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甲方是我的死对头，没想到他竟然暗恋我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第N次被驳回的提案，咬碎了嘴里的笔帽。

我死死盯着甲方沈然野三个字。

沈然野，闺蜜沈然雪的亲弟弟，我的二十年邻居兼死对头，现在居然成了我的甲方爸爸？

01

"这好办，"沈然雪凑到我耳边，呼出的热气让我耳根发痒，"我弟可能喜欢你，你去招惹他。"

"你疯了？"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和他从小就不对付，他能喜欢我？"

沈然雪挑了挑眉："要不你试试？要是他真喜欢你，你的提案不就......"

见我犹豫，她继续煽风点火："其实装装样子就行，反正你从小被我妈当准儿媳。稍微主动点，让我妈觉得你俩在处对象，我妈还能不帮你？"

我摸着下巴琢磨，好像有点道理。虽然和沈然野不对付，但是他妈确实喜欢我。要是讨得阿姨欢心，小小提案还不是分分钟拿下。

行，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就是色诱嘛，本姑娘还没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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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特意换上一条几乎包不住臀的牛仔短裙，搭配露脐小吊带，在沈然野家门口晃悠。

七月的太阳毒辣得很，石板路被晒得发烫，我的凉鞋跟敲出细碎的响声。第三次经过他家门前时，门终于开了。

沈然野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手里拿着车钥匙，看样子正要出门。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迅速移开，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又要去蹦迪？"他皱眉，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诶，瞎说什么呢，然野弟弟！"我故意用小时候气他的称呼，踮起脚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姐姐今天心情好，赏你个共进晚餐的机会。"

沈然野眉头皱得更紧，却反常地没有拒绝。我刚要窃喜计划成功，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沈姨的声音：

"小思来啦？"

我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沈然野的胳膊，整个人贴上去。他的肌肉瞬间绷紧，手臂僵硬得像根木头。

"松手。"他压低声音警告。

我不仅没松，反而变本加厉地把头靠在他肩上："沈姨好！然野说要请我吃饭呢！"

"好好好，"沈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别急着回来啊！"

走出小区，沈然野立刻甩开我的手，眼神犀利得像要看穿我的心思："说吧，又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心头一跳。以前每次找他办事，我都会在他妈妈面前装亲密，这家伙倒是养成了条件反射。

我眼神飘忽，"想着请你吃顿饭嘛。"

"你？"他挑眉，"叫我姐姐？"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转身往车库走："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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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里，我刚准备开口提提案的事，就被他打断。

"牛排七分熟，黑胡椒酱。"他对服务员说完，转头看我，"徐小思，你能不能改改吃饭蹭酱汁的毛病？"

"叫姐姐。"我话音刚落，酱汁就不争气地滴在了领口。

沈然野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倾身过来帮我擦。他身上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比我的假睫毛还要浓密纤长。

想起沈然雪说他喜欢我，我鬼使神差地仰头，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沈然野猛地后退，像被烫到一样，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徐小思！"

看吧，果然是不喜欢我。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四周已经有人看过来："小声点！想被当猴子围观吗？"

接下来的晚餐，他一口没动，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谁让你离我那么近......"我小声辩解。

"所以是我的错？"

"嗯，你的错。"

结账时，我刚掏出钱包，就被他按住手："你付钱，回去好跟我妈告状，然后逼我同意你们公司的垃圾提案？"

我鼓掌："哇，弟弟真的很聪明！所以......"

"休想！"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转身就走。

出门时，有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的腿看。我正不自在，突然腰间一沉——沈然野把他的外套系在了我腰上，挡住了短裙的长度。

"我不冷！"我想解开。

他按住我的手："你敢解开试试。"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与其讨好我妈，不如多看看提案，第三页。"

看我站着不动，他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第三页，记住了吗？"

我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突然笑出声。

这条超短裙，果然没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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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我立刻打开电脑调出提案第三页。

数据核对三遍，一点问题都没有。沈然野这个混蛋，分明是在耍我！

手机震动，是沈然雪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我弟有没有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他让我看提案第三页，可我检查了八百遍，根本没问题！」

「第三页？」沈然雪回复，「等等，我好像有印象...」

正在这时，公司群弹出一条消息：「@徐小思 明天上午十点，王总要见你，关于启明项目的提案进展。」

我瘫在床上哀嚎一声。完蛋了，要是拿不下沈然野这个甲方，别说升职加薪，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走进王总办公室。

"小徐啊，"王总推了推眼镜，"听说你和启明的沈总...关系不错？"

我心头一跳："我们...是邻居。"

"哦～"王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正好，这个项目就全权交给你了。要是能签约成功，你自己带队的事，我会向总公司申请的。"

自己带队！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机会。

走出办公室，我立刻给沈然雪打电话："姐妹，我需要更多关于你弟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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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我按照沈然雪提供的行程，蹲守在沈然野常去的那家私人影院门口。

"顶楼的私人影院，皮沙发软得能陷进去半个人。"沈然雪的声音在电话里充满诱惑，"我特意给你选了部带泳池戏的爱情片，密闭空间里连呼吸声都会放大..."

我提前半小时入场，蜷在沙发角落，特意换了件露肩的上衣，衣领松垮地滑到锁骨处。

屏幕亮起来时，沈然野推门而入。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坐这儿。"我拍拍身边的空位。

沈然野扫了一眼我刻意留出的位置，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他刚落座，我就借着沙发的弧度，假装不经意地滑向他的方向，膝盖"不小心"蹭到他的大腿。

"徐小思！"他的声音明显发紧，手臂绷直，手肘抵住沙发扶手，整个人像根绷紧的弦。

电影里的男女主正在泳池边缠绵，水花声在隔音效果极佳的包厢里格外清晰。我偷瞄沈然野的侧脸，发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后颈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椅子真滑。"我嘟囔着，假装调整坐姿，膝盖却直接压在了他西装裤的褶皱上。

沈然野的手指猛地弹开，又慢慢放回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在皮质扶手上轻蹭。当银幕上女主吻上男主锁骨时，我凑近他耳边：

"沈然野，你耳尖红了。"

他猛地转头，鼻尖几乎擦过我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黑得发亮，呼吸明显加重。

电影结束时，他起身太急，西装裤擦过我裸露的小腿，带起一阵战栗。我发誓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比电影里的水花声还要响亮。

走出影院，夜风微凉。沈然野突然把外套递给我："穿上。"

我挑眉："怎么，然野弟弟关心我？"

"少自作多情，"他板着脸，"我只是不想你感冒了在小区里鬼吼鬼叫，吵得人睡不着。"

我忽然想起电影里的台词，脱口而出："爱情是密闭空间里藏不住的回音。"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文件："我的提案里有这一句，沈总要不要再看看？"

沈然野突然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有些疼："徐小思，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有交易吗？"

"当然不是！"我下意识反驳。

他盯着我的眼睛："如果我签约了，你还会约我吃饭看电影吗？"

"会啊。"我撒谎。

他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从小到大，他被我骗了太多次。

他将提案塞回我包里，只留下两个字："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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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次失败后，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苦思冥想。

周六中午，沈然雪打电话来："快来我家！我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到了沈家，我刚走过浴室门口，门突然打开，沈然野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经过锁骨，消失在浴巾边缘。

我的大脑当场死机。

沈然野看到我，瞳孔猛地收缩："徐小思？"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刚洗完澡的沙哑。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宽肩窄腰，腹肌分明，人鱼线隐入浴巾...

"再看收费。"沈然野突然说，耳尖通红。

我这才回过神，赶紧转身，却听见沈然雪在客厅大笑："小思，你把我弟看害羞了？"

有吗？我明明才是该害羞的那个好吗！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沈然野半裸的样子。这家伙平时穿得严严实实，没想到身材这么好...

第二天在小区碰见他，我故意调侃："沈然野，你昨天是不是没穿衣服？"

他耳尖又红了："徐小思，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矜持？"

我笑得前仰后合："害羞啦？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除非..."我凑近他耳边，"除非你告诉我提案第三页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不看。"

又是不看！我火冒三丈，猛地将他推到墙上，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面："到底是哪里不满意？是我的提案，还是我这个人？如果你对我不满，我可以申请公司换人来对接！"

沈然野突然反扣住我的手腕，指腹压在我的脉搏上。他的体温隔着皮肤传来，我后颈抵在墙上，冰凉的瓷砖让我浑身一颤。

"徐小思，"他喉结滚动，呼吸喷在我耳畔，"你觉得我在故意为难你？"

"不是吗？"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他眼尾发红，不再躲闪我的目光："第三页你真的看了吗？"

"我看了八百遍！没错！"

沈然野突然松开手，退后两步扯松领带。路灯在他侧脸投下锋利的阴影："今晚十点，带提案来我公司。改到我满意为止。"

他转身时卫衣拉链拉到顶，却遮不住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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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点，我准时出现在沈然野公司。

他办公室的灯光从门缝透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沈然野正在看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他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提案。"他伸手。

我递过去，他翻开到第三页，眉头紧锁："还是没发现？"

"发现什么？"我一头雾水。

他叹了口气，拿起红笔在几个字母上画圈："看这些。"

我凑近看——他圈出的字母分别是：L、O、V、E...

LOVE？！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但嘴上却故意说："哦，这几个数据确实需要调整，我回去改..."

沈然野猛地合上文件，声音冰冷："徐小思，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办公室陷入尴尬的沉默。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亮起来，屏保照片让我瞬间愣住——那是我大学毕业时的照片，穿着学士服，对着镜头比耶。

沈然野迅速锁屏，但为时已晚。

"你...为什么有我照片？"我声音发颤。

他别过脸，耳根通红："沈然雪发的。"

"骗人！那张我只发过朋友圈，而且..."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沈然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送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走到小区门口，碰上了遛狗的王阿姨。

"哎哟，小两口约会回来啦？"王阿姨笑眯眯地问。

我正想否认，沈然野却突然揽住我的腰："嗯，刚加班完。"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却面不改色。

等王阿姨走远，我立刻挣脱："你干嘛？"

"配合你演戏啊，"他冷笑，"不是你要利用我拿下项目吗？"

我哑口无言。

回到家，沈然雪发来消息：「怎么样？发现我弟的小秘密了吗？」

我回复：「什么秘密？」

「他手机里存了你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小学毕业照到上周你在小区遛狗的照片，一张不落。」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还怎么看好戏？顺便告诉你，第三页他圈出的字母连起来是'LOVE YOU'。」

我扔下手机，把脸埋进枕头里尖叫。

这个沈然野，居然暗恋我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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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签约后的庆功宴上，我喝得有点多。

"小徐啊，没想到你真能搞定沈总这块硬骨头。"王总拍着我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有'特殊关系'就是不一样。"

我握酒杯的手一僵。办公室里最近的风言风语我不是没听到，有人说我靠美色签约，有人说我和沈然野早有一腿。

"王总说笑了，"我强撑着笑容，"我们纯粹是专业合作。"

"专业？"市场部的李姐嗤笑一声，"谁不知道沈然野是出了名的难搞，多少美女销售在他那儿碰壁，怎么就你特殊？"

我仰头灌下一整杯红酒，喉咙火辣辣的。

走出餐厅时，夜风一吹，酒劲上涌，我踉跄了一下，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不能喝还逞强。"沈然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熟悉的嫌弃。

我抬头，他的轮廓在路灯下有些模糊。我伸手戳他的脸："咦，沈然野，你怎么有三个鼻子？"

他叹了口气，拦腰把我抱起。我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突然傻笑起来："你身上真好闻..."

"闭嘴。"他耳尖发红。

车后座，我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手指玩着他的衬衫纽扣："沈然野，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沈然雪告诉我了..."我打了个酒嗝，"你手机里...存了我好多照片...从小学到上周...嗝..."

"沈然雪话太多了。"他声音低沉。

我仰起头，近距离盯着他的喉结："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害我...害我还穿那么短的裙子去勾引你..."

车子一个颠簸，我的唇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沈然野猛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呼吸变得粗重："徐小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我傻笑着凑近他耳边："知道啊...我还知道...你忍了十年..."

下一秒，他的唇压了下来，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吻得我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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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我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醒了？"沈然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端着杯蜂蜜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我挂在他身上胡言乱语，车里那个火热的吻，还有我嚷嚷着要他背我上楼...

我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让我死吧..."

沈然野扯下被子，把蜂蜜水塞到我手里："喝完，送你回家。"

我小口啜饮，偷瞄他。他穿着家居服，头发有些乱，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

"昨晚..."我犹豫着开口。

"你说了很多。"他打断我，"包括你知道我喜欢你，包括你穿短裙是为了勾引我，包括..."

"停！"我脸颊发烫，"我那是喝醉了！不算数！"

沈然野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我两侧："徐小思，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他的脸近在咫尺，睫毛根根分明。我心跳如雷，正不知如何回应，手机突然响了。

是沈然雪：「紧急情况！我妈给你安排了相亲，今天中午十二点，蓝天咖啡厅！」

我瞪大眼睛："你妈给我安排相亲？"

沈然野皱眉："什么？"

我把手机给他看，他的表情瞬间阴沉："你去吗？"

"当然不去！"我下意识回答，又觉得太刻意，"我是说...我还没打算..."

"去。"他突然说，"我送你。"

"啊？"

沈然野已经转身去换衣服，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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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咖啡厅，我如坐针毡。对面是沈姨介绍的金融才俊陈墨，西装笔挺，谈吐优雅。

"徐小姐平时喜欢什么？"陈墨微笑着问。

我正要回答，余光瞥见角落里的沈然野。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那个坐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喜欢..."我故意提高音量，"个子高的，长得帅的，最好是青梅竹马..."

陈墨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沈然雪发来一张照片——是我和陈墨相谈甚欢的抓拍，角度刁钻得像是我在对他笑。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对面的椅子突然被拉开。沈然野摘下口罩，冷冷地看着陈墨："抱歉，她已经有主了。"

陈墨惊讶地看着我："这位是？"

"她男朋友。"沈然野一把拉起我，"走了。"

我被拽出咖啡厅，沈然野的手劲大得吓人。

"你干什么？"我挣扎着，"谁是你女朋友了？"

他猛地停下，把我按在墙上："徐小思，你到底想怎样？知道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地耍我？"

"我没有！"

"那为什么去相亲？"

"那是你妈安排的！而且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沈然野深吸一口气："我让你去，是想看你会不会拒绝。"

我哑口无言。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沈然野，"我小声问，"你真的喜欢我十年吗？"

他的眼神软了下来："不止。"

"那...提案第三页..."

"是我故意的。"他承认，"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发现。"

我鼻子一酸："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装傻。"他捏我的脸，"从小到大，我暗示过多少次？毕业舞会只跟你跳舞，你发烧我守整夜，你被欺负我帮你报仇..."

我回想过去，突然意识到那些我以为的"邻居情谊"，原来都是他的喜欢。

"那...我们现在是..."

沈然野低头，额头抵着我的："你说呢？"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我们被困在咖啡厅的屋檐下，浑身湿透。

"徐小思，"雨声中，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做我女朋友吧。"

我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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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沈然野女朋友的第一周，我发现了他的另一面。

比如，他会在我睡着时偷偷亲我的额头；比如，他记得我所有喜好，连咖啡加几分糖都一清二楚；再比如，他手机里有个相册，专门存我的丑照。

"沈然野！"我抢过他手机，"这张我睡流口水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他笑着躲开："去年你在我家沙发睡着时。"

我扑过去挠他痒痒，却被他反压在沙发上。他的吻落下来，温柔又缠绵。

周末，沈然野带我回他家拿东西。他妈妈看到我们牵着手，笑得合不拢嘴："早该在一起了！"

沈然野的房间整洁得不像话，书架上的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我们小学毕业照，他站在我身后，目光落在我头顶。

"你那时候就..."我指着照片。

"嗯。"他耳根微红。

我好奇地翻看他书桌抽屉，发现一个小盒子，里面竟然全是我这些年随手送他的小玩意——折坏的千纸鹤，褪色的手绳，甚至还有我初中时给他的薄荷糖包装纸...

"这些你都留着？"我声音发颤。

沈然野从背后抱住我："你给的，我都留着。"

我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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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公司氛围有些奇怪。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探究，李姐更是直接凑过来："听说你和沈总同居了？"

"没有！"我否认，"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王总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小徐啊，年轻人谈恋爱我不管，但别影响工作。"

我正想解释，前上司张总监突然来访。看到我，他意味深长地说："徐小思，攀上高枝了啊。难怪能拿下启明的项目。"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签约后的喜悦瞬间被浇灭，我突然意识到——在所有人眼里，我的成功不是靠能力，而是靠"睡"出来的。

下班时，沈然野照常来接我。看到我脸色不对，他皱眉："怎么了？"

我勉强笑笑："没事，工作有点累。"

他伸手想抱我，我却下意识躲开。沈然野的眼神一暗，但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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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上，沈然野加班，我去他家等他。沈然雪也在，我们边看电影边聊天。

"对了，"沈然雪突然说，"你公司那个新项目，是不是要和启明合作？"

我点头："嗯，还在谈。"

"我弟最近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她笑道，"他说一定要帮你争取最好的条件。"

我心里一暖，正要说话，沈然野的电话响了。沈然雪顺手接起来，开了免提。

"姐，那个并购案谈妥了。"沈然野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对方同意我们的条件，徐小思公司那边应该没问题了。"

我愣住。并购案？什么并购案？

沈然雪赶紧关掉免提，但已经晚了。我站起身，声音发抖："你们在说什么并购案？"

"小思，你听我解释..."

"是不是启明要收购我们公司？"我突然明白过来，"所以沈然野接近我，是为了这个？"

"不是这样的！"沈然雪急着解释，"他是真的喜欢你！"

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他突然成为我的甲方，对我态度转变，甚至那个提案第三页...可能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抓起包冲出门，任凭沈然雪在后面喊我的名字。

回到家，我关掉手机，蜷缩在床上。凌晨时分，门铃疯狂响起，接着是沈然野的喊声："徐小思！开门！"

我捂住耳朵，眼泪浸湿了枕头。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出门，直接去了机场。公司正好有个外地项目，我主动申请出差。

在飞机起飞前的最后一刻，我打开手机，几十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涌进来。最新一条是沈然野发的：「徐小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我按下关机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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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雨下个不停。

我站在酒店窗前，看着外面模糊的城市轮廓。出差三天了，手机一直关着，不敢开机面对可能涌进来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徐经理，客户到了。"助理在门外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资料走向会议室。这个项目是我主动请缨接下的，距离上海两小时航程，足够远又不会太远。

会议室里，启明杭州分公司的代表已经就座。看到我进来，他们明显愣了一下。

"徐小姐？"为首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我们接到总部通知，这个项目改由张总监负责..."

我手中的文件夹差点掉在地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对方尴尬地笑了笑，"沈总亲自打的电话。"

沈然野！他凭什么插手我的工作？怒火瞬间窜上头顶，我勉强维持着职业微笑走出会议室，一出门就拨通了沈然野的电话。

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徐小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什么意思？"我压低声音，"为什么要换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在哪？"

"关你什么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徐小思，"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个并购案和你没关系。是另一家公司的项目，我只是想帮你争取更好的合作条件。"

我咬住嘴唇："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给我机会了吗？"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关机，跑路，躲着我..."

"我..."我突然词穷。

"站在原地别动。"他说，"我马上到。"

"什么？你在哪？"

电话已经挂断。

一小时后，酒店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位沈先生在楼下等我。我乘电梯下楼，透过大堂玻璃门，看到沈然野站在雨中，没有打伞。

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看到我出来，他快步上前，却在距离我两米处停下，像是怕我逃走。

"你...怎么来了？"我声音发颤。

"来找你。"他简单地说，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三天了，徐小思。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的心突然软了一块。这个骄傲的男人，何时这样狼狈过？

"进来吧，"我转身走向电梯，"你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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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里，沈然野用毛巾擦着头发，我给他倒了杯热水。

"那个并购案是华天的，"他直接切入主题，"和你公司没关系。我提到你公司，是因为想让他们在合作中给你更好的分成比例。"

我绞着手指："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他苦笑，"没想到变成惊吓。"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睛布满血丝："你...这几天没睡好？"

"你觉得呢？"他放下毛巾，"女朋友跑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对不起..."我小声说，"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怕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商业利益，怕我对你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爸妈就是这样的。我爸为了升职接近我妈，得到想要的就离婚了..."

沈然野的眼神软了下来。他走近，轻轻抱住我："徐小思，我认识你二十年。如果只是为了利益，我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混合着雨水的味道："我知道...但我就是害怕..."

"我也怕。"他突然说。

我惊讶地抬头："你怕什么？"

他拉着我坐到床边，目光落在远处："怕你像我妈一样，被欺骗，被抛弃。我十岁那年，我爸为了一个小三抛下我们。我妈哭了整整一年。"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谈起家庭创伤。沈然野向来是强大的，无懈可击的，此刻的他却脆弱得让我心疼。

"所以我才一直不敢表白，"他继续道，"怕你觉得我别有用心，怕重蹈我父母的覆辙。"

我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指尖冰凉："沈然野..."

"那天在咖啡厅外，我说喜欢你十年，其实是骗你的。"他抬头，眼神真挚，"是十二年。从你小学四年级帮我打跑欺负我的男生那天开始。"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们回上海吧，"许久，我轻声说，"我不想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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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上海的飞机上，我们遇到了气流颠簸。

机舱剧烈摇晃，氧气面罩掉落下来。乘客们尖叫着，空乘大声安抚大家保持冷静。

我死死抓住扶手，指节发白。沈然野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徐小思。"

我转向他，发现他的眼神异常平静。

"如果这是最后一刻，"他在嘈杂中贴近我耳边，"我想让你知道，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沈然野..."

"下辈子也要找到你。"他吻了吻我的指尖，"然后早点告诉你，我爱你。"

飞机最终平安降落。走出机场时，我腿还是软的。沈然野半搂着我，轻声安慰。

"沈然野，"我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他僵在原地："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然后猛地抱起我转了一圈："这话应该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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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沈然野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车停在我们高中母校门口，我惊讶地看着他："来这里干嘛？"

"跟我来。"他神秘地笑着，牵着我走向校园深处的樱花林。

四月的樱花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树下站着我们的家人和朋友，沈然雪冲我眨眼。

"这是..."我心跳加速。

沈然野拉着我走到最大的一棵樱花树下，单膝跪地，掏出一个小盒子。

"徐小思，我们认识二十年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从你六岁搬来隔壁那天起，我的生命就改变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和一把小钥匙。

"这把钥匙能打开一个时光胶囊，"他指向树下，"十年前毕业那天，我在这里埋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写着'十年后，我要娶徐小思为妻'。"

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今天，我想实现那个承诺。"他深吸一口气，"徐小思，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扑进他怀里，周围响起欢呼和掌声。

沈然雪递来一把小铲子，沈然野真的挖出了那个生锈的铁盒。打开后，里面除了发黄的信纸，还有我们高中时的合照，以及他收集的我的橡皮筋、糖纸等小物件。

"你那时候就..."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一直爱着你。"他吻去我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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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筹备过程中，我发现了沈然野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个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居然为请柬颜色纠结了一整天，尝了八家蛋糕店的样品，甚至亲自设计婚礼logo，把我们的名字首字母缠绕成樱花形状。

"沈总，"我调侃他，"你人设崩了知道吗？高冷精英哪去了？"

他把我搂进怀里："只对你崩。"

婚礼当天，我穿着婚纱走向他时，看到他眼眶通红。交换戒指后，他拿出一封信：

"徐小思，六岁那年你搬来隔壁，穿着粉裙子，像个小公主。你递给我一颗糖，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永远保护你..."

他念着我们共同的回忆，宾客们笑中带泪。当他说到"我会像二十年来每一天那样爱你"时，我忍不住打断：

"我有个消息要宣布。"

全场安静下来。我握住沈然野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你的小公主或小骑士，三个月后报到。"

现场爆发出更大的欢呼。沈然野呆住了，然后一把抱起我转圈，完全不顾司仪的阻拦。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他吻住我的唇："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樱花花瓣随风飘落，就像二十年来每一个春天那样。但这一次，我们终于不再错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