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偏心小叔子,我甩出十年账本,全家炸锅:偏心债该还!
发布时间:2025-06-02 13:07 浏览量:21
抽油烟机的轰鸣里,我正颠着锅铲翻抄酸辣土豆丝,油星子在灶台上噼啪作响。突然听见客厅传来婆婆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秀芬啊,你手头方便不?借妈三千块钱应应急?"
大儿媳秀芬的声音隔着玻璃门飘进来,像浸了凉水的钢丝:"妈,上个月我刚给建民转了两千,您忘啦?"她说话时,我分明听见茶杯重重磕在茶几上的闷响。
我关了火,锅铲"当啷"一声搁在灶台上。婆婆来家里半小时了,先去敲大儿媳的门,敲了五六下没动静,才拐到我这儿。我故意在厨房磨蹭,想听听她到底要干啥——上回她找我借五千,说是给小儿子建民交驾校学费,结果那小子拿了钱跟狐朋狗友去云南玩了半个月,朋友圈晒的全是洱海的照片。
"秀芬,妈这回真急用。"婆婆的声音低了两度,"你弟媳她...前儿去医院查出来子宫肌瘤,得做手术,差三千块押金呢。"
手里的漏勺"哐当"掉进洗碗池。前儿我还在小区广场撞见建民媳妇,她穿着大红色棉绸裙跳《最炫民族风》,腰肢扭得比广场舞领舞还欢实,哪像病恹恹的样子?
"手术?"秀芬冷笑一声,尾音都带着刺,"十年前我生圆圆那会儿,在县医院疼得直撞墙,您说'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连个煮鸡蛋都没给我送。倒是建民媳妇头胎剖腹产,您在医院守了七天七夜,鸡汤炖得比护士还勤,连床头都插着您折的千纸鹤。"
我贴着厨房门,心跳得耳膜发闷。这些年家里的偏心账,小区里的张婶都能背出半本——大儿子建国是老大,打小就帮着割稻子挑水,初中没毕业就去工地扛水泥;小儿子建民是老来子,油瓶倒了都不扶,上大学的钱还是建国每天多搬两趟砖,肩膀磨出血泡攒的。
"那会儿家里难..."婆婆的声音发颤,像被风吹散的线头。
"难?"秀芬提高了嗓门,"08年我娘家给的五千块嫁妆钱,您说先借着周转,等建国发工资就还。结果呢?建国在工地摔断腿,赔偿金三万块,您转手就给建民付了房子首付。我找您要那五千,您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娘家给的钱不就是给婆家的'?"
我攥着围裙角,指节都泛了白。去年冬天我怀孕七个月,吐得下不了床,婆婆天天来给我熬小米粥,粥里还埋着两颗剥好的鹌鹑蛋,说"二儿媳身子金贵"。可秀芬当年怀圆圆时,吐到脱水晕在厨房,婆婆在地里摘棉花,说"老大媳妇皮实"。后来秀芬自己撑着去诊所打点滴,回来还得给一大家子做饭——这些都是张婶端着饭碗坐我家门槛说的,她说到秀芬蹲在灶台前揉面,眼泪掉在面团里时,我碗里的饭都凉了。
"那笔钱,我记在账本上了。"秀芬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揉皱的旧棉布,"您看,这是每年的利息,按银行定期算的。十年了,连本带利是八千六百块。您要是实在急,我把这三千块垫上,但得从账里扣。"
客厅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我踮着脚扒着门缝看,婆婆背对着我,白头发在夕阳里乱蓬蓬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秀芬从抽屉里拿出个蓝布包,布角磨得发白,打开是本硬皮本子,纸页都卷了边,上面密密麻麻记着:"2008年3月15日,婆婆借嫁妆钱五千";"2012年8月7日,婆婆拿建国工伤赔偿三万";"2020年5月2日,婆婆取建民奶粉钱两千"...
"妈,不是我计较。"秀芬翻着本子,声音哽咽,"您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您把建民当眼珠子,把建国当...当老黄牛。前儿建国在工地摔了,胳膊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您问都没问一句,倒把刚摘的新核桃全给建民送过去了,说'小儿子胃弱,得吃软乎的'。"
我鼻子一酸,想起昨天傍晚。建国蹲在楼下抽烟,左胳膊绑着绷带,纱布上还渗着淡红的血印。他看见我,赶紧把烟掐了,勉强笑:"弟妹,别跟妈说,她该着急了。"可婆婆呢?下午还拉着我胳膊说:"建民媳妇想吃糖炒栗子,你下班路过炒货摊帮我带两斤,要挑开口的,她牙口软。"
"秀芬,妈错了..."婆婆突然哭出声,像个闯了祸的孩子,"这些年是妈糊涂。建民那混小子,昨天又赌钱让人追债,非说不还就砍他手指头。我实在没法子,才编了手术的谎..."
我脑子"轰"的一声。怪不得婆婆急得直搓手!前儿在菜市场,卖鱼的王姐还跟我咬耳朵:"建民在麻将馆欠了万把块,人家放话月底不还就上门,你可得让你家那位离他远点。"
"您总护着他!"秀芬"啪"地合上账本,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蓝布上,"上回欠五千,您找我借;上回欠八千,您找弟妹借。这回三千,下回是不是三万?您护得了他一辈子?"
婆婆瘫在沙发上,蓝布衫后背湿了一片:"那是我儿子啊..."
"那建国就不是您儿子?"秀芬抹了把脸,"他从小到大,哪回不是把好的让给建民?小时候分鸡蛋,他啃窝窝头;初中毕业,他去工地供建民上大学;娶媳妇,他住漏雨的老房,把新盖的三间房让给建民。您拍拍良心,这些年,您给过他一口热乎饭吗?"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建国来我家送自己种的黄瓜。他蹲在厨房门口剥蒜,剥着剥着说:"弟妹,我妈最近总说头晕,您有空陪她去查查?别像我爸似的,拖成大病。"可婆婆呢?前儿还跟邻居李婶说:"老大粗人一个,说话直得扎人,哪有建民贴心。"
"秀芬,我给您转三千。"我推开门,手机在掌心攥得发烫,"但咱说清楚,这钱是给妈的,不是给建民的。要是再帮他填窟窿,我跟建国也不答应。"
秀芬抬头看我,眼睛红得像两颗浸了水的红樱桃:"弟妹..."
婆婆猛地站起来,抹了把脸:"不用了,不用了。是妈作的孽,自己受着。"她踉跄着往门口走,蓝布衫的后背湿了一片,像被雨淋过的旧旗子。
我追出去,在楼梯口拉住她。风从楼道窗户灌进来,卷着她的白发往我脸上扫:"妈,您要是真为建民好,就得让他自己扛。您看建国,吃了这么多苦,不也把日子过起来了?上个月他接了个装修活,还说要给秀芬换台新冰箱呢。"
婆婆扶着楼梯扶手,半天没说话。夕阳从窗户斜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弯了的竹竿。
晚上吃饭时,建国端着粥进客厅,左胳膊还肿得老高:"妈来过?我听对门张婶说她抹着眼泪下楼。"
秀芬把蓝布包收进抽屉,轻声说:"她借钱给建民填赌债,我没给。"
建国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她碗里,土豆丝上还挂着亮闪闪的醋汁:"做得对。咱不跟妈置气,但也不能惯着建民。上回他偷拿我工牌去贷款,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他顿了顿,又往我碗里也夹了一筷子,"对了,明天我陪妈去医院查头晕,您俩别担心。"
我望着桌上的热汤热饭,蒸汽模糊了眼眶。有些疼,得疼到骨子里才能醒。就像婆婆,偏了半辈子的心,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被偏爱的总以为有恃无恐,被忽略的,早把心磨成了硬壳,却依然在壳里装着最软的牵挂。
要是你是秀芬,面对婆婆的偏心和反复借钱,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