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恩将仇报了,江先生为救你断了10根手指,你说谁?上
发布时间:2025-07-06 05:01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你脑子里有异物,手术不能再耽搁了。只要手术成功,记忆还有机会恢复,可要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江航死死攥紧拳头,听着医生语重心长的劝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逐渐蒙上一层水光。
和她们相关的记忆,比性命还要珍贵。
他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却坚决地说道:"张医生,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一定回来做手术。"
想起江航被送进医院时浑身是血的模样,张医生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
可这半个月以来,他身边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本人更是倔强地拒绝手术。
张医生只好点头:"好,一个月后我安排你去京北。那里有权威专家,手术成功率会高很多。"
江航道谢后,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中。
此时,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他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姐姐们没去医院看他,原来是偷偷给他准备惊喜吗?
他欣喜地推开门,眼前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张仁和被众人围在中央,头上戴着生日帽,笑得灿烂。
很快,张仁和瞧见了他,欢快地朝他奔来:"江航哥,你看!三个姐姐送给我的平安符,她们特意去寺庙求的,送你一个好不好?"
开过光的平安符让江航呼吸猛地一窒。
为了救她们,他被绑架折磨得奄奄一息,九死一生才从鬼门关爬回来。可她们居然在给张仁和办生日派对!场面如此盛大奢华。
他死死盯着那三个平安符,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仁和撇了撇嘴,故作委屈:"江航哥,你不喜欢吗?"
说着,他慢慢垂下手臂,眼神里透出失落。
江航侧过身正要离开,就在这时,张仁和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江航哥,我只是想跟你分享姐姐们的礼物,你为什么要推我?"
只有江航看清了他眼底闪过的挑衅。
听到动静,三道窈窕的身影立刻冲了过来。看到张仁和跌坐在地,她们的脸色瞬间煞白。
大姐赵红梅一把推开江航:"他不过是想送你礼物,你不喜欢可以不要,何必动手推人?他的腿为了救我们已经断过一次,你还想让他再受伤吗?"
二姐赵秋婷一把将张仁和搂进怀里,柔声哄着,眼中满是心疼,连看都没看江航一眼,急忙吩咐:"快叫专业医疗团队过来,绝不能出任何意外。"
三姐赵雪丽冷冷地盯着江航,语气讥讽:"你既然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是没钱花了?"
2
江航望着她们毫无根据地指责自己,内心的痛苦犹如那永远燃不尽的烈火,最终只剩下一片无尽的绝望灰烬。
张仁和挣扎着爬起来,双膝跪在江航面前,头如捣蒜般地不断磕着:“江航哥,是我错了,我那时只是想救三位姐姐,真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不离开的,我满心只想着救姐姐们啊……”
“你可以选择逃走,但我做不到啊,她们对我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人……”
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看向江航的双眼中满是凶狠的戾气!
江航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被赵红梅推过的地方隐隐作痛,那里的骨头,在半个月前,为了救她们,被歹徒硬生生地打断了。
如今,她们不调查事情的真相,仅仅凭借张仁和的一面之词,就对他充满了厌恶和怀疑。
他实在难以想象,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变得如此势同水火。
江航的父母在他五岁那年就因车祸离世了,他被母亲的好闺蜜赵母收养,成了赵家三姐妹的弟弟。
她们心疼他的悲惨遭遇,对他格外关怀备至,即便大学毕业后,她们凭借美貌和身份引来众多追求者,但为了江航,都一一拒绝了。
她们曾说,咱们是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可是自从半个月前,三姐妹和他一同被绑架,在逃跑途中,三姐妹受伤昏迷,绑匪眼看就要追过来了。
江航把三姐妹藏在树枝下面,自己独自引开绑匪,结果被绑匪抓住,遭受了整整一周的囚禁折磨。
之后又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多月,身体才勉强恢复了一些。
却没想到家里多了个张仁和。
张仁和是他在钢琴界的竞争对手,如今,三姐妹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了张仁和身上。
他抢走了原本属于江航的一切。
看着三姐妹对张仁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心里的落差越来越大,仿佛突然被人挖走了一块。
他原本打算跟她们其中一人结婚,甚至都已经写好了告白曲目,现在看来……全都没必要了。
因为那一周的折磨,他大脑受了伤,里面进入了铁片,江航一直不忍心告诉她们,取出铁片他会失忆,会忘记和她们的一切。
他宁愿承受这痛苦的折磨,也不愿忘记。
他闭上双眼,遮住了眼中的失望。
三姐妹扶起张仁和往楼上走去,恶狠狠地瞪了江航一眼,张仁和更是趁着她们没注意,回头挑衅地看了江航一眼。
3
江航踩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耳边不断回荡着三姐妹对张仁和关切的话语,每一句都像钝刀般割在他的心上。
胸口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他脚步虚浮地冲回房间,狠狠推开房门,任由冷风呼啸而入。就在这时,私人医生急匆匆地从走廊尽头跑来。
张仁和不过是摔了一跤,竟然动用了这么多医疗资源。
想到三姐妹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恨意,江航只觉得记忆中那片属于她们的蓝天,此刻已被乌云彻底吞噬,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突然,颅骨深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脑海里翻涌,他死死咬住嘴唇,任由疼痛蔓延至全身。
江航硬生生熬了三个小时,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缓缓站起身,从墙上取下四人合照,"咔嚓"几声剪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从此再也不用面对了。
连同曾经所有的感情,一并丢弃。
他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徘徊,忽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收拾。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和她们有关的回忆。
他强忍着指尖被纸箱划破的疼痛,一点一点将物品堆叠起来,最后竟攒出了三座小山。
江航知道自己处理不了这些,第二天白天叫来了垃圾车。
五岁初到赵家时,大姐送给他的那张明信片还收在抽屉最深处。那时他总做噩梦睡不着,大姐就整夜陪着他,轻轻拍着哄他入睡。他们在同一个房间同榻而眠,整整五年。
二姐嘴上总是不饶人,却送了他数不清的玩具。
别的孩子有的,二姐都会买双份给他。发现他有钢琴天赋后,更是请来最好的老师,购置顶级的钢琴悉心培养。
三姐知道他喜欢千纸鹤,从相识那天起,每天都会叠一只送他,直到她们被绑架的前一天......
可这些曾经珍贵的礼物,现在看来不过是无聊的累赘。
他将所有东西统统扔进垃圾车。
恰在此时,赵家三姐妹回来了。大姐扫了眼垃圾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白眼狼这是要扔光我们的东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二姐和三姐也注意到了那些熟悉的物件。
赵秋婷眼神阴鸷:"养不熟的白眼狼,二十年心血都喂了狗。"
赵雪丽更是恶意满满地踩在千纸鹤上:"当年叠这些破纸鹤真是浪费时间!"
江航将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本想解释绑架案的真相,可每次在医院打电话提起这事,三姐妹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歇斯底里得吓人。
4
甚至还遭到了各式各样的辱骂与诅咒。
江航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三姐妹细细端详着江航,察觉他整个人似乎有些异样。
好似瘦了些赵,脸色也愈发地惨白。
而且,他看向她们的眼神里,再也不见往昔的崇拜与喜爱,只剩一抹淡淡的疏离。
赵红梅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异样感觉,冷笑一声道:“我们绑架你的时候给你打求救电话,你不是正在开演奏会吗?不是还说演奏会更重要吗?这会儿又摆出这副受伤的模样给谁瞧呢!”
江航嘴唇微微动了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赵红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张仁和虚弱无力的声音:“大姐,我好害怕呀,江航哥哥的好多粉丝都跑到医院来堵我了,说是要找我理论,我该怎么办啊……”
赵红梅的脸色瞬间大变,她不再留意江航身上的异常之处,焦急地说道:“我这就去医院!”
赵秋婷瞳孔猛地一颤:“我们这就赶过去,肯定不会让那些粉丝打扰到你的。”
说完,赵秋婷恶狠狠地瞪了江航一眼,高高扬起手,打算给江航一巴掌。
然而,当她看到江航那张虚弱的脸时,心里突然一阵抽痛,手指缩了缩,缓缓放下了手。
赵雪丽温柔地安抚道:“你别害怕,我们马上就去,咱们赶紧走吧,别让仁和受委屈了。”
离开的时候,赵雪丽警告江航:“你最好让你的粉丝都安静点!不然我让你在整个音乐圈都混不下去。”
听着她们对张仁和关怀备至的话语,江航早已习以为常,他也没心思看她们姐妹情深的场面,趁着她们不在家,上楼去收拾行李。
虽说距离做手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这个所谓的家,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有好多东西都得寄走,房间里渐渐变得空荡荡的。来到楼下的客厅,江航看到了赵秋婷给他买的那架钢琴,手指轻轻抚过琴身……
他以后,再也没办法弹琴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南江这座城市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江航觉得自己在离开前,得跟赵阿姨道个别,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听到赵阿姨那熟悉的关切声音,江航差点就哭了出来。
他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赵阿姨,同时也跟她说了自己已经答应做手术了,赵阿姨吃了一惊。
她下意识地说道:“一个月前,把你救出来之后,我就立刻跟她们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她们,她们都被张仁和给洗脑了……”
最后这句话,赵阿姨自己也觉得荒唐可笑。
她苦涩地说道:“我一直都以为你会在她们三个里面选一个结婚,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国内外的专家,他们会一起给你进行会诊,你不会有事的。”
取出脑中的铁片,有失忆的风险,这段记忆可能会永远都无法恢复,她既不想让江航忘记这些,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们以后后悔。
5
看到赵阿姨眼眶泛红,江航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懊悔,暗怪自己不该把这些事告诉她。
他连忙柔声安抚:"阿姨您别担心,这种手术的成功概率很大的。"
"什么手术?"
赵红梅的声音刻意保持着镇定,可尾音还是泄露了几分颤意。
三人几乎是同时冲进客厅,三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江航脸上。
她们此刻紧绷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江航挂断电话,神色如常:"是我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她很害怕做手术。"
听到这话,三姐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可转眼间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赵红梅面无表情地说:"管好你的粉丝,别再去招惹仁和,否则我们不会轻饶。"
见她们没继续追问,江航悄悄松了口气。
赵秋婷交叉着手臂,语气冷淡:"这架钢琴我要送给张仁和,你应该没意见吧?"
江航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按下一个琴键,刺耳的音符在客厅里突兀地炸开。
赵雪丽下意识捂住耳朵,跟着附和:"这钢琴你留着也没用,仁和天赋那么好,只要重新认真练习,将来肯定能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
赵秋婷盯着江航阴沉的脸色,语气愈发不满:"我们被困的时候你不管不顾,连报警都不愿意,害我们差点没命。只有仁和拼了命把我们救出来。"
"他为了救我们伤了手,你知道对钢琴家来说,手有多重要吗?"
江航的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当然明白——因为他的手已经废了。
他缓缓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维持着平静的微笑。
她们为了张仁和,真是掏心掏肺。明明毫无天赋,却非要把他捧上天。
不过也是,人家是救命恩人,在她们心里地位高些也正常。
江航的笑容渐渐凝固,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我知道了。"他轻声说,"送给张仁和吧。"
6
江航转过身,抬脚朝楼上走去,待关上门后,身体缓缓地瘫倒下来。
他既没提及什么公平不公平,也未诉说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仅仅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二十载的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彼此间竟如同陌生人一般,互不理解。
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他像发了疯似的,用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墙壁,妄图以此减轻那钻心的痛苦。
他满心期盼着做手术的那一天能早日来临。
好在赵阿姨的团队成功研发出了针对脑部疾病的特效药,止痛效果十分显著。
次日,药品被送上门来,江航正准备下楼去取,手机上却显示无人签收。
江航微微一怔,旋即赶忙朝楼下奔去。
他脚步踉跄地跑下楼,恰巧瞧见张仁和拿着那个快递,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
张仁和手里捏着那粒药,眉头轻轻一挑,笑眯眯地看向他:“江航,这是你的药吧?”
江航朝他伸出手:“把药还给我。”
张仁和看到药品上的名字,一脸好笑地盯着江航:“原来你脑子里长东西了啊……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快不行啦?”
张仁和眼底那开心的神情,甚至带着几分病态的癫狂。
江航眉头紧皱:“把药还我!”
张仁和往旁边一闪,轻轻松松就避开了,还装作友好的样子开口:“如今这社会上骗子太多了,我帮你检查一下这药到底能不能吃。”
说着,他拆开了药,药掉落在地上,江航刚要去捡,张仁和抬脚,狠狠地踩在了江航的手上。
骨头里瞬间传来一阵尖锐刺骨的疼痛。
江航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手疼得没了力气,连抓取的动作都做不了。
他疼得缩回手,张仁和却用力把药碾碎了。
赵阿姨曾说过,这特效止疼药就只有这一粒。
江航崩溃地发出一声怒吼。
他猛地站起身,左手用力揪住了张仁和的衣领:“张仁和,你简直该死!”
可张仁和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带着几分挑衅。
就在江航想要动手揍他一顿出出气时,三姐妹回来了,赵红梅快步走上前,毫不犹豫、不分是非黑白地,给了江航一巴掌。
江航只觉大脑嗡嗡作响,瞬间一片空白。
“他救了我们,你想杀了他吗?”
赵秋婷赶忙走过去检查张仁和的脖子,看到上面有一道带着血迹的勒痕,顿时血气上涌:“江航,我们相识20年,我从未想过你嫉妒心竟如此之重,居然如此残暴。”
她们维护张仁和的模样刺痛了江航的双眼,他双目通红,说道:“第一,救你们的是我,不是他,第二,是他先踩碎了我的药!你们还觉得我狠心?”
赵雪丽啐了一口:“你还说自己是救命恩人,胆小鬼,到这时候都还不肯承认错误!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7
江航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若不是至今没能找到那些绑匪的踪迹,若不是始终找不到张仁和参与此事的证据……
其实并非找不到,而是他伤得太重,在医院里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错过了最佳的追查时机。
赵红梅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现在立刻向仁和道歉,这件事我们就不再追究!”
江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底满是讥讽。
赵秋婷抿紧嘴唇,语气尖锐:“我看你就是故意针对仁和,存心找麻烦!你能生什么病?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吃过什么苦?”
赵雪丽心疼地望着张仁和,语气里带着失望:“以前对他太纵容了,才会让他变得这么不知感恩,甚至还想害死我们的救命恩人,简直令人作呕。”
江航缓缓闭上眼睛,听着三人搀扶着张仁和离开,这才撑着身子慢慢蹲下。他弓着背,单薄的衣衫下,脊骨瘦削得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
药已经被碾碎,再也无法服用。
他的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滑落。
除了赵阿姨,所有人都不再相信他。
所有人都骂他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天际一道闪电划过,冷风呼啸着灌进来,他浑身发抖,大脑一片混沌,身体像是被撕裂般疼痛难忍。
他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一波接一波的剧痛。
如果能有一剂特效药,至少在这等待手术的一个月里,他还能少受些折磨。
昏迷前,江航疯狂地拨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给三姐妹。
他怀着一丝希望,拨出了三十多个电话,直到所有号码都变成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她们对他的厌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江航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被海浪无情地拍打着,无处可依。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惨白的墙壁,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在医院煎熬的半个月里,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他茫然地转头,看到赵阿姨坐在床边,眼眶泛红。
赵阿姨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声音哽咽:“如果不是我想问问药效怎么样,给你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你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这三个女儿啊,爱得太深,责备起来也狠了些。我这就把她们叫过来,让你看看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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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航的眼底满是苦涩,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就算把病例拿给她们看,她们也只会觉得是伪造的。”
赵阿姨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航在睡觉前看了一眼日历,距离自己离开,还剩27天。
江航又一次住进了医院,而这段时间,张仁和一直通过微信对他进行刺激。
【江航哥哥,这架钢琴用起来可太舒服啦,二姐一直陪着我练琴呢,她真的好美呀!】
江航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他越是不回应,张仁和就越发过分。
【江航哥哥,三个姐姐都特别漂亮,你说我娶哪一个当老婆好呢?】
【我今天办了演奏会,大姐给我包了场,还和我一起跳舞了呢。】
【三姐带我去了维也纳,一直陪着我玩,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买。】
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发了过来。
江航根本不想理会,甚至开始觉得这些消息无聊透顶。
可张仁和却不这么想,他只觉得江航看不起自己。
【你被囚禁折磨了七天,现在也快不行了吧,赶紧下地狱去吧。】
江航看到了这条消息,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条发完又迅速撤回的消息,里面蕴含的信息太多了。
他被囚禁折磨这件事,只有囚禁他的人才清楚!
张仁和为什么会知道?
江航在脑海中努力回忆被囚禁七天的细节,可只要一想起,头就疼得厉害。
张仁和发这些话,其实就是想激他回去闹,只是江航没有上当。
他对赵家三姐妹的感情,说淡,也就真的淡了……
曾经那些求而不得的东西,都被她们亲手给毁了。
现在距离做手术,还有二十天。
又住院了十五天,他的病情稳定了下来,重新回到了赵家别墅。
这里装满了他所有的童年回忆。
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是他们四个人一起种下的,树上还刻着他们永不分离的誓言。
随着时光的流逝,树长大了,他们也长大了,然后,就要各奔东西了。
江航走进客厅,发现家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们这么多天都没回来,肯定是在陪着张仁和玩。
不在也好,他正好可以把剩下的东西收拾走。
他的脑部手术要去京北做,之前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寄走了,他的经纪人在京北已经给他找好了房子。
还有一些曲谱,都放在钢琴练习房里,他打算一并带走。
可是,当他走进钢琴房后,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江航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快步走过去敲门:“放我出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浓烟就席卷而来,大火疯狂地燃烧起来。
外面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听说你父母出了车祸后就是被烧死的,你用这样的死法去见他们也挺不错的。”
9
江航心底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滋长,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他发疯似的拍打着房门,手掌被灼热的门板烫得猛地缩回,只得慌忙捂住口鼻,踉跄着扑向窗户试图跳窗逃生,却发现窗户也被死死锁住。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江航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三姐妹的电话。最先接通的是赵红梅,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嘶喊:"大姐!大姐!家里着火了!快救我......"
"着火?你当我是傻子吗?"电话那头传来冷笑,随即被粗暴挂断。
他又拨给赵秋婷和赵雪丽,得到的同样是立刻挂断的忙音。
早该明白的......为什么还要奢望她们的回应?
江航咬牙拨通了火警电话。消防车呼啸而至时,三姐妹也匆忙赶回家。望着冲天火光,她们个个脸色煞白。
赵红梅就要往火场里冲,被旁人死死拉住:"火势太猛了,现在进去等于送死!"
赵秋婷的嘴唇剧烈颤抖:"我们怎么会不知道着火?家里怎么可能......"
赵红梅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刚才打电话求救,我以为他在耍花样......"
听到这话,赵秋婷和赵雪丽脸色骤变,彼此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她们连电话都没接!
两人顿时悔恨交加,互相埋怨起来。
张仁和姗姗来迟,望着熊熊烈火瑟缩了一下,躲到赵红梅身后小声道:"姐姐,房子怎么突然烧起来了?"
此刻三姐妹哪有心思理他。张仁和突然"哎哟"一声,按着手腕低声道:"姐姐,我的手又疼了......"
"你们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三人的视线立刻被他手腕吸引。赵红梅清晰记得,她们被绑匪打晕时,曾迷迷糊糊看见绑匪将张仁和按在桌上,用铁钉狠狠钉进他的掌心。那撕心裂肺的惨叫至今仍在耳边回响。
赵红梅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张仁和手上那道疤实在太刺眼了。
赵秋婷沉声道:"反正有消防员在,肯定能救出人来。我们先送仁和去医院吧。"
赵红梅和赵雪丽纷纷点头。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消防员突然将江航救了出来。他躺在担架上,除了被烟熏得苍白的脸色和几口呛入的烟外,竟没有明显伤势。
赵红梅第一个冲到担架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你没事吧?"
赵秋婷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先去医院,等我们看完仁和的伤就来找你。"
江航用尽全身力气甩开她的手,眼神平静地指向张仁和:"火是他放的,就是那个人。"
三姐妹的脸色瞬间惨白。
赵红梅想都不想就厉声呵斥:"你为什么要诬陷仁和?到现在还在嫉妒他?"
赵秋婷恨铁不成钢地跺脚:"我们都打算原谅你了,你为什么非要跟他过不去?"
10
赵雪丽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江航,你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呢?这场大火,该不会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吧?”
三姐妹的话,江航听在耳里,并不感到意外。
江航冷笑一声,他已经解释得疲惫不堪,对消防员说道:“麻烦你们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消防员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们会和警察局取得联系。”
江航道了声谢。
三姐妹还想开口,消防员却不给她们这个机会,严厉地斥责道:“他现在要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你们难道要一直拦在这里吗?”
被训斥后,三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她们也没有理由再阻拦。
江航身上没有烧伤,不过肺部吸入了太多灰尘,身体很不舒服,便在医院多住了两天。
在江航准备前往京北的前一天,赵家三姐妹来看望他了。
这是他受伤以来,她们第一次来看他。
赵红梅强忍着心中的疑惑,直接问道:“为什么你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赵红梅见江航沉默不语,特别是他用一种极其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悲不喜,让她心里莫名地一慌。
她不由自主地在床边坐下,刚想要去拉江航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上布满了疤痕。
那些伤口纵横交错,最长的已经超过了10公分。
她心里猛地一紧,迅速握住他的手,声音微微颤抖:“你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
江航的手,是她们从小呵护到大的。
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她们更是从不让他做任何家务。
江航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目光冰冷,声音也冷:“我已经解释过了。”
三姐妹都愣住了。
赵秋婷忍不住开口:“我们被救回来后,你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将近一个月,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江航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所以说什么都没用。”
而且,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迟来的关心,比草还廉价。
赵红梅隐约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刚要开口,手机响了。
手机那头传来医生凝重的声音:“张仁和晕倒了。”
赵红梅得知消息后,立刻对江航说道:“你在医院好好休息,我们去看看仁和,很快就回来。”
赵秋婷和赵雪丽也都跟在身后离开了。
走了几步,赵雪丽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江航。
江航已经将头转向窗外,淡淡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赵雪丽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江航,其实只要你认错,我们也不会怪你不来救我们。”
“我们只是不喜欢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认识二十年了,为什么你连一个张仁和都比不上?”
江航闭上眼睛,转过头看向她,缓缓说道:“有些东西,是无法比较的。”
赵雪丽心里猛地一沉。
在她们都离开后,江航删除了赵红梅的联系方式。
接着是赵秋婷。
然后是赵雪丽。
还有张仁和。
11
赵家三姐妹曾是他的全世界,如今却什么都不是了。
他们四人即将彻底从她的生命中退场。
最后一日,张医生将后续事宜安排妥当,江航便随经纪人离开了这座满载他往昔记忆的南江城。
宛如童年时挣脱丝线的纸鸢,过往种种,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江航倚在机舱座椅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释然。
而折返医院的赵家三姐妹,在寻不见江航的身影后,整个空间都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医院里寻不到江航。
公司里觅不见江航。
家中更是连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更可怕的是,家中所有与他相关的物件,竟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航仿佛从未曾闯入过她们的生命轨迹。
就这样突兀地人间蒸发。
五个钟头转瞬即逝,她们几乎翻遍了所有可能藏身的角落。
三姐妹疯狂地给江航发送微信消息,拨打电话,编辑短信,可所有的联络方式都石沉大海。
三人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这完全违背了以往的规律——江航总会秒回她们的讯息,即便正在登台表演也不例外。
但此刻......
赵红梅隐约察觉到黑暗的端倪,却又害怕自己猜错,担心对江航说过的那些恶毒话语,最终都化作抽打自己脸颊的耳光。
因此她不敢深究。
社交圈最广的赵秋婷发动了所有公司员工帮忙搜寻。
她们坐在刚经历火灾后重新装修的宅邸里,昏黄灯光将压抑感渲染得愈发浓重,几乎令人窒息。
三个多小时后,终于有电话打入。
秘书汇报道:"赵总,江先生三小时前已经抵达京北机场。"
三姐妹面色骤变。
往常江航外出巡演时,她们也从未如此六神无主。
但这次,赵秋婷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另外两姐妹更是面如纸色。
她们完全不明白江航为何突然离去。
赵雪丽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江航就开始清理她们赠予的礼物,全部扔进了垃圾清运车——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的告别,绝非临时起意。
她们忽然觉得眼前的江航如此陌生。
可最近一个月的朝夕相处画面却不断在脑海闪回,搅得她们心绪纷乱如麻。
此时警局的来电铃声刺破死寂。
警察冰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赵小姐,你们家火灾已有调查结果,确认是人为纵火,监控视频已发送至你手机。"
赵红梅颤抖着点开视频——公路旁那个毫不起眼的监控探头,清晰记录着张仁和在江航进入别墅前就已抵达的身影。
他在屋内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待其离开后,整栋建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
更丧心病狂的是,那把火甚至蔓延到了院中那棵桃树上。
12
三人这才后知后觉,内心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赵秋婷相对更为冷静,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咱们去找张仁和当面问个清楚。”
此时,张仁和正在练习钢琴,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练习,都无法达到江航的水准,这让他内心的脾气渐渐变得暴躁起来。
就在他打算给赵红梅打电话,准备委屈地抱怨一番时,练习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三姐妹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张仁和没有留意到她们情绪上的变化,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大姐,二姐,三姐,你们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看到张仁和那带着笑意的脸,赵红梅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她问道:“是不是你在家里放的火?”
听到第一个问题,张仁和一下子愣住了,赶忙摇头说道:“我没有啊,我那天是后来才回去的。”
赵红梅已然知晓他在撒谎,冷笑一声,破天荒地问道:“一个月前,从绑匪手里把我们救出来的人,是不是江航?”
张仁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是我啊,姐姐们,是我救的你们。”
“是不是江航哥哥又跟你们说了什么?”
张仁和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委屈:“我和那三个歹徒搏斗了那么长时间,差点连命都没了半条,才好不容易把你们救出来,等到了救援。”
“早知道你们这么不信任我,我当初就应该让绑匪连我也一起杀了……”
赵秋婷和赵雪丽对赵红梅会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十分震惊。
毕竟不管怎么说,张仁和也算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啊。
张仁和小心翼翼地望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我永远都没办法和江航相提并论,你们走吧……这么长时间,你们对我的恩情,也算是还完了。”
就在三姐妹犹豫不决的时候,练习房里又来了一拨人。
他们是市里的警察。
警察以故意纵火的罪名将张仁和逮捕了。
张仁和被带走时,一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们,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当时就应该被绑匪打死的……”
三姐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感。
然而,这种愧疚感远比不上江航离开对她们造成的冲击。
赵雪丽平时心思最为敏锐,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朝着妈妈的研究院奔去。
赵阿姨对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只是她一脸陌生地看着三个女儿。
她不想告诉她们,江航离开的时候说过,以后的生活不想再被打扰,也不想再见到她们。
她能真切地感受到江航内心的绝望和痛苦。
那可是保护了他二十年的人,最后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可是当看到三个女儿跪在她面前,不停地乞求,甚至把头都磕破了,赵阿姨还是心软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渐渐变得冷漠起来:“你们向来都很有主见,做事也很有条理、有头脑,但是在处理江航这件事上,我发现你们让我太失望了。”
她们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母亲也从未对她们说过如此严厉的话。
而赵阿姨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们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
“你们带着张仁和满世界游玩的时候,可曾想过江航差点死在别墅里?”
“你们也别想着去找他了,你们以后注定就是陌生人了。”
“不打扰他的生活,就是你们对他最大的回报。”
说完,她刚想转身离开,就被赵雪丽扣住了手腕,最小的女儿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妈,总要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13
“该说的理由,我和江航都已经解释过了,你们到底信是不信?”
赵阿姨猛地深吸一口气,胸口像压着块巨石般沉重。
闺蜜临终前将儿子托付给她,可她不仅没能护他周全,甚至险些让他丧命。
她声音低哑,带着无尽疲惫:“我是你们的母亲,你们却不肯信我。”
“你们和江航朝夕相处二十年,他的为人你们最清楚,可你们还是不信他。”
“反倒是对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张仁和,你们言听计从,简直可笑至极!”
赵阿姨话里的讥讽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她们心里,搅得血肉模糊。
话音落下,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只留下三姐妹呆立原地,满心懊悔与自责。
她们回到家中,开始仔细回想事发后的每一个细节。
赵红梅被绑匪打晕时,中途曾短暂苏醒,可她没看清救她的人的模样,只瞥见一双深深钉在地上的、血迹斑斑的手,以及男人痛苦的嘶吼。
男人在拖拽她们时,似乎一直在哼着某首曲子。
那旋律,她隐约觉得熟悉。
赵红梅冲进家中的钢琴房,可里面所有的乐谱早已被烧得干干净净。
但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江航创作的曲子,绝对是。
她立刻打开手机,搜索绑架案发生当天江航的演出记录。
结果让她浑身发冷。
两个妹妹凑过来一看,同样震惊不已。
演出当天,江航仅表演了半小时便匆匆离场,那首告白曲目甚至只弹了一半。
原来,江航根本不是抛下她们不管。
离开前,他曾说过:“我要去救三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这首告白钢琴曲是为她们而作,如果她们不在场,就算没有观众也无所谓。”
“就算没有观众也无所谓。”
江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尖针般扎进她们心里,每呼吸一次,心脏便疼得发颤。
她们彻底崩溃了。
明明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明白的事,为什么她们偏偏不去查?为什么会对江航妄加揣测……
铺天盖地的懊悔与恐惧将她们淹没。
京北一家私立医院的手术台上,江航静静躺着,麻醉剂缓缓注入血管,他的眼皮越来越沉。
一场可能导致失忆的开颅手术即将开始。
南江,赵家别墅内,客厅里酒气熏天,三姐妹醉得意识模糊。
她们找不到江航,只能在家里借酒消愁,束手无策。
江航就这样彻底从她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她们联系过江航的经纪公司,却只得到他今后再也不会公开演奏的消息。
更令她们胆寒的是,调查江航的银行账户时,发现上面有两亿资金的流动记录……
那笔钱,竟是江航打给绑匪的赎金。
果然是他救了她们。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二十年的相依为命,竟比不上张仁和短短两个月的陪伴。
这句话,讽刺得令人心碎。
赵红梅痛苦地喃喃:“我们错了,真的错得离谱……”
更可怕的是,她们惊恐地发现,江航在别墅里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航的心,未免也太狠了,连一丝念想都不愿留给她们。
她们在网上疯狂搜寻那首告白曲的后半部分,可一无所获。
就像他们之间戛然而止的感情,再无续写的可能。
14
此刻,张仁和拨通了她们的电话:“姐姐,我从警局出来了,我过来找你们一起玩呀。”
赵红梅冷笑一声,说道:“玩?张仁和,我们拿你寻开心好不好?”
张仁和心里猛地一紧,他强压下那股莫名的不安,依旧笑嘻嘻地问道:“好呀,姐姐打算怎么玩呢?”
赵红梅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
她挂断电话后,脑袋里疯狂地谋划起来。
赵秋婷一脸愕然,她望着空荡荡的别墅,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她突然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还记得江航丢东西的那辆垃圾车吗?那些垃圾应该还没被处理掉吧?”
说这话时,她自己心里都没底,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另外两女对视了一下,赵红梅迅速给秘书发了条消息,让他切断对张仁和的所有投资,然后立刻起身跟着她们前往垃圾场。
这三姐妹可是南江出了名的时尚达人,谁能料到她们竟会和垃圾场一起登上热搜。
赵阿姨看到后,脑袋疼得直突突。
早干啥去了?现在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给谁看呢?
她派人把三个女儿从垃圾场拉了回来。
三姐妹回来后,浑身脏兮兮的,赵阿姨把她们扔进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三人坐在客厅里,眼睛都哭得肿肿的。
赵红梅哀求她:“妈,再给我们点时间,我们肯定能把那些重要的东西找到。”
赵秋婷平时最是冷静,此刻却崩溃到了极点:“妈,我的心好痛好痛,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雪丽表情痛苦得有些扭曲:“我还要去找,我一定要找到他……”
赵阿姨看到她们为了江航都快疯魔了,深吸一口气,如实说道。
“看来你们根本没好好去了解绑架这件事。”
“我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
“江航因为担心你们,凑够了钱去赎你们,结果绑匪想撕票,江航想尽办法把你们救出来,藏在安全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引开绑匪。”
说到这里,赵阿姨忍不住眼眶泛红,身体也轻轻颤抖起来,她接着说:“当我和警察一起找到江航的时候,已经过去七天了。”
赵红梅恍惚间想起,她们被救回来的这七天里,根本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原来,母亲是去找江航了吗?
赵阿姨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七天后找到江航时,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赵总,做人可不能恩将仇报啊,江先生为了救你,可是生生断了10根手指,您不能这样对他!”
三姐妹身体猛地一震,泪水夺眶而出。
十指连心啊,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得多疼啊。
“胸骨断了两根,身上到处都是鞭痕、烫伤,绑匪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我和警察冲进现场的时候,有个绑匪正狠狠地用铁棍敲打江航的头,他的脑袋里进了异物,得做手术才能取出来。”
“他现在在京北做手术呢。”
一口气说完这些,赵阿姨如释重负,可心里还是有些责怪自己的三个女儿。
她继续补刀:“张仁和踩坏的药,是我给江航的止痛药,脑袋里的异物让他每天都疼得要命!可是……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待续