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喝下半瓶百草枯，住院3天能吃能喝，可医生通知家属安排后事

当初，有个女孩为我折了整整一千只千纸鹤，她轻声告诉我，每一只千纸鹤都承载着她满满的心意。

那段日子里，我们形影不离，分享着彼此的秘密与梦想。

可惜命运弄人，我们最终却未能走到一起。

分别时，她落寞地说，我并没有她心中理想的特长。

当我问她那所谓的特长是什么时，她笑着回答：“你不会单手开法拉利。”

我只能微微一笑，轻声说：“祝你幸福。”

时光荏苒，我成为了一名医生，而她却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

再见她，已是十年后，那天发生在医院的抢救室。

当我接到病例，得知患者是因饮用农药急需救治时，心中不禁一紧。

经过漫长的两个小时，她才被送到医院，经过清洗胃部的处理。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曾经熟悉的眼神，仍然刻在我的心底。

病人送到后的急救电话直接找到了我，要求我参与会诊。

作为一座大城市，农药的使用其实并不常见，尤其是像被国家禁止的百草枯。

在医院的检查中，她的生命体征已然非常脆弱，病危通知书早已下达。

能否救活她，已完全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她到达时已处于重危状态，洗胃液用了超过一万毫升。

无论患者饮用的是什么，我们的第一步都是洗胃，将未吸收的毒素尽可能清理出来。

接着，急诊科的医生还用胃管注入活性炭，活性炭能够吸附毒素，进一步减少有害物质的吸收。

导泄剂、利尿剂，还有一针肾上腺素被注射进去，试图稳定她的心率。

只要能排出一丝毒素，活的希望就会增加几分。

“她喝的是什么类型的农药？”我急切地询问急诊科的医生。

急诊科的医生未答，病人的母亲已迫不及待地插话：“是敌草快。”敌草快的毒性相比之下并不算强烈，幸好她还有生还的可能。

虽然这个过程面临着重重风险，但我立誓，我一定要让她活下来。

她的身体被一种红紫色所笼罩，这表明毒素已经蔓延全身，心脏随时可能骤停。

我内心难以承受这样的剧变，那曾经熟悉的她，如今却是面目全非。

我强忍着情绪为她施救，胸腔里似有万千情绪翻涌，然而无处可发泄。

我作为急救科的主治医师，肩负重任，几乎透不过气来。

医院决定为她进行血液换流，简单来说就是将她的血液完全更换，这一过程能够迅速清除体内滞留的毒素，提高生还的几率。

她的血型是B型，医院的血液储备充足，足以支撑这一治疗计划。

当她的父亲在同意书上签字时，手显得颤抖，几乎无法握住笔。

在进行血液换流的同事，我们也加大了激素的用量，因为她的情况实在危急，不提额外用量，她极有可能熬不过这一晚。

固然，激素对身体的伤害也是不可小觑，然而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别无选择。

在血液刚开始更换时，她的血液竟变成了黑色，伴随着黑水的剧烈呕吐，场面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心率逐渐降低，最低时甚至来到48次/分，几近窒息。

我再次不得不加大激素的用量，这是我第二次下碰的行动。

事实证明，加大激素的效果立竿见影，病人的心率渐渐趋于正常，似乎看到了战胜病魔的希望。

经过漫长一夜的抢救，她终于勉强度过了危机，生命的曙光透过重重阴霾，闪现出一丝生机。

在换血疗法的帮助下，她身上的紫红色终于慢慢淡去，恢复到了正常的肤色。

我让护士告诉她的父母，她已安全脱离危险。

尽管急救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我依稀听见她父母悲声痛哭的声音。

我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照这样下去，或许不久后她就能出院了。

第二章 会有奇迹吗?

第二天，当我去病房确认她的状态时，她情绪尚可，父母在病床旁守护着她。

她看到我时愣了愣，随后还是和我打了声招呼。

我手中记录着她的数据，一边询问她，“怎么会这么傻？”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头玩着手机，问我还有多久才能出院。

我告诉她，要等胃溶液的化验结果，目前还不确定她喝了什么农药。

标签上标示的敌草快，也许其实装的是百草枯。

虽然这些年经过管控，这种瓶装混淆的情况已经少见，但风险依然存在。

只要能够确认是敌草快，她大约在住院观察一周后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然而，当天下午化验结果出来了，令人失望的是，确实是百草枯。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如遭雷击。

多年来我从生死边缘抢回了无数人，此刻却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或许她的命运真的无法逆转。

在医界有句行话：“喝了百草枯，阎王或许可给你悔过的时间，却绝不留下后悔的机会。”

我曾接触过唯一一个百草枯中毒的病患，她坚持了十天，最终全身器官纤维化，肾衰竭、肝坏死，几乎整个身体都在崩溃。

没想到再次面对这类病例，居然是她。

我从医这些年，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这是我首次感到如此无能为力。

百草枯15毫升便是致死量，几乎相当于一汤勺。

如果她喝的已经超过了这个量，甚至有专家说，若是仅仅入口，已然吸收了相当多，如果她将其咽下，那她的救命希望可能只在于神话中的还魂丹。

再多一分，连阎王也无能为力。

“喝了多少？”我再次询问化验室的医生，他沉默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她的病房。

“为何这么糊涂，面对问题为何选择放弃生命？”我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心中的不解充溢。

“我男人出轨了，外面养了小三，为此而已，你不懂，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她满不在乎地说道，仿佛只是因为低血糖而来医院。

出院？我很想告诉她，若照此发展，她唯一的出院可能就是被从太平间抬出去。

但我不能，我仍想要拯救她，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

不久，她的父母与化验科的医生回到病房，父母脸上的轻松已被沉重的痛苦取代。

显然，医生已经将真正的情况告知了他们。

他们或许在网络上对百草枯的恐怖有了一定的了解。

病房的门仿佛是时间的隧道，两个老人进出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这种情况无法继续待在急诊科，我们决定将病人转入ICU观察，毕竟如今的状况实在过于危急。

器官衰竭势必到来，特别是肺功能衰竭，随时可能需要使用呼吸机，甚至是ECMO，现在的状态必须进入ICU。

这句话一出，她的母亲“砰”地一声跪倒在地，恳求我们救救她的女儿，她说她的女儿还如此年轻。

这样的事情我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然而心中的痛楚依旧无法抑制。

我们绝不想看到生死离别的惨景。

可我们也并非总能赶走死神。

这场噩耗降临，真是让人心如刀绞。

百草枯中毒虽然偶尔会出现生还的个案，但这样的奇迹屈指可数。

尽心尽力，听天由命，我们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我转身走出了病房。

她的父亲也急匆匆跑了出来，声称只要还有丝毫的机遇，就绝不会放弃，誓言竭尽所能救治，不惜花费任何代价。

她的父母对于我与她之间曾经的关系毫不知情，我内心也渴望救回她，但这并不是金钱能够解决的问题。

只能祈祷奇迹降临吧。

这样说，是为了给予他们一丝盼望，给予她一份希望，也给我自己留一线生机。

如果毒素量巨大，那便必死无疑，且过程极为痛苦。

我脑海里浮现出专家曾经说过的话，给了我一丝信念。

她实在太年轻了，想必她此刻也在心中无尽懊悔。

然而我想错了，她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仿佛还在微信上向她的男人炫耀，为了他，自己连农药都喝了。

那个男人始终没有来病房探望她。

我告诉她，观察当前情况，需要进入ICU进行监护，不久后可能会出现一些症状，甚至可能损伤器官。

我只提到器官损伤，甚至不敢直面她的真实状况，生怕她难以承受。

给予患者最大的心理支持，这是我们医护人员的原则。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冷漠地说了句“好”。

这一瞬间，我也陷入沉默，情况与我所预期的截然不同。

我本以为她会哭着求我救她。

她或许真的无知，或许并不知晓即将面临的命运。

以为喝下的只是一瓶普通农药，简单清洗内脏就会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在朋友圈展示自己为爱付出的勇气。

她仍然天真，以为喝农药跟割腕一样，只要好转就一切无碍。

她认为只要洗了胃就可以高枕无忧。

她还跟我抱怨医生打了利尿针，导致她频繁上厕所，实在太麻烦了。

我只能苦笑着应和她。

我稍微透露了一下可能的状况，毕竟患者需要有心理准备。

她却认为我是来吓唬她的。

没有人吓唬她，这不过是残酷的现实。

不过，ICU是非住不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将她拉回生的边缘。

直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弃。

当护士去收她的手机时，她显得十分不满。

医院ICU的病人是禁止使用手机的，而且绝大多数进入ICU的病人都是岌岌可危，手机也没什么用处。

ICU一向实行封闭式管理，从来不给患者带手机进去。

但我还是答应了她，毕竟她的性格我十分了解，如果强行不让她用手机，恐怕她真的会反抗。

我答应了她。

上ICU之前，她问我，大约需要多久才能出来，过几天就有一部电影要上映，她能否及时赶上。

她的语气轻松，心态似乎很自在。

她还告诉我，她现在的新男友很帅气，十分受女孩子喜欢，跟我这个直男完全不同，特别会迎合人心。

我轻轻一笑，强装镇定地告诉她，出院的时间视具体的临床情况而定，如果恢复良好，三五天便可出院。

我撒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谎言。

医生反复给家属强调，百草枯中毒的情形是明确无误的，百草枯的恐怖绝非无因可循，根本没有特效药物。

确实，没有任何特效药。

如果是假药或许情况会好一些，但根据医院目前的病例数据来看，局势实在不容乐观。

他们互相凝视，却再也无法交换一句言语。

我转身离开时，听见她的父亲在电话那头愤怒地咆哮，责怪那个人为何不来医院看望自己的女儿。

无需多想，电话那头的肯定就是那个男人。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却对他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闫雪的父亲开启了免提模式，我能清楚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喧闹音乐，没错，他应该是在蹦迪。

医院决定继续对她进行血液置换，这样或许可以减轻她体内毒素的负担。

而且她必须尽快进入ICU病房进行实时监控，因为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我们办理了相关手续，当天便把她送入了ICU病房。

治疗方案已经确定，医院连夜为她实施血液置换，这样每一秒都可能关系到她生存的机会。

此时我们已经不再考虑可能留下的后遗症，眼下最迫切的就是让她活下来。

我们不能采用太激进的治疗方案，因为她根本经受不住。

激素在这个时候可以发挥作用，但同时也会带来诸多副作用，她的父母也被医生告知过可能的危害。

她父亲谈到此刻老泪纵横，哽咽着说：“医生，别管什么副作用了，我只要我女儿活下去，哪怕她变得残废，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

看着这位父亲，我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辛酸。

他告诉我，闫雪当初与这个男朋友在一起他极力反对，觉得这个男的除了长得不错，其他一无是处，简直就是个小混混。

最终，这个男人因为去找小三，根本不把闫雪放在心上，沉迷于花天酒地，闫雪无法承受这样的背叛，最终选择了喝农药。

她的案例在医院内传播得很广，我只能尽量让ICU的护士们不去讨论这些，尽量避免当面提及，以免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至于那些凶险性与死亡率等数据，对家属讲就够了，这是医务人员需要考虑的范围。

深夜时分，值班医生找到我，告诉我病人感到肚子疼，并点名要见我。

我赶到病房，查看她的情况，生命体征稳定，但疼痛依然。

毒素的影响严重干扰着她的消化。

此刻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只能准备止痛药。

她的胃肠道粘膜已被损坏，只能慢慢试图调理。

喝下农药之后，首先受影响的就是消化系统。

即便通过利尿剂排去了一部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我给她注射了一针止痛剂，稍微缓解了一些。

她低声问：“阿晨，我是不是会死？”这是她入院以来第一次主动跟我开口。

“不会的，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有事，信任我。” 我竭尽所能安慰她，希望她不要多想。

“别骗我，我在网上查到，一口就会死，你知道吗？我不想死，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我的重要性，但他还是不在乎我。”

她的嘴唇发抖，声音却十分冷静，和之前的她显得截然不同。

失去了昨天的洒脱，她开始感到恐惧。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感到莫名的难过。

对于她，我早已放下了感情，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我依旧痛不欲生。

“网上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信，结果要由人来决定，相信医生就好，我们会帮助你的。”

我想尽办法安抚她的心情，毕竟如果活下去的信念消失，医生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

她泪流满面，承认自己后悔了。

我低语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你看看你现在还好好的，能够和我说这些生活的无奈，证明你的症状还算轻微。”

「阿晨，请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她的眼睛，我将永生铭记。

那双眼睛流露出无尽的无助和无边的悲凉。

恐惧、懊恼、悔恨、无力、痛苦、不甘软弱和畏惧交织在一起，瞬间在她的目光中展现。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怒斥她道：

你曾那么豪情万丈，闫雪，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这是很不错的品质。

但我记得，当初分开时，你向我保证过，你会活得更好。

现在呢？因为男人出轨，你竟然想着轻生，如今病情还算稳定，你又开始退缩了，难道你就不再是曾经的你了吗？

此刻你是这里病情最轻的患者，看看其他病人，谁不是在呼吸机上挣扎，ICU里，除了你，其余的患者基本无法再看这个世界，他们只能与死神周旋。

「你被送到ICU是为了密切监护，并不意味着你快要走了，明白了吗，闫雪！」

也许是我的话触动了她，她的情绪逐渐缓和。

然而，走出ICU病房，大大小小的无助感还是悄然压倒了我。

作为医生，我知道她的病情究竟怎样。

第四章 好转

第二天，主任来了。

他从北京最顶尖的医院邀请了专家，共同探讨有没有更好的方案来缓解病情。

主任在医院工作的经历悠久，距离他上一个救治百草枯中毒病人已久，虽然那时的用量远小于闫雪，但依然未能挽回那条生命。

而眼前的闫雪病情更加严重，她如此年轻，令我们无不心痛，无法忍心看着这个生命消逝。

专家来到后，首先提出了一种治疗方案，接着表示其他只能够进行对症治疗与预防感染，别无他法。

毕竟，百草枯的毒性确实致命。

「活下来的可能性连一成都没有，病人喝下第二口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在为她的生命划上句号。」

「我们只能尽量减轻病人的痛苦。」

专家的话毫不掩饰。

「这真是看天命的安排。」临走前，专家无奈地摊了摊手。

百草枯确实是一种极其有效的除草剂。

但若用错地方，便成了那把锋利的刀刃。

我并没有将专家的话传达给闫雪的父母。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已然懂得事态的严重性，

百草枯中毒致死的案例，在网上一搜便能找到不少。

前车之鉴啊。

我所能做的，唯有尽量安排闫雪与她的父母见面。

每当他们相聚，闫雪几乎总是失控，我在楼道里都能听到她不停地说着绝望的话。

她变得敏感、疑虑重重，有时会歇斯底里。

此时，她的肺叶已出现纤维化的迹象，情况不容乐观，而她体内其他器官也开始受到影响。

闫雪的父母确实尽心尽力，如果不是我身为医生，或许我也会相信闫雪能奇迹般康复。

下午复查的抽血结果出来了，显示病人的肝功能和肾功能指标一片狼藉，这说明炎症已波及到肝肾，表现出器官的功能受损。

尽管已进行换血，体内残留的毒素仍然超出了限值。

器官衰竭已显露无疑。

我心中满是沉重。

听从专家会诊的建议，血液换流每天做三次，持续进行，以求病情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