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太挤,不小心撞了帅哥好几下后,他无语:别撞了我让你抱着

发布时间:2025-07-16 14:12  浏览量:1

周末那天搭乘的公交车,拥挤程度简直超乎想象,我感觉自己都快被挤成肉饼了。

我被人群挤到了后车门附近,手使劲儿伸也够不着吊环,没办法,只能紧紧抱住旁边的栏杆,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摔倒。

我旁边站着一位帅哥,身着干净清爽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运动短裤,双腿又长又直。

他眉眼十分凌厉,此刻正望着窗外,好看的手指轻轻勾着吊环,身体随着公交车晃动的节奏微微摆动。

车里热得让人受不了,我感觉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忍不住抬手擦了擦。

就在这时,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

好巧不巧,我直接撞到了旁边的帅哥,他被我撞得踉跄了一下,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我赶紧满脸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对不起。”

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我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司机开车技术也太差劲了吧,平路都能把车开得像在蹦迪,这哪是开车,简直是跳舞呢。

车里人实在太多了,我被闷得脑袋都有点发晕。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连续撞了帅哥好几下,脑袋还磕在了他的胸肌上,这一磕,疼得我直咧嘴,估计他也疼得不轻。

我心里愧疚极了,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就赶紧手抱着栏杆,站到了旁边座位的台阶上。

座位上坐着一位老奶奶,她特别和善,还给我稍微挪了挪位置,让我能站得更舒服点,我心里挺感激的。

可我还是高估了这公交车司机的技术,车又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我感觉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与此同时,“哐”的一声,我的脑袋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东西,疼得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侧过身,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差不多都窝在了帅哥的怀里。

因为刚才我站得有点高,脑袋直接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帅哥单手拉着吊环,另一只手堪堪揽住我的腰,这才没让我摔得更惨。

我抬头一看,他下巴微微泛红,正皱着眉瞪我,眉毛都快拧成川字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完了,这帅哥脾气看起来不太好,不会要骂我吧。

他把我扶好,然后把他揽着我的手,放到了旁边的座位扶手上,接着冷冷地开口说:“抱着。”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想:啊?抱着?这不太合适吧,多尴尬啊。

于是我红着脸,有些犹豫地说:“啊,这不好吧。”

帅哥那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我一圈,然后冷笑了一声,那眼神仿佛在说:别装了。

我心里琢磨着,既然帅哥都发话了,我要是再拒绝,好像有点不知好歹了。

而且我偷偷瞟了一眼他的腰,感觉肯定比抱着这个栏杆舒服多了。

于是我心一横,红着脸,双手抱上了帅哥的腰。

哇,抱上去的瞬间我就在心里感叹:嘻嘻,真细啊,比我想象的还要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鬼使神差地没忍住,在他的侧腰上轻轻捏了捏。

帅哥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垂下眼睛撇了我一下,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满满的不耐烦,被我撞过的下巴还红红的。

他生气地大声说:“你干嘛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冒犯了,脸“唰”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手也老实地不敢动了。

我红着脸,小声回答:“不干嘛。”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帅哥让我抱的是他的胳膊,不是腰啊。

我心里一阵懊悔:救了个大命,人家是想拉我一把,我却只想着占便宜,这可咋整啊。

现在我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手心都紧张得出了些汗。

帅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和紧张,他抬手握住了我脑袋后的栏杆,这个姿势就像是他整个人把我圈到了怀里一样。

我心里有点慌,又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抬头对他道谢:“谢谢啊。”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真烦人。”

我本来以为接下来能安安稳稳地坐车了,不会再出什么状况。

谁知道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没一会儿,我的鼻尖直愣愣地又撞上了帅哥的胸肌。

帅哥这下彻底忍无可忍了,他低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疼得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实在不敢直视帅哥那愤怒的眼睛,只好低着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帅哥骂了一句:“艹。”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骂,把我吓了一跳,我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

他特别粗暴地把我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我这才发觉自己的鼻子发烫得厉害。

我伸手一摸,完了,我流鼻血了,而且帅哥那洁白的T恤上,被蹭了一小片血,特别显眼。

我顿时觉得脚步发软,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了,好想一屁股坐在地上。

帅哥眼疾手快,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胳膊,这才没让我摔下去。

我费力地解释着:“我…我有点晕血。”

帅哥一脸无奈,嘴里嘟囔着:“倒了八辈子霉了。”

然后他一边把我按进他的怀里,防止我摔倒,一边向周围人借纸。

可我的鼻血就像止不住似的,不停地往外流,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可我真的好晕啊,车里又闷,我还晕血,中午又没吃饭,可能还有点低血糖,我都服了我自己这身体了,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帅哥拿纸按到我的鼻子上,胡乱地堵着血,嘴里还不停地说:“抱紧了。”

可我根本没劲儿抱他,他没办法,只好把我的胳膊架到他的肩膀上,单手抱着我。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挂在他身上。

终于,车停了。

帅哥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我拎下了车。

我心里特别害怕,怕他把我丢到半路上,所以挣扎着双手使劲搂着他的脖子,脸也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还好鼻子里被塞进了纸,不然他的脖子就该蹭上血了,那可就更尴尬了。

帅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我扯到了附近的公共卫生间。

虽然这会儿没那么热了,可我看着汩汩往下流的鼻血,心里还是有点发慌。

我紧闭着眼睛,双手支着洗手台,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倒。

帅哥看不下去了,他把水开到最大,用手掬着水,一下一下地拍打我的额头,还特别暴躁地清洗我的鼻子。

我心里有点委屈,可又不敢说什么,毕竟是我自己弄成这样的。

过了好一会儿,血渐渐止住了。

我直起腰的时候,又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摔倒,还好跌进了帅哥的怀里。

他冷冷的声音在我脑袋上响起:“血止住了怎么还晕?”

可随着他说话,他那起伏的胸膛却是火热的,我靠在他怀里,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

我努力站稳,解释道:“我中午没吃饭,有点低血糖了。”

帅哥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怀疑,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过了几秒钟,他开始翻自己的短裤口袋,没想到还真让他扒出了一颗糖。

他快速撕了包装,塞进了我的嘴里。

他那微凉的手指不小心擦到了我的唇角,硬糖还磕到了我的牙,我疼得慌忙张嘴,糖就顺势滚了进去。

我心里有点害怕,想着:他好凶啊,都不怕卡着我的嗓子眼吗?

帅哥看着我,问:“好了吗?”

我心里想着:拜托,我才刚吃进去,哪能这么快就有效果啊。

可我不敢反驳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好了。”

帅哥接着说:“去给我买件衣服。”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啊?”

他有点不耐烦了,扯着自己的T恤说:“啊什么啊,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看看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他的白T上被蹭上了大片的血,特别刺眼。

我尴尬得脚趾扣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说:“你等着,我这就去买。”

帅哥催促道:“快点,五分钟,我赶时间。”

说完,他俯身去清洗脖子上的血迹,看来刚刚还是不小心蹭上了。

我赶紧跑出去,心里想着得快点买到衣服。

可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商场,接近傍晚,路边倒是有一些卖衣服的小摊。

我跑到一个老爷爷的摊位前,挑了一件蓝色的T恤。

我正准备付钱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城管来了!”

老爷爷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把衣服一股脑地都塞进了三轮车里,还着急地对我说:“乖乖嘞,小姑娘,先不买了,你帮我收一下摊子,我…我送你衣服。”

我也没多想,赶紧帮他收拾起来。

我们俩手忙脚乱的,终于,在城管跑来之前,把摊子收完了。

老爷爷骑上三轮车,一边骑一边说:“我走喽,下次再来光顾哈。”

我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地大喊:“唉,衣服!你还没给我衣服呢!”

老爷爷可能没听见,骑着车就跑了。

不过还好,他哐得扔下来一件衣服,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还好,总算买到了一件衣服,虽然过程有点曲折。

我把衣服展开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这…这是老头衫啊,而且面料薄得透肉,这让我怎么拿给帅哥啊。

我顿时有些发懵。

将衣服递给那位帅哥后,我羞愧地垂下了头。

“老头衫?”

帅哥质问起我来。

我沉默不语。

“你想让我裸奔不成?”

帅哥手持老头衫对着我,我隐约能看见他的身影。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赔着笑脸说道。

“真有你的。”帅哥讽刺道。

他抬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T恤,我慌忙用手捂住了眼睛。

“你……就不能进去换吗?”

帅哥嗤笑一声,“你咋这么纯情呢,在车上的时候不还掐我的腰呢吗?”

我羞得耳朵都红了,但我不想认输,于是把手挪开了。

“谁说的,说得跟谁没见过似的。”

“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他打开水管,将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冲洗掉。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进去换,原来是鼻血透过T恤蹭到了他身上。

帅哥露出八块腹肌,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落,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似乎轻笑了一声。

我有些不自在,“你赶紧穿上吧,万一一会有人来了,这成何体统。”

“你还怕这个,刚刚……”他挑眉说道。

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在清洗的时候,有人路过,看到他身上的血迹说小年轻玩得真花。

我当时头晕目眩,也没多想,现在想想,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摸了摸鼻尖,指了指老头衫,“你穿上看看合不合适?”

这次他没再说什么,麻利地套上了。

挺合适的,不过老头衫上沾了些水,更透了。

“艹,这下真成裸奔了。”

“不至于不至于。”我打哈哈道。

帅哥把他的T恤扔给我,“扔了吧。”然后转身离去。

我看了看上面的logo和牌子,赶紧拉住他。

“加个微信吧,我回头把钱给你。”

“不用。”

“那我给你洗洗?”

“不用,我嫌弃你。”

……

我跟着他,“你这个样子,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还是给你钱吧……”

“打住。”他突然扭头,让我差点撞上他。

“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别别别。”我抱着T恤往回走。

说不过他,我只好返回学校。

但我发现他一直走在我前面,我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但我真的不是啊。

最后,我发现,我和他进了同一所学校。

救命!校友!

我抱着帅哥的衣服回到了宿舍。

为了把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我特地拆了一块内衣皂。

费力地把衣服洗完,我听见室友抱着手机嘿嘿傻笑。

“看啥呢,晚晚,笑那么开心。”

“谁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有的人长得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不像我们校草,身上裹件老头衫都那么帅。”

老……老头衫?

我眼皮重重一跳,低头看向她的手机。

果然,是公交车上的那位帅哥。

“他是校草?”

晚晚抬头盯了我一会儿,“我懂了,你不需要靠帅哥活命。”

我按捺住突突跳动的心脏,面不改色地开口,“谬赞谬赞。”

“诺,好好看看。”晚晚把手机怼到我面前,“程寄屿,大三计算机系的,咱校校草。也对,你不认识也正常。”

“不过,校草这是转性了呀,之前他恨不得往身上裹八件衣服。”

“为啥呀?”

“还能为啥,我们学校一群老色批,看见没,大晚上回个宿舍都能被拍上表白墙。”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抓拍的人角度清奇,正好在程寄屿经过路灯时偷拍,而他正好抬了一下胳膊。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薄薄的老头衫虚虚地挂在身上,不得不说,有点小诱人。

我想起来今天他腰的触感,脸渐渐红了。

这哥们,走光了都不知道,我腹诽道。

“诶,别看了,反正你对帅哥不感兴趣。”

晚晚把手机收了回去。

我只能悻悻地爬上床。

……

夜里两点,我脑海里老是回放着公交车上的那段经历。

为了降火,我就刷手机,一刷就刷到了表白墙,我把墙里的程寄屿看了个遍。

然后,火大,我光荣地流鼻血了。

狼狈地去清洗,不经意间撇到了阳台上的白T,我忽然想起来,目前,我似乎和程寄屿有点误会。

唰得一下,我感觉兜头一盆冷水。

没想到,我和程寄屿那么快就再次遇见了。

第二天晚上十点,我有点饿。

作为当代夜猫子,我决定下楼去学校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点零食。

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我贴着面膜就下去了。

但我忽略了我的面膜是黑色的。

走到拐角,迎面撞上个一米八的大高个,我赶忙往旁边闪了一下,两人才没有撞上。

结果那人抡起手里的盆朝我脑门上来了一下。

“啊!!”

我捂着脑袋尖叫起来。

“是人?”

面前的一米八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我又生气又委屈,“不是人还能是什么,鬼吗?”

“我以为是。”

“你……”

“谁让你贴个黑色的面膜出来。”

“那也不能拿盆砸我啊,万一把我砸傻了呢。”

我揉了揉脑门,顺便扶着面膜,可不能掉了,一片三十块呢。

“呵,万一你把我吓傻了呢?”

这人……不过,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逆着路灯我有些看不清,我眯了眯眼睛。

这轮廓,这身高,还有这身上的……老头衫。

程寄屿!

他应该没有认出我来吧?

好尴尬啊,我已经惹了他第二次了。

“哈哈,你还怕鬼啊……哈哈”

我已经听到了脚趾扣在拖鞋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了。

“怎么?不允许?”

他为何能说得如此坦荡。

“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今天确实是我考虑欠缺。”

我低着头,千万不能让他认出来我。

“我下次一定……阿……阿嚏……”

最近A市天气反常,本来燥热的天却突然刮起了风,又燥又干,鼻子痒。

我迎着风打了一个天大的喷嚏。

面膜掉了,掉到了程寄屿的盆里。

……

我抬头,和他对视了一下。

他忽然微眯住眼睛,“是你啊,鼻血小妹。”

“好巧啊。”我勉强对他一笑。

他指尖微微勾住面膜,递到了我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接着啊。”

我双手接了过来。

我忽然没话找话,指着他身上的老头衫,“衣服……挺合适的呀。”

程寄屿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尴尬,他准备扭头就走。

迈了一步他又停下了,“我说这是室友特地给我送到澡堂的,你信吗?”

“信信信。”我点头如捣蒜,“你俩感情挺好的,洗澡还能互送衣服。”

程寄屿脸黑得不像话。

我浑身打了个颤,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想歪了。

“对不起,我可没有瞎说,啊不,我说我瞎说的。”

程寄屿突然抬手,我吓得往后一躲。

“你很怕我?”

不然呢?

“还好吧。”

他的手轻轻蹭过我的脑门,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干嘛啊?

“抱歉……”

他竟然给我道歉。

“没关……”

“刚刚把你敲傻了。”

……

他好损,我好惨。

“不关你的事。”我委屈巴巴地说。

他突然屈起手指,在我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紧接着冷笑一声,开口道:

“果然是个傻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下意识地捂住脑袋,心里忍不住嘀咕:

“下手怎么这么狠啊,疼死我了。”

我朝着他的背影喊: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啊…”

话还没说完,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趴在程寄屿身上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我踩住他的拖鞋了。

“嘶…”

程寄屿疼得倒吸一口气,咬着牙,满脸愤怒地说:

“你这一压,我半条命都没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问:

“啊?这么严重啊,我压到你哪了?”

程寄屿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滚…”

我听到校草居然爆粗口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感觉这下完了。

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后伸手去拉他,想把他扶起来。

“离我远点”,他一下子躲开了我的手,动作十分干脆。

我就这么看着他慢慢起身,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心里又愧疚又尴尬。

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

“对不起啊,刚刚伤到你哪了,要不要去医院啊,我肯定会负责的。”

程寄屿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语气嘲讽地说:

“你负责?怕是需要你的后半辈子了。”

“啊?”

我心里一惊,后半辈子?这么严重,难道是我把他那里压坏了?

想到这,我后知后觉地脸颊爆红,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会吧,我…对不起啊,万一你真不行了,我…我只好负责了。”

我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闭嘴!”

程寄屿一脸不耐烦地吼道。

“哦。”

我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接着又听到他说:

“你负责,我还不稀罕你。”

……

程寄屿弯腰捡起地上的盆,冷冷地说:

“劝你离我远一点。”

“知道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嘶…”

程寄屿刚走出去一步,就光脚踩上了一个石头块,疼得他皱起眉头。

再看他的拖鞋,还留在原地,人字拖已经被踩得劈叉了。

程寄屿看看地,又看看我,我赶忙躲避他的视线,垂下眼睛,假装看着一旁的路灯,心里默默念叨:

“我没看你,所以不要喊我。”

“过来——”

可他的声音还是无情地响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有一根弦啪嗒一下断了,紧张地问:

“干嘛呀?”

“去给我买鞋。”

“去哪买?”

我有点懵,下意识地问道。

他吸一口气,没好气地说:

“你傻吗?叫闪送。”

“哦,哦”,我赶紧掏出手机,一边操作一边说:

“你别凶,有点吓人。”

“受着。”

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

我刚想反驳,就看到他低头注视着我的眼睛,那眼神让我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你信不信我哇地哭给你看。”

我在心里默默威胁着他,当然,这话我可不敢真的说出口。

程寄屿就这么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演。

我见状,赶紧收起我的哭丧脸,讨好地说:

“你坐好,我给你买鞋。”

还好,闪送很快就到了。

“等等。”

“怎么了?”

我疑惑地看着程寄屿。

程寄屿从我手中接过手机,迅速输入一串号码,然后拨给了自己。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至于吧,咱们可都是社会主义的好青年,我又不会跑掉。”

“以防万一嘛。”

他轻描淡写地说。

“切。”

我小声嘀咕。

拿到鞋后,我哼着小曲,心情还算愉悦。

可就在这时,“啪——”路灯突然灭了。

我有点懵,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这熄灯时间可真准。

大晚上的,风呼呼地刮着,路又黑,人又少,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那声音阴森森的,让人心里直发怵。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我看过的那些恐怖电影的画面,各种恐怖场景在眼前一一闪过。

“真够刺激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

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我终于鼓起勇气,给程寄屿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他悦耳的声音,随着细微的电流声传来,我浑身的细胞都仿佛活跃了起来。

我故作轻松地问:

“在干嘛呢?”

“熄灯了,有点吓人。”

我实话实说。

“所以呢?”他反问我,接着又说:

“你别告诉我,你给我打电话是打算跑路。”

“怎么会?你不是怕鬼吗?”

我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不是有点害怕?”

对面沉默了一两秒,然后反问:

“你不怕吗?”

“啊…可能,也许…是有点怕。”

我加快了脚步,心里想着赶紧和程寄屿会合。

果然,帅哥还是要面子的,明明害怕却不肯承认。

“嘿嘿,我们俩都怕,打着电话就不怕了”,我试图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谬论”,程寄屿毫不留情地揭穿我。

我拿着鞋,一路小跑着回去。

“挺快的啊”,程寄屿接过我气喘吁吁递过去的拖鞋。

他迅速拆开了包装。

“你买的这是什么?”

我定睛一看,程寄屿手里拿着一双粉色兔耳朵拖鞋。

这…肯定是送错了,我心里想着。

我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手机记录,这才发现,原来是我下单下错了。

“你先这样将就着穿回去…”

我硬着头皮,尴尬地说。

程寄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逗我吗?

“嗯,就这样”,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试图让他接受这个现实。

“这样?”

我看着鞋面上的兔耳朵和他露出的脚后跟,陷入了沉思,这画面,实在是有点搞笑。

我俩大眼瞪小眼,最后同时败下阵来。

“我错了。”

我率先服软。

“服了你。”

程寄屿无奈地说。

并肩走到岔路口,望着黑漆漆的路面,我心里有点害怕。

“有点黑…”

我小声地说。

“是有点。”

程寄屿附和道。

……

“打个电话?”我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提议道。

他抿着嘴不说话,看样子还是有点要面子。

“别那么要面子嘛。”

我继续劝说。

他叹了一口气,推开了我凑在他面前的脸,那动作仿佛在说:真拿你没办法。

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他竟真的接了。

一路上,几乎都是我在说个不停。

“其实,你那件T恤我没扔。”

我突然想起这件事,说道。

“我回来洗了洗,把血洗掉了。”

我接着解释。

“真的,我回来把它还给你。”

我真诚地说。

“不用。”

他终于回了一句,语气淡淡的。

“我到了,电话挂了吧。”

我看了看周围,说道。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

“嗯。”

“你是不是还没到,那先不挂吧,我陪你聊会儿。”

我觉得自己还挺贴心的,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

“对了,你为什么怕鬼?”

我好奇地问。

“你觉得你现在聊鬼合适吗?”

他有点无奈地说。

“抱歉啊,不过我不怕看鬼片,我经常看,因为我知道那是假的,就是有时候不敢走夜路而已。”

我解释道。

“你别不信,就电影里那些骷髅头我也不怕,我看鬼片胆子可大了。”

我越说越得意。

“你想死吗?”

电话里传来程寄屿忍无可忍的声音。

“对不起啊,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怕,我觉得既然这么怕,就应该多接触接触。”

我试图安慰他。

“多接触接触鬼吗?”

程寄屿冷冷地说,那语气仿佛能把人冻僵。

“额,倒也不必。”

我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我没那么…”

我还想解释,可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程寄屿挂了电话。

回到宿舍,宿舍里三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看啥呢?”

我强装镇定地问。

“零食呢?”

她们齐声问道。

坏了,我光顾着和程寄屿打电话了,把零食这事给忘了。

“零食”,我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关门了。”

“24小时便利店,你给我说关门。”

她们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我扭头回避她们三个人的目光,心里有点慌。

“你是不是去偷男人了?”

“没有!”

我矢口否认,心里想着:可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和程寄屿的事。

“她才不会呢,她最多有色心没色胆。”

其中一个室友调侃道。

“小柒,你阳台上挂的衣服是哪个男人的?如实招来。”

另一个室友突然问道。

我眨眨眼睛,灵机一动,说:

“我说是程寄屿的,你们信吗?”

“切…”

三人皆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你看啥呢?”

晚晚突然扒开我的手机,发现里面正是程寄屿的照片。

“昨天还不稀罕呢,今天可看上了。”

她笑着说。

小非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惊讶地问我:

“你不会喜欢程寄屿吧?”

“是啊”,我轻描淡写地说,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

“我对他一见钟情,见色起意,我色胆包天,我打算迎难而上。”

“散了吧,这姑娘在做白日梦呢。”

她们听了我的话,都笑了起来。

我失笑,心想:问我我说了你们也不是不信嘛。

周六,学院要在新建的校区组织讲座。

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忘带隐形眼镜了。

“你们先去吧。”

我对室友们说。

“行,那小柒你快点,我们先给你占座。”

她们叮嘱道。

我风风火火地回去拿了眼镜,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却迷路了。

我跟着导航,一头扎进了小树林里。

这太阳正毒,晒得人头皮发麻,我打着遮阳伞,在树林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逛。

“到底该怎么走啊?!”

我又急又烦,心里抱怨着这破导航。

而且这蚊子还特别多,一个劲地往我腿上叮,不一会儿,我的腿上就起了好多包。

“喵~”

咦,好像有小猫的叫声?

我寻声望去,只见一只白色的小奶猫坐在一个树桩上,那模样可爱极了。

“喵喵~”

我的心顿时被萌化了,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我试探性地往前走,小奶猫没有躲,而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你是小野猫吗?”

我轻声问,然后朝它的脑袋上点了点,那细软的毛蹭着手心,痒痒的,我忍不住挠了挠它的下巴。

“小七,小七…”

突然,我听到有人好像在喊“小七”。

只见小野猫“喵”得一下跳下了树桩,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我好奇地跟着它,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它窝在了一个男生的裤脚边,那男生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阳光帅气。

程寄屿?

这也太巧了,怎么会是他。

“这是你养的猫吗?”我问道。

“又是你。”他回应道。

“好巧啊。”我边说边挠了挠他怀里的小猫,算是打个招呼。

“你先离我远点。”程寄屿抱着小猫往后退了一步。

“至于吗你?”我有些无语。

“遇见你准倒霉。”他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程寄屿蹲下来,把小猫放在草丛里,然后拿出小鱼干喂它。

“这是你养的猫吗?”我又问了一遍。

他终于理我了,“这是一只野猫,一直在这边的校区待着,我怕它伤人,就带它去宠物医院打了疫苗,还经常来喂它。”

“经常啊。”我笑了笑。

“对了,你刚…叫它小七?”我问道。

“随便起的名字。”他轻描淡写地说。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叫小柒。”我故作惊讶地说。

程寄屿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真的,我叫孟柒月,大家都叫我小柒。”我解释道。

我也蹲下来,拿着小鱼干逗猫,“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和猫重名。”

“凑巧而已。”他淡淡地说。

“为了公平,我也应该用你的名字叫它吧。”我提议道。

我顺了顺猫咪背上的毛,“是吧,小寄…”

我忽然感觉有道直直的目光盯在我身上,我的声音都变调了。

程寄屿歪着头看我,嘴角勉强勾了勾,露出一丝笑意。

我将脸埋在膝盖处,“小七啊,这个名字不太好听,我…我们换一个啊…”

救命,我说不下去了。

我捂着脸装死,不敢看他。

许久,我感觉程寄屿在扒拉我的额头,“别装了,至于吗?”

我红着脸抬头,“我这么纯洁…”

“得了吧,你说这话你不嫌尬得慌?”他调侃道。

“事实好吧。”我争辩道。

程寄屿擦了把头上的汗,“行了,不早了,走吧。”

我忽然发现他嘴唇有些白,有些担心。

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

“你怎么了?”我焦急地问道。

“没事,有点低血糖。”他轻描淡写地说。

低血糖…

“对了,我有糖。”我赶紧翻自己的口袋,摸出了一颗千纸鹤糖果,剥开塞到了他的嘴里。

“原来你低血糖啊,怪不得上次在公交车上你能随时翻出来糖。”我恍然大悟。

“那你怎么有糖?”程寄屿弯腰扶着膝盖抬头问我。

“因为我喜欢吃啊,吃糖心情会变好。”我解释道。

“友情提示,糖吃多了会变傻,怪不得你现在傻里傻气的。”他调侃道。

程寄屿直起身用食指怼了怼我的脑门。

这才多大一会就满血复活了,我暗想。

“喂,你真是忘恩负义,也对,刚刚谁还说看见我就倒霉呢,你不会把低血糖的事赖到我身上吧。”我故作生气地说。

程寄屿的眼睛难得弯了弯,“可不嘛,一直在倒霉。”

“你吐槽声能不能小点。”我抱怨道。

“走了。”他说道。

我弯腰给小野猫告别,我看着它头顶细细软软略有些长的毛,去掉了手腕上的小皮筋给它扎了个小辫子。

“下次我给带小发卡呦。”我承诺道。

我起身飞快地追程寄屿。

“打着伞吧,太晒了。”我把太阳伞往他那边挪了挪。

“不用。”他躲开了。

“就算你白你也不能这样造。”我劝说道。

程寄屿有点高,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用太阳伞兜了一下他的头。

“你…”他随着我的动作被迫弯腰。

我义正言辞地说,“紫外线太强,你学计算机的,以后不仅头秃,还发黑。”

程寄屿扒开我的刘海,“咱俩发际线谁高?”

……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我暗想。

“我这是为你好…”我解释道。

“为我好就是兜我的头,然后还揪我的头发。”他抱怨道。

“啊?”我顺着他的头顶往上看,发现他的头发卡在了伞骨架里。

“抱歉。”我一紧张就手足无措,举着伞不知道怎么办。

“给我弄开啊。”他催促道。

“哦。”我伸手去解,“你低一点。”

程寄屿膝盖又弯了弯。

这下,我们俩的距离近极了,他的呼吸好像都落在了我的侧脸上,好烫。

“你脸红了。”在咫尺的距离里,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的手一抖,揪了一下他的头发。

“嘶,你真想把我薅秃啊。”他抱怨道。

“没。”我抿抿嘴唇,“不想秃就闭嘴。”

“呦,之前不是怕我怕得要死。”他调侃道。

“现在,你搞清楚,是我,扼住了你命运的头发。”我故作凶狠地说。

“您的思路可真是清奇呀。”他笑道。

“谬赞谬赞。”我回应道。

终于,头发被我解开了。

我把手背到身后,悄咪咪地把缠在手指上的头发扔掉了。

“手里拿的什么?”他问道。

“没什么!”我赶紧把爪子伸出来。

程寄屿眯着眼从我的手指上捏下了唯一一根头发。

“你知不知道,理科生的头发可是很宝贵的。”他故作严肃地说。

想吓唬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我暗想。

“还你一根?”我随手从头上揪下来了一根。

“你…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他无奈地问道。

“没事,我头发多。”我得意地说。

程寄屿无奈地挠挠头。

我把遮阳伞双手奉上,“你举着吧。”

“其实…你有没有发现,小树林里根本没有太阳。”他提醒道。

“同是一把伞,你觉得是打着合适还是收着合适?”我反问他。

“所以,为什么不是你打伞?”他问道。

呃…这个…

我老老实实闭了嘴不和他抬杠了。

不过,我总觉得忘了些什么?

“孟柒月?程寄屿?”一个声音传来。

“顾北?”我认出了来人。

穿着球服的顾北跑来。

顾北是晚晚的男朋友。

“你们认识?”程寄屿和顾北同时问我。

什么情况?我暗想。

“我和程寄屿是室友。”顾北揽住程寄屿的肩膀,不过,被程寄屿给甩开了。

“顾北是我室友的男朋友。”我解释道。

“你们俩这什么情况?”顾北看着我俩说。

我和程寄屿互看看同一把伞下的你和我。

“路人。”我说道。

“冤家。”他说道。

冤家是我说的。

程寄屿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悄咪咪竖了个中指。

“你很有意思啊。”程寄屿拧眉道。

“所以,引起你注意了?”我调侃道,心里却在吐槽霸总文看多了吧。

“停停停,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顾北打断道,“不过,柒月,你怎么在这,你们大一不是要开会吗?”

开…开会!!

拴 q,我忘的一干二净,我暗叫不好。

“我先走了。”我朝教室狂奔。

蹲到后门的时候,辅导员正讲的热火朝天,我走着鸭子步挪到了最后一排。

幸好,并没有暴露,我顺了一口气。

这时,顾北的微信发来了。

“柒月,你们大一最近是不是很忙吗?”他问道。

“确实有一点,最近在调课。”我回复道。

“有事直接说事。”我催促道,心里猜测他一定是为了晚晚而来。

听晚晚说顾北有些不高兴晚晚天天不见人影,所以两人吵了一架,晚晚那姑娘脾气倔,不肯见顾北。

“能帮我约一下晚晚去游乐场吗?她玩心大,带她玩兴奋了什么就好说了。”他果然提出了请求。

我就知道,我暗想。

我故意卖关子,“合着我就一工具人呗。”

顾北:“你包哥身上,哥给你找个男人。”

我乐了。

去游乐场的计划订在下周,搞清楚了新校区的路,我有事没事就去逗小七。

为了避免遇见程寄屿我们俩又起冲突,所以我逗猫前就问顾北他在哪。

还真是,我一次都没碰到过程寄屿,不过这样我也乐得自在,不用跟他打照面。

我平时老爱拿自己那些好看的皮筋给小七扎小辫儿,还在它那长毛上别小发卡,可这小家伙太调皮,老是把发卡弄丢。

虽说没遇见过程寄屿,可我也没躲开跟他有关的事儿。

那天中午,我正睡得香呢,迷迷糊糊就听见室友在叫我起床。

我眼睛都没睁,哼哼唧唧地问:“嗯…下午啥课啊…”

室友回我:“就一水课,没啥重要的。”

我接着问:“能不去不?”

室友说:“其实不去也行,这节课老师一般不点名。”

旁边另一个室友也跟着说:“算了,小柒,你就接着在这睡吧,我们帮你打着掩护,老师来了我们给你通风报信。”

我一听,那感情好啊,回了句“谢了”,然后就彻底睡过去了,睡得那叫一个沉。

可这逃课就怕睡到一半突然醒了,我就是这样。

我浑身一哆嗦,猛地惊醒,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差点哭出来。

我心里直犯嘀咕:她们仨咋就没发现少一个人呢?怎么就不等等我?

我这被舍友“抛弃”的人,只能哭唧唧地开始看课表。

等看清课表上的字,我心里“咯噔”一下:高等数学!!

完了完了,我心里一阵绝望,这高数老师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不好惹啊。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三下五除二就下了床,穿上鞋就往教室狂奔。

等我跑到教室后门口,一看表,两点四十,还好,只迟到了十分钟。

我猫着腰,趁老师没注意,偷偷摸摸地坐在了最后一排。

我赶紧翻出书,开始哼哧哼哧地看里面的新内容,心里想着得赶紧补上落下的进度。

不过,我总感觉旁边有一道特别强烈的目光,一直盯着我,半天都没散去。

我心里有点烦躁,暗自嘀咕:咋回事啊?不就是中午睡醒,顶着个大油脸就来了嘛,至于这么死死地盯着我吗?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扭过头刚想发作,结果一看,“别…程…程寄屿!”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心里又惊讶又疑惑:他不是大三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程寄屿冲我挑挑眉,那表情好像在说“怎么,很意外?”

我往讲台上一瞅,差点没晕过去,我的美女老师怎么变成了一个老头?

我心里隐隐约约猜出来发生啥事儿了,我特么居然看错课表了!这也太倒霉了吧。

程寄屿边翻书边说:“我怎么感觉不太巧啊。”

说着,冷不丁从书里冒出来一个信封,他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捏着把它塞到了旁边的桌兜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我都愣住了。

我心里想: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送情书,不过这就是校草对待情书的态度?也太随意了吧。

程寄屿对着呆愣的我打了个响指,问:“你来这到底是干嘛的?”

我赶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来给你送情书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在说什么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程寄屿嘴角勾了勾,笑着说:“哦?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我心里暗骂:真自恋,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他。

他又说:“你脸红了。”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怼回去:“你放 pi。”

他笑得更欢了:“你恼羞成怒了。”

……

我实在没话说了,趴在桌子上装死,心里祈祷着他别再逗我了。

可是我的两只耳朵不争气啊,在收到程寄屿的笑声后,也跟着红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脸肯定也红透了。

忽然,我听到教室里一阵骚动,我忍不住抬起了头,发现好多人都在看我,我心里有点慌,不知道发生啥事儿了。

我侧着脸,用口型问程寄屿:“怎么了?”

程寄屿小声说:“老师喊你回答问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下要出丑了。

我唰地一下站起来了,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那老头老师笑着说:“睡醒了就看看这道题吧。”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哄堂大笑起来。

我尴尬得脚趾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不会。”

“咳,咳”,我听到程寄屿在旁边扭着头偷笑,我心里那个气啊,但又没办法。

我本以为老师会就此放过我,结果,他笑眯眯地说:“不会那就再看看吧,下节上课我再问问你。”

我心里叫苦不迭,这老师也太较真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十分钟,我慌慌张张地拉住程寄屿,说:“你快给我讲讲这道题吧。”

可是他不告诉我,还一脸淡定地说:“讲讲呗,你这么聪明,你现在告诉我,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想哄哄他,让他给我讲讲题。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求我。”

……

我心里那个气啊,愤愤地说:“你好狠。”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题,心里想着说不定手机上能找到答案呢。

可是搜了半天,啥也没搜到,我彻底败下阵来。

没办法,我只能厚着脸皮说:“求你…”

他还是很淡定,拿着笔转了一圈,说:“求我也没用。”

我火冒三丈,大声说:“行,程寄屿,你牛,你厉害,看我以后还鸟不鸟你!”

说完,我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书,心里想着我现在就跑路,逃兵虽然可耻,但有用啊。

“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