,才一再拖延拒绝,更何况,哪个女孩子愿意做小三呢?”

“我只是太爱你了,想独占你而已,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承受不住的!”

顾凌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朝着傅明予扑过去,攥住他的裤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从前漂亮精致的小姑娘,如今狼狈得和流浪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心疼,只有被欺骗的愤怒。

他眸色沉沉,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怒意,毫不留情地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碾了碾。

“顾凌烟,从你骗了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会有今天了,你骗了我,还害了以荨,我绝不会再爱你!”

“你的喜欢和独占欲,我一点都不需要!”

“啊!”顾凌烟的手骨几乎要被他硬生生地踩碎了。

她崩溃地痛呼着,眼泪不断滚落。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别这样对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也可以给夏以荨道歉,求求你放过我!”

顾凌烟是真的害怕了,诚恳地说出这番求饶的话。

第十七章

可惜,傅明予早已对她失望透顶了,不会再对她有一丝的心软。

光是想到自己从前眼瞎看上个这样的女人,还被耍得团团转,他就觉得恶心透顶。

他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将顾凌烟带走。

顾凌烟彻底绝望了,被拖进地下室的最后一刻,问了他一个问题。

“傅明予,你真的爱过我吗?你从前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但要是真爱的话,不应该接受我的所有缺点吗?”

“爱过。”傅明予沉默了一瞬,淡淡道。

“只不过,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够爱你,做不到接纳你所有缺点。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彻底了解过你这个人,我爱的只是你表现在我面前的那一面。”

说出心底话后,他忍不住思绪飘远。

从前他对顾凌烟那么好,也是真心想过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顾凌烟是无辜的,说不定今天他给她准备的惊喜真的会是求婚,他真的会娶她。

不过,可惜没如果。

实际上,就算傅明予娶了顾凌烟,他也无法彻底放下夏以荨。

他和夏以荨的感情,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成为了一种习惯。

从前深刻的感情永远无法抹去。

听见傅明予这番话,顾凌烟自嘲地笑了。

走到如今的局面她已经无力回天,他不够爱她,正好她也不是。

她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钱,为了地位,她可以继续装一辈子,只不过他却不会再相信了。

她完了,什么都完了。

一滴晶莹的泪水滚落,没入地面。

顾凌烟任由自己被拖进地下室里,被无数个保镖拳打脚踢。

密集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砸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咔嚓几声,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股剧烈的疼痛。

她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被冷汗浸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然而保镖却只会听从傅明予的命令,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反正有医生在,骨头断了之后接上就是,只要不死就好了。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后,顾凌烟身上的伤好了又添新伤,反反复复无数次,整个人彻底麻木绝望。

突然,地下室的门再次打开了,傅明予不急不慢地走到顾凌烟面前来,冷眼看着遍体鳞伤的她。

“顾凌烟,惩罚暂时结束,你自由了。”

他的这句话宛如仙乐一般,顾凌烟却愣了好久,难以置信至极。

“你……你真的愿意放我走?你真的要放过我了?”

她嗓音沙哑难听,显然经历了太多摧残和折磨。

傅明予却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嗯,你可以走了。”不过不是放过你。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等着看顾凌烟的下场。

光是肉体上的惩罚怎么够呢?她还抢走了以荨的东西,当然要一一还回来。

顾凌烟并没想太多,如今只要能出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呼吸着自由的味道。

别墅大门并没有上锁,正如往常那样敞开着。

顾凌烟不敢要傅明予送她回家,只自己走了好远下山,打车回家。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傅明予的车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学校后,顾凌烟捂着脸往宿舍跑。

可一路上的同学们发现她后,都以一种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还议论纷纷。

她没想太多,只当是她现在的样子太狼狈,才会被指指点点。

无所谓,反正收拾好后,他们就不一定能认出来她了。

然而,直到她回到宿舍里,看见一群同学不屑又嫌恶地瞪着她。

第十八章

“顾凌烟,真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当小三就算了,还当的是夏老师老公的小三,难怪夏老师会辞职,夏老师做过的项目名字还全部被换成了你的名字!”

“网上现在可都在质疑你的实力,指责你偷项目,学校核实过了,说确实是你的错,保研学校也撤销了你的资格,你的真面目终于被拆穿了,真是大快人心!”

“就你这样不努力又没能力的人,凭什么抢别人项目去保研,真是活该!”

还有些来看戏的纷纷说:“这就是那个偷项目的小三吧,长得也不怎么样还这么不要脸,难怪要被学校劝退了!”

听见这个噩耗,顾凌烟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的所有个人物品还被人扔了出来,散了一地。

顾凌烟气到崩溃,随手抓着一个人质问:“我的东西是谁扔的?说!”

同学还没回答,来负责清扫的保洁就一脸不耐:“还不赶紧拿了东西就走?你都被劝退了,难不成还想赖在这里不走?”

“学校都通知你好久了,你自己一直在外面不回来,还要怪我扔了你的东西吗?你要是现在不拿走这些东西,我就全当垃圾清理掉了!”

此话一出,顾凌烟彻底慌了,她还有好多奢侈品还没用过,决不能被扔掉。

她狼狈地捡起那些东西,胡乱用床单打包好,拖着带走。

其他同学全都冷眼看着她,还纷纷低声嘲讽着。

顾凌烟只觉得脸都丢光了,勉强带着东西下楼时,还因为东西太沉,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朝着楼下滚了下去。

翻滚了好几圈后,她重重地撞在墙上,差点要吐血。

还磕得头破血流,鲜血淋漓。

偏偏这时床单也散开了,零零碎碎的东西砸了她一身。

好不容易带着东西出校门时,一个开着摩托车的混混没看见她,直接将她撞飞。

她整个人倒在血泊里,迷迷糊糊要晕过去时,却看见混混停了车,没有管她,倒是将床单包裹着的一些奢侈品抢走了。

所有昂贵的东西一件不落,全部都被抢走了。

“噗……”顾凌烟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后,彻底晕了过去。

这时,车里的傅明予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直接让司机开车走。

司机迟疑地问:“傅总,她伤得好像很重,你确定不要送她去医院吗?”

“不用,这里人多的是,总会有人送她去医院的。更何况,这是她活该。”

他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司机只能听他的,开车离开。

不一会儿,傅明予在一个巷子口下车,听见里边被殴打的闷哼声也面不改色,径直走了进去。

保镖按住那几个混混,问:“傅总,这些奢侈品怎么处理?”

“卖掉,拿到手的钱就当是给你们这些日子的奖金了,之后顾凌烟的事情不用再通知我,让她自生自灭。”

傅明予收回视线,回了家。

家里又被他摆上了许多和夏以荨的合照。

都是从前他手机里存下来的。

就连柜子上摆着的鲜花,都是夏以荨喜欢的。

别墅被他布置得几乎和从前夏以荨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他只觉得格外冷清,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前夏以荨一直陪在他身边时,他只觉得有没有她,好像都是一样的。

直到如今,他彻底失去她了,他才恍然间发现,他不能没有她。

一天没有找到夏以荨,他就一天睡不好。

第十九章

傅明予照旧打开酒柜柜门,拿出一瓶又一瓶酒。

酒柜里从前珍藏的酒早就被他喝光了,如今换了好几批。

没办法,只有喝醉了,他才能短暂地昏睡过去,才能在梦里和夏以荨重逢。

傅明予打开一瓶酒,仰面灌下去,不一会儿酒瓶就空了。

他却无比清醒。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后,身边多了一堆空瓶子,他才勉强有些醉意。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回到了过去。

这一次,他坚定地推开了假意摔倒在他车前的顾凌烟,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他买了夏以荨最喜欢的蛋糕,放在她的工位上,等她回家。

每一次顾凌烟的故意接近,傅明予都毫不犹豫地拒绝,还加倍地对夏以荨好。

一辈子虽然平淡,但却是幸福最好的样子。

梦醒时,傅明予还下意识唇角上扬。

然而现实里,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守着一堆照片。

他醉醺醺地抱着酒瓶,浑浑噩噩的意识不清,浑身写满了落寞。

这时,助理照例告知夏以荨的寻找进程。

或许是为了躲避他,她在每个地方都不过多停留。

好不容易助理刚查到她的去向和地址,她又启程去了下一个地方。

直到这一次,助理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夏以荨的落脚地,就立马给傅明予发来消息告知。

见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助理也不意外,知道他大概率是喝多了。

于是助理打来电话。

电话持续响了好久,傅明予才皱着眉接通。

“什么事?”

“傅总,我们查到夫人最新的落脚地,在伦敦的S城,如果现在赶过去,大概率能找到她!”

听见助理这话,傅明予瞬间清醒了,清了清嗓子。

“现在安排离S城最近的人手过去围堵她,我现在就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赶过去,你帮我现在订机票!”

挂断电话后,傅明予随意带了一些必备的物品,就直接坐车前往机场。

去伦敦的飞机起飞,傅明予心里十分紧张,脑海里想过无数个道歉的方式,迫切希望能实现。

与此同时,夏以荨并不清楚他找过来了。

她全世界到处游玩,只不过是想看一看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自然风光和人文风俗。

就当是圆了当初大学毕业时没能完成的梦想。

当时她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傅明予,当时他对她占有欲很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她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然而碍于他的工作,即便能出差或者请假,但也没机会环游世界。

也正因为此,她选择在本校读研深造,后来留校做老师。

她的所有闲暇时光全都陪在他身边,当初环游世界的梦想就一拖再拖。

如今,夏以荨也玩够了,答应了A国顶尖大学教授的邀请,作为他的助教,和他一起完成一个她很感兴趣的项目。

从前她在两所学校建交时,认识了这位教授。

教授当时十分欣赏她,也给她发出了合作邀约,她因为傅明予拒绝了,这一次她不会再拒绝了。

夏以荨整理好所有行李,退了酒店的房间后,提着行李箱赶往机场候机。

这时,傅明予刚好下飞机,隔着人山人海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以荨!”

他的声音穿过吵吵嚷嚷的人群,传到了夏以荨耳中。

她下意识抬起了头,和他迎面对视上。

第二十章

然而,夏以荨却只蹙了蹙眉,当做看见了一个陌生人,没有停留,转身朝着候机室走去。

傅明予心头一紧,不断在人群中穿梭着,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时隔好几个月再次见到,他的心跳得格外强烈,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没关系,他会求得她原谅的。

正如王妈从前说的,她最容易心软了,只要他示弱或者受伤,她一定会不忍心的。

傅明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夏以荨面前。

“以荨……”

思念和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瞳孔骤缩,因为她头上的指示牌摇摇欲坠!

“小心!”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用身体帮她挡住。

掉落的指示牌狠狠砸在他身上,尖角深深扎进他的肩头,瞬间他的衣服就红了一大片。

“唔……你还好吗?”傅明予闷哼一声,强忍着痛苦关心她的身体。

夏以荨神色复杂,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用这样帮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此话一出,傅明予瞬间眼尾猩红。

“没关系?夏以荨,我没有同意放你离开,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顾凌烟的事情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即便失血过多了,眼前有些发黑,他还是死死地攥着夏以荨的手,不肯放开。

她只蹙着眉,叫来机场的医生替他处理伤口。

“傅明予,我们已经结束了,离婚证都拿到了,别再纠缠我了,顾凌烟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已经不在乎了,没必要再跟我说这些。”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这笔钱就留给你,当做是你的救助费,我的航班到登机时间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着,夏以荨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他怀里,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傅明予整个人愣住了。

从前她看见他受伤都会担心得不行,会一直照顾他直到他彻底好了才会放心。

如今他用命救了她,她竟然只是留下了一笔钱?

细细密密地刺痛从内心深处传出来,他疼得呼吸一滞,却还是咬牙切齿地朝着她喊:

“夏以荨,你不能走!你信不信你现在走了,我就拒绝治疗,死在你面前?”

此话一出,夏以荨脚步顿了一下。

傅明予眼里重新燃起一抹光亮,又继续道,“以荨,我的伤是为了你而受的,我不缺钱,我只要你负责到底。”

“我知道你因为顾凌烟的事情对我失望,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国看一看,你就能看见顾凌烟如今的惨样。”

“我已经不爱她了,她陷害你欺负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也给过她惩罚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夏以荨没有回头,只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话,随之又继续往前走,还顺着人群登上飞机。

之间她已经给过他够多机会了,每一次他都没有珍惜,每一次都是他深深伤害了她,和顾凌烟无关。

就算没有顾凌烟,还会有别人做出类似的事情。

她唯一难过的是,从前深爱着她的傅明予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还坚定地站在别人那边,狠狠伤害她。

自始至终伤害她最深的人,都是傅明予。

夏以荨才不打算原谅她,永远都不会。

一次救命之恩又怎样?从前她无数次差点要被他折磨死了,这些账又该怎么还?

第二十一章

她都不计较从前他的过错了,还给了他一笔钱,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夏以荨不耐烦地想。

飞往A国的飞机逐渐起飞。

她不在乎傅明予会不会跟上来,也没想过过度隐瞒行程,反正以傅明予的实力,他迟早都能找到她。

不过无所谓,反正无论他怎样道歉,她都不会再回头了。

刚抵达A国,史密斯教授就带着一个华国男学生一起来接机。

即便史密斯教授满头银发了,也依旧优雅从容,气度非凡。

一旁的华国男学生长相偏冷峻,轮廓分明,一双黝黑的眼睛却有些深不见底,面无表情得像是精密的机器人一样。

认出夏以荨的那一刻,史密斯教授就亲切地抱了抱她,还夺过她的行李,递给一旁的男学生。

“夏,好久不见,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漂亮。”

“这位是祁深,是我的关门弟子,也十分有才华和能力,这次也会参与进这次的项目之中。”

夏以荨朝着祁深点了点头,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夏以荨,史密斯教授的朋友。”

祁深和她握了握手,便立马分开,冷淡地颔首示意。

夏以荨并不在意他的冷淡,许多有才华和能力的人性格总是孤僻的,也很正常。

她和史密斯教授寒暄着,大多都是教授在聊,还时不时提到祁深。

祁深只是言简意赅地应付几句,话少得可怜。

但他却乖巧地提着两个行李箱,亦步亦趋地跟在夏以荨身后。

这一幕完整地落入了不远处傅明予的眼中,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心如刀绞一样,密密麻麻的疼,还泛起一股浓浓的酸涩。

夏以荨身边怎么可以有别人?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傅明予被气红了眼,怒火涌上头顶,控制不住地朝着祁深冲过去。

咚的一拳狠狠砸在祁深脸上。

几乎是瞬间,他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印,有些发青发紫。

夏以荨难以置信地瞪了傅明予,厉声道:“傅明予!你到底要做什么?!”

转而她紧张地捧着祁深的脸,仔细地查看着他的伤,满脸担忧。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祁深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下意识用舌尖抵了抵受伤的脸颊,耳尖红了红。

“没事。”

他闷闷道,还躲开了她的手。

然而却在所有人没有反应时,他回了傅明予一拳,冷冷道:“回礼。”

傅明予心里刺痛,随手抹了把唇角的鲜血,沉着脸攥着夏以荨的手,“跟我走!”

她眉头紧蹙,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

“傅明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之前毁了我的人生,现在还想再毁一次吗?”

听见这话,傅明予几乎要被气笑了。

“夏以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和我在一起又离婚,算是我毁了你的人生?”

“可我们从前那么相爱,只不过是有个误会而已,误会解开就好了,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像从前一样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不好吗?”

啪!

夏以荨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眼里满是恨意。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不想再一次因为什么人、什么事差点死在你手里。”

扔下这句话后,她回到祁深和史密斯教授身旁,眼里满是愧疚。

“抱歉,没有处理好一些琐事,让你们看笑话了,还连累了你们。”

第二十二章

史密斯教授无比心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是连累,我们是朋友,以后也会是并肩合作的伙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依靠我们。”

说着,他在手机上发了句消息,不一会儿就有一群保镖出现,将傅明予团团围住。

“请离开吧,这位先生,夏不欢迎你,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否则这就是教训!”

他眼神示意旁边保镖,保镖们齐齐朝傅明予举着枪。

傅明予脸色一阵阵地发白,无可奈何至极。

毕竟这里是国外,不是他的地盘,他双拳也敌不过枪的威力。

没有办法,他只能后退了几步,眼睁睁地看着夏以荨离开。

他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的痛苦翻江倒海地袭来。

之前他伤害她,也只是因为误会而已,以后他绝不护再那样伤害她,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原谅他呢?

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不好吗?

傅明予心里苦涩至极,却又无能为力。

他死死地盯着她身旁的那个年轻男人,眼眸渐深。

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才对他这样冷淡?是不是因为她变心了?

她怎么可以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这么在意?

没办法带她走,也并不是意味着不能对那个男人动手!

傅明予渐渐收回视线,在保镖们的注视下,上车去了酒店。

一连两天,楼下保镖都在盯着他,不让他再有机会去打扰夏以荨。

如他们所愿,傅明予哪儿也没去。

直到保镖们放松警惕,他才去了祁深的学校,并没有去找夏以荨。

祁深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被傅明予堵住了去路。

“你叫祁深对吧?你家境一般,能来这里留学应该并不容易,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拿了钱后永远离开夏以荨身边。”

祁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明予,神色都没有丝毫波动,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他转身换了个方向要走,傅明予却再次堵住了他。

“是这个要求还不够吗?要求任你提,只要你能离开以荨,否则你远在国内的家人就不一定能好过了。”

“无所谓,随你。”祁深已经平静无波,“你要是能动我的家人,我算你厉害。”

因为他的家人虽然在外人看来身份普通,但实际上基本都是国家保密的科研人员。

祁家人大多专心钻研事业,祁深更甚。

他过于聪明冷血,对任何事物只有研究的想法,这次也是对这个项目好奇,才特意出国参与研究。

他不缺钱,但凡他将手里的一些科研成果卖出去,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他不感兴趣。

傅明予究竟能对他的家人做到哪一步,他也并不在意。

祁深平静地侧了身,想换个方向离开。

傅明予眸色沉沉,没想到他竟然能这样不为所动。

还想再说什么时,夏以荨蹙着眉快步走过来,将祁深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傅明予。

“你来这里想做什么?又无缘无故地拿他来发泄怒火?”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残暴的性格吗?”傅明予难以置信地问。

“或许以前不是,但后来顾凌烟出现,你折磨我的次数还算少吗?”

她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生怕祁深就是下一个她。

反正他对人动手只需要一个理由。

见她这个态度,傅明予如坠冰窖。

她竟然害怕他?还警惕他到了这个地步!

第二十三章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从前她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爱意和依赖,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闪闪发光。

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傅明予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都能得到夏以荨的保护,而对他,她只剩冷漠和疏离。

傅明予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刚要抓住夏以荨的手解释一番,祁深却故意揉红了手腕。

“以荨姐,他刚才抓着我,想花钱让我走。他看我不顺眼,可我还想继续做项目,不想被他赶走。”

夏以荨的目光立刻被他通红的手腕吸引,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我带你去上药,只要你不想走,我会想办法让他放弃这个想法的。”

说着,她带着祁深离开,满脸心疼。

傅明予气得呼吸一滞,他那么拙劣的伪装和骗局,她竟然看不出来?

他揉手腕的时候,表情都没变,也不像装可怜,她居然就这么信了?

傅明予的心像是被酸水泡过,眼睛都红了。

原来,看到心爱的人更心疼别人,心里是这种滋味啊……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她曾经的痛苦。

然而这还不到她痛苦的十分之一。

傅明予落寞地走在校园里。

莫名地,从前他和她在大学校园里牵着手散步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那时候,他的幸福很简单。

只是这样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晚上送她回宿舍,在宿舍楼下亲一个,这就足够幸福了。

可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如今的地步的呢?

这一次,傅明予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没有顾凌烟的出现,如果他没有变心,如今的他肯定还会幸福下去的。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抚摸着从前他和夏以荨的合照,心里满是怀念。

之后一连几天,傅明予都没有出现在夏以荨面前,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观察她的生活。

没有他的日子里,她的每一天过得特别充实。

除了偶尔替史密斯教授代课,她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

她和祁深配合默契,话也越来越多。

虽然大多都是关于实验项目的,但很明显,他们之间的氛围早已不同往日,融洽得旁人都插不进去。

傅明予心里的危机感警报不断响起。

他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一个表白现场。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夏以荨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出实验室准备回去休息。

这时,无数朵玫瑰映入眼帘,和无数蜡烛组成一个巨大的爱心,中间还摆着“对不起”三个字。

傅明予抱着一个装满千纸鹤的透明玻璃罐,站在爱心中央。

“夏以荨,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对,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如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这个罐子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说是一个千纸鹤可以换一个不过分的要求,我犯了错,你原谅我一次不过分吧。”

“从前这些千纸鹤我一次都没用过,如今可不可以全部用来换你的原谅?”

他打开罐子,拿出一个千纸鹤,说一句“对不起”。

不知道他拿出了多少个千纸鹤,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句“对不起”,夏以荨都懒得听,也懒得数。

第二十四章

等他终于安静下来,她才毫不留情地把千纸鹤踩扁,还狠狠碾了几下。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早就离婚了,当年的承诺早就作废了,反正你的承诺也没实现。”

“别再纠缠不休了,这样真的很没意思。你又不是非我不可,这种招数用在顾凌烟和其他女人身上,想要多少没有?”

“现在你想怎么玩都没人拦你,这不是正好吗?你这么执着于我一个人干吗?”

当初说过的话,如今正好击中傅明予的要害。

他心里满是苦涩,嘴唇动了半天,才干巴巴地开口:“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以荨,我是认真的,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要。你不信的话就监督我,要是我再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惩罚都行!”

“没兴趣。”夏以荨只觉得疲惫,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我送你回去。”祁深跟在她身后,路过傅明予时,面无表情地踢倒了几根蜡烛。

蜡烛的火苗引燃了地上的千纸鹤,火势迅速蔓延,很快一地的千纸鹤都被烧了起来。

“这是以荨送的千纸鹤,绝对不能出事!”

傅明予不停地扑打着地上的火,修长的双手被烧出一个又一个水泡,但他好像毫无知觉,继续灭火。

然而即便他拼命扑救,也无济于事。

千纸鹤几乎被烧光,只剩下满地的灰烬。

灭火引起了一阵混乱,原本浪漫的玫瑰花瓣也掉落一地,被踩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所有的浪漫瞬间荡然无存。

傅明予绝望地攥着仅剩的一个千纸鹤,只觉得无比无力。

究竟要怎样,她才会原谅他呢?

是不是只有他一次次受伤濒死,她才会满意?

第二天,傅明予把一根带刺的鞭子交给保镖。

“动手吧,把我打到濒死,然后把我送到以荨面前,让她原谅我。”

看着那根寒光闪闪的鞭子,保镖心里有些犹豫。

“傅总,真的要这样吗?这可能会要命!要是夫人还是不打算原谅你怎么办?”

“不用你管,你只是我雇的保镖,让你动手就动手。”

傅明予冷冰冰地说。

他闭上眼睛,对自己无比狠心,强行承受着痛苦。

保镖不再劝说,咬咬牙动手。

啪!鞭子破空而来,抽在傅明予背上,倒刺还硬生生地扯下一些肉丝,瞬间衣服被撕裂,后背的皮肉也翻卷起来。

“唔……”傅明予咬着牙,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如纸。

“继续!”他冲着保镖吼道。

保镖一咬牙,一鞭又一鞭地抽下去。

不知道抽了多少下,傅明予浑身是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皮开肉绽,让人触目惊心。

额头上布满冷汗,苍白的嘴唇被他咬得鲜血直流。

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整个人奄奄一息。

保镖慌乱地扔掉鞭子,按照傅明予之前说的,带着他来到夏以荨家门外。

“夫人?夏小姐?夏小姐!傅总快不行了,你快来见见他最后一面吧!”

听到动静,夏以荨皱了皱眉,不知道傅明予又在搞什么花样。

苦肉计?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担架上的血人,没有丝毫心疼,反而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傅明予,你这招苦肉计对我没用!你以为拿命来威胁我就很好玩?你以为我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就会心疼你原谅你?做梦!”

夏以荨狠狠扇了傅明予一巴掌,大声斥责道。

第二十五章

经历过几次生死边缘后,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把人命不当回事的态度。

她无数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可在他眼里,那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一个达成目的的手段,真是让人恶心!

傅明予已经疼到麻木了,看到她这样,还是忍不住心里慌乱又刺痛。

“对不起,以荨……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只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哄你……”

他虚弱得不行,每说一句话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浑身是血,却还是勉强伸出手,想碰一碰夏以荨的手,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牵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哄她。

然而,夏以荨冷漠地抽回手,只帮他打了急救电话,送他去医院。

“以荨……以荨!”

傅明予被抬上救护车,还在努力朝她的方向看,喊着她的名字。

夏以荨只觉得身心疲惫。

这时,祁深出现在她身边,幽幽地说:“这样下去,可能会影响你的实验状态,你得想办法让他彻底死心。”

“你有什么办法吗?”夏以荨偏过头问他,又补充道,“我已经联系过他的父母家人了,都没用。他想做的事,从来就没办不成的。”

“只要你不想,他就一定办不成。”祁深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和她对视。

还没等夏以荨反应过来,祁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戒指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简洁又好看的戒指。

“嫁给我吧,我们协议结婚,让他彻底死心。”

夏以荨整个人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像是为了让夏以荨安心,他又补充道:“这个项目很重要,史密斯教授年纪大了,只能帮我们把握方向、提供思路和核对结果,大部分工作还是要靠我们俩带着团队完成。”

“我想全身心投入这个项目,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尤其是傅明予。”

听到这话,夏以荨渐渐放心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魅力太大才让祁深这么做,他就是一个科研狂人,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实验室里,可能要等项目结束,他才会稍微放松一下,考虑未来的事。

所以,和他协议结婚好像也不错,就当是合作。

夏以荨想了想,答应了祁深,还接过戒指自己戴上,也帮他戴上。

“别拖了,我们现在就找人拟结婚协议,然后请假回国结婚吧!”

她果断地说。

祁深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

“好。”

两人都很干脆,沟通好的结婚协议也很简单:项目结束后自动解除婚姻。

他们连夜飞回国,办好结婚协议,带上证件就直奔民政局。

拿到两本结婚证后,夏以荨和祁深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不过,为了彻底让傅明予死心,他们回到A国后休息了一阵,换上情侣装,手牵手去了傅明予的病房。

第二十六章

病床上,傅明予终于睁开眼睛,看到夏以荨时,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

“以荨!你来陪我了,是不是说明你原谅……”我了。

但当他看到祁深的那一刻,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熄灭。

情侣装、十指相扣、同款戒指。

这些细节就像一把把刀,狠狠地扎进了傅明予的心里。

他死死盯着他们牵着的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句话:

“夏以荨,你和他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还不明显吗?我们结婚了,就在昨天。以后你别再来打扰我了,我不想影响到我的家庭和幸福。”

这话一出口,傅明予觉得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以荨,他有什么好的?他对你不好,也不了解你,不爱你的。我带你去跟他离婚!”

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直接扯掉针头,下床抓住她的手往外走。

祁深面无表情地按住他的手,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力度大到几乎要折断他的手指。

“傅明予,我很了解她。只要一天,我就能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和习惯。我们有共同的事业,有共同语言。爱不爱的很重要吗?”

“如果重要,我可以试着去爱她。只要你不再来打扰她。”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却格外坚定。

夏以荨心里一惊,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傅明予,和谁在一起都比和你在一起好。他爱不爱我,我不在乎,只要我觉得幸福就好。”

“如果以后你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次,我们就当着你的面接吻一次,只要你能一直看下去,那我们也能一直做下去。你可以试试。”

傅明予心如刀绞,眼里满是悲伤。

身上的伤口几乎全部裂开,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踉跄了几步,缓缓坐回床上,绝望地看着她。

“夏以荨,你真的那么恨我吗?恨到能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

“是!”夏以荨毫不犹豫地回答。

祁深为了刺激他,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不爱,不代表未来不爱。”

“呵呵。”傅明予苦笑几声,愤怒地大喊:“滚!你们都给我滚!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希望你们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祁深,要是你对夏以荨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后面半句话他没说出口,但祁深明白了他的意思,漫不经心地朝他点了点头,带着夏以荨离开了。

正如傅明予所说,他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关注着他们的一生。

一开始,夏以荨和祁深只是协议婚姻。

但项目结束后,祁深又迅速提出了一个新的合作项目。

两人暂时搁置了离婚的事。

几次之后,夏以荨也明白了祁深的心思,当着他的面撕掉了结婚协议。

“不想离婚就直说,你一直闷在心里,我怎么知道。”

祁深嘴角微微上扬,“好。”

他也撕掉了那份协议,此后余生,他们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