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辛勤持家三十年,老头退休金却全给初恋,一张字条让她心碎
发布时间:2025-06-04 05:21 浏览量:19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家,塌了?
三十年夫妻,一纸荒唐!
养老钱,给了别人?
我,心如刀绞!
这日子,还怎么过?
我叫尚秀云,今年五十八岁了。
按理说,这年纪,儿子马晓东也结了婚,娶了媳妇周慧敏,孙女马乐乐也上了幼儿园,我和老伴马国强都刚退休,正是该享清福的时候。
可我万万没想到,一辈子的操劳,一辈子的信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被一张薄薄的纸条,砸得粉碎。
马国强,我的丈夫,那个平日里闷声不响,我觉得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样让我锥心刺骨的事情。
我们结婚三十年了,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勉强算得上安稳,我自认对这个家,对他,对儿子,都是尽心尽力,问心无愧。
可他呢?他竟然把我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养老钱,一股脑儿全给了他的那个所谓的“初恋”!
这事儿,还得从他退休后说起。
老马这人,以前在厂里是个技术员,话不多,但手艺是真好,人也算本分。
退休前,他就念叨着,退了休,总算可以好好歇歇,种种花,钓钓鱼,再带我出去旅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当时听着,心里也美滋滋的。
想着苦了一辈子,总算能有几天舒心日子了。
谁知道,这清闲日子还没过几天,我就发现老马不对劲了。
他以前虽然也闷,但至少在家里,话匣子还能打开点,跟我唠唠厂里的事,说说儿子的工作。
可退休后,他反倒更沉默了。
整天不是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就是一个人锁在书房里,半天不出门。
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没事,让我别瞎操心。
你们说,这能不让人操心吗?
老夫老妻了,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起初,我以为他是退休了,一时不适应,心里空落落的。
我还劝他,要不找点事干干,去老年大学报个班,或者跟老同事们多聚聚。
他都摇头,说就想静静。
这“静静”可就出了问题了!
我开始留意他的手机,以前他手机随便我怎么看,也没啥秘密。
可现在,手机设了密码,洗澡都恨不得带进浴室。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但我又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毕竟几十年的夫妻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我安慰自己,也许是他炒股亏了钱,不好意思跟我说?
或者是跟哪个老朋友闹了别扭,心里不痛快?
直到那天,我打扫卫生,在他换下来的旧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银行的取款凭证。
上面的数字,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整整二十万!
这几乎是我们所有的积蓄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笔钱,我们是存的五年定期,还没到期呢!
提前取出来,利息都得损失不少。
他取这么多钱干什么?
家里最近也没什么大开销啊!
儿子儿媳妇日子过得挺好,也不需要我们帮衬。
我拿着那张凭证,手都在抖。
心里咚咚咚地打鼓,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冲进书房,老马正戴着老花镜,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我把凭证往他面前一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马国强,这钱呢?”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低下头,嘟囔了一句:“什么钱?我用了。”
“用了?”我气得声音都变调了,“二十万,你用哪儿了?给谁用了?不说清楚,今天这事儿没完!”
他被我逼急了,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你管我用哪儿了?我自己的退休金,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自己的退休金?
我们结婚三十年,我的工资,他的工资,家里的每一分钱,不都是这个家共有的吗?
什么时候分得这么清楚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大概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语气缓和了一些:“秀云,你别问了,这钱……我是拿去救急了。”
“救急?救谁的急?需要二十万?”我追问。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
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是结婚三十年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他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气得肝疼。
难道我们三十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后悔,也许我不该那么冲动,应该好好跟他谈。
可转念一想,这么大的事,他一声不吭就做了决定,把我当什么了?
接下来几天,家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我问他去哪儿了,他就说跟老同事在一起。
鬼才信!
他的那些老同事,哪个我不认识?
我偷偷给他最好的哥们儿老钱打电话,旁敲侧击地问。
老钱支支吾吾,说国强最近是有点神神秘秘的,但具体干啥,他也不清楚。
这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白天也没精神,做饭都差点把盐当成糖。
儿媳妇周慧敏是个细心的人,看我脸色不好,就问我怎么了。
我本不想让孩子们操心,但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就跟慧敏稍微提了提。
慧敏听了,也皱起了眉头,说:“妈,爸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妥。您别急,等爸回来,我跟晓东好好跟他谈谈。”
有了儿媳妇这句话,我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马国强那天回来得特别早,手里还提着我爱吃的烧鸡。
他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对我说:“秀云,别生气了。来,吃烧鸡。”
我心里冷哼一声,一只烧鸡就想把我打发了?
但我没发作,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把烧鸡摆好,又给我盛了碗饭,殷勤得让我觉得陌生。
“秀云啊,”他搓着手,小心翼翼地开口,“那笔钱的事,是我不对,没提前跟你商量。”
我没吱声,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我是真的有急用。一个……一个老朋友,遇到了天大的难处,我不帮不行啊。”
“老朋友?”我盯着他的眼睛,“哪个老朋友,需要二十万来救急?男的女的?”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是个女的……以前的……同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女的?以前的同事?
我们厂里以前的女同事,我都认识啊,没听说谁家需要这么多钱。
“叫什么名字?”我逼问。
“你就别问了,”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反正钱已经给出去了,人也救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不好!”我拍案而起,“马国强,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被我吓了一跳,也来了脾气:“尚秀云,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我都说了是救急!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怎么信?你偷偷摸摸取钱,编瞎话骗我,现在又含糊其辞,你让我怎么信你?”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三十年了,马国强,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泪,似乎有些心软,但嘴上依旧强硬:“你别胡思乱想,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清楚?我现在一点也不清楚!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拿着手机就往阳台走。
我跟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他压低声音说:“……你放心,钱收到了就好……嗯,好好养病……不用谢我,应该的……”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等他打完电话,我看着他,声音冰冷:“是她打来的吧?”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疲惫地说:“秀云,算我求你了,别再问了行吗?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他做出这种事,还要什么面子?
我的心,彻底凉了。
从那天起,我不再主动跟他说话。
家里的气氛,比数九寒冬还要冷。
儿子马晓东和儿媳妇周慧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几次想找马国强谈,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晓东气得不行,说:“爸,您到底要干什么?您跟我妈都快成仇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地说吗?”
马国强只是叹气,说:“孩子们,你们不懂。”
我们不懂?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懂的?
难道这个家,在他眼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我开始怀疑我们这三十年的婚姻,怀疑他对我是否真的有过感情。
难道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那些相互扶持的岁月,都是假的吗?
我甚至开始偷偷翻他的东西,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
终于,在一个下午,他出去了,我鬼使神差地又走进了他的书房。
他的书桌上,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子。
这个盒子,他宝贝得很,平时都不让我碰。
他说里面是他的一些旧信件和纪念品。
以前,我从没想过要打开它。
可现在,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
我找到了他藏在抽屉深处的钥匙,手颤抖着,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里面,是一些泛黄的信纸,几张黑白照片,还有一个小小的,已经褪了色的千纸鹤。
我拿起那些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收信人是马国强,寄信人署名是——林婉怡。
林婉怡!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天灵盖!
我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
那是马国强的初恋啊!
当年,他们爱得轰轰烈烈,几乎整个厂子的人都知道。
后来,听说是因为林婉怡的父母不同意,嫌弃马国强家条件不好,硬是把他们拆散了。
再后来,林婉怡嫁给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干部子弟,远走他乡。
马国强为此消沉了很久,直到遇见我。
我一直以为,那段感情,早已随着岁月流逝,在他心中了无痕迹了。
我以为,我是他最终的选择,是他共度余生的伴侣。
可现在,这些信,这个名字,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其中一封信。
信里的内容,无非是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之间的喁喁私语,海誓山盟。
可那些“我爱你”、“我想你”、“永远在一起”的字眼,此刻看来,却如此的讽刺。
原来,他一直都珍藏着这些!
原来,在他心里,林婉怡从未离开!
那我算什么?
这三十年的婚姻,算什么?
我是个替代品吗?还是个笑话?
我感觉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我看到盒子底部,压着一张小小的,折叠起来的纸条。
那纸条看起来很新,不像是几十年前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打开了那张纸条。
上面,是马国强那熟悉的字迹,只有短短两行:
“婉怡,这二十万,是我这辈子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照顾好自己。勿念。国强。”
轰隆——
我的世界,彻底塌了。
那张纸条,轻飘飘的,却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原来,那二十万,真的是给了林婉怡!
原来,他所谓的“救急”,就是救他的初恋情人!
我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一辈子,攒下的养老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给了那个女人!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疼得我几乎要晕厥过去。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三十年的付出,三十年的相守,到头来,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我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所有,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残酷的背叛!
马国强,你好狠的心啊!
你把我当什么了?提款机吗?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放声大哭。
哭我们逝去的爱情,哭我错付的真心,哭我这可悲又可笑的一生!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永远对得不到的念念不忘?
你们说,这公平吗?
我为这个家操持了三十年,从年轻的姑娘熬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头发白了,眼睛花了,腰也弯了。
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就是为了能让这个家过得好一点,为了能让他在外面安心工作,为了能让儿子接受好的教育。
我放弃了自己的爱好,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一心一意扑在这个家里。
可结果呢?
他拿着我们共同的血汗钱,去填补他年轻时的遗憾!
他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这个家?
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知道了真相,会是怎样的心痛和绝望?
我哭得肝肠寸断,几乎要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是马国强回来了。
他看到我坐在地上,看到散落一地的信件和那张刺眼的纸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抬起泪眼,看着他,声音嘶哑地问:“马国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他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过了好半天,他才艰难地开口:“秀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凄厉地笑了起来,“你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你是有意的吗?你有意要伤我的心,有意要毁了这个家吗?”
“不是的,秀云,你听我解释!”他急切地说,“婉怡她……她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不然就没命了。她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辗转联系到我……”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养老钱全给了她?”我打断他,“那是我们的钱!是我们两个人的!你凭什么一个人做主?”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愧疚,“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当年,她……她也是因为我,才……”
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当年,林婉怡的父母棒打鸳鸯,据说林婉怡为此大病了一场,差点丢了性命。
这成了马国强心里的一根刺,一个永远的遗憾和愧疚。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难道他要用我们现在的幸福,去弥补他过去的遗憾吗?
这对我公平吗?
“所以,你就觉得亏欠了她,就要用我的一辈子来偿还?”我泣不成声,“马国强,你太自私了!你只想着你的初恋情人,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晓东?想过这个家?”
“我错了,秀云,我真的错了。”他走过来,想要扶我,被我一把推开。
“别碰我!”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天晚上,晓东和慧敏也赶了回来。
看到家里一片狼藉,看到我哭得红肿的双眼,晓东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马国强的鼻子,第一次对他父亲说了重话:“爸!您太让我失望了!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妈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心里没数吗?那二十万,是您和我妈的养老钱,救命钱!您说给就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周慧敏也红着眼圈,扶着我,不停地安慰我:“妈,您别太伤心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马国强被儿子训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句“是我的错”,就能弥补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那几天,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提出了离婚。
我说,既然你对你的初恋情人那么情深义重,那你就去找她吧,我成全你们。
马国强一听我要离婚,急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他。
他说他跟林婉怡真的只是老朋友,帮她渡过难关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他说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我,这个家不能散。
可是,他的话,我还能信吗?
信任一旦被打破,就像摔碎的镜子,再也无法复原了。
晓东也不同意我们离婚,他说他会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慧敏也劝我,说给爸一个机会,毕竟几十年的夫妻了,感情还在。
感情还在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心,被伤透了。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神恍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邻居们看到我,都关心地问我怎么了。
我只能强颜欢笑,说没事。
家丑不可外扬啊!
我这一辈子,活得这么憋屈,这么失败!
后来,晓东通过他爸的一些老同事,辗转联系上了那位林婉怡。
具体他们是怎么沟通的,我不知道。
只知道,大概半个月后,晓东拿着一张银行卡回来,对我说:“妈,钱……要回来一部分。”
我看着那张卡,麻木地问:“多少?”
“十五万。”晓东说,“那位林阿姨……她的确是生了重病,手术费确实很贵。她说她不知道爸给了她全部积蓄,只以为是一部分。她说她非常抱歉,给咱们家添了这么大麻烦。这十五万是她手术后剩下的,还有她自己的一些积蓄,她说无论如何也要还回来。”
十五万。
也就是说,还有五万,是真的打了水漂了。
为了那个所谓的初恋,马国强不仅掏空了我们的家底,还让我们这个家,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猜忌之中。
马国强看着那张卡,脸上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更加愧疚了。
他对我说:“秀云,我知道这笔钱还不完我对你的亏欠。你如果还想离婚,我……我没意见。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
他竟然同意离婚了?
难道在他心里,我真的就那么不重要吗?
还是说,他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
我看着他苍老的面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他一夜之间仿佛又多了许多的白发,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当然恨。
怨吗?当然怨。
可是,除了恨和怨,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那是三十年共同生活积累下来的,无法轻易割舍的习惯和依赖。
那是一种即使被伤害,也依然存在的,复杂的感情。
晓东和慧敏都紧张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决定。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们都以为我会点头同意离婚。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这个家,是我一手一脚建立起来的。
这里有我全部的青春,全部的心血。
真的要就这么放弃吗?
真的要让那个女人,毁了我们三十年的婚姻吗?
我不甘心。
我转过身,看着马国强,一字一句地说:“婚,我不离了。”
马国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晓东和慧敏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接着说,“马国强,你给我听清楚。从今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你再敢有任何事情瞒着我,再敢跟那个林婉怡有任何瓜葛,我们立刻就去民政局,谁也别想拦着!”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还有,那剩下的五万块钱,我想办法,你给我一分一分地挣回来!什么时候挣回来了,什么时候这事儿才算真正过去!”
马国强连连点头,像个捣蒜的杵子:“我听你的,秀云,我都听你的!我一定把钱挣回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他举起手,就要发誓。
我摆了摆手,疲惫地说:“行了,我累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吧。”
我不想再追究了,追究下去,除了让彼此更痛苦,没有任何意义。
生活,总要继续。
日子,就在这种微妙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
马国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甩手掌柜,现在竟然主动承担起了大部分家务。
他学着做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看得出很用心。
他开始陪我散步,陪我聊天,小心翼翼地,试图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道裂痕,不可能完全消失。
信任的重建,需要漫长的时间,甚至可能永远都回不到从前。
那张刺眼的纸条,那二十万养老钱,就像一根永远扎在我心里的刺,时不时还会隐隐作痛。
有时夜深人静,我看着身边熟睡的马国强,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林婉怡没有生病,如果当初他没有把钱给她,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过着平淡却安稳的生活?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
发生过的事情,就像刻在树上的年轮,永远无法抹去。
那次风波之后,晓东和慧敏也更加关心我们老两口的生活。
他们时常带着孙女马乐乐回来看我们,家里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欢声笑语。
有一天,我收拾旧物,又看到了那个锁着的木盒子。
马国强走过来,默默地拿起盒子,当着我的面,把里面的信件、照片,还有那个千纸鹤,都拿了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灰烬在风中飞扬,像是在告别一段彻底逝去的过往。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释然,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他沙哑着嗓子说:“秀云,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如果有下辈子,换我来守着你,为你洗衣做饭,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说完全原谅,似乎也还没到那个份上。
“意难平”啊,这三个字,或许就是我们这代人婚姻里,最真实的写照吧。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考验和无奈。
曾经我以为家塌了,天都黑了,可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吗?
如今,马国强每天都会把他的退休金工资卡主动交给我,家里的每一笔开销,他都会跟我商量。
他努力地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和爷爷。
我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一点点地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
而我,也在学着慢慢放下。
毕竟,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只是,那道伤疤,虽然在渐渐愈合,却永远留下了痕迹。
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婚姻不易,信任珍贵。
这件事,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或许不是激情,而是那份深植于心的责任与坦诚。
你们说,当爱情被岁月磨平,当生活只剩下柴米油盐,维系一段婚姻长久走下去的,究竟是什么呢?是那份不离不弃的承诺,还是早已融入骨血的亲情呢?这个问题,或许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